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赤色黎明 第93章悲催公孫瓚

    不過當他們回到各自的軍隊的時候，前方的騷亂卻又平復了下來。

    「怎麼回事？敵人呢？」呂布找到了魏續他們詢問道。

    「剛才敵人的騎兵部隊，突然殺到陣地外進行射擊，我們倉促反擊，對方見占不到便宜，就撤退了……不過第一波箭矢，還是造成了百餘士卒的傷亡。」魏續拱手回道。

    「敵人人數有多少？」呂布繼續問道，驟然發動的奇襲，只造成百餘人傷亡已算不錯。

    「天色有點暗看不清楚，絕對超過千人以上，說不得有五千人上下！」張遼回答道。

    「果然不止一千人！反擊可有成效？」呂布點了點頭，這才繼續問道。

    「造成一人落馬，敵軍射擊距離太遠，普通箭矢根本射不到那裡！敵軍士卒落馬之後，更是被其同袍從容帶走……」張遼遺憾的回道。

    數千人前來襲擊，結果僅僅是擊落一人不說，還被敵軍從容帶走。傳出去，只怕面子都要丟沒了。但偏偏這種事情還真的落在了他的頭上，別說呂布，後續趕來的孔融和袁紹等人，也是覺得顏面無光。

    敵人進攻的時機掌握得太好了，趁著他們剛剛駐紮下來，開始埋鍋造飯的時候發動突襲。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暗了下來，而且周圍都是黑蒙蒙的一片，對方完全不點火把，這就使得反擊的難度增大。

    夜盲症，這個時代的通病，就算是軍官沒有，下面的士卒也會患有。看向那些黑暗的地方，就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自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其實很多情況下都是一種被動的結果，畢竟到了晚上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廣插火把的還好，只是不管是點火把還是油燈，顯然都太浪費了，所以就算工廠主不願意，也只能讓工人工作十二個小時就算了，晚上可捨不得讓他們加班。

    軍隊也是，雖然軍官不願意，但礙於士卒夜間看物不便，無奈只能日落而息。就算安營紮寨，也是在周圍設置篝火，定時添加燃料，以免被敵人夜襲。

    其實想要夜襲也沒有那麼簡單，大家的軍隊都很爛，難道偷襲的那一邊就沒有夜盲症了？於是對方也要帶著火把來確保看得見去的路和離開的路。但在黑夜裡面，既然點了火把，那還夜襲個啥子？突然性什麼的，徹底沒有了啊！

    所以說是夜襲，根本和襲擊拉不上太大的關係。和平時的戰爭一樣，主要就是賭對方是否能夠迅速反應過來並且迎戰，賭贏就能獲得更大的戰果，賭輸了就灰溜溜的回去。

    「慢著，對方沒有點火把？」所有人都在唏噓，卻不想呂布突然問了句。

    說到底是對自己麾下士卒的信任，相信哪怕是正常的夜襲，他們也能第一時間反應並且做好迎戰的準備。就算做不到，也會做好防禦準備，讓對方占不到便宜。

    但如今卻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根本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如此基本上可以推算出，敵軍這次襲擊，豈非是沒有點燃火把？

    「正是如此，敵軍並未點燃火把，居然就這樣摸黑前來！之後更是遁入黑暗之中，我等就算看著他們離開，卻也無可奈何！」魏續無奈的回道。

    「況且他們的馬匹似乎還包裹了什麼東西，使得奔跑起來一點聲音都沒有。最終距離我軍陣地二百米外，這才驟然發動了射擊，以至於我等只能被動挨打……」張遼附和道。

    要治療夜盲症，其實很簡單，以華夏共和國的士卒為例，每天都有一頓豬肝或者其他動物的肝臟作為菜餚，更別說每天會有一頓富含維生素a的蔬菜。

    久而久之，這夜盲症自然是不藥而愈，士卒們在黑暗之中會很快適應下來，然後就能藉助月光看到周圍的景色。這樣還是會存在一定的可視範圍，怎麼樣都比以前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要好得多。

    大漢共和國的士卒，卻沒有那麼好的待遇。每頓就是那麼兩顆番薯或者馬鈴薯，最多加點野菜或者別的什麼東西，想要吃肉幾乎不可能，動物的內臟這時代也是不吃的。

    這就導致他們的士卒有不少都有夜盲症，更早一些時候更慘，每頓都喝粟米稀飯，鹽只怕都不夠，別說也忙，只怕力氣都有點不足。

    「這不能怪你們，立刻安排人手準備篝火，小心敵人再次來襲！」呂布也不好說些什麼，只能做一些挽救工作。

    火堆是設置了起來，甚至大黃弩部隊也已經安排妥當。當然他們需要做的就是休息，負責巡夜的士卒來偵查，需要的時候再叫醒他們來反擊。

    這種只能被動反擊的感覺非常糟糕，關鍵不知道敵人什麼時候會再來的緊張心情，讓不少士卒根本不能好好安睡。

    果然，不出一個時辰，敵人再次發動襲擊。有了篝火給他們指路，射擊變得更加的平穩起來。大黃弩手們迅速反擊，但是對方依然是從容離去，這次甚至沒有給對方造成傷亡。

    「之前那次他們也是這樣過來的？」呂布有點疑惑，看向張遼他們。

    「並非如此，上次他們是一窩蜂上來，但這次顯然更加分散，但兩者之間相距似乎又不算太遠，可以隨時過來支援……」張遼立刻總結道。

    「果然，他們顯然在總結，甚至在進步！剛才的襲擊陣型，明顯不符合兵法，但卻最適合夜間奇襲，稀疏的陣型也避免了被流矢所傷……這李偽政權的軍隊，莫非都是這樣？」呂布聞言不免驚訝，對李煜麾下軍隊不免又多了一分忌憚。

    「將軍為什麼不去追擊？」袁紹急匆匆的跑了出來，公孫瓚剛才第一時間就帶兵追了出去，但卻不見呂布追出去，是故過來詢問。

    「茫茫黑夜如何追擊？更別說誰能保證，那黑夜之中，是否會有別的伏兵存在？」呂布搖了搖頭，要追擊自然需要點火把才能看到路，但是在黑夜之中，拿著火把該有多明顯？

    夜色就是最好的偽裝，只要不是夜盲，大可藉助這個夜色來隱藏自己的蹤影。反而是公孫瓚的部隊，手裡都拿著火把，這不是告訴別人『敵人就在這裡，快點過來襲擊』？

    果然，遠處傳來了陣陣慘叫聲，一刻後公孫瓚帶著數千殘部匆匆而回，他本人胳膊上也插入了一支弩矢，頭盔掉了都不管，顯得非常的狼狽。

    「公孫將軍，到底發生了何事？」袁紹聞言大驚失色，不免上前問道。

    「遭到了敵人伏擊，一大堆的弩矢射來，鋪天蓋地！」公孫瓚沒好氣的回道。

    原來在李文的安排下，這次進攻的卻不是斥候部隊，而是趙雲的突擊部隊。他們先進行射擊，襲擾對方，然後等著對方率軍殺出來迎戰。反正就算不追出來也無所謂，不斷的襲擾，甚至加上斥候部隊一起輪流襲擾，絕對能逼瘋對方。

    若是敵軍出戰，那更好不過！陳韜和李文的部隊就等在那裡，追擊的部隊往往都是騎兵，而且為了能夠在黑夜視物卻是少不得遍插火把，如此一來反而是那麼的明顯。

    這次剛好輪到陳韜出來埋伏，眼看敵人殺到，立刻以連弩進行射擊。若非公孫瓚見機快迅速退卻，別說連弩能造成多少傷害，只說在前面的突擊部隊，也會第一時間調轉馬頭，發動突襲。到時候只能期待公孫瓚麾下士卒的戰馬，能跑得快一點，否則就要倒大霉了！

    運氣不好的話，全軍覆沒都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也就是公孫瓚跑得快，這才免得全軍覆沒的下場，要知道這連弩用的是《武備志》裡的那種構思，短短一分鐘內至少可以射出二十多發弩矢，再加上滑輪組降低上弦的難度，使得這種加長加重，不亞於大黃弩的弓弩，在拋射的情況下，射擊距離也不亞於三石強弓。

    關鍵還是一分鐘二十發的射速，若是力氣足夠，甚至可以做到一分鐘射擊二十五次。箭匣裡面甚至能容納五十發弩矢，兩分鐘內能全部射擊完畢。不管是對付步兵還是騎兵，都有神效。

    缺點不是沒有，那就是強弩兵的移動速度略慢，沒有騎兵那麼快。不過李煜已經著手安排馬匹給他們代步，這樣可以第一時間奔赴前線。到時候再下馬作戰，就不耽誤了！

    公孫瓚雖然是保全了數千人，但額二萬五千人一下子下降到了數千人，他心裡也是拔涼拔涼的。再數了數，白馬義從只剩下數百人，其他騎兵也是剩下三千六百多人。

    大部分被射殺，但更多還是嚇怕了，到處亂走，說不得還自己人殺了自己人。反正黑燈瞎火的，火把已經掉了一地，根本不知道誰是誰，看到前面一個黑影過來，以為是敵人說不得直接就一槍捅過去了，誰管是不是友軍？

    「x的，這趟子渾水，老子不奉陪了！」公孫瓚心裡已經徹底涼了下來，不敢繼續待下去了，罵咧了句，抱怨袁紹和呂布沒有前去支援。然後也不說什麼了，直接帶著殘部離開了，反正以他目前的兵力，還打個鳥？！

    袁紹和呂布卻是無所謂，公孫瓚這數千人的確已經不成氣候，走了就走了。只是當時他們如何能去救援，黑燈瞎火的，說不得還被當成敵軍襲擊了，到時候亂戰起來損失豈非更高？

    卻是誰也沒有發現，其實跟著公孫瓚回來的，本來應該有四千五百人，但如今清點下來，卻只有四千二百人，那麼問題來了，多出來的三百人是誰？

    「已經混入敵營，是否行動？」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面，在其他人的掩護下，一人拿出對講機低聲問道。

    「等他們睡著先，經過這一晚折騰，他們也該累了！」楊浪的聲音傳了出來。

    「喏！」那人收好對講機，給周圍的人打了手勢，頓時所有人都四散而去。這支部隊也隸屬於斥候部隊，但卻是楊浪和李煜才能調動，因為他們是特種戰鬥部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