袁渙算是被李煜說服了,有了他的幫助,隨即又把其他幾個重臣給說服。
鑄幣的事情開始拉上議程,甚至李煜還想趁機把銀行給辦理起來,目的是吸納社會上的閒散資金,同時通過借貸來緩解一些問題,比如就學和創業等。
「我們缺乏懂得辦銀行的人才!」林銘在李煜提出那個建議後,就回了一句話。
「管寧乃是管仲的後裔,難道他還不行?」李煜本來已經有了打算。
「管寧雖然是管仲後裔,但卻專注於經學而不是經濟學……」林銘搖了搖頭,說穿了就是一個書呆子,治學或者管教育這部分沒問題,讓他去管別的估計就容易出問題了。
「至少他有這方面的基礎,也不需要他全面負責,安排幾個差不多的人幫助他管,他在上面總攬全局便是。」李煜也已經想好了對策。
「這樣的話倒沒有問題!」林銘聞言,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他並不反對建立銀行,就如同李煜和他們分析的那樣,貨幣的流通和存儲問題必須要得到解決,順便也能解決一些民間借貸的麻煩,也算是不錯的政策。
至於別人,那更沒什麼問題了。實際上他們要提的問題,林銘已經提及過,他們此刻心裡只怕更是認為,這林銘和李煜不是會在唱雙簧吧?
不管如何,不管有理沒理,大家都打算靜觀其變。鑄幣既然有必要那就鑄幣,至於銀行的作用如何,看看便是,反正和他們的職務沒有太多的關係,影響不到他們的利益。
經濟學在這個時代完全是全新的知識,在此之前大家對經濟這玩意其實根本沒有概念,也算是為難這些古人了。
最後找到了管寧,誰知道他對擔任銀行行長這點並不熱衷,反而推薦了一個族人給李煜。這個族人在北海管氏裡面也算是異類,管亥的話專門喜歡舞刀弄槍姑且不說,他卻是不喜歡經文,專門喜歡研究經濟方面的書。
其實說穿了就是對家學比較熱衷,對其他的東西反而都沒有興趣。不過沒關係,李煜最需要的就是這種專業人才,不足的地方,直接用系統印刻在他腦子裡面就好。現階段以他的聲望最大值,別說直接印刻上去,直接購買這方面的書籍都沒有問題。
唯一的問題是,他今年只有十六歲,尚未及冠!而且以前完全沒有培訓記錄,所以管寧本來也不好推薦他,畢竟這多少有點以權謀私的意味。
「這樣好了,你兼職銀行行長,讓他作為你的助理,平時你來掌控全局,讓他慢慢累積這方面的經驗。至於學習的問題,我安排他進入夜校學習,到時候也會有文憑了!」李煜想了想給出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管寧想了想也覺得只能如此,只能『屈從』於李煜。
「說起來,你的族人名字叫做什麼?」李煜這才起來,似乎都還沒有問是誰。
「管邈!不才正是管某犬子!」管仲有點不好意思的回道,也難怪他之前沒有直接把管邈推薦給李煜,先不說虛歲才十六歲,只說這親子的身份也的確有以權謀私的嫌疑。
「我用的是他的才華,卻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懂?」李煜只能緩緩告誡了句。
「微臣自然明白,若他沒有這個才能勝任,那么元首自可將其開除!」管寧似乎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某種意義上來說,似乎也是對管邈的能力非常信任。
管邈李煜之後也通過系統查了一下,才知道這位之後也出仕了魏國。最先擔任郎中,後來擔任博士,顯然這兩個職位都沒什麼實權。可見管邈要麼就也是一個書呆子,要麼就是專業的確不對口,以至於無法大用。
其實仔細想想也不奇怪,管仲留下來的經濟學,其實只是他所有文化裡面的一部分。關鍵是當時的環境下,其實對經濟的要求並不大,畢竟是糧本位社會。如此專業不對口,又對其他的知識不甚了了的情況下,能當上博士,只怕都是看在管寧的面子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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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煜緊鑼密鼓,準備開始鑄幣和建立中央銀行的時候,關中的情況下出現了變化。
賈詡此刻還在南下的路上,是故還沒有開始和李煜接觸。關中漢國和大漢共和國之間的爭鬥卻還在繼續。董卓部依然坐鎮函谷關,把大漢共和國的軍隊拒之門外。
丁原已經在這裡安營紮寨多時,卻看著函谷關那巨大的關牆,無可奈何。
那麼高的城牆,就算是用雲梯,也未必能夠奏效。唯一的辦法就是用井闌或者投石車進行壓制,用沖城錘打破關門,這樣才有可能殺進關中。
實際上真的那麼簡單的話,先秦也不會通過函谷關,把連橫合縱軍擋在函谷關外了。
最近這段時間,丁原已經明白,曹操其實並非沒有前來救援,而是去了益州,並且已經在劉辯麾下大放光彩。他本來也是漢魂的人,但對漢魂也沒有非常忠誠,說到底背叛的好處太大,讓他沒辦法抗拒這個誘.惑。
如今且不說董卓關閉了關中,他才想要去益州沒有那麼簡單。只說目前他進入了國會,家族因此更上一層樓,這一個多月來已經初步獲得了提升。就為了這個,他都會繼續留在大漢共和國這邊,而且他也認為,一直放任一個有絕對話事權的皇帝,並非華夏之幸。
皇權應當要受到約束,約束的辦法就是《憲法》。華夏也不應該由一個家族說了算,應該大家都有資格參與到治政之中。共和國的理念他深以為然,關鍵這個制度可以給他帶來更大的好處。
只是大漢共和國雖然打著大漢的名義,實際上並未有任何君王存在。袁隗不是沒有打算廢掉劉協,另外把幽州牧劉虞扶持上位,這樣做主要還是想要把幽州也給併入共和國內。
可惜劉虞不上當,甚至當場喝罵使者,說共和國這幫世家,皆非人臣!他尊劉辯為君王,紮根於幽州,如針尖麥芒一樣在共和國背後,讓所有人都不舒服!
楊彪他們也不會允許另外擁立一個皇帝,尤其是親袁閥的皇帝。如此會讓他們非常被動不說,關鍵之前他們才把劉辯給『被死亡』了,這已經讓他們失了分。如今再廢掉劉協這個他們擁立上位的皇帝,那麼名聲就真的要臭大街了。
所以不管如何,都必須要想方設法,把劉協給弄回來,這是他們迫切需要做的事情。尤其是楊家和李家,他們的產業都在關中,繼續放任董卓這樣禍害他們的家族,心裡怎麼可能會舒服?
在他們的壓力下,丁原自然也承擔了更大的壓力。值得高興的是,楊彪和隴西李氏聯合開發出了一種重型投石車,可以在兩里之外對城門碉堡造成很大的傷害。
缺點是這種投石車工藝有點複雜,沒辦法推著到處移動,所以只能用於攻堅。又因為配件沒有標準化,所以一旦壞了一點,就相當於全部壞掉。流水線自然談不上,建造速度也是非常緩慢,基本上一個月才能製造出一台來。
饒是這樣,當一架這樣的投石機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戰況的確開始傾向丁原部。
董卓不得不親自帶兵前來支援,在此之前,華雄甚至親自帶著三千騎兵突襲,打算毀掉這台投石車,只可惜有呂布阻攔,最後拼殺了三十回合,負傷退回函谷關中。
「情況如何了?」董卓來到函谷關內,招來華雄詢問情況。本來打算責怪一番,但看著他負傷的樣子,也就不好繼續責備什麼。
「對方的投石機准心差了點,三發才有一發能夠砸中關牆或者關門。但長此以往,對方一旦習慣使用,那麼準頭就會提升,對我們來說非常不利!關鍵是丁原的那個義子呂布,他很強!」華雄雖然非常不喜歡那麼說,但卻必須要承認。
董卓也明白,能夠讓一個武者承認另外一個武者很強,這是非常困難的。華雄既然能那麼說,那麼呂布的實力一定很強。有他帶兵阻撓,那麼想要破壞那個投石機就不容易了!
「爾等可有良策?」董卓無奈,只能向李儒等人請教。
李儒尚未發話,卻不想擔任虎賁中郎將的李肅卻是出列:「主公,我與那呂布乃是同鄉,對其頗為了解!」
「說!」董卓立刻來了興致,讓李肅道來。
「呂布勇猛善戰,對兵法也是熟絡,在邊境征戰多年,無論是并州軍民還是胡人都稱其為『飛將軍』。只是這也引起了丁原忌憚,曾經剝奪了他的軍權,任其為主簿,想來也是一肚子怨恨。只需要主公能讓某帶上一些金銀珠寶,並且許諾給他一個更大的官職,最後再能給屬下一物,則必能說其來降!」李肅緩緩說道。
「究竟何物?」董卓當即問道,顯然其他兩個條件,他是答應了。
「主公昔日得到一批駿馬,名曰赤莬。呂布身穿獸面吞頭連環鎧,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披西川紅錦百花袍,身背八臂神力弓,手持方天畫戟,唯獨缺乏一批合適的戰馬。只要主公把赤莬讓給他,豈有不來投誠之理?」李肅緩緩說道。
董卓本來還真不捨得把這批寶馬讓出去,赤莬便是赤紅色的老虎,此馬兇悍威猛乃不世出的寶馬。
卻不想在他猶豫的時候,李儒勸了句:「赤莬於主公,不過是玩物。於呂布,卻是沙場保命之物。若他來降,自此為主公征戰沙場,建功立業,豈不更好?」
董卓聞言,最終還是忍痛把赤莬讓了出去。李肅來到丁原軍中,曉之以情,誘之以利,呂布到底還是心動了。在大漢共和國裡面,他這種軍人幾乎不受待見,就算是丁原的地位也是非常微妙。眼看那些世家子弟,每每看他那輕蔑的眼神,就讓他非常不爽。
於是便答應了下來,當夜就殺了丁原,毀掉了投石車,入關投了董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