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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陣後,卻見呂布正從左邊火速趕往彭城之下,驀然卻聽殺聲陡起,正見張頜率兵截殺過來。呂布不由面色大變,這時卻聽有人喊起,不由下意識地望去,又見一彪人馬正往趕來,眼疾的呂布,甚至看見領兵在前的竟然有呂綺玲的身影!
「綺玲!!」呂布心頭一狀,又驚又喜,轉念又道:「綺玲難得來救,我絕不可在她面前失了顏面,我要讓她知道,她的爹爹當世無敵,古今無人能比~!!」
呂布念頭一閃,驀地氣勢猛漲涌動,一撥戰馬,竟是主動望張頜那部人馬那裡殺了過去。
「嗚嗷嗷嗷嗷~~!!張儁乂,可敢來與我呂奉先一戰耶~!?」呂布咆聲怒嘯,剎時一面火焰邪神相勢霍而顯現,只不過或者是因為適才和馬縱橫大戰一場的關係,其相勢此時顯得略微模糊。
「哼!呂奉先此下已經筋疲力盡,還敢如此張狂,實在小覷張某了~!!」張頜眼看呂布殺來,不由忿之,怒聲一喝後,身後剎時湧出一面冒著藍炎猶如雄獅一般的檮杌凶獸相勢。呂布眼看張頜殺奔過來,奮而勢起,拍馬猛衝殺上。
轉眼間,正見兩人交馬,槍戟快撞亂點,激盪起道道火花。另一邊正往趕來的呂綺玲眼看自己爹爹竟主動出擊,殺往敵()方大將,不由心頭一緊,卻是怕呂布勉強,敗於張郃手下,連忙急呼一聲,撥馬挺戟前往救援。
可就在此時,忽聽一聲嬌聲喝起,正聽有人喊道:「那女將可敢與姑奶奶決一高下!?」
此言一出,呂綺玲不由轉眼望去,正見一員白袍女將手提紅纓槍引著數百人馬殺了過來,不由面色一變,素來好強的呂綺玲自不願示弱,嬌忿一聲,遂便殺往過去。關平一時來不及反應,再定眼望去時,便見呂綺玲和那白袍女將殺在一起,並且兩人雖為女流之輩,但一交馬,便如水火不容似的,槍起戟落,招式連連施放不絕,殺得好不激烈。
卻說那來助戰的正是馬雲祿也。原來趙雲還是放心不下,遂命馬雲祿前來助戰張頜。當然趙雲之所以會派馬雲祿出戰,也是相信馬雲祿的實力。這下,馬雲祿一槍挑開了呂綺玲的畫戟,瞪大鳳目,喝聲叫道:「有些本領,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我乃邪神之女呂綺玲也!!小潑婦你不在家中繡花,卻來戰場廝殺,莫非是來會情郎麼!?」呂綺玲嘴皮子素來厲害,這一罵,罵得馬雲祿頓是嬌容失色,惱怒不已,瞪目提槍,怒聲便罵:「好個小刁婦,口出狂言,讓姑奶奶教教你如何做人!!」
馬雲祿忿聲喝罷,槍起如龍,遂是殺出了伏波潛龍槍法中的雙龍吐珠,呂綺玲見馬雲祿來勢兇猛,但她也不是吃素的,大喝一聲,飛戟提起,左撥右起,竟是化解了馬雲祿的招式。
卻說這廂里呂綺玲和馬雲祿殺得正緊,另一邊張頜和呂布殺得更是揪人心神。只見張頜突兀間連發強攻,氣勢迫人,猶如與身後那頭藍炎盛放的檮杌凶獸融合一般。可呂布雖然似乎已經快要筋疲力盡,但還是堅而不退,並將張頜的招式一一擊散。
驀然,正見呂布奮起一戟,邪氣如縈繞在畫戟之上,來勢兇猛,便把張頜連人帶馬地霍地震開而去。張頜急是穩住身形,心神一定,忽覺一股凶戾可怕的邪氣逼了過來。
隱隱間,張頜仿佛看見了呂布身上升騰起駭人的邪火,宛若邪神一般,提戟立馬,心頭不由一怯。
「哼!!就憑你這般螻蟻之輩,也敢來挑戰我呂奉先,簡直是找死!!」忽地只聽呂布喝聲落下,一股洶湧澎湃的邪氣,猶如洪潮決堤,盛然湧出,一時間張頜以及其麾下兵部全被嚇得霍然色變。張頜暗暗咬牙,忽地忿聲一喝,便令麾下將士撲上廝殺。張頜麾下人馬一聽,不由紛紛強打精神,狂猛撲上。呂布暴喝一聲,邪氣更勝,直把那些撲上的敵兵,逼得速度驟減。這一陣間,呂布宛若成了這戰場上絕對的主宰,所有人仿佛都要在他的腳下,俯首稱臣!
「好可怕的邪氣,這呂奉先恐怕比起爹爹還有厲害一絲!!」這時,就連素來把關羽敬重如神明一般的關平,也不由暗暗驚呼起來,並且承認了他並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這時,驀然呂布飛馬啟動,舞戟亂砍驟劈,倏地逼上了張頜那處。而此時張頜只覺渾身肉緊,心驚膽戰,並且在那股澎湃詭異的邪氣逼迫之下,張頜甚至覺得難以呼吸,而且一股無法抗拒地恐懼甚至在張頜心間湧起!
於是,就在此間,眾人看望之下,張頜竟是撥馬逃去。呂布見狀,卻是急一勒住了赤兔寶馬,嗤聲笑道:「哈哈哈哈哈,原來馬賊麾下上jiang,不過如此!張儁乂我看你比那趙子龍差遠哩!!」
呂布此言一出,宛若正擊中了張頜的軟肋。
「哇啊啊啊~~!!!」惱羞欲狂的張頜發出一聲可怕的吼聲,驀地轉回了馬,一對獅眸儘是瘋狂之色:「呂賊,你說什麼!!!?」
說來,自從當年與馬縱橫到了長安,與馬雲祿那一次相見之後,張頜不知為何,時不時總會想起馬雲祿。再到近年再次相見後,張頜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馬雲祿。可這時,他卻發覺馬雲祿已經心裡有人,並且對其極其痴迷。而這個人正是受到馬縱橫極為器重的趙雲。再者,趙云為人謙和義氣,深受軍中上下尊敬,就連張頜也暗暗為之欽佩。因此張頜心裡雖然難以接受,但卻也不願輕易放棄,並且暗地裡希望和趙雲公平競爭。可事實往往都是殘酷,這場競爭,他似乎從一開始就輸了,馬雲祿對趙雲的執著痴情,遠超張頜的想像,甚至一時令張頜心灰意冷。
而此下,呂布的話,猶如是萬箭穿心,激得張頜狂怒!
「嗯,這張儁乂怎麼突然性情大變!?」呂布暗暗一驚,還未回過神來,正聽張頜一聲怒吼,馳馬奔往殺了過來。呂布見狀,卻是露出了一抹邪異的笑容,道:「哼,天欲人亡,必使其瘋狂,張儁乂你的首級是我的了!!」
呂布念頭一轉,猝是強震神色,這時張頜縱馬奔殺來到,一來便是急搠猛刺,朝著呂布發起連番攻勢。呂布卻不慌亂,提戟快擋速撥,將張頜的攻勢一一瓦解,並且暗暗蓄勢,邪目中散發著駭人的精光。
與此同時,正與呂綺玲的馬雲祿卻是連連分神,這下又急從張頜身上收回目光,轉即閃過了呂綺玲劈來的長戟,暗暗念道:「儁乂哥哥忽然失控,那呂賊老奸巨猾,恐怕暗中設計。若是平時,自然瞞不過儁乂哥哥,可現在!」
馬雲祿想到這,神容忽變,這時呂綺玲忽是帶著幾分怒色驕喝起來,挺戟朝著馬雲祿咽喉便搠。馬雲祿快速閃開,還好這身手靈敏,否則恐怕這白白淨淨的脖子上,便要多了一處血痕了!
「好你個小潑婦,竟敢分神,你找死!」呂綺玲快收畫戟,忿聲而道。這時候,關平速速拍馬趕來,急喊道:「綺玲,此女槍法精妙熟練,並且靈巧多變,恐怕自幼便是習武,適才她屢番走神,依舊能與你打成平手,由此可見此女實力不容小覷,你當小心應付!!」
關平此言一出,頓是激起了呂綺玲的好鬥之心,立是驕喝一聲,一挑手中長戟,連起攻勢。這時,馬雲祿卻是頓然心起一計!
卻說另一邊,呂布正鬥著張頜,突兀之際,呂布忽地露出一個空檔,似乎已經筋疲力盡。張頜頓是眼神暴亮,剎時渾身氣勢狂漲而起,一挺手中檮杌槍轟然搠出的同時,恍然間猶如有一頭張嘴咆哮,兇猛巨大的檮杌凶獸奔沖而出。
「哈哈哈哈~~!!張儁乂你還不中計~~!!?天荒八合邪神戟法—邪戟盪天!!」就在這危急關頭,呂布反而振奮地大笑起來,手中畫戟突兀間,好似有邪氣盛放,轉即驟而飛盪擊向了張頜搠來的檮杌槍,把其檮杌凶獸相勢赫然擊散的同時,更把張頜的檮杌槍一舉震開。張頜驚呼一聲,似乎全然沒有預料,剎時連人帶馬暴退而去。
緊接著,一股蓬勃如虹一般的邪氣,從呂布身上迸發而出,呂布再次如化作了金甲邪神,望向張頜的邪目里更是射出兩道駭人的金光。
「張儁乂,納命來罷~~!!天荒八合邪神戟法—邪神天滅~~!!」呂布一聲喝起,霎時間整個人宛如盛起了璀璨金光,逼得張頜甚至一時無法睜開眼睛,並且一股無與倫比的邪氣更是迅速地瀰漫而去,占據著整個天地!
可就在此時,卻聽一聲驚慌的驕喝聲忽起,令那股勢不可擋的邪氣頓是一泄!
「啊~!」
只見此時,故裝詐敗的馬雲祿,賺得呂綺玲來追,並施出一招回馬槍,眼看就要搠中呂綺玲。呂綺玲看得眼切,見得紅纓槍發著寒光,便要搠到自己的眉心,嚇得不由自主地喊了起來。
可就在此時,忽然有一人斜刺里飛突衝上,一刀猛劈,勢大力沉,馬雲祿搠出的紅纓槍頓被擊開。馬雲祿嚇了一跳,見是適才一直在後提醒呂綺玲的男子,見其實力不容小覷,忙是轉馬撥開,同時急喊道:「儁乂哥哥,快撤!!」
就在馬雲祿話音一落,張頜陡而回過神來,連忙轉馬就撤。呂布這下見呂綺玲已然無事,邪目光芒乍射,忽地一把將畫戟按在馬上,便取雪玉邪皇弓,轉即猛拽而起,可他瞄向地卻非張頜,而是幾乎殺死其女的馬雲祿。
「竟敢害我呂奉先的女兒!?以死謝罪罷~!!」隨著呂布喝聲一落,緊接著便聽一聲弓弦驟起,轉即便見一根飛矢如話閃電朝著馬雲祿那射去。馬雲祿剎時被那可怕的弓弦聲吸引過去,轉頭一望,卻見一根飛矢倏地射了過來,並且氣勢澎湃,如有破日之勢,嚇得不由身體僵硬起來。
「雲祿小心!!」張頜這下心頭一急,終於是換了稱呼,猝地斜刺里策馬趕上,頓時正見血色飛濺,那根飛矢斜里地扎入了張頜的後背。這不得不說,還好張頜早有提備,否則根本是不可能來得及為馬雲祿擋下這箭。眼看呂布一箭射中張頜,其麾下人馬這下再次得到鼓舞,紛紛振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