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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白波賊,看似浩大,但在呂布眼裡不過是土雞瓦狗之輩。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若論野戰,呂布自問天下誰也不懼。呂布不怕他們出來,就怕他們不出來。
白波谷地形群山環繞,內闊外窄,北靠太行山山脈,谷口前駐有白波壘。憑藉著白波谷獨特的地形,就算官軍圍剿也能守得住,更何況白波賊有數十萬之眾,憑險而守,官軍若想徹底圍剿,沒有數萬精兵,也難以攻下。就算被攻下,白波賊又遁入到山林中,也將難以徹底清剿。
所以聞聽白波賊終於出了白波谷,呂布立刻召集終將議事。呂布一直按兵不動,連日來只訓練兵馬,一方面是等候河東安邑送來的糧草,二來也是打探白波賊的消息。
白波谷雖有數十萬老弱婦孺,但不從事農耕,只靠搶掠為生。如今白波賊數萬兵馬,寇掠河東,河東兵馬不足,難以面對蝗蟲般的白波賊,北方數縣接連被攻下,而後白波賊南下劫掠聞喜、安邑等縣。
安邑是河東郡的治所,囤積有大量的糧草和器械,若是能夠攻下安邑,對白波賊來說,錢糧就不說,可以讓白波谷熬上一年,器械輜重,這才是白波賊想要的。
大帳內,呂布朗聲道:「諸位,大丈夫生於天地間,當手持三尺之劍,立不世之功。今黃巾賊圍攻安邑,諸位可有和計策?」
高順為武將之首,當先出列道:「黃巾賊人數雖眾,卻不足為慮。末將所慮者,若是白波賊被我軍擊敗,必然會逃回白波谷,那時我軍若想徹底消滅白波賊,必然要大耗兵力。所以末將以為,當趁著白波賊圍困安邑時,當派一軍繞道安邑,直取白波谷,若是白波谷一下,圍困安邑的白波賊軍心渙散,皆時再以大軍正面擊之,必定能擊敗黃巾賊。」
「嗯!」呂布覺得高順此言有理,一旁的賈詡此時問道:「只是白波穀穀口築有白波壘,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各處險要之地又築有白波賊營寨,想攻下白波谷卻也難。」
高順卻自信道:「主公,軍師,白波谷雖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優勢,但順有陷陣營可破此堡壘。」
呂布看向高順道:「子謙既然如此自信,便命你統領一千五百陷陣營,去取白波谷。」
「諾!」
高順抱拳道。
賈詡又諫言道:「白波賊此次,劫掠甚多,也正好便宜了我軍。」
呂布笑了笑,他已然明白了賈詡之意,當下吩咐左右取來河東地圖,而後命徐晃和張張繡各領三千兵馬,前去收取北屈、蒲子、東垣等縣,自己則是領著賈詡、典韋、秦宜、楊奉等將前往安邑。
安邑城外,城下密密麻麻,如蝗蟲一般的白波賊,正頂著頭上傾瀉而下的箭雨,扛著雲梯瘋狂的往安邑城上爬去,耳邊不時的傳來箭簇刺破空氣發出的咻咻聲響。死亡的氣息,籠罩在安逸城上,也籠罩著在王邑等人的心間。
「放箭!」
「滾油,擂木!放!」
城頭守軍不斷的呼喝,將準備好的收成器物不要錢的扔下去,城下立刻便傳來敵軍痛苦的哀嚎。
「太守大人,快先撤往城內吧。」衛凱在一旁的勸道。白波賊攻城迅猛,但也幸好這些賊寇並無太多的攻城器械,主要依靠的還是雲梯,連弓箭都很少。但城下也時不時的飛來一支支利箭,讓眾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城下,李樂和胡才看著兒郎門攻了兩個多時辰,從日中打到日暮,還沒有攻下城頭,李樂便對胡才道:「胡才,今日我看暫且收兵吧,天色入黑了,再打下去我們討不到便宜。」
「嗯!」一旁壯碩,胸口留有一撮毛髮的胡才,望著城頭上王邑的身影,憤恨道:「這該死的郡守王邑,待攻下安邑城,我便親自活颳了這斯。」
李樂看著城頭道:「我們有十餘萬部眾,但卻缺乏攻城器械,兵器又不足,不然此刻早已攻下了安邑城。」
「只要拿下安邑城,盡取城中糧草、兵器,到時候別說小小的一個河東,就是上黨、河西也可以順勢拿下,你我兄弟幾人,也學學天下諸侯,割據一方,豈不快哉?」
「哈哈!還是你小子眼光獨到。」李樂雙目放光,封侯拜相,榮華富貴誘惑力太大了,天天困守在白波谷的日子,早已厭倦了。
胡才啐了一口吐沫,大喝一聲,道:「收兵。」
很快,響起了鳴金之聲,白波賊如潮水般褪了去,白波賊和安邑城內守軍都是如釋重負。除了留下了滿地的屍首,還有空氣中傳來濃烈的血腥氣味,才讓人感受到戰爭的殘酷。
敵軍雖然退去了,但是縈繞在王邑眾人心頭的陰雲卻揮之不去,今日一戰,雖說賊寇並沒有攻下,但敵軍十餘萬的兵力,鋪天蓋地而來,那種窒息緊張感,壓迫的城頭守軍喘不過氣來。
若不是賊寇兵器鎧甲不齊,又沒有很好的攻城器械,此刻,安邑城已經攻破了。
王邑看著城外賊寇的大營,問一旁的衛凱道:「派往冀州的信使已經去了數日,為何冀州還沒有消息?」
「不知道。」衛凱搖了搖頭。
陳軍此時道:「太守大人,如今遠水解不了近渴,還需另想辦法才是。」
王邑愣了愣,而後點點頭道:「對,陳都尉說的對,若不是陳都尉提醒,吾倒忘記了臨晉的呂布。只是呂布如今大軍在何處?」
衛凱皺眉道:「大人,呂布狼子野心,若是向其求援,無異於驅走餓狼引入猛虎了。」
「唉,我也知道。但現在賊寇圍攻甚急,若是安邑城破,又如何是好?不管了,先派人向呂布求援,解了眼下危機才是。陳都尉,你立刻派人突圍出去,向呂布求援。」
身後陳軍立刻道:「是,太守大人。」
翌日,當太陽從東邊升起的時候,城外黃巾賊開始又發起了衝鋒。這一日攻勢比之昨天還要迅猛。戰鬥一打響,黃巾賊扛著雲梯向城牆發起猛烈攻擊。城上箭如雨下,各種守城器械很恨的砸下城下的黃巾賊寇。
安邑乃是河東的治所,王邑為河東太守,雖然是個文官,但將安邑治理的井井有條,頗受民眾愛戴,如今安邑城告急,民眾便自發的上城幫助守城。
安邑本有五千郡兵,但昨日的一戰,死傷有兩千餘人。所以眼下安邑城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
「將軍,賊寇圍攻甚急,今日所示外無援兵的情況下,恐怕難以守住了。」陳軍手臂上中了一箭,跑到王邑身前,左手摸了一把汗水混合著血水的臉龐。
王邑臉色發青,看著城下如蝗蟲一般攀爬而上的賊寇,沉聲道:「陳軍,再去城中召集百姓,讓他們上城殺敵。」
「是!」
……
此刻的呂布在哪兒呢,當呂布知道白波賊圍困安邑的時候,呂布就已經領著騎兵前往安邑城,賈詡領著剩餘的一萬餘步兵為中軍,隨後趕來。
當呂布領著騎兵到達鹽監村的時候正是白波賊圍困安邑城的第二日。
「主公,前方有騎士,正往這邊而來。」
遠遠的,正當呂布領著騎兵策馬狂奔的時候,呂布身旁的典韋,以雙鐵戟指著前方道。
「截住他們。」
呂布一揮手,後陣中立刻飛出幾騎,上前便攔住了那麼幾名正趕路急切的騎士。就在這幾名騎士慌亂之時,呂布領著五千騎兵,趕了上來。
「你們是什麼人?」
呂布雙目一跳,冷聲喝問道。
這五名騎士之中為首一人,見呂布發問,又見其身後的騎兵氣勢凜然,殺氣森然,才心中大定,只要不是賊寇就好。
「將軍,我等乃是安邑城的信使,如今黃巾賊寇圍攻安邑城,安邑城有危險,太守大人命我等突圍出來,向外求援。」
「向何人求援?」
「向太尉呂布。敢問將軍是何人的部下?」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麼。劍眉星目,英武霸氣,坐下又是一匹火紅色的神駒,這名騎士似乎想到了什麼,雖然他沒有見過呂布,但也聽聞過呂布,在看看眼前的將軍手中提著那把寒光閃爍的鐵戟,那還能不明白。
「敢問將軍可是太尉呂布呂將軍?」
「本將便是呂布。」
「啊,果真是太尉大人,太尉大人,如今安邑城有危險,還請太尉大人能夠派兵救援安邑城。」
「賊寇有多少人?」
「回太尉的話,賊寇約莫有十二三萬人!」
看來白波賊果然兵力眾多,比自己探馬得到的消息還要多。
「安邑城兵力多少?」
「只有五千人不到。」
呂布思索片刻道:「你們跟上來。」而後而後吩咐大軍一路向動直往安邑城下。
當呂布率領著騎兵到達安邑城外六七十里的時候,遠遠的便能看到白波賊的大營連綿數十里,不下百餘座大帳。雖然這些營寨脆弱不堪,但十餘萬眾的氣勢,足以給人一種強烈的震撼感。
再看那安邑城,白波賊寇已經如潮水般淹沒上了城牆,無數賊寇已經攀爬上了城牆,正與城頭守軍、百姓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雖然一路疾馳而來,但眼下也顧不得休息,要趁著白波賊還未勝利之前,給他們來個迎頭痛擊,也好緩解安邑城的攻勢。
「列陣,殺!」呂布揚起鐵戟,向前一指,一聲大喝。身後五千騎兵如一股黑色的洪流向前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