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躍馬橫刀 第一零三章韓遂之死

    自從秦雍有了兒子，行事更加穩重了，也會儘量抽出時間陪伴在皇甫璇和秦慶身邊，而以前一直嘮叨著要秦雍納妾的賈詡、程昱等人，也終於鬆了口氣，不再如同以往一樣有事沒事就慫恿秦雍納妾。

    孩子降生大約七、八天後，傍晚時分，秦雍和皇甫璇正在哄著小秦慶睡覺，突然家僕來報，賈詡、程昱、戲忠三位軍師聯袂前來求見。

    「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三位先生一同前來？」秦雍不禁疑惑地嘀咕道，神色頗為凝重，賈詡、程昱、戲志才三人一同前來，定有重要事情發生，不然以三人各自負責不同的領域，絕不可能湊巧一起同時有事前來。

    皇甫璇看著秦雍那凝重的神情，不禁溫柔地道：「夫君，既然三位先生聯袂前來定有要事，你還是快去看看吧。」

    「嗯，好，璇兒，你早些休息，不用等我了。」秦雍聽從皇甫璇的建議，連忙甩開大步就朝外面走去，同時回頭對著皇甫璇囑咐道。

    皇甫璇輕輕地點點頭道：「不勞夫君掛心，我省得。」

    征西將軍府書房中，賈詡、程昱、戲志才三人都是一副神色急切的樣子，不停地踱來踱去，時而伸頭向書房外面瞧瞧，主要是看秦雍到底有沒有過來。

    見秦雍疾步走進書房，三人匆匆一禮，賈詡便連忙道：「主公可知益州出事了？」

    「文和先生、仲德公、志才，先別急，坐下慢慢說。」秦雍看著三人一副急切的樣子，不禁安慰三人道，秦雍知道越是棘手之事，越不能急，這可是他前世半生積累的經驗之談。

    三人聞言，不禁略顯慚愧，以前那副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的恬淡，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尤其是賈詡、程昱二人，他們可是比秦雍這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大得多，秦雍都能做到處亂不驚，而他們就顯得有些毛躁了，對比之下略顯尷尬。

    眾人坐定，三位軍師各自舒緩一下自己的心情，依舊是賈詡率先說道：「主公，關將軍快馬來報，益州發生一起滅門慘案，關將軍不敢輕易處理，所以快馬傳到長安，由於主公新得佳兒，我們本欲讓主公安心陪伴下夫人和公子一段時間，如今卻不得不來向主公請示。」

    秦雍不禁疑惑道：「益州滅門慘案，為何雲長不能處理？」

    「主公，只因為被滅門的不是別人，而是益州新任兵曹從事韓遂韓大人。」戲志才面色沉重地說道。

    「韓遂全家被滅？」秦雍不禁大吃一驚，雖然歷史上韓遂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只管自己爭權奪利，從不顧及治下百姓。但是秦雍的貿然崛起，一切全部都已經改變。益州，秦雍交給關羽的四個文臣，左靈為益州別駕、王累為治中、董和為簿曹從事、韓遂為兵曹從事，其餘人等關羽可以看情況自己挖掘或者提拔，這是秦雍定在益州人事安排的基本框架，卻不料韓遂突然被人滅殺滿門，這件事情可就大了，若是此事不能妥善處理，秦雍在益州的威信必然會降低到一個最低點。秦雍自然想到結果的嚴重性，不禁接著問道：「可知是何人所為？」

    「啟稟主公，兇手已經抓獲，那人名叫閻行，字彥明，是韓遂的女婿。」程昱連忙拱手道，因為對於情報方面的事情，可是他一手負責的，所以程昱不敢怠慢。

    「韓遂的女婿閻行，他為何行此大逆不道之舉？仲德公可知其中原因。」秦雍不禁鬆了一口氣，他本以為這件事情是益州的地方勢力所為，不想卻另有原因，如果是這樣就好辦多了，關羽之所以不敢輕易處理，皆是因為韓遂的官職是秦雍親自任命的，對於和韓遂有關的事情，必須要秦雍點頭，才能辦理。

    程昱見秦雍問起閻行殺韓遂全家的原因，便神情凝重地道：「主公，閻行此人，少有健名，孝悌忠義。他之所以滅殺韓遂全家，皆是韓遂咎由自取。」

    「為何？即使韓遂有罪，也不應當他閻行來處置吧？更何況禍不及親，枉殺無辜，閻行難逃罪責。」秦雍不禁不滿地道，他聽出程昱有為閻行開脫的意思，於是就據理力爭。不是秦雍不講理，如果有該死的人，別人就可以亂殺一通，那大漢的法律還有什麼用？天下豈不是亂套了嗎。

    程昱知道秦雍可能誤會自己了，便解釋道：「主公可知韓遂為何咎由自取？韓遂自從投靠主公，只有在長安之時比較本分，到了益州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集舊部，如：成公英、梁興、候選、程銀、李堪、張橫、成宜、馬玩、楊秋等人，不僅聚眾不軌，暗中他還遣人秘密聯繫南蠻孟獲、兀突骨等人，企圖密謀奪取益州以為己有。只是此事被閻行無意間撞破了，韓遂為了不讓事情敗露，就逼迫閻行娶他女兒，閻行無法抗拒，便只好迎娶其女兒；不料韓遂還不放心，又將閻行的父母全部控制在手中，讓閻行加入他們，閻行不從，韓遂便殺了他的雙親。只是韓遂遠遠沒有想到，閻行是隱匿民間的頂級高手，單槍匹馬，硬是將韓遂一門全部滅殺，如今只有前不久被主公外放的韓仕還活著。」

    「你是說韓遂密謀造反，才落得如此下場？」秦雍虎目閃爍著寒光，沉聲問道。這韓遂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擔心他在涼州會造成涼州不穩，才將他調入長安，他在長安龜縮了一陣子，倒還安穩，不料剛到益州竟然就整出這麼多事情來，果然不愧有「黃河九曲」之稱。

    「三位是否認為閻行罪不至死？」秦雍看著賈詡、程昱、戲志才三位的神色，發現他們或多或少都有求肯之意，不禁問道。

    「主公，如果韓遂一旦成事，不說我們要耗費兵力平定益州，這樣還會打亂我軍事先的部署，就說此事對百姓的危害，韓遂其人即使被千刀萬剮也不為過。」賈詡出言，表明自己的意見。

    戲志才也拱手道：「主公，益州乃我關西糧倉，其每年繳納的稅糧一直位列三州之冠，雖然我們一直都致力於開墾河套地區，但是現在河套的開發還不完善，按照主公定下的二十稅一的稅率，其每季度納糧，都差益州一個檔次。若是讓韓遂禍亂益州，必然會拖延主公攻略關東的大計，屬下認為閻行殺韓遂，不但無過，反而有功。」

    「屬下也贊同才的說法，還請主公法外開恩。」程昱拱手求情道，其實三人都不認識閻行，但是閻行殺了韓遂無形中，等於讓關西大軍躲過一場浩劫，因此三人毫不吝惜唾液賣力為閻行求情。

    「哈哈哈，文和先生、志才，你們二人我就不說了。單說仲德公，你掌控三州吏治、律令、刑罰，這閻行是生是死，你應該最清楚。難道仲德公你也學會了法外容情的做法？」秦雍揶揄地說道。

    程昱滿臉苦澀，秦雍如此詢問，可以看出他是鐵了心要按照法律將閻行處以死罪，現在自己等人再怎麼求情都無濟於事了，於是便失落道：「主公垂青，昱才可擔此重任，私下絕不敢法外容情，即使閻行這類情況發生，屬下也是先要向主公稟明，一切全憑主公做主，屬下只是覺得這閻行要是被處死，實在是可惜了。」

    賈詡、戲志才也是一臉失落的神情，心中大嘆可惜，閻行此舉雖然與征西軍有大恩，但也犯了死罪，他錯就錯在不該枉殺無辜，如果他只殺韓遂一人，憑藉此功，定能讓主公青睞有加，說不定以其不凡身手，也能混個將軍乾乾，只是可惜了啊，一念之差，最後還是難逃一死。

    看著三人的神情，秦雍心中不禁感覺好笑，搞了半天這個鐵面無私的奪命閻王竟是落到自己身上了，就連一向被三州官吏畏之如虎的程昱都成了善人，算了，秦雍自有打算，暫時還不能讓三位先生知曉。總有一天會然讓他們大吃一驚的，於是便下令道：「仲德公，你就以我的名義命令雲長，讓其將閻行、成公英、梁興、候選等人押解到長安來，我要親自送他們西歸。」

    「諾」程昱見事已至此，秦雍心意已決，此時再說什麼也無濟於事，只得拱手應命道。

    隨即秦雍轉頭對賈詡道：「文和先生，韓遂滿門被滅，益州兵曹從事一職不可或缺，你感覺派何人前往頗為妥當？」

    「主公控制益州，主要從控制益州兩方面入手，那就是錢糧和軍隊，所以要想依照這個策略的話，前往益州的人選屬下還真有一個。」賈詡皺著眉頭，稍微沉思了下，便拱手說道。

    秦雍聞言，不禁眉頭一揚，頗為高興地問道：「不知文和先生屬意於誰？」

    「主公，如今益州已經在主公的控制之下，一切還是較為穩妥，那麼葭萌關就無須再駐重兵防守了，只要留下一位軍候帶領三、五百士卒留守即可，主公可遣葭萌關守將張濟，前往益州擔任益州兵曹從事，張濟將軍雖然武藝不高，但是掌管軍隊還是很有一套的。益州乃我軍的主要糧倉，駐守三萬兵馬確實稍顯不足，正好可將葭萌關一萬人調往益州，補充一眾軍力不足的空缺，主公以為如何？」賈詡詳細解釋了不在葭萌關駐重兵把守的緣由，便用商量的口氣對秦雍建議道。

    「仲德公、志才你們二位認為文和先生所推薦的人選合適嗎？」秦雍不禁又向程昱、志才詢問道。

    戲志才拱手道：「如今葭萌關駐軍的作用主要是和漢中軍形成夾擊之勢，以防止西夷人的反擊，如今徐榮將軍已經兵駐塔里木盆地以西，盤踞在漢中以西的異族，已經大部歸化，漢中又有龐德將軍鎮守，西夷人定然無力再做無畏的抵抗。因此調葭萌關兵力南下，並無大礙。」

    「屬下附議。」程昱連忙贊成戲志才的說法，拱手附和道。

    「好，就按三位先生之言執行好了，這件事情由文和先生安排。若是閻行一行人押解到長安，還勞煩三位，事先告訴我，我要前去見一見這個閻行。」秦雍隨即囑咐賈詡三人道。

    「諾」三人連忙躬身應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