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正是!」孫策先一頷首應道,然後凝『色』說道:「這呂布為人無情無義,唯利是圖,任『性』妄為,眼底里就只有自己。這種人極其自『私』自利,絕不可信。我看不如我等暗中把陛下送回江東,江東有長江作為屏障,縱是百萬兵馬來襲,恐怕也得無功而返。在那重立社綱,不但對天下是好,對我孫家也是百利而無一弊!!」
孫策此言一出,不由引起不少人暗暗讚嘆。黃蓋立是震『色』道:「少主說得極是!主公在江東聲威蓋世,若再有陛下支持,必能得江東各地世家支持,到時主公再以天子之名,號令群雄,如此一來,孫家一定可以發揚光大,成為天下僅次皇家的第一大世族~!!」
「哈哈,那到時我等豈不都成了權貴大老爺了!?」韓當一聽,好不興奮,一想到將來孫家掌權,自己可以橫著走的畫面,就不由笑開了『花』。
就在這時,驀然只聽一陣寶刀撥起的鳴響,韓當陡地變『色』,便覺一股寒意忽然『逼』來,回過神來時,嚇得頓是面『色』蒼白。黃蓋、孫策也看得心驚『肉』跳,卻見孫堅不知何時把一把利刃頂在了韓當的脖子上。
「爾等膽敢再有半句大逆不道的話,那就別怪我把爾等都視為『亂』臣賊子,就地正fa!!」孫堅面『色』冷酷,語氣更是不容置疑。眾人不由暗暗變『色』,一時都不敢頂撞。唯有孫策『露』出不甘之『色』,道:「可如今漢室懦弱,天子若不依仗雄才,如何能重舉朝綱!?天下人又豈會心服口服!?」
「天下人皆可為『亂』賊梟雄,但我孫文台卻萬萬不可!」
「為何~!?」
「某受恩於聖,當忠義一生,不敢心有歹意!」孫堅瞪大虎目,爍爍發光,渾身上下,儘是凜凜浩『盪』正氣。孫策看得目瞪口呆,然後很快又把臉緊繃一起,怒喝便罵:「愚不可及,你真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孫策罵罷,便是拔馬就去。孫堅面『色』冷酷,不緊不慢地道:「孫伯符以下犯上,忤逆不孝,當即貶為軍中馬弓手!」
孫堅此言一出,黃蓋、韓當不由變『色』,連忙來勸。孫堅卻猛一擺手,兩人皆不敢言。孫堅撇頭向黃蓋謂道:「公覆,那逆子向歸你麾下。我再有一事『交』付予你,你且附耳來聽!」
黃蓋聽話,不由震『色』。須臾,聽罷。黃蓋面『色』連變,道:「主公此乃何意?」
「呂布此人曾廝殺丁原,又背叛了董卓,簡直就是狼子野心,不可信任。我就怕得知陛下在我這,歹心一起,會對陛下不利。所以我讓你領兵和那逆子一起,先率大部人馬撤出三輔,引去那呂布的注意力後,我再尋機護送陛下離開。」孫堅沉聲而道。黃蓋聞言,不禁又問:「不知主公『欲』把陛下送往何處?」
「誒,洛陽是漢室的根,自然還是送回洛陽去。」孫堅面『色』帶著幾分唏噓還有幾分惆悵,悠悠而道。
「那豈不白白便宜了曹『操』!?」黃蓋一聽,不由把眼一瞪,滿臉的不忿。
「要重振漢室,非依仗曹『操』此人不可。」孫堅倒是反而面『色』一震,眼神堅定地說道。黃蓋聞言,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只也暗道:「策兒說得對,真是一個傻瓜!」
卻說就在孫堅密謀護送獻帝劉協回去洛陽的同時。另一邊,在郿城一直按兵不動,養生歇息的呂布一方勢力,似乎也有了新的動靜。
話說過了兩日,在郿城大殿內的練武台上,卻見練武台四周建有不平台,正中還有一個建造華麗的高台。當年董卓建這練武台,就是為了觀看麾下諸將比武。董卓一直崇尚武力,因此他也大力推行武學,希望麾下將士能人人自強,刻苦修煉,鍛煉出男兒的血『性』硬氣,到了戰場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而當年,這裡也常是人才濟濟。董卓每每看到開心興奮之時,都會大肆賞賜,當夜如無意外,一定會大擺筵席,叫上一大群美『女』佳人,喝酒作樂。
可再看如今,這裡空空『盪』『盪』,早已沒有當年的熱鬧。
「喝~!」「喝~!」「喝~!」「喝~!」
卻見練武台上忽然傳來一陣喝響。正見一魁梧壯實,上身,『露』出一身陽剛黝黑的肌膚,上面密密麻麻,有大有小,都是傷疤,但卻看他肌『肉』發達,壯若神魔,這些傷疤反倒讓他多了幾分肅殺的霸氣。再看他雙眸發亮,霸氣、威風、邪異,眉濃如龍,豎起含威,讓人不由感嘆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如今正聚『精』會神,如似忘我,大汗淋漓地揮起一柄神兵利刃,可卻足足過了兩個時辰了,他還是在做著同樣的動作!
「喝!」
戟出如虹,電光襲之。
竟又是一招捅刺。
簡單、凌厲!
這時,高台上走出一人,望向練武台上那個身影的眼神里,充滿了炙熱的膜拜,忽是高聲喝道:「我主武貴無雙,天下無敵,為何卻還要如此勤苦?」
「喝!」
捅刺一出,戟去隨風,呼呼作響。
「因天下英雄自強不息!」
高台那人聽了,面『色』一震,眼睛瞪得斗大,似乎也被其主的一句話給震懾到了,遂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喊道:「好一句自強不息,臣下自當謹記,視為人生信條!」
那人喝罷,練武台上那個如同神魔般的男人,緩緩地把戟一收,身子也隨之一收,一切一氣呵成,猶如有渾然天成之妙,看得讓人如痴如醉。
武貴無雙,天下無敵!普天之下,數呂布之外,誰敢妄想!?
「公台你來了。」呂布目光含威,這種威勢就像是與生俱來,並非有意而發之,若是萬物皆分等次,那他就是凌駕於萬物之上的絕世強者。
「主公,袁公路那裡有消息了。」陳宮凝『色』而道,倒也是風度翩翩,暗含智睿。
「哦,何說?」呂布聞言,目光威『色』一盛,沉聲便問。
「他願接納我等,更願許予新野以及周邊三座小城為我軍安身,同時還撥予新兵一萬,輜重三千擔,黃金五千兩,作為賞賜!但他有個條件!」陳宮疾言厲『色』答道。
「說!」呂布眉頭一皺,當即謂道。陳宮深吸了一口氣,道:「孫文台的首級,還有傳國『玉』璽各取其一!」
呂布一聽,先是瞪眼一怔,渾身邪氣盛放,不過很快他又笑了起來,冷聲道:「好一個野心昭然的袁公路!」
少時,在一處偏殿內。呂布洗完澡後,換好了衣裳,身著一身火焰飛鳳長袍,魁梧神威的身軀,倚靠在一張虎皮大座上,正閉目養神。
而陳宮則在一旁正在分析道計。
「據曹軍細作來報,孫文台已迎接了天子,此人卻也非有勇無謀之輩。若我所料無誤,他定會先撥大軍撤走,作為掩飾,然後再親自尋機護送天子離開。」
「陛下不是去了河東?你又是從何得知?」呂布聞言,並不睜眼,不緊不慢地問道。
「鍾繇!這一切都是此人之計,當初他用的就是偷龍轉鳳之計,往河東逃去的那個,根本就是假天子。而此人早就投了曹『操』。也就是說,曹『操』雖在洛陽按兵不動,但暗中卻把一切都掌控手中。如今天子在孫堅手中的消息,正是鍾繇所報。而且若我所猜無誤,孫堅之所以能夠先往迎接天子,很可能卻也是出自鍾繇之手。」
「哦?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聽到這,呂布似乎終於有了一些興趣,睜開眼時,『射』出兩道『精』光,問道。
「哼,因為曹孟德對主公還有孫文台都並不相信。他最想看到地就是主公和孫文台反目成仇,他好坐收漁翁之利。若是以往,我主大可不必理會。但正好我等此下需要孫文台的頭顱,也好賣曹『操』一個人情。起碼日後封賞時,主公也可分一杯羹,再者這對主公也有好處。」陳宮凝聲謂道,卻不知呂布早與那風滿樓的樓主暗有協議,要把獻帝送到曹『操』處,以換回他的愛妻貂蟬。所以就算袁術不要孫堅的人頭,他也一定會去搶回天子。
不過這一切也不知是冥冥中早有註定,還是有人暗中『操』盤、推『波』助瀾,眼下事情的發展,正是最合呂布的心意。
「那公台以為當下該當若何?」呂布眼神一凝,沉聲謂道。
這時,陳宮『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道:「這正可謂是天助我也。據細作所報,兩日前孫家軍曾與馬家軍有過摩擦。這回倒正好可以嫁禍給馬家人!」
呂布聞言,立是『精』神一震,謂道:「如何!?」
陳宮面『色』一緊,便是說出一個驚天大『陰』謀,道:「我等可將計就計,先等孫家軍的大部人馬撤走後,主公可立派高順前往追擊。然後暗中卻又觀察孫堅的動靜,一旦孫堅起程,主公可派人到馬家軍處,說孫堅遭到襲擊,其中更有天子在內。那馬蠻子脾『性』剛烈,與孫文台脾『性』倒也相似。而且那鍾繇卻也說了,當日兩人也算是惺惺相惜,加上又事關天子安危。如無意外,馬蠻子定會率兵火速來援。而我軍卻又詳裝成馬家軍的部隊,由主公親率『精』銳前往截殺。待擊殺孫堅後,馬蠻子正好來到,孫家殘部定視為是援兵,我等卻故意放走,如此一來這殺了救國忠臣,且意圖搶去天子的惡賊之名,便落到了馬家人的頭上了!」
「善哉~!!」呂布一聽,卻也是心驚膽跳,聽罷,不由亢奮地一拍奏案,大聲贊道。陳宮見呂布大喜贊之,也不由『露』出個滿意的笑容,主僕兩人遂是相視而笑。
話說呂布和陳宮計議落定,於是便迅速各往調撥準備。又是五、六日過去,卻說黃蓋領命與孫策一齊回到營地後,便整頓好大軍,收拾行裝火速撤去,只三日的時間,便撤出了三輔境地。這時,呂布似乎才反應過來,急派大將高順率大軍前往追擊。同時,呂布卻又暗中派一隊『精』明細作,前往馬家營地處侯備。
這日,正是晌午時候。黃蓋聽聞細作來報,說高順率領近兩千兵馬奔殺過來,不由暗喜,還以為呂布已然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