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政衙門在刺史府的旁邊,只幾百步的距離,袁熙很快跑了過去。筆神閣 bishenge.com
前來診斷的醫官,還沒有離開刺史府。
袁熙跑進甄宓的房間,發現高靈也在這裡。躺在床上,神情痛苦。周圍有四個醫官,診脈的診脈、開方子的開方子,看到袁熙進來,紛紛行禮:「主公。」
「她們怎麼樣了?怎麼會受傷呢?傷在哪裡?」袁熙焦急的問。
「主公莫急,聽臣細細道來。」一個老態龍鐘的醫官回稟。
「你倒是快點說啊。」
「是。」他拱手回道:「經過臣的診斷,發現兩位主母,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適才她們運動過量,又摔倒在地,動了胎氣。尤其是高主母,已有滑胎之象。」
聽到高靈和甄宓有了身孕的消息,袁熙喜上眉梢。但還不等他高興,便是焦急起來:「滑胎?不能滑胎!你一定要保住。」
「主、主公莫急,臣還沒說完呢。雖然高主母已經有了滑胎之象,但是有臣妙手回春,定能保住胎兒。至於甄主母,就更不用擔心了。」他一臉自信的回道。
呼呼
袁熙長鬆了口氣,盯著那老醫官,沒好氣的斥責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跟我賣關子?趕緊開藥方,沒看見她們很痛苦嗎?」
「臣遵命。」
他帶著另外的三個醫官,到一旁繼續琢磨藥方。
「靈兒,你感覺怎麼樣?」袁熙見高靈疼的厲害,便走過去握著她的手。沒想到遠處的甄宓,也把手伸起來,眼巴巴的看著袁熙。
「我沒事,就是有點疼。」高靈回道。
袁熙放開高靈,又跑到甄宓那裡:「你呢?你疼不疼?」
「回夫君,我不疼。」甄宓緊緊的抓著袁熙的手,生怕袁熙走開了。
「不疼就好。」
袁熙還是放開了她,又跑回到高靈那裡。
「夫君,我好像有點疼了。」甄宓賭氣似的叫了聲。聲音很高昂,中氣十足。袁熙知道她是在吃醋,朝遠處的醫官喊道:「快來看看,宓兒的傷情是不是有了變化。」
醫官們開好了藥方,吩咐外面的侍衛去抓藥。
那個老態龍鐘的醫官走過來,拱手道:「稟主公,臣敢以腦袋擔保,甄主母只是受了些驚嚇,絕沒有大礙,更不會疼。請主公一定要放心。」
「呃。」
甄宓一臉的尷尬。
袁熙也沒有拆穿她,繼續問高靈的傷情。
「高主母動了胎氣,已有滑胎之象,會感覺到十分的疼痛。臣給她開了一副較為柔和的安胎藥方,服藥之後,好好調養數日,便會有好轉。」他回道。
「嗯。」
袁熙示意他快去煎藥。
高靈疼的渾身冒汗,沒有叫一聲。袁熙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分散她的注意力。直到喝了藥、休息幾個時辰後,才感覺不那麼疼了。
「靈兒,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袁熙道。
「嗯。」
高靈閉上眼。
袁熙替她蓋好被子,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囑咐守夜的丫環們,好生注意屋裡,伺候起夜、送水,不能出一點差錯。
偏殿。
甄宓的傷已經好了,坐在那裡發呆。
袁熙走到殿中,坐下問道:「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受傷呢?有刺客?」
「沒有刺客。高靈妹妹在院子裡練劍,我在旁邊看。沒想到她突然摔到了,我想去扶她。可跑到一半時,踩到一灘水,朝她撲去。她急忙接住了我,結果我們的肚子都疼的十分厲害。」甄宓解釋道。
「哪個院子?」
「就那外面?」甄宓指了下。
「嗯。」袁熙點點頭道:「以後要特別注意,不要讓她練劍。你也一樣,都待在後院,好好的養胎,需要什麼,就吩咐下人去做。還有。」袁熙猶豫了下:「沒有我的允許,所有的侍衛和丫環們,都不許去高靈的院落。她的生活起居,由她帶來的四個侍女負責。」
「我先走了,你也休息吧。」袁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偏殿。
「這是懷疑我嗎?」甄宓也不傻,聽出了袁熙的話中之意。袁熙走出偏殿後,並沒有離開。他藏到遠處的假山下,直到偏殿的燈火熄滅了,回院子裡找到甄宓說的那一灘水,伸腳試了試,確實很滑。以甄宓穿的布鞋踩上去,極有可能摔倒。
而且,根據甄宓的描述,她是跑過去扶高靈的。摔倒後的姿勢,也一定是前撲。
由此可見,甄宓沒有說謊。
「看來是我多想了,這確實是一場意外,不含任何的陰謀。」袁熙悄悄的離開院落,心中自嘲的道:「宮斗劇看多了。」
清晨。
火紅的太陽升起,照的窗外透亮。
袁熙躺在『第一酒樓』的高級貴賓間裡休息。隨著街道上的人增多,叫賣、吆喝的聲音響起,袁熙慢慢的醒來。
甄儼和甄堯送來早點。
袁熙洗漱之後,走過來說道:「兩個月前,我娶高靈的時候,對你們說過。只要你們能勸住宓兒,不跟我鬧,我就給你們獎賞。」
「說說吧,想要什麼獎賞?」袁熙一邊吃油條,一邊問。
「勸小妹是我們應該做的。主公不怪罪小妹,我們哥倆已經很感激了。可不敢奢求獎賞。」甄儼說道。
「我承諾過的話,從不反悔。你儘管獅子大開口。」袁熙道。
甄堯有些激動的上前一步。
甄儼伸手攔住了他,拱手道:「回主公,我們真的不需要獎賞。」
袁熙很快吃完了早點,擦了擦嘴,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氣?肥皂大賣,各世家賺的盆滿缽滿,你們不眼紅?說是不想要獎賞,其實很想批發肥皂吧?」
「主公。」甄堯還是沒忍住:「就請主公批發一點給我們吧?」
話已經說出去,不可能再收回。甄儼趕緊遞話:「如果主公覺得為難,不予批發,也不礙得。我們甄家蒙主公眷顧,銷售熙紙和瓊漿玉液酒,已經賺的夠多了,對主公之恩情,銘記於心,難報萬一,不敢再有半點的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