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躍馬橫刀 第一零一章制宜何後

    聽聞賈詡所言,刺殺秦雍竟然是何太后的手筆,戲志才、程昱二人立刻將眉頭皺成小山丘一般。如今天下無論怎麼說都是大漢的天下,雖然天下諸侯沒有幾個人會聽從雒陽的詔令,但是卻也沒有一個人率先跳出來背棄大漢的。因為誰都不想做出頭鳥,先驅都是用來送死的。

    「主公,主使者既然是何太后,我們現在想要報復,估計很難。如果我們直接針對何皇后,那麼必然會面對天下諸侯以及一些漢室擁護者的瘋狂反撲,所以當前只有殺了那個叫做什麼王越的帝師來泄憤吧。」程昱拱手無奈地道。

    戲志才聞言,不禁插言道:「仲德公此言不妥,即使我們現在殺了王越,何太后難保不會找來張越、李越的,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消停的時候,此舉於事無補啊。」

    「那難道就這麼算了嗎?」程昱反駁道,「對付何太后必然會對主公圖謀的大事有所衝擊,甚至我們以往的努力可能都會付之東流,所以絕對不可有此念頭。」

    「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如果就這麼算了,那個愚蠢的何太后,還以為我們怕了她呢,絕對要給她個教訓。」戲志才怒氣沖沖地道。

    程昱不服氣地道:「怎麼教訓?」

    戲志才被程昱噎得頓時無言以對,直接報復何太后確實是不現實的,殺了王越又無濟於事,這該如何是好呢,於是他皺起眉頭、苦著臉,一副搜腸刮肚的模樣,一時間竟然一籌莫展。

    正在程昱、戲志才無計可施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原來是賈詡思忖了一會,好像突然有了主意,正拱手對秦雍道:「主公,不如我們來個釜底抽薪的計策,讓何太后不敢對我們輕舉妄動。」

    「文和先生有什麼妙策,還請快快道來。」還沒等秦雍開口,戲志才便急不可待地嚷嚷道,程昱也是一臉期待地望著賈詡,明顯二人都迫切地想知道,賈詡的釜底抽薪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雍也一直皺著眉頭苦思著,見戲志才、程昱一臉渴望地看著賈詡,便也開口道:「還請文和先生解惑。」

    「主公切莫如此說,身為臣子為主公出謀劃策正是我輩謀士的職責。主公,詡想請問,在這個世界上何太后最怕什麼?」賈詡沒有立刻道明緣由,反而輕輕地賣個關子。

    秦雍思索了一會才道:「當今這個世界上,若說何太后最擔心、最害怕的事情,那非劉辯失勢莫屬。」

    「莫非文和先生想要讓劉辯失勢?」程昱不禁疑惑道,「但是劉辯失勢,對我們並無益處啊。何太后依然會變本加厲地謀劃我們。若是那樣的話,我們反而會和太后結為死仇。」

    「仲德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賈詡捋了一下下頷上的那幾根毛,十分自信地道。

    程昱心中暗暗憋氣,恨不得一個大腳丫上去,踹在賈詡這丫那張驢臉上,但是為了保持自己的風度,還有迫切的求知慾,便忍住了,裝出一副謙遜的模樣道:「還請文和先生指點。」

    「如果劉辯的失勢,不是建立在劉辯自己的得失上,那麼何太后又將會怎樣呢?」賈詡反問道。

    程昱、戲志才、秦雍三人面面相覷,啥意思,秦雍可沒那麼多花花道道的心思,不知道就問唄,自己又不是前知五千年,後曉九萬里的神仙,又沒什麼丟人的。於是便道:「請文和先生明示。」


    見秦雍問起,賈詡收斂了一些,便恭聲道:「主公,先皇有兩位皇子,如今天子乃何太后所出,還有一位卻是王美人所出,名協。如果我們將劉協神不知鬼不覺地弄道長安,然後昭告天下,說其頗具天子之相,主公不妨猜猜看,最緊張的人會是誰呢?」

    「何太后!」程昱、戲志才、秦雍三人幾乎一口同聲地道。

    程昱終於明白了賈詡的想法了,於是自顧解釋道:「主公,文和先生此策甚秒,我們偷出劉協,並昭告天下說其有人君之相,那麼以主公的實力,另立一位新君,這個打擊對雒陽何太后母子來說,確實是毀滅性的。然而令立新君雖然可以使天子劉辯聲望一落千丈,但是自古都是權臣、佞臣做的事情,主公萬萬不可為。文和先生的計策秒就秒在,我們只說其有天子相,而後便不再有其他動作,就不用承擔這個罵名,而且還可以讓何太后對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她怕我們寧願背負罵名也要重立新君,這樣她們母子將在天下人面前威信大失。這個險,我們敢冒,但是何太后絕對不敢。因為她還指望劉辯能重整河山,恢復劉氏基業。若是天子失去威信,雒陽在天下人眼中的地位將更加尷尬,劉辯要整飾朝綱的希望將會更加渺茫。」

    「那麼劉協到了長安我們將如何安置他?」秦雍聞言,稍微理清了下自己的思路後,便問道。

    戲志才此時也想通其中的關節,秦雍若按照賈詡的計策實行的話,確實一定可以制宜何太后,因為秦雍擁有關西三州、西域、河套等這麼廣闊的轄地,還有足足兩千多萬百姓作為後盾,這個是當今天子望塵莫及的。弄不好天下人最後只會聽命於長安,而撇棄雒陽。想到此處,正好聽到秦雍的詢問,便隨意道:「主公,劉協可以圈養在長安舊宮即可,讓賈先生照看,就更萬無一失了。」

    秦雍聞言,稍微猶豫了一下,便果斷地道:「何太后,我本不欲欺負你們孤兒寡母,奈何你卻想要我秦雍的性命,你不仁在先,就別怪我不義了。文和先生,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做吧,務必妥善完成。」

    「諾」賈詡躬身領命,一雙睿智的雙眸,不時閃爍出道道精芒,預示著他其實早已成竹在胸了。

    光熹五年九月,雒陽發生了一起離奇的事件,被圈養在深宮年僅十三歲的陳留王劉協莫名失蹤,一開始何太后還有些暗自竊喜,但是心腹大將吳匡,傳達了司徒王允的擔憂後,何太后就再也高興不起來了,因為王允的擔心諫言,正和秦雍他們的打算差不多,不過王允是擔心天下會出現兩個天子,而秦雍他們籌謀的根本就沒有立劉協為天子的打算,只是想牽制何太后。

    隨後,長安征西將軍秦雍傳檄天下曰:「……先皇幼子協流落民間,恰被雍救起,協天資聰穎,心懷天下冥冥眾生,頗具光武遺風,有人君之相。……,雍感雒陽守備不足,不足以保護先皇骨血,今欲迎皇子前往長安遺宮暫住……」

    檄文當然也傳到了雒陽,雒陽頓時颳起超十級颶風,吹得何太后的寢宮支離破碎,十分狼狽。如今何太后雖然還政於天子了,但是一些重要的決策,和一些重大事故的發生她還是可以召集眾臣商議的。

    何皇后的寢宮正殿,幾位大漢重臣站在一地古董碎片之中,何太后怒容滿面,鳳目圓睜,清喝道:「秦雍到底想做什麼?誰能告訴我,秦子穆他到底意欲何為?」

    太常兼領太尉之職的馬日磾出列拱手道:「太后,秦雍這篇檄文似乎意有所指,可能是朝中有人觸及到他的底線了,他這是在示威、恐嚇。」

    衛將軍盧植出列拜道:「太后,秦雍麾下雄兵數十萬,但這只是關西表面的實力,如果秦雍願意,以關西兩千多萬人口,即使是十抽一,他隨時也可以抽調兩百萬能戰之士,當今天下諸侯無人可出其右者。秦雍擁有如此實力,要想對付他只能用謀略,絕不可以用過激的手段,否則秦雍要是悖逆朝廷,雒陽定然會在頃刻間顛覆。」盧植這老頭說話很直接,也不知道給皇家留點面子,何太后臉色更加難看,只是盧植是低著頭的,沒看見,還自顧地接著道:「之前,王司徒讓劉范、劉誕、楊彪三人前去關西上任州牧,結果三人一去不復返,秦雍因此也就不再像朝廷納稅交糧。這次秦雍如此做派,肯定又有人得罪了他。他這是在還以顏色。」

    何太后雖然對盧植不爽,但是麾下忠心漢室的臣子已經不多了,念在其忠心耿耿的份上,也就不再於他為難了,此時聽聞盧植之言,心裡不禁「咯噔」一下,突然想起,因為秦雍很久沒有向朝廷納稅,雒陽也因此變得財政非常拮据,她恨秦雍竟然也學關東諸侯,不聽詔令,不納稅。上次她派王越前去刺殺秦雍,結果王越重傷垂死而回,卻沒有達到目的。難道是因為這件事?何太后不禁心中一陣恐慌,若是如此,秦雍如此做派,肯定是做給她看的,想到此處,她再也怒不起來了。不禁六神無主地問道:「眾位卿家,對秦雍的做法可有應對之策?」

    王允其實一直暗中觀察何太后的神色,何太后剛才一系列表情變化全被他看在眼中,心中不禁暗怒,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愚蠢地害死自己的兩位兄長還不夠,難道還要害死自己的兒子才甘心嗎?但是事情已經發生,雖然他不知道何太后到底做了什麼事,讓秦雍如此暴怒,不惜以另立新君威逼朝廷。但是屁股總是要擦的,這擦屁股的事情,最後還得落在自己一眾人身上,便出列道:「太后,我們可以和秦雍談談,用一個合適的條件換回陳留王。」

    前將軍皇甫嵩先對著何太后躬身一禮後,便對王允問道:「不知司徒大人將以何種條件換回陳留王?秦雍有陳留王在手,就像懸在我等頭上的一把利劍,秦雍絕對不會輕易放手的,還請司徒大人三思。」之前王允出的餿主意,結果讓滿朝文武不得不勒緊褲腰帶過日子,這滿朝文武,心中對王允不滿的人不再少數。如果有秦雍每年納入的稅糧,雒陽就有出兵征討四方的可能,但是如今連出征的糧草都湊不夠。皇甫嵩雖然也知道王允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天子,即使這樣,因為每天他自己也是受害人之一的緣故,他還是對王允小有意見的,生怕王允又會出什麼餿主意,讓大家跟著受罪,因此一點也不客氣地警告王允道。

    王允聞言,不禁頗為尷尬,本來想好的措詞,愣是半天也不敢說出口,生怕又會被諸多老友,朝臣埋怨。人言可畏啊,王允終於吃夠了這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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