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虎縱使是縱橫境界的高手卻也從未見過這剛柔並濟的掌法。左右手分心二用只要心靈通徹之人也不是很難,難的是體內真氣運行,順著手上的四條經脈,也要一分為二,若要練成這門功夫,其間的兇險也是可想而知的。
自己上去也不是,不上也不是當真是好生為難。
只見許千雪施展上乘身法,在這三人之間來回遊走,以陽剛的掌力,牽制住三人的兵刃拳腳,卻以陰柔的掌力趁虛而入。
以一敵三竟絲毫不處於下風,竟還能趁隙還擊。趙芸有劍在手,將那天山冰河洗劍錄一招一式,如同暴雨梨花一般,劍劍不離許千雪的要害。..
許千雪知道久戰下去,自己氣力定會不佳,心下盤桓好,繞柱而走,趙芸一招「天山飛渡」向著許千雪的後背襲來。
這一招「天山飛渡」乃是天山冰河洗劍錄之中的上乘劍法,一招刺出,便有無數招後招。
許千雪身子一側,這一招便登時刮在了地上,將地上鋪的木板登時卷了起來。
緊跟著剎那之間,趙芸便刺出了三十六劍之數,將許千雪周身三十六處穴道,籠罩在劍芒之內,
每刺出三劍許千雪便後退一步,三十六劍刺出許千雪便後退了十二步,當真是厲害至極。
孫權趁機一拳轟向許千雪的後心,拳起之處,勁力便立時而生,功力當真是了得。
許千雪只覺得身後氣壓驟升,冷笑一聲,身子一轉,孫權只覺得面前紅光一霎,眼前的許千雪登時沒了蹤影,定睛一看,拳勢所指正是趙芸的劍鋒,不禁大吃一驚。
卻只見許千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轉到了趙芸的身後,冷笑一聲。
趙芸察覺到身後風聲有異,卻已經察覺到了,此刻若是回劍自守,自己勢必就會斃命於孫權的拳勁之下。
段大虎此刻早已經驚得下巴都合不攏了,饒是他如此見多識廣,卻無論如何也看不出方才這許千雪所使的是是哪一路的身法。
許千雪飛起一腳,正中許千雪的背心,只聽趙芸冷哼一聲,身子一個趔趄,手中的長劍無力的垂了下來。
許千雪左手逼開邊上的呂蒙,右手暗暗蓄力於掌,直向著趙芸的後心撲了過來。
孫權這一拳的拳勁乃是其畢生的功力所聚有發無收,此刻卻已經收不回來了,眼見趙芸便的身前身後便要受到這兩股巨力的夾擊。
段大虎信念一動,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
「嘭」
「嘭,兩聲巨響」
背心挨了許千雪的一掌,體內的大夢春秋的護體罡氣登時應力而出,將孫權與許千雪兩位當世高手的畢生一擊之力,卸了下去。
以幾人為中心,平地里捲起一股強大的氣浪,直將周圍的桌椅板凳盡數摧折。
段大虎只覺得的嗓子眼一咸「噗」一口鮮血自口中吐了出來,畢竟是兩位高手的全力一擊,盡數被段大虎扛了下來。
新婚之喜,新狼血濺華堂,也實屬少見了。
「段哥哥......」許千雪見自己傷了段大虎,收了掌力,柔聲試探,看看傷勢打不打緊。
孫權見了心中不禁駭然,這一擊少說也有我十餘年的功力在內,被段大虎輕描淡寫的就硬扛了下來。
「段哥哥........」趙芸見段大虎捨命為自己扛下這兩位高手的夾擊,心中滿腔對段大虎的怨恨,登時化為滿腔的柔情蜜意。
心念動處,只覺得身後創口之處甚是疼痛,不由得竟暈了過去。
「芸兒,芸兒......」段大虎把了把趙芸的脈搏,只覺得脈搏跳動,甚是有利。登時覺得放心。
「死不了。」許千雪冷冷的道。
「事情到現在這個地步,你滿意了嗎?」段大虎不禁憤慨道。
「段哥哥,我是不想害他們性命的,只要你跟我走,不就沒事了嗎?」許千雪害怕段大虎生氣,語氣之中已經沒了先前的氣勢。
「我跟你走,你不會連我也殺了吧。」段大虎慘然一笑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你不是我的雪兒,你到底是誰?」
段大虎想起那日許千雪要殺自己的那件事情,幸好左慈道長及時趕來救了自己,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會會不會活到今日,可是今日再次見到雪兒,卻好像她整個人都變了,性格變得更加的果斷決絕,武功變的更高了,行事手段也變得更加的狠毒了。
「段哥哥......」許千雪知道段大虎心中的疑惑,可是有旁人在側,自己也不好多言。柔聲道:「段哥哥,你跟我走吧,我將這些日子我發生的事情都說給你聽好不好。」
語氣之中滿是哀求之意。
段大虎心腸一軟,正要大話,忽的只聽一陣震耳欲聾的狂笑傳了進了耳朵中,饒是段大虎如此的定力,竟也被擾得心煩意亂,眾人不禁捂著耳朵。
驀然間,天地風雲突變,華堂上的窗戶,木門盡數被冷風颳開,天空之中,登時炸起了數道響雷。
驀然,屋頂突然間破了一個大洞,一道紫色的倩影飄然落了下來。
見一出場這番陣勢,段大虎不禁驚得呆了,不禁道:「你居然沒死,不在你的三皇城,享福,來這湊什麼熱鬧。」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三皇城的慕容碧。
慕容碧看了看段大虎,不禁笑道:「我終於又找到膩了。」
這一笑不要緊,可又震得段大虎等人頭暈目眩,孫權不禁捂住耳朵,目視段大虎,心道:「怎麼?這又是你哪一位相好的?」
段大虎無奈的搖搖頭道:「這廝不是人?是一個大魔頭。」
「啊?」孫權愕然,卻不明所以。
段大虎知道這其中不是一句話就能解釋得明白的,這活了四百多年的大魔頭忽然間前來,定是有什麼目的,聽她的意思,此次是專門奔自己而來的。
見慕容碧目不轉睛的盯著段大虎,許千雪不禁心中有氣,攔在段大虎的身前,嬌斥道:「你要做什麼?」
慕容碧眉頭微皺,袍袖一卷,登時將許千雪拍到了一邊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