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看曹操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扶著顎下那彎彎曲曲地鬍鬚,不緊不慢地笑聲而道。⊥,
于禁和王基等人一聽,不由恍然醒悟過來,並紛紛露出振奮之色。此時,賈詡站了起來,一副嚴厲肅穆的神色,說來賈詡性子本就謹慎,加上如今的局勢對於自軍來說,確實十分不妙,他卻也做不到如曹操那般瀟灑,正向夏侯惇問道:「還請夏侯將軍把近日的戰況,與詡一說。好讓詡分析,然後再為魏王獻計。」
夏侯惇一聽,速是把頭一點,然後便把近日的戰況,迅速地向賈詡報上。
少時,賈詡聽罷,緊繃的神色,才有些許松下,然後轉身向曹操拱手謂道:「竟然如此,明日魏王可率大軍齊出,先鼓舞士氣,一舉撲殺,敵軍若然不退,勢必被我軍擊破也!」
賈詡此言一出,不少將領不由紛紛色變,尤其是夏侯惇的麾下,畢竟今日他們才敗了一陣。
「嗯?」曹操見夏侯惇的麾下,大多人的臉上都露出不仔細地神色,不由疑聲輕喊了一聲,然後又見到王基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其長得頗為出眾,不由好奇地伸手指向王基問道:「你乃何人?」
王基見曹操伸手指來,不由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強震起精神,立刻起身,拱手答道:「回稟魏王,我乃夏侯將軍麾下王伯輿是也。如今任牙門將一職。」
「哦?牙門將?」曹操聽了,眉頭一跳。很快就聽有人嗤聲喝道:「哼,一個小小的牙門將,竟能榮幸地得到與魏王對話的機會,你可好好把握,別失了禮數!」
此言一出,眾人不由紛紛望去,正見說話的乃是曹休。曹操聽了,把手一擺,曹休見狀,忙是收斂幾分。曹操旋即又望向了王基,呵呵一笑,繼續又是問道:「孤適才看你似乎有所憂慮,你但可說說你心中之慮。」
王基聞言,忙是神色一肅。這時,卻有不少人發出了嗤笑的聲音。畢竟賈詡盛名天下,其謀略之高,就連曹操也甚為佩服,毒士之名更是令敵人聞風喪膽,王基一個小小牙門將卻敢對賈詡提出質疑,自然顯得可笑。
王基卻也明白眾人為何嗤笑,不由有些緊張起來。這時,曹操卻反而向他投以鼓勵的眼神。王基心頭當場猛地一揪,驀然間覺得有了莫大的動力,忙是震色喊道:「回稟魏王,末將以為,此下彼軍扎據正於關外數十里,若是我軍大舉撲上,難免會是疲倦。雖然我軍眼下得到了魏王所率的精銳增援,但想必以魏王素來的風格,這些精銳肯定是一路飛奔而來,眼下必定也是疲憊不堪。就算今夜得以歇息,明日恐怕也恢復不了多少,這下卻急於進攻,實在不妥。」
「呵呵~!!」曹操聽話,不由笑了起來,然後饒有興趣地望向了賈詡。這時,賈詡不由好奇地望了王基一眼。畢竟就憑王基能夠料定曹操肯定是火速趕路過來的這點,就表示王基有著一定的分析能力,這令賈詡不由來了一些興趣。
但興趣歸興趣,若王基並無一定的能力,卻還不能入得了賈詡的法眼。
旋即,賈詡神容一板,沉聲而道:「王將軍多慮了。詡自歸入魏王麾下,所獻的每條計策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明日一戰,彼軍只有兩個選擇,戰或是撤。但若是戰,彼軍必敗無疑,但若是撤,我軍自可派精銳掩殺,挫其士氣。」
卻看賈詡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王基見了,不由面色一變,一下子卻想不懂這其中究竟。而賈詡似乎卻也無意要與王基解釋。
這時,曹操忽然神色一肅,向夏侯惇道:「孤率領的五千精銳如今都在關後,未免敵人發覺,卻也不便大作動靜,今夜就先讓他們簡單地歇息歇息,待明日戰事結束,再為他們設立營帳罷。」
夏侯惇一聽,面色不由一緊,遂向曹操勸道:「魏王,這些精銳一路奔波而來,想必都是疲勞不已,就算不讓兵卒入帳歇息,起碼也給軍中一干將校設以營帳,以免眾將校有怨言。」
「哼!」殊不知夏侯惇話音一落,曹操猝是一聲冷哼,陡然渾身升騰起一股駭人的氣勢,遂與夏侯惇謂道:「元讓你以為孤麾下親部,與尋常的部隊會是一個樣子麼!?他們作為孤的親部,早已習慣了長途奔襲,而且他們平日裡的操練比起尋常部隊都遠遠要刻苦許多,因此他們的耐力、速度以及力量,都絕非尋常部隊可以相比。適才軍師之所以如此有把握,正是因為他很清楚,孤的親部有什麼樣的能力!!」
卻說曹操素來用兵,崇尚於『兵貴神速』四個字,也正因如此,曹操往往能夠出其不意地率兵出現在敵人面前,並發以奇襲,昔年天下不知多少諸侯都因此慘敗在曹操的手下!
而曹操專門用來發以奇襲的親部,更是由虎衛軍以及虎豹騎兩部當世聞名的精銳部署之中挑選而出,一開始卻只有數千餘人,近年來曹操又從各部人馬之中挑選精銳,籌齊六千餘人,經過一系列的特訓之後,又陸續削減了千餘人。而就在不久前,曹操另外再賜予這支親部新的稱號—天武神軍!
而這支天武神軍,不但一律配以曹軍之中最為精良的裝備和兵器,並且一律都配有各地名產寶馬,其中以大宛以及西涼寶馬居多。
最重要的是,這支天武神軍,只有一個統將,一干天武神軍的將士只聽從一人的指揮,此人正是曹操!
話說,曹操此言一出,夏侯惇以及王基都是面色一緊。夏侯惇沉吟一陣後,把頭一點,道:「竟然魏王已有分寸,那末將也不多嘴了。」
「好了,照軍師的吩咐,明日肯定會有一場廝殺,眾人不可鬆懈,先下去歇息,養精蓄銳,聽候孤明日的調撥!!」曹操忽地神容一震,揮手大聲喊道。眾人聽了,連忙紛紛領命,遂是各是退出。一陣後,卻看敵樓之中,只剩下曹操和賈詡以及夏侯惇三人。三人卻都是十分默契沒有離開,商議至三更時分,方才紛紛離去。
翌日,卻看陽光明媚,天氣晴朗,並刮有陣陣的涼風。此時,在馬軍的屯集之地中,馬易快步正向一人趕去。此時,正好有一陣輕風拂來,令人不禁有幾分涼意。
「義弟,你在這裡都站了快有半個時辰,你這是到底為何?」一陣,馬易來到了那人的身後,不由帶著幾分疑色問道。隨著馬易的聲音響起,那人卻沒有動靜。又過一陣,馬易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那人忽然轉身,正是陸遜。卻見陸遜眉頭皺起,神容里有幾分愁色,吶吶而道:「不知為何,我總是心緒不靈。總覺得今日靜得有些可怕。或許義兄你不信,我往往如此,都不會有好多事情發生。我看義兄你還是準備一二是好,若是可以的話,現在就讓各部人馬準備撤退!」
「義弟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兩日前我軍才連夜趕路,來到這裡,這下忽然又是撤走,恐怕軍心會有所動搖!莫非義弟另有憂慮?」馬易聽陸遜所言,不由神色一變,不過心知陸遜才能的馬易也不敢大意,忙是問道。陸遜聽了,眉頭皺得更緊,欲言又止,好一陣後,好像才憋出了話來,道:「我看我軍距離虎牢關還是太過靠近了,如今徐將軍不在,軍中並無一個能夠主持大局,並於危難之中,能夠力挽狂瀾的大將。我就怕在這徐將軍來之前,恐出什麼紕漏。」
陸遜此言一出,馬易不由神容又是緊張幾分,忙向陸遜又是問道:「伯言你這話到底是何意?再說,眼下距離徐將軍來到的時間也剩下無多,能會出現什麼紕漏?」
卻說就在馬易話音一落,就在此時,忽然前方傳來一陣馬鳴人囔的聲音。馬易不由神色一變,與陸遜一對眼色,兩人連忙朝著聲勢傳來的地方快步趕去。
不一陣後,正見一隊斥候隊伍奔趕而來。為首一將,一臉惶急的樣子,忙是下馬,迎向馬易,旋即單膝跪下,拱手而道:「大公子,大事不好了。那曹老賊原來在昨夜偷偷地到了虎牢關,如今更是親自率領虎牢關的大軍,正往我軍殺奔過來!!而且,曹軍在老子率領之下,氣勢如虹,這喊聲震天動地,好不可怕~~!!」
此言一出,馬易不由勃然色變,驚呼喊道:「什麼!!?老賊竟然來了!!」
陸遜聽話,也不由神色霍然一變,忙向馬易謂道:「大公子,老賊在曹軍之中,猶如神人一般的存在,而且在不久前,老賊又位登魏王之位,如今老賊軍中上下都盼望能夠在老賊面前建立功業,表現一番。眼下曹軍勢大,我軍不可硬碰,我看不如當機立斷,迅速撤軍,避其鋒芒!!」
陸遜話音一落,不少聞訊趕來的將領聽了,都是嚇了一跳,不禁有些慌亂起來。
「這!!」馬易畢竟還是缺乏經驗,這一下子,也亂了分寸,正不知如何是好。
「眾人先別亂了陣腳,聽我說話!!」突兀,正聽一陣喊聲響起,眾人不由紛紛望去。正見梁習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馬易一見梁習,不由精神一震,忙向梁習問道:「梁將軍莫非你有主意?」
梁習聽話,神色一沉,道:「老賊素來好出奇兵,這下來得如此突然,肯定是一路飛奔趕來,否則我軍細作恐怕早有情報報回。因此,若我所料無誤,老賊帶來的援兵,肯定都是疲憊不已,這下強行率兵來攻,卻是料定我軍不敢與其正面廝殺。因此,我軍若是急撤,反而正中老賊下懷!」
「梁將軍此言差矣,老賊好出奇兵,天下人人皆知,但老賊依舊還是能屢屢成功得手,除了其軍行軍神速之外,還因為其軍的耐力超凡,敵人但有鬆懈,必敗無疑!!」陸遜聽話,不由神色一緊,連忙向梁習分析道。說來,有關曹操用兵,周瑜和周仙兒曾經有過仔細地分析,一開始陸遜無意中偷聽了一些後,遂是來了興趣,自此之後,每逢周瑜來找周仙兒商議,便偷偷地躲在一旁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