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且不管馬征北的來意如何,他可是我的義兄,單憑這diǎn,你就算有一萬個理由,也該來見上他一面!可你卻沒有,並讓我義兄苦等了兩月,此舉可謂無禮至極!!此在於私。另卻說於公,我義兄不久前擊敗他的死敵呂布,坐擁徐、冀、兗三州之地,麾下雄師更有數十萬眾,卻看他麾下文有龐、程、王、逢等輩,又有虞、步等後起之秀,各個都是學富五車、博學多才的曠世奇人!他們加起來論治國平天下的本領,豈會比諸葛孔明要差!?另又有張遼、黃忠兩位足以堪當帥任的高才,而龐、趙、徐、張亦是蓋世虎將,論武力這些人沒有一個會比那甘興霸遜色,有了這些文班武將,我義兄如何就不能安天下,創立不世功業,還以百姓太平!?你孔明平日裡口口聲聲常說,社稷天下,當以君為輕,百姓為重。且不說我義兄對你器重有加,誠心至摯,就算是為了天下百姓能夠早日得到太平,你也應該投於其麾下,為其效力,早日助其一統江河,拯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卻聽黃月英疾言厲色,字字擲地有聲,鏗鏘有力,言辭中帶來的衝擊力更是不少。可諸葛亮卻絲毫沒有動容,一副篤定從容的樣子∠ding∠diǎn∠小∠說,.@.⊕o。黃月英看了,不由咬牙切齒,一口氣打不過來,氣沖沖地走到諸葛亮身邊,瞪著那對大眼睛喊道:「你個臭孔明,是不是知道錯了!?怎麼不敢說話?」
諸葛亮聽了,卻是一愣,拱手道:「夫人錯了。這不是你不讓孔明說話的嗎?」
「你!!」黃月英見諸葛亮這般不緊不慢的態度,先是心裡一惱,後面聽了他的回答,更是氣不過,大喝一聲。諸葛亮卻是露出一副無辜的臉色。黃月英氣得猛地一腳就踩向諸葛亮。
「哎呀!」諸葛亮似乎並無預料,躲之不及,被黃月英一腳踩中,不由痛得大叫起來,踉蹌幾步,幾乎摔倒。
「你別給我裝!難怪那龐士元說你自負,果然如此,我看你這人真的是自負到了極diǎn!!我真該讓你聽聽維兒今日那番發言,什麼臥龍諸葛,根本屁都不算,我看你還不如個十三、四歲的小兒呢!!」黃月英說罷,遂是氣憤填膺地轉身離開了。諸葛亮聽了,不由眉頭皺起,這下連疼痛卻也忘了,吶吶道:「這維兒是誰?聽似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
想到這,諸葛亮立刻喊來下人問話。不一陣後,諸葛亮聽聞那孩子名叫姜維,竟然是馬縱橫的義子,並奉其命留下學習。
「哦?有些意思。我倒要找個時間好好見識一下,這馬縱橫的義子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竟能讓那馬縱橫對他如此有信心,敢留他下來在我這臥龍山莊學習,但盼你不會自取其辱…」諸葛亮說著不由饒有興趣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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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猶如白駒過隙,不知不覺轉眼又過了兩個月的時間。卻說馬縱橫回到濮陽之後,自難免遭到一眾文武臣下的聲討,其中來自老臣王朗的聲討那更是厲害,直把馬縱橫罵得狗血淋頭,啞口無言,卻也不用一個髒字。馬縱橫知道王朗脾性耿直嚴厲,又敬重他是老臣,再加上自己此番確是荒唐胡鬧,卻也自覺認錯,並在眾人面前,答應王朗至此會專心於政事,以彌補錯過,王朗這才罷休。
說來,馬縱橫畢竟是主公,加上他極具聲威,如這般荒唐之舉,卻也是第一次犯下,在臣子那邊,他只要真誠地認錯,自能得到眾文武的原諒。不過到了他那些妻子那邊,卻沒那麼容易對付。卻說馬縱橫第一天回到家中,根本就像是空氣一般,除了府中的下人外,竟然沒有一個妻子出來迎接。馬縱橫主動去找,無一例外全都把他拒之門外。緊接著第二天,竟然各個都說要離家,不是說要去探親,就是要到外面遊玩,而且還把各自的兒女帶上。這可把馬縱橫給急得如火燒眉頭,好說歹說,卻沒有一個人理會他,若是攔住,不是哭就是罵,馬縱橫也是無奈,只能應許。殊不知,眾夫人這一離開,都快一個月的時間,竟還無意回家。馬縱橫心急如焚,只能修書寫信認錯,又叫一干細作前往打探跟蹤,並暗中保護左右。
這日,空蕩蕩的將軍府中,毫無生氣,馬縱橫好不容易才從政事中抽身,在廳中坐著發悶。
「該死的諸葛孔明,這回你可害苦我了!!早知當初就把你那臥龍山莊一把火給燒了,然後再把你那妻子綁回濮陽,若是你還不識趣,我便寧願把你給剝了,以除後患,也省得受這鳥氣!!!」馬縱橫越想越是氣惱無奈,咬牙切齒。這時,忽然正見一人快步趕來,而能夠如此肆意出入將軍府的自然正是馬縱橫絕對的心腹兼軍師龐統是也!
「士元!!你來得正好,你快準備一二,隨我去那臥龍山莊,我要一把火把那臥龍山莊給燒了,讓那諸葛孔明知道厲害!!」馬縱橫一看龐統,一拍案子,憤聲便喝。龐統聽了,不由一愣,遂露出幾分狐疑之色,道:「主公不是對那孔明極為看重,這又是為何?」
「為何!?」馬縱橫聽了,一咬牙,臉色立刻變得深沉可怕起來,張開雙手,忿忿喝道:「你好好看看這將軍府如今是死氣沉沉,我的夫人我的孩子,全都離我而去,這都快一個月了,她們還隻字不回,連個口訊都沒有!!這下,我是家破人離,那諸葛孔明害得我如此之苦,我不找他算賬,該找誰算賬的去!!?」
龐統聞言,不由也露出幾分苦澀之色,勸道:「主公你且息怒,這不是還有大公子陪著你嘛?」
「別提那逆子!!就算那逆子惹的禍,那天我一回來,他就立刻收拾行裝,說什麼要與將士們同甘共苦,搬去校場軍營內住了!!如此可好,他這一開頭,他那些娘親就像是商議好似的,各個帶著他的弟弟妹妹一齊離開,就剩我一個孤家寡人在這家中,我這天天在這空曠的將軍府中,都快要悶死了~!!!」馬縱橫扯聲怒喝,這下哪還有稱霸戰場的鬼神威風,全然就像是個怨婦一般。龐統卻也是第一次見馬縱橫這般模樣,不過卻也覺得可笑,說來馬縱橫與他的妻子、子嗣的相處方式,實在是聞所未聞。這自古以來,男尊女卑,更何況馬縱橫是堂堂的一方霸主,甚至可以說是當今天下最有實力的諸侯之一,可他在他的妻子、子嗣面前,他卻給了他們太多太多的『特權』,讓他們過於的自主。也恰恰如此,才造成如今的局面。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馬縱橫這種開放式的相處方式,比起自古以來的那種相敬如賓,嚴行紀律的相處方式,更能使得家中相處和樂融融,平日裡將軍府雖是打打鬧鬧,但反而更顯得親切,有著家人的味道。
「主公家裡的事,統身為一個外人,自不好插手。不過統以為,主公也不要過於著急,諸位夫人或者還是氣在心頭。他們不知孔明的才能,有所嫉怨也在所難免。」龐統沉色安撫道。
馬縱橫聽了,長吁一聲,道:「可他們卻不知,這天下局勢,千變萬化,這好不容易能夠和平一段時間,若不好好珍惜,卻不知何時我又得征戰在外,到時又不知要分離多久了。」
馬縱橫此言一出,龐統神色一震,好像忽然有了辦法似的,笑道:「主公不如把適才的一番話,寫於信中,再寄與各位夫人。統相信各位夫人但見主公此番真心感受,定會紛紛回來與主公相見。」
龐統話音一落,馬縱橫不由是抖數精神,連忙問道:「此言當真!?」
「自是不假。」龐統卻是頗有信心地diǎn了diǎn頭,馬縱橫一聽,立刻扭身,作勢便要離開。
「哎,主公你這是急著要去哪裡?」龐統見了,不由一急,忙是喊了起來。馬縱橫遂是停住,有些不喜地轉回身子,道:「我這自是要去寫信,好與諸位夫人早日相見啊。」
「主公卻也不必急於一時,統有一事,要報與主公。」龐統忽然面色一肅,拱手而道。馬縱橫聽了,不由皺起了眉頭,問道:「此事十分的重要?」
「此乃有關那曹孟德的事情。另外,還有來自西涼的情報。」龐統此言一出,馬縱橫頓是面色沉凝下來,遂向龐統diǎn了diǎn頭,伸手一指,道:「你到那裡坐下。」
龐統聽話,遂是會意,依照馬縱橫的吩咐到旁邊坐好。馬縱橫也回到正中大座上坐定,旋即神色肅穆,問道:「到底是何事?你速說來。」
龐統聽了,輕嘆一聲,正要站起,馬縱橫卻要他無需拘泥,坐下說便是。龐統聞言,也不矯情,遂答道:「回稟主公,不日在洛陽的天子,召告文武百官,說那曹孟德外定武功,內修文學,輔弼朝廷,功勳昭著,宜受九錫,進爵為魏公。對此,一干文武百官竟無人反對。曹孟德受位魏公後,又把自己的女兒嫁於天子,並被天子冊封為皇后!!」
「哼!!好個曹孟德,如今他已經是魏公了,想必不久之後,他便會成為魏王了!!」馬縱橫聽了,不由面露惱色,憤聲喊道。龐統聽了,神色一沉,又道:「如今益州劉璋、漢中張魯以及交州士燮已經紛紛發信祝賀,並讓各自麾下帶上禮物去見曹操,都有意與曹操結盟。其中就連主公的弟弟馬超,似乎也派人前往了洛陽!!」
「孟起竟也同意曹老賊位列九錫!!?」馬縱橫一聽,不由眼睛一瞪,怒聲喝道。龐統聞言,神色又變得深沉了幾分,應道:「再者,統聽西涼的細作傳回情報,說那馬超如今傷勢已經痊癒,此番特意派人前往洛陽,除了向曹操祝賀外,還有另外一件要事!」
「是什麼!?」馬縱橫一聽,心裡先覺有幾分不妙,遂是急震色問道。龐統眼睛一眯,道:「回稟主公,老賊似乎向馬超提出了聯婚,欲把他的另外一個女兒曹姝下嫁與馬超為妻。馬超似乎同意了,因此此番送給那曹老賊的禮物,很可能是彩禮!!」
「馬孟起你竟敢!!!?」馬縱橫聽到這,再也忍耐不住,眼睛圓瞪,憤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