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龍先生,我們當日下邳一別,我們兩人恐怕有了半年沒有見面了吧!」白仁走到牢房外,隔著鐵柵欄看著坐在草堆上的陳登面色平靜的說道。/p
陳登看著鐵柵欄外面的白仁,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眼神透露出一絲不甘之色,語氣有些譏諷的對著白仁說道:「我沒有想到當初你這個小子竟然混成了這樣的地位,我更沒有想到今日我陳元龍竟然會成為你白仁,白子符的階下囚!」/p
白仁看著陳登死死的盯著自己,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恨意,白仁打量了一下陳登的房間。/p
陳登的房間非常的整潔乾淨,房間裡有一堆草叢,而草叢上有一張涼蓆,而在房間裡的牆壁上有著一扇非常小的窗戶,從窗戶中透過微弱的光芒照耀在陳登那有些陰沉的臉上。/p
看著陳登的房間,白仁點了點頭,這房間看樣子比較的安靜,而且環境要比其他的牢房更加的好,看樣子于禁也是比較看重陳登,所以特意安排了這樣環境較好的牢房給陳登居住。/p
「元龍先生說笑了,元龍先生之才遠勝於我,再說我家明公,求賢若渴,若是元龍先生投奔我家明公,必定受到重用!」白仁看著坐在草堆上,目光如炬盯著自己的陳登,面色帶著微笑的對著陳登說道。/p
陳登聽了白仁的話,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然後低頭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抬起頭,面色堅定的看著白仁,語氣充滿力量的對著白仁說道:「白子符,你休要多費口舌了,我陳元龍可是陳家子弟,做不得那種事情,至於你家主公,這次恐怕沒有可能攻打下邳城!」/p
白仁看著陳登那面色堅定的樣子,默默的叫士兵拿來一壺酒和幾個杯子。/p
「元龍先生可喝酒嗎?」很快士兵從外面搞來了一壺酒,但是酒杯倒是沒有,於是弄來幾個碗,白仁慢慢的將酒倒在碗裡,看著牢房裡的陳登,語氣平淡的對著陳登說道。/p
陳登看著白仁手裡的那碗酒,眼珠子稍微的轉了轉,眼神透露出一絲懷疑,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語氣有些不爽的說道:「對不起,你這酒我不喝!」/p
「你怕了!」白仁看著陳登那充滿懷疑的眼神,然後慢慢的放在嘴邊輕輕的喝了一口,然後看著陳登充滿挑釁的對著陳登說道。/p
陳登看著白仁喝了一口,面色有些稍微緩和,然後慢慢的從草堆里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了鐵柵欄邊上,然後想要接過白仁拿碗酒。/p
「等等!」白仁突然發現一個尷尬的問題,這碗從鐵柵欄里抵不過去,頓時面色有些發黑。/p
陳登看著白仁不斷從外面往裡面遞碗,可是就是遞不進來,頓時面色有些呆住了。/p
「算了!酒壺給你!」白仁最後有些無奈的放下手中的碗,然後把酒壺從鐵柵欄中遞給了陳登。/p
陳登接過白仁遞進來的酒壺,然後輕輕對著壺口喝了幾口,然後面色有些恢復正常,眼神也沒有警惕的看著白仁,語氣平緩的說道:「白子符,我勸你說!你還是勸說你家主公還是早日退兵吧!這徐州,你家主公現在恐怕還吞不下來!」/p
「哦,陳登先生是看不起我家明公!」白仁聽了陳登的話,稍微有些驚訝的看著陳登,白仁記得清楚,曹操最後能夠得到徐州,主要原因是有陳珪陳登兩父子的裡應外合之下,曹操最後才奪得徐州,打敗呂布,這麼現在的陳登的樣子怎麼看不起曹老闆,於是白仁有些好奇的對著陳登問道。/p
陳登看著白仁投過來的目光,輕微的咳嗽了幾聲,然後猶豫了幾下,喝下幾口酒,最後終於打算和白仁開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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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公,於是語氣平淡的說道:「其實我覺得你家主公曹孟德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甚至魅力以及手腕都是當世一流,只不過他攻打徐州實在是一個錯誤的決定!」/p
白仁聽了陳登的話,面色有些微微的詫異,而白仁身後的郭嘉也來了興趣,站在白仁的身後,那靈動的眼睛不停的打量著牢房之中的陳登。/p
「陳登先生不妨明言!」白仁看著陳登不斷的往自己的嘴巴里灌酒,眼神有些無奈,最後語氣恭敬的對著陳登問道。/p
陳登看著白仁對自己如此恭敬,眼神中出現一絲得意,然後放下自己的酒壺,對著白仁細細的說道:「首先,由於黃巾之亂,徐州這裡戰事比起其他的地方要少,所以徐州的世家大族的力量可不比你們兗州的差,反而更加的強勢,想當初曹孟德新得兗州,不但肆無忌憚的壓迫當地的世家大族,損害世家大族的利益,甚至還殺害了邊讓,這曹操進攻徐州,徐州世家大族定然反抗,到時候必然出錢出力的幫助陶謙抵抗你們的進攻!」/p
白仁聽了陳登的話,點了點頭,他也是非常同意陳登的話語,這可時代雖然是諸侯爭霸,何嘗又不是世家大族的戰爭呢!要想統治,需要向世家大族妥協,想當初曹操可是壓制世家大族很厲害,最後還不是妥協了,以至於劉備和孫權就算是一方霸主,可是面對統治下的大世家,還是竭力討好。/p
「再說了,如今下邳城有兩萬大軍,城內還有四千丹陽兵,如果再加上城內世家大族的支持,足以可以使下邳城的士兵增加到三萬多人,甚至四萬人,再加上下邳城的城堅牆固,恐怕沒有十萬大軍很難拿下下邳城,你家主公曹操手上最多三萬士兵,定然拿不下下邳城,再說了……」陳登看著白仁點頭同意自己的話語,頓時面色更加的得意,然後又喝了幾口酒,然後語氣有些愉悅的對著白仁說道,只不過說道一半就突然停止了。/p
「你是想說,還有援兵吧!」白仁看著陳登突然停止的話語,面色平靜的看著陳登,語氣淡定的說道。/p
「你怎麼知道?」陳登面色有些古怪的看著白仁,眼神中透露出一些不解,不過眼珠子一動也明白了,微微的嘆了一口氣。/p
白仁看著陳登這個樣子,看來投降是暫時不可能,搖了搖頭站了起來,然後對著郭嘉和臧霸說道:「看樣子他是不願意投降,我們還是先走吧!讓他先冷靜一點。」/p
於是白仁帶著郭嘉和臧霸輕聲離開了大牢裡,而留在大牢裡的陳登則看著白仁離開的背影,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甘,然後拿著自己手中的酒壺,有些蹣跚的走回自己草堆上的涼蓆上,又躺了下來。/p
「奉孝,你覺得陳登這個傢伙怎麼樣!」白仁走出了大牢的門口,看著天空正晴朗,面色帶著微笑的對著身旁,正拿著酒葫蘆喝酒的郭嘉輕聲問道。/p
郭嘉輕輕的放下自己手中的酒葫蘆,然後看著天空中的白雲,語氣淡定的說道:「他也是一個智謀高超的人,只不過可惜他的智謀太受到世家大族思想的影響,以後若是能投靠你家明公,恐怕你家明公也不敢太過重用他!」/p
白仁微微的偏過頭看著郭嘉,想了想陳登的一生,好像這樣有能力的人,始終沒有走進曹操陣營的中樞,雖然陳登早逝是一方面原因,但是郭嘉說得也是一方面的原因。/p
白仁看著天空,心中暗暗思考著,如果所差不多,劉備這個梟雄看樣子再過一些時間恐怕要來徐州了,看樣子一場王對王的戰爭是少不了,想到這裡白仁嘴角露出一絲讓人古怪的笑容。/p
「子符,你在笑什麼?」/p
「奉孝,你看這亂世的舞台越來越精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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