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表情肅然,說道:「若要治理益州,非劉巴不可。而且劉巴是零陵郡人,先主劉表曾多次徵辟,劉巴都並未出仕,後來劉巴入蜀,卻是在劉璋麾下任職。」
「主公攻打益州,劉巴雖然未曾出力,但不否認他能力出眾。」
「劉巴此人,不僅精於內政,而且為人清廉。」
法正篤定的說道:「主公如果用劉巴治理益州,則益州可定。」
劉修微微頷首,對於劉巴,他也是有所了解。
劉巴此人在歷史上,不論是劉表,亦或是曹操,甚至是劉備,都極為敬重。這個人的能力,連諸葛亮都為之讚嘆。
甚至諸葛亮曾說:「運籌策於帷幄之中,吾不如子初遠矣!」
由此,可見劉巴之能耐。
這樣的一個人,劉修自然是願意使用的。
劉修思考著法正的話,然後又道:「孝直,張松當如何安排?」
法正和張松也是至交好友,涉及到張松的安排,他自然是不能胡亂開口,道:「主公,子喬兄能力出眾,卑職倒是不敢妄言。卑職關於自己的職務,倒是有一點想法。」
劉修笑了起來,法正要談及他的官職,這有趣兒了。
一貫以來,都是他任命官職,這一次倒好,法正主動提出來了。
劉修說道:「但說無妨!」
法正肅然道:「卑職不願意留在益州,只願在主公身邊做一個幕僚足矣!」
此話一出,廳中的人都嚴肅了起來。原本廳中的人也認為法正會獅子大開口,令人驚訝的是法正提出的竟是這樣的請求。
劉修看著法正,道:「孝直,你確定嗎?」
法正說道:「卑職考慮得很清楚。」
「好,本官答應你。」
劉修點了點頭,直接應下。
法正臉上掛著笑容,很是欣喜的應下。
劉修說道:「來人,請劉巴。」
命令下達,不多時,劉巴來到了書房中。劉巴四十出頭,他表情肅然,拱手向劉修揖了一禮:「劉巴,拜見劉荊州。」
劉修說道:「子初來益州這麼多年,期間可有回荊州探親?」
劉巴有些摸不著頭腦,劉修這是什麼意思?
法正坐在下方,聽到劉修的話,卻是劍眉一挑,眼中掠過一抹詫異。他並未介紹給劉修介紹劉巴的情況,沒想到劉修竟是知道劉巴的表字。
劉修能準確的叫出來,那證明劉修對益州人員的了解是極為清楚的。
一絲苦笑,在心中瀰漫開。
自己主動建議讓劉巴治理益州,是認為劉修不知道情況,現在看來卻並非是這樣。
劉巴想了想,回答道:「回稟劉荊州,在下已經是多年不曾回荊州了。」
劉修問道:「子初既是我荊州的人,也應當時常回去看看。」
劉巴說道:「現在沒什麼事情,在下卻有這個打算。」
劉修笑說道:「子初乃是我荊州的士人,才華出眾,能力超群。本官要治理益州,用益州的官員治理益州,本官卻是不放心。所以,本官打算讓子初擔任要職,替我治理益州。」
劉巴聽了後,神色驚訝。
他來治理益州?
意思是他來擔任刺史嗎?
劉巴深吸口氣,道:「大人,劉巴才華不出眾,恐怕是難以勝任。」
劉修說道:「本官相信你,莫非你不願意為本官效力?」
「當然不是!」
劉巴連忙擺手,劉修麾下有益州荊州和交州,三州之地連成一片,可謂是大勢已成。在這樣的情況下,劉修已經有了逐鹿天下的資本和根基。
劉修說道:「既然不是,那本官任命你為益州刺史,執掌益州。」
「嘶!」
法正聞言,深吸了口氣。
剛才他建議劉修擔任刺史,再讓劉巴協助治理,沒想到劉修直接一步到位了。
劉巴也是愣了愣,這來得太突兀了。
益州刺史!
放眼天下,這都是一等一的封疆大吏。一轉眼,他竟然就要執掌益州,這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劉巴愣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說道:「卑職謝主公隆恩,請主公放心,卑職必定不辜負主公厚望。」
「好!就要有這個氣勢。」
劉修很滿意劉巴的答覆,道:「你既然擔任刺史,益州各郡官員自然由你考核安排。需要調兵處理的,你直接找陳到即可,以後他作為第六軍的主將,將駐紮在成都。」
「是!」
劉巴聞言,拱手應下。
接下來,劉修又安排了張松的官職,劉巴成了刺史,讓張松屈於人下,他自是不願意,肯定會有想法的,所以劉修給張松安排的職務,也是留在劉修身邊的。
大致的人員都安排妥當了,劉修才讓眾人退下。
不過,劉修卻讓法正留了下來。
劉修看向法正,道:「關於楊松的事情,你儘快安排。」
「諾!」
法正得了吩咐,離開了後就去準備。
法正安排的事情很簡單,他了解到楊松被留在州牧府內,便安排了一個女子去院子服侍楊松。這楊松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見到女子來服食,一推而就的,就和女子滾床單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法正出面職責,說女子是益州將領的妻子,因為丈夫死於戰場,家中沒有得到半點撫恤,來找劉修討個公道。
沒想到進入府上後,進入後院迷了路,就被楊松給強行玷污了。
這一事情,自然有許多的漏洞。
但是,理由卻足夠了。
劉修知道了事情,直接就安排人,把楊松提審到了大廳,看著楊松,沉聲說道:「楊松,如果你想要女人了,可以告訴本官。這益州的青樓女子多的是,本官可以為你安排。但是你這般做法,著實是讓本官難辦。如果你是本官麾下的人,早都一刀砍了你的狗頭。」
楊松聞言,哪裡還不明白被算計了。他搖晃著腦袋,道:「劉荊州,這絕對和我無關啊,這是那女子自願的。」
劉修大袖一拂,道:「休要狡辯!」
楊松道:「劉荊州,你不能冤枉我,不能冤枉我啊!」
劉修說道:「是否願望,本官心裡很清楚。你作為張魯的使節,竟然肆意行兇。這件事,本官會找張魯問個明白的。等張魯到了成都,本官會親自和他商議。」
楊松說道:「劉修,你污衊我。」
劉修搖了搖頭,道:「本官可沒有污衊你。」
「來人!」
劉修直接下達了命令。
頃刻間,一名士兵走了進來,來到了大廳中。
劉修吩咐道:「把楊松給我帶下去,不准任何人探望,禁止他離開。」
「是!」
士兵上來駕著楊松,就直接下去了。
楊松大聲的嚷嚷,想要反駁,但不論他怎麼喊話,劉修都不聽。在這個時候,楊松心中忽然明白了過來,這可能是劉修的算計,或者是劉修要對付他。
只是,雙方還是盟友啊!
楊松想不明白劉修作何打算,心情卻頗為低落。
不管劉修是不是污衊他,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沒有辦成張魯安排的事情。一旦張魯帶著人到了成都後,他都無法向張魯交差,反而這件事會讓張魯被動,他更要被張魯懲罰。
想到這裡,楊松就更是失落。
而劉修拿下了楊松後,就沒有再見楊松,而文聘趙雲的軍隊都開始行動了起來,悄然為接下來的戰事做準備。
六月上旬,張魯率領的大軍,已經進入了成都境內。
張魯這一路走來,也是收下了大量的益州軍士兵,麾下的兵力已經近五萬人,可謂是兵力充足。
這樣的力量,堪稱是舉足輕重。
故此,張魯也是頗為自信,相信劉修不敢違背昔日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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