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眼看馬雲祿便要殺到曹真背後。◇↓頂◇↓◇↓◇↓,..曹真雖然高傲,但到了緊急關頭,卻無意氣用事,急便拔馬撤開。緊接著,馬雲祿急沖趕到,眼看曹真要逃,自不肯色舍,殺意竟還比馬鐵濃烈。馬鐵看得一陣心驚膽戰,連忙衝上攔住急欲追殺的馬雲祿。
「妹!!鐵哥無事,你冷靜一些~!!」馬鐵滿臉的焦急、關切之色,大聲喊道。而馬雲祿在馬鐵的眼神中更發現幾分悲痛之色,不由心頭猛是一揪,腦里好似被猛zhuang了一下,剎時渾身的狂躁殺意快速褪去。
「鐵哥,莫非妹我又失控了?」馬雲祿帶著幾分淒楚之色,不由問道。
馬鐵聽了,也不忍露出幾分憐愛之色,忙安撫道:「都是鐵哥無能,剛才被那曹家統將擊殺,妹只不過關切鐵哥我才會神智失控。不過不得不,若非妹,鐵哥可就危險了。」
就在馬鐵話音剛落,驀然殺聲震盪,正是有些惱羞成怒的曹真指揮著虎豹騎衝殺過來。而馬家的西涼鐵騎雖也驍勇,但比起虎豹騎竟還遜色了不少,紛紛都被殺翻。馬鐵見狀,急與馬雲祿謂道:「妹,曹賊麾下的虎豹騎果非尋常,你我快撤!!」
馬雲祿似乎也沒有廝殺下去的意思,立刻應了一聲,拔馬便撤。馬鐵緊隨馬雲祿身後,一干西涼鐵騎則紛紛斷後,卻也是忠心。
另一邊,卻馬超正與許褚激戰,兩人殺得難分難解,不相伯仲。
而就在此時,曹軍已成了一個包圍圈,將馬超與許褚廝殺住重重圍住。
嘭~!
一聲宛若霹靂爆開的驟響赫然而起,驍勇絕倫,並且在長豐河一戰後,受曹操所贊,贏得『虎痴』之名的許褚,竟是被馬超一槍搠開。
馬超這下也回過神來,速往四周望去,這時才發現自己陷入了敵人的包圍圈中。不過馬超卻不急切,因為就憑這些人馬是絕然攔不住他和白麟獸的!
而眼下,他最為迫切地便是取下這個竟敢傷害其父的可恨狗賊!!
「哼,早聞這西涼錦馬超有英布之勇,今日一見果非虛言!不過,經長豐河上一役後,我又再突破了瓶頸,若非傷勢未愈,早就取下此人首級了!!」許褚卻也是對自己信心十足,念頭轉罷,忽見馬超投來一個充滿挑釁的眼神。
「姓許的,長豐河上一役,聽我家大哥把曹賊和你殺得四處逃竄,曹軍兵敗如山倒,就連那惡名蓋世的典惡來也都喪命!!你能保住一條命已經算是祖上積德,如今竟還敢與我馬家作對!?」馬超忽然扯聲罵起。許褚聽了,一對虎眸頓地瞪得斗大,渾身虎煞之威慨然盛起,其身後的雷霆虎獸剎時做出呲牙咧嘴
的凶狀!
「你這白臉娘們,在什麼鬼話!!我主智略無雙,用兵如神,若非爾等在後搗鬼,你家那該死的大哥,早就死在我曹軍的亂槍之下了~!!」許褚嘶聲咆哮,虎煞之威猶如巨洪翻滾,好不駭人。
「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聽曹賊不知廉恥地用車輪戰,教你還有典惡來以及軍中一個將士輪番與我大哥作戰,想要用疲兵之計,活活把我大哥拖垮,再一舉擊殺!!曹賊計策雖妙,可惜啊他麾下都是一些不堪大用的酒囊飯袋,典惡來是如此,你許虎痴亦是如此~!!」正見馬超神態張狂,疾言厲色地嘶聲喊道。許褚以及周遭的曹軍人眾無不聽得怒髮衝冠,神色勃然大變!
「哇啊啊啊~~!!你這不知好歹的兒,竟敢露出口出狂言,老子不把你碎屍萬段,如何泄這心頭之恨~!!誰都不准出手,老子要親手把他生撕了~~!!」許褚撕心裂肺地咆哮起來,狀若瘋狂,並且額頭上那枚豎眼更漸漸打開,迸射出血色之光。
「哼!許虎痴,今日便讓爺殺了你,一舉揚名天下!!」馬超見許褚怒起,不但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反而還暗暗竊喜。原來,這本就是馬超的計策。馬超正是要激怒許褚,好讓許褚一怒之下,決意要親手解決自己,如此一來,自己卻也暫時不必顧忌周圍的曹兵,專心於許褚廝殺,一舉取下他的性命!
「白臉娘們,你可別後悔!!」許褚一揮手中虎噬寶刀,咆哮吼道。馬超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頓令許褚怒火狂暴,急是拍馬,便是殺往衝去。
「嗷嗷嗷嗷嗷哦~~!!!」只聽許褚那一陣好似天虎呼嘯的咆哮聲遽然響盪。馬超立刻抖數精神,眼看許褚須臾殺到,霍地迸發起渾身氣勢,正見八條銀色飛龍在馬超身後各舞身姿,或是呲牙咧嘴或是張牙舞爪。
驀然間,正見許褚霍地殺到,擰刀一起,好似有電光乍動,連連狂劈猛砍。馬超大喝一聲,也不怠慢,立是擰槍迎住。正見兩人剎地再次殺在一起,戰況比起適才更要激烈不少。陡地,刀槍碰撞,馬超宛若在許褚那柄虎噬寶刀上,看到一顆碩大的虎頭,咆哮露齒,不由心頭一震,這下精神稍有鬆弛,許褚立刻把握住機會,手中虎噬寶刀陡地抽回,再次揮動起來時,馬超好像看到雷霆霹靂不但在眼前迸射起來。
「看我雷虎霹靂!!」
「嗷嗷嗷~!!別太囂張了~~!!伏波潛龍槍法—龍騰四海~!!」馬超卻也不敢示弱,扯聲怒吼,剎時槍式驟起,其身後四條飛龍如騰海而出,撞向了許褚的招式。
剎時,只聽連道駭人暴響不斷響起,兩人殺得大有天昏地暗之勢。周遭的曹軍兵士雖是仇恨馬超,但此下見馬超如此威猛,還是不由暗暗敬服。
就在此時,正見許褚挪身一讓,馬超一槍眼看便要搠空。哪知馬超好似早有預料,擰槍一挑,施出正是伏波潛龍槍法中的獨龍飛咬!
許褚瞪眼急望,連忙身子急是後傾,倏地避過。馬超雙眸剎地精光一射,順勢提槍ci了過去。這時,許褚已經反應過來,早把自己的虎噬寶刀架在自己身前。馬超一槍ci中刀身,火花迸射間,許褚嗷嗷大吼,身子陡地一起,大喝一聲『開』,便是震開了馬超的飛龍槍。
卻見兩人斗至如今,已經快有七、八十回合,但依舊還未分得勝負。馬超雖勇,但這下卻也是滿頭大汗,神容里隱隱可見幾分疲倦之色。
至於許褚,更是早就大汗淋漓,那張凶戾的臉上都是汗水。兩人這下幾乎大概了解了對方的實力,皆知並非如此輕易便能擊殺的強者。許褚忽地虎眉一皺,馬超暗叫不好,立是下意識地急是撥馬,望一角便是衝去。
許褚見馬超欲逃,正合心意,這下剛好有台階可下,連忙吼道:「無膽鼠輩,眾人快快攔住,休要讓他逃去!!」
「哼!!這猾賊!!」馬超聽了,不由暗暗咬牙,適才他正是眼見許褚眼裡閃動狡黠之色,知他有意教眾人圍上撲殺,這才急急逃去。但這下卻是他逃跑在先,許褚喊話在後,可謂是有理不清,無奈只好強忍屈辱,先是逃命。
卻隨著許褚喝令響起,眾人急忙撲殺追去。不過馬超人猛馬快,一桿飛龍槍舞得密不透風,騎著白麟獸左突右沖,沖勢極勁,硬是殺得曹軍如波開浪裂,逃去甚快。而出奇的是許褚並無緊隨追殺,而是停頓下來,臉上一陣潮紅之色。
「該死!!」許褚在心裡恨恨地罵了一句,原來就在適才與馬超的激戰之中,他傷勢復發,身上不少傷口都是裂開,眼下渾身作痛,並有內傷反覆。
不過饒是如此,此下大局已定,卻看逃之不及的馬家軍,在曹軍掩殺之下,死傷無數,不少人更被曹軍擒住,成為俘虜。曹仁迅速各發號令,各部曹軍人馬紛紛衝擊,追殺數里,斬殺不計其數。
卻待戰事結束時,已是黃昏時候。曹仁下令撤兵,而馬家一干殘部則紛紛逃回了洱城之中。
當夜,卻見整個洱城之內,氣氛詭異,百姓都藏在家中,街道上除了馬家軍巡邏的兵士之外,空蕩無人。而時不時更有哀吼,悲切的哭聲響起。卻是那些受了傷的傷兵,以及因同袍弟兄戰死而哀吼哭泣的兵士發出。
此時在洱城府衙之內,馬騰聽得那陣陣的哀吼哭泣,面寒如霜,忽然輕嘆一聲,眼裡儘是淒涼之色。
「誒,都是老夫太過無能,竟中了那曹子孝的奸計,此番我軍大敗,折損近上萬兵眾,老夫如何有面目回去西涼,面對一眾對老夫寄予厚望的鄉親父老啊!」馬騰此言一出。馬超急是震色,向馬騰安撫道:「爹爹不必過於自責,這兵家戰事本就是瞬息萬變,難以預料,會有如此結果,爹爹也是萬般無奈!我看眼下,應當思索如何重整旗鼓,與曹賊的人馬再是作戰!!」
馬超話音一落,不少將士頓是面色大變,畢竟經過此番慘敗之後,軍中士氣蕩然無存,並且大多人都已失去戰意。馬雲祿聽話,不由面色一變,急道:「不可!!眼下我軍士氣低迷,眾人無心廝殺,理當速速撤去,以免曹軍猛撲反擊。再有,洱城之中的百姓對我馬家軍頗是仇視,但若那曹子孝引兵殺來,城中百姓不惜性命地作為內應,強開城門,那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