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喝罷,其麾下不少將領頓是精神大震,隨著馬超一齊猛衝起來。(請訪問~貓撲~小說,有您所有要看的書,)↖頂↖點↖小↖說,龐德以及其麾下將領這時心頭正亂,又見馬超等人奮起衝來,未免無辜傷害,龐德反應也快,速命撤走。隨著龐德話音一落,其麾下連忙陸續撤開。馬超眼看龐德等人主動撤離,也不戀戰,速是撥馬一轉,大喝撤退。隨著馬超話音落下,其麾下人馬迅速開始後撤。這時,卻看魏延正率人馬從一側沖了上來。馬超大驚,還好此時其麾下一個心腹將領,敢於率兵攔截,霎時沖了出去,攔住了魏延軍。馬超這才心頭一松,速速引兵撤走。
此時,撤回營內的龐德眼見此勢,不由眯緊了眼睛,正考量著要不要發起掩殺,但想到自軍人馬廝殺至今,都是疲憊,窮寇莫追的道理,他自然明白。只不過卻也有幾個將領,恨不得與馬超拼命,紛紛來勸。
「兵家不可單憑血氣行事,眼下眾人皆疲,今晚怪事連連,當先保住局勢,穩守營地,不可妄為!!」這時,卻看荀諶趕了上來,疾言厲色地喊道,那幾人一聽,這才紛紛閉上了嘴巴。
而幸好眾人聽了荀諶的建議,卻看不一陣後,遠處火光點點,正是馬超的援兵趕來了接應。龐德遂是命人鳴金收兵,於是各隊人馬陸續趕回,至於魏延,則是一肚子的怨氣,引兵把那攔住他的馬超軍隊伍幾乎殺了個天翻地覆,只擒下了十幾人,其餘都死於了他以及黑風精騎的血刃之下。
一個時辰後,卻看天色漸明,在龐德的大帳內,卻看龐德一臉冷厲之色,獅眸光芒乍動。魏延滿臉愧疚之色,跪著拱手而道:「末將無能,若是能更早趕來,或者廝殺更加努力一些,說不定就能與赤獅將軍一同擒下那馬孟起了!!如此就算那司馬恂逃去了,敵軍群龍無首,也不成氣候也!!」
魏延此言一落,卻聽不少哼聲響起,似乎確有不少人在心裡怨著魏延。
這時,馬雲祿卻是沉色喊道:「剛才聽了魏將軍的報告,想魏將軍能夠在這麼快的時間趕到這裡,肯定是與黑風精騎的將士們一同吃了不少的苦頭,而且爾等能夠憑著疲憊之姿,與敵人廝殺如此激烈,卻也是了不得了。因此魏將軍大可不必慚愧。若說今夜誰有失誤的,那肯定是妾身了。是妾身一時大意,讓那司馬恂借地洞給遁走了!」
「夫人萬萬不可如此說,司馬恂竟然會借地洞脫身,恐怕誰也猜不到。若老夫所猜無誤,想那些風滿樓的細作應該早就料到我軍會朝安邑方向撤營,並早些把地洞挖掘一半,否則他們是不可能如此之快就把地洞挖好的,而且不得不說,這在背後計算的人,計算得可謂是天衣無縫啊!」荀諶扶須謂道,眼裡不禁露出幾分驚嘆之色。
「風滿樓刺客出現在這河東,這可不是小事,畢竟這些風滿樓的刺客最善於可是刺殺之術。未免萬一,從現在開始,軍中各大小將校以及一乾重要人物,皆要配備兩倍的守衛!」這時,龐德終於張口說了起來。而帳中眾人大多都知道風滿樓刺客的可怕,紛紛頷首。荀諶見狀,倒是不禁覺得有些出奇,道:「老夫雖然早就聽說這風滿樓的可怕,不過見諸位忌憚至此,想必這風滿樓的實力遠遠還超出老夫的想像。」
「這些年來,風滿樓一直在與我兄長作對,並不少回成功破壞了我兄長的好事。最令人深惡痛絕的是當年大將軍府事變,就是這些鼠輩偷襲了我家二兄,還逼得我爹爹病情加重,最終病逝!!可這一切,這些鼠輩卻都嫁禍到我兄長的頭上,令我馬家四分五裂,實在可恨至極!!」卻看平日裡溫婉善良的馬雲祿,說起當年的大將軍府事變,也不禁嬌容顯出幾分憤怒之色。荀諶聽話,不由心頭一緊,又見帳中不少人都是紛紛露出憎惡之色,才知這風滿樓竟與馬縱橫有著如此沉重的恩怨。
「哼!!雖然我等早就猜到風滿樓就是司馬家豢養的犬牙,但此番他們如此明目張胆地派出風滿樓的刺客來救司馬恂,分明就是把那馬孟起當做傻子!!可恨那馬孟起竟還蒙在鼓裡,調轉槍頭來自相殘殺,殊不知當年策劃大將軍事變的,恰恰正是司馬家!!」龐德咬牙切齒,滿臉怒容地喝道。馬雲祿聽了,卻是輕嘆了一口氣,神色隨即也恢復過來,道:「二哥演變至此,當年大將軍之變只不過是個誘發的原因,其實最關鍵的是他如今萌生的野心!!正是這股野心,令他不甘於被兄長壓於一頭,非要與兄長爭個高低不可,同時也蒙蔽了他的眼睛。」
「話雖如此,但馬孟起並非愚蠢之輩,今日發生之事,多多少少都會在他心裡提了個醒。說不定早晚一日,馬孟起還是能夠恍然大悟的。」荀諶扶須謂道。
這時,龐德卻帶著幾分落寞苦澀之色,說道:「那又如何。如今馬孟起稱霸三輔、西涼之地,儼然已經成為了西北之王,這自古以來,我倒沒有見過坐上王位了,卻還願意下來的。就算有早一日馬孟起醒悟過來了,只怕他依舊不會願意放棄他的地位、權利,甚至不惜隱瞞,選擇與主公繼續爭鬥下去!」
「兄長曾經說過,這天底下最可怕的就是人心。正因人心變化莫測,難以捉摸,有時候一旦有了心魔,整個人就會瞬間變成另一個人,就如現在的二哥一樣。」馬雲祿默然之色之中,顯出幾分淒淒之色,眼看兩位哥哥之間的爭鬥愈演愈烈,被牽連其中的馬雲祿心裡從未曾有過半刻的平靜,甚至恨不得遠離其中,只可惜造化弄人,因為種種因素,她恐怕是難以從中抽身了,當然趙雲是其中的因素之一,但實則更重要的因素是,在她的內心,她一直盼望著兩位兄長能夠冰釋前嫌,而她更希望自己能在這其中出上一份力。只不過如今看來,這希望是越來越渺茫了。
「罷了!事已至此,該如何就如何!!若是那馬孟起執迷不悟,硬要繼續侵犯河東的話,我等也只能拼死一戰,與他斗個魚死網破了!!」卻看龐德眼射jing光,一拍奏案,縱聲喊道。隨著龐德話音一落,不少將領紛紛打起精神,應和起來。
旭日高升,不知不覺又是新的一天到來。此時在馬超軍的營帳內。司馬恂雖然成功營救出來,但馬超的表現卻無任何的喜色,更快速地與一干將領吩咐幾句後,又讚賞了此番前來相助的司馬師以及姬英一番,遂教眾人退下,卻唯獨留下了司馬師。
隨著璀璨的陽光揮灑,可見帳篷外越加明亮,已使帳內也逐漸亮了起來,這乍眼一看,理應有著幾分欣欣向榮的味道,只可惜帳中一片沉寂,反而使得氣氛有些詭異。
「義弟。」突兀,馬超抬起了頭,向司馬恂喊道。司馬恂連忙震色,連忙趕出,滿臉感激之色,跪下拱手而道:「此番所幸主公領著諸位弟兄營救,否則恂恐怕是難以逃出生天,主公大恩大德,小弟沒齒難忘,願肝腦塗地,以報答主公恩德~~!!」
「哼哼。」面對著司馬恂的激情慷慨,馬超卻是反而冷笑一笑,顯得頗為淡漠。司馬恂見了,不由神容微微一怔,眼神里又不禁流露出幾分忐忑之色。只不過很快這幾分忐忑之色,便是閃過去了。司馬恂神容一凝,震色喊道:「回稟主公,此番我那侄兒以及姬英會來營救,我先前卻也不知道,不知他們倆人是否有得罪主公的地方,但若是有,小弟在此替他們向你賠罪。」
「哼!!夠了!!司馬恂我真心待你,把你看做是血肉弟兄一般的親,你卻還想騙我,你到底是有何居心!!?」突兀,馬超暴跳如雷地一拍奏案,然後指著司馬恂嘶聲裂肺地便是罵了起來。司馬恂被罵得卻是一頭霧水,忙問道:「主公,為何如此叱罵,這其中但有何誤會,主公儘管明說。小弟自然如實告答,但有半分虛言,主公儘管取了小弟項上首級!!」
卻別看司馬恂裝得是有模有樣,實則此時他的內心正是忐忑不安,唯恐馬超會是看出任何蛛絲馬跡,同時心裡也在罵起了司馬通和司馬進,罵這兩人行事不夠仔細,眼下給他帶來了如此大的麻煩!
「好!!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我問你,昨夜那些暗中協助救援的刺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據我軍的細作稟報,這些人的身手甚至比起那馬縱橫麾下的飛星甚至還要狠辣厲害幾分,而且有些手段更像是當年大將軍府之變所用的!!譬如那些毒矢譬如他們神出鬼沒的本領~~!!!」說起當年大將軍府之變,馬超霎時整張臉變得猙獰可怕起來,雙眸更是剎地發紅,眼射jing光好不可怕,死死地正是在盯住司馬恂。
司馬恂聽罷,神色反而一凝,卻也望住了馬超。兩人一時就這般對視起來,卻也不說話,氣氛是越來越是詭異。忽然,司馬恂先是張口問道:「聽主公的意思,似乎是懷疑這些刺客與小弟有關係。不,小弟雖然有些本領,但畢竟涉世不深,這些刺客各個本領過人,沒有一定年月的積累,那是絕不可能打造出一支如此精銳的刺客隊伍。因此,或者主公你認為這些刺客與我司馬家有所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