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緊接著,一個渾身圍繞著殺戮的氣息,手提龍刃,騎著赤血寶駒的男人,儼然鬼神一般的化身,馳馬徐徐而出,那閒庭信步,不急不緩的姿態,令那本是咆哮大喊的河北將領霍地閉住了嘴巴,就能吃了一頭蒼蠅似的。【全文字閱讀】
「主公~!!鬼神馬羲出戰了~~!!」河北大軍陣中,一員將士急是喝報。袁紹面容肅冷,一聽馬縱橫出戰,冷聲喝道:「果如元皓所料,這馬羲在廣川城內龜縮兩日,憋得正慌,但若我軍主動攻往,必主動來戰~!!傳我號令,全軍迅速準備~~!!」
隨著袁紹令聲發出,很快三萬河北大軍竟然火速地停了下來,並且擺開了陣勢。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足足三萬河北軍的精兵悍將竟為了區區一人,而嚴陣以備!
風塵之中,如見兩道血光在晃動著,馬縱橫策馬而立,旋即在他身後漸漸地多出了一部人馬,各都是兵甲精良,騎著寶馬,人數莫約六百人左右,清一色地儘是騎兵。這些都是馬縱橫麾下最為精銳的騎部,其中更有兩百餘人乃是昔日黑風騎舊部!
「哼!狡猾的袁紹老兒,但見我出了城門,便停住大軍,嚴陣以備,看來是想誘我闖陣。」
對此,馬縱橫發出了一聲嗤笑,旋即一震神色,一股駭人的殺戮氣息,沖天而起,血色鬼神相勢霍地從他背後顯現而出。
「弟兄們,我問爾等可怕袁紹老兒的三萬悍兵!?」馬縱橫一舉龍刃,厲聲喝問。其身後一眾將士聞言,不假思索齊聲便是答道:「視若螻蟻!!」
「好!那諸位就緊隨我後,摧垮、碾壓這些螻蟻罷!!」馬縱橫一聲落下,坐下赤烏立刻朝天發出一聲猶如驚雷般的鳴聲,剎地奔飛而起,那六百騎眾也各是馳馬衝突,緊隨其後。
「主公~!!馬羲要殺來了~!!」一員河北將領怒聲大喊道。袁紹神容冷厲,此時卻也是毫無懼色,雙眸堅毅而瘋狂,扯聲喝道:「前部速速準備!!兩翼弓弩手,立刻張弓上箭~!!」
袁紹快速下令,只聽他令聲一落,各部人馬迅速行動起來,首先在前面的盾兵紛紛衝出,在各個將士地指揮之下,快速地築起一面又一面的盾牆。與此同時,兩翼的弓弩手也陸續地準備,紛紛在張弓上箭。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馬縱橫飛馬如虹,火速突進,快得驚人,那恐怖的殺戮氣息,更是絕無僅有。在前方的河北盾兵,雖都意志堅定,但隨著馬縱橫不斷快速突進,卻是不可抑制地畏懼起來。
「給我射~~!!」袁紹此時快速地趕上一架用五匹戰馬給牽著的威虎戰車之上,正見馬縱橫已突進了百丈之內,怒喝一聲,立刻便聽鼓號齊起,旗幟搖擺,負責指揮兩翼弓弩手的將領得令,立刻紛紛嘶喝起來。
於是,亂箭即起,瞬間衝上天穹,覆蓋一大片天地,再猶如滂沱大雨一般轟然落下。
可馬縱橫速度依舊,好像全然不聞天上正有萬箭齊下一般。
與此同時,卻說郭嘉領了馬縱橫之命後,正在王小虎等將士擁護之下趕往南門。哪知郭嘉趕往途中,忽有一人急出攔住了去路。郭嘉一見,不由色變。那些本想喝叱的將士,見了那人之後,也紛紛露出敬重之色。
「小虎你先到一旁等候。」郭嘉微微凝色謂道。王小虎聽了,眼裡卻露出幾分怪異的眼色,但素來對郭嘉言聽計從的他,也沒有反駁,遂是領命,帶著一干人等到一旁等候起來。
「大戰在即,元化為何擋我去路?」
卻見那人一身白素大袍,身上散發著濃濃藥草味道,頭髮隨意紮起,倒有幾分放dang不羈,赫然正是不久前趕到的華旉。說來,馬縱橫為何恢復得如此之快,華旉倒也有一份功勞,昨日他花了一天一夜替馬縱橫施以金針,鬆弛馬縱橫的筋骨和神經,其效果極為理想,就連馬縱橫當時也是無比的詫異。
只不過當初馬縱橫未雨綢繆地把華旉調來,卻非是為了替他恢復。可別忘了,華旉此行來的目的是為了檢查和治療郭嘉的風寒。
「軍師!我昨日已屢有禁言向你警示,為何你卻不知自重!!」華旉面色冷厲,冷聲喝道。郭嘉面色一變,急往後一看,見王小虎那些人並無動靜,才急是下馬,把華旉拽到一旁,頗為嚴厲地低聲喝道:「華元化你是瘋了!!這般時候,竟說這些會動搖軍心的話!!你可知此戰事關整個馬家的存亡,一旦落敗,別說取得冀州,就連兗州也不保了~~!!」
「軍師你卻也不想,主公左右不得缺失於你,你但若有三長兩短,對於整個馬家來說,也是致命的打擊!!到時恐怕中原再無寧日也~~!!」華旉卻也不退讓,瞪眼急聲喝道。
「元化你不熟兵法,不知眼下局勢之微妙。無論是我軍亦或是河北軍皆容不得絲毫錯失,否則就會影響著整個戰局。眼下河北軍分三部來攻,眼看正東大門由袁紹所領的三萬河北軍是主力部隊,實則不然,由那張頜、田豐率領殺往北、南兩門的兩部人馬,方才是真正的主力部隊,他們真正的目的,卻也非來攻打城門,而是要夾攻我軍正往西門進入的援兵部隊!!」郭嘉疾言厲色地謂道。華旉聽得臉色連變,他卻也非愚昧之人,這下一聽,倒有幾分醒悟過來。郭嘉震色,心知這華旉脾性頑固,若不把他說服,他是寧死都不會讓自己離開,速是又道:「說來仲業的援兵部隊連日火速趕路,想必都是疲乏,此下又是正往城內急進,一旦河北軍殺到,必然陣腳大亂,到時一旦敵軍趁機闖入城內,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赤鬼兒尚且還是抵擋得住張頜,可臧將軍脾性過烈且燥,就怕他被田元皓所迷惑,貿然舉動!因此南門那裡,必須有我坐鎮!!」
「軍師!!」驀地華旉大喝一聲,他忽然這般一喊,就連郭嘉也料所不及,被他嚇了一跳。王小虎等人也不禁緊張地轉過頭去看望。這時,正見華旉探頭緊逼郭嘉,眼神赫赫凌厲,咬著牙壓低聲音道:「軍師當初我來到廣川城時,雖然是治好了你的風寒。但我卻明言與你說明,你的身體已經十分虛弱,不可過於操勞。你卻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這些日子不分白天晝夜地在操勞,你卻不想就連號稱『鬼神』的主公也需歇息,才能繼續堅持。你的體質本就弱於常人,卻還要如此壓榨,你莫非是想要活活累!!」
華旉話未說完,郭嘉猝然面色大變,急伸手把華旉的口一把捂住。華旉瞪大著眼,滿是忿色,急要喊起,卻見郭嘉這時因心裡著急,不知分寸,捂得華旉一張臉都憋得通紅,快要透不過氣來。
「軍師!!」這下,卻是王小虎救了華旉,倒是王小虎恐怕郭嘉生生要把華旉給憋死,急喊了起來。郭嘉嚇了一跳,恍然醒悟過來,連忙鬆手。華旉屈著身子,發出連陣痛喝,指著郭嘉欲罵,卻又堵著一口氣,罵不出來。
郭嘉急忙向華旉一拜,道:「有所得罪,還請元化莫怪。主公對我情深義重,洪恩厚德,縱萬死亦難報之。更何況眼下如此關鍵的時候,無論是主公還是諸位弟兄,都需要嘉在左右,容不得嘉有絲毫怠慢。元化常言醫有醫德,即救人性命,就不能見死不救。而我為臣者,亦有為臣之德,受主之恩,得其禮侍,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郭嘉此言一出,華旉不由面色一變,心頭一抖,整個人忽地僵硬下來,又見郭嘉眼神堅毅充滿決心,甚至比起以往都要晶亮,渾身更宛如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光芒,耀人而不能直視!
卻說在西門之內,逢紀剛收得馬縱橫傳來的號令,心知眼下局勢,兩門布弓弩手於城頭兩邊,同時又派傳令兵,速到文聘那,教他加快指揮兵眾入城。
說來,從兗州而來的三萬援兵,遠途跋涉,連日趕路,鮮有歇息。這卻也不得不敬佩文聘的能力,在文聘的指揮之下,這三萬援兵不但隊伍整齊,而且行軍速度頗快,尤為難得的是,雖然是行軍艱辛,軍中上下卻無一人喊苦喊累有半句怨言。原因無他,全因這大軍中有一位好統將—文聘!
文聘事事身先力行,行事謹慎精細,體恤將士,自然得到軍中上下的敬佩。而且這些多數都由文聘親自操練,因此文聘本就具備極高的聲望。再有,文聘做的事情往往最多,歇息卻又是最少,眾將士佩服,自然都咬緊牙關堅持。
一陣後,逢紀的傳令兵火速趕到文聘那報。文聘早聞殺聲大作,此下一聽眼下局勢,不由神色一沉,忽然令道:「傳我號令,全軍立刻轉換成一字長蛇陣,火速趕入城內,輜重皆於軍後運走!」
文聘此令一出,不少將士都是紛紛色變。其中一個將士連忙急謂道:「將軍,大軍一旦換了一字長蛇陣,雖然能加快行軍速度,但一旦兩翼受襲,陣型一斷,前後難以相顧,更何況若是輜重在後,倘若敵軍來襲,怕是難以保住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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