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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拂柳,百花齊放。
明媚的陽光照射到花園中,使得色彩斑斕的花園,更加絢麗。輕風吹過,捲起一陣迷人的香氣,擴散到刺史府的每個角落。
「夫君,你在做什麼啊?」甄宓來到院子裡。
袁熙守著幾個木盆子,盆子裡裝了許多的草木灰、豬油、清水。還有一口大鍋、柴火。文丑站在遠處警戒,將甄宓攔住:「主母不要過去。」
「為什麼?」
「主公在做實驗,不許任何人接近。」文丑回道。
「讓她過來吧。」袁熙朝甄宓招了招手。
「呃。」
文丑神情微愣,回身笑道:「主母,主公有請。」
「哼。」甄宓快步跑了過去,掃了眼地上的幾個木盆:「夫君,你這是。」
「是不是感覺很奇怪?」袁熙把清水和草木灰,都倒入大鍋里,升火烹煮。
「是啊。」
袁熙一邊加柴,使火燒的更旺,一邊說道:「咱們平時洗澡、洗衣服時,用的是澡豆。這東西太貴了,只有富人家才用得起。而且效果不好。普通人家,只能用皂莢,那更沒法使用。」
「我想製造出肥皂來,替代皂莢和澡豆。」
「肥皂?」甄宓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兩個字:「肥皂是什麼啊?」
「就是一種可以清洗污質的東西,比澡豆還好用。」袁熙解釋道。
甄宓好像不怎麼感興趣,坐到一旁,說道:「我才不信呢,豬油和草木灰攪和在一起烹煮,只會越來越髒,能洗澡、洗衣服嗎。夫君怕是要白忙活了。」
「那可不一定哦。」袁熙笑著道。
「剛才二哥和三哥來了,他們已經把城中所有的酒樓,都經過了裝修和整改,想請夫君去看看。如果可行的話,便重新開張。」甄宓道出來意。
「不用看了,開張吧。」袁熙忙的腳不沾地,哪有時間去看。
「哦。」
甄宓應了聲,準備離開。
「你不繼續看我製造肥皂了?」袁熙問。
「呵呵,我才不信呢。」甄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也難怪她不相信,草木灰是髒東西,豬油更是很難洗掉,兩者攪和在一起,髒的不能再髒了,還能清洗掉嗎?
鍋里的水燒開了
袁熙倒進去一碗豬油,用一根木棍慢慢的攪動。攪了半個時辰之後,發現鍋里的草木灰和豬油,完全融了。隨著鍋里的水份越來越少,融合的粘度也越來越稠。
感覺到粘度差不多了,又往鍋裡面撒了一些細鹽。攪拌一陣,使細鹽均勻的分散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半柱香後。
鍋里的水漸漸被燒乾,燒成一鍋淡白色的漿糊。袁熙端過來一個巨大的木盆,將鍋裡面的漿糊舀起來,倒入盆中。
「文丑。」
「在。」
文丑跑了過來。
袁熙洗了洗手,指著盛滿漿糊的木盆,吩咐道:「把這木盆放到陰涼一點的地方去,待裡面的水份,徹底幹了之後,立刻報我。」
「諾。」
文丑遵令而行。
他毫不費力的端起幾十斤重的木盆,放到遠處的樹蔭下。還叫了兩個近衛兵過來,站在木盆不遠處,一刻也不離開的盯著。
「稟主公,鞠義將軍求見。」一個近衛兵跑來。
真是一刻也不讓人閒著。
袁熙在心裡猜測鞠義的來意,吩咐道:「讓他到前面的客廳里等著,我稍後就來。」
「諾。」
起身收拾了一番亂糟糟的木盆,袁熙帶著文丑,前往客廳。
鞠義身著戎裝,有些煩躁和焦急的在客廳里走來走去,好像真有什麼急事一樣。袁熙好奇的走過去,問道:「鞠義將軍,是什麼事情令你著急啊?」
「末將拜見主公。」聽到袁熙的聲音,鞠義回身行禮。
「說吧,什麼事?」袁熙坐下問。
文丑站在袁熙的身後。
鞠義拱手道:「末將的戰車,都在長城的時候給了田疇將軍,回來之後,無所事事。末將實在不願白白的浪費時間。斗膽懇請主公,給末將安排個職務吧。」
職務?
袁熙方才想起來,鞠義現在連個正經的職務都沒有。
「怪我、怪我我把這事給忘了。」袁熙一拍腦門子,起身道:「鞠義將軍,你想要什麼職務?儘管開口,我能給的,一定給。」
還能自己挑選?
鞠義可不敢放肆,拱手道:「還是請主公決定吧。」
「嗯。」袁熙想了想,道:「現在各軍都有自己的將領,你去不合適。地方郡尉,官職太小,也不適合你。唯有鄴城府的士兵,尚無大將統領,你去做個校尉如何?」
說白了,還是一個縣尉。
鞠義面無表情,不喜不悲的道:「末將遵命。」
「你不滿意啊?」袁熙看了出來。
「末將不敢。」
袁熙坐回座位,指了指身後的文丑:「你該知道,文丑將軍曾是先主麾下的大將,在河北軍中的地位,僅次於顏良大將軍。現在不也當個護衛,統帥幾千近衛兵嗎?鄴城府的士兵,有萬餘吧?負責巡邏街道、維護治安、守衛整個鄴城。你知道這是多大的重任?我能把我的首府,交到你的手上,說明我對你,無比的信任,你豈能小覷職務?」
「末將明白。末將定盡心盡責,守衛好鄴城。」鞠義把胸膛一挺,抱拳回道。
袁熙還在打量他
總感覺鞠義不滿意。
袁熙有些搞不明白,都統領萬軍,守衛京都了。這是多大的榮耀和信任,還有什麼可不滿意的?難道是職位的稱呼嗎?面子的問題?
袁熙試著說道:「從即日起,鄴城府更名為直隸總督府,掌管魏郡一切事務。你所統領的萬餘士兵,更名為直隸禁軍。郭圖任直隸總督,你任直隸副總督,併兼任禁軍統領。你覺得如何?」
聽聽這一連串的名詞,多霸氣?
鞠義轉憂為喜,急忙回道:「謝主公,末將一定恪盡職守,為主公效力。」
還真是名字的問題?
袁熙無語到極點。同樣的職務、同樣的權利,只是換了個稱呼而已,前後的差異有這麼大嗎?能讓原本不滿意的鞠義,忽然變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