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真覺得這倆貨有點不知所謂,大家心知肚明,此乃蒯良客套的說辭,何必深究!話也說回來了,想知道你們誰更勝一籌太容易了,拉出去打一架,最後沒被打倒的更勝一籌,總沒有人再非議了吧!
這時候蒯良真急了。眼下說什麼都不對,如果只讚美一個,另一個定然會拂袖而走,會得罪一方太守。倘若打馬虎眼說兩個都好,這倆人一定不能善罷甘休,結果可能更糟。在左右為難之時,唐玉很有擔當的有了決斷,他是招呼擂鼓聚將。
一直再外的魏延聽見了鼓聲,暗道:「營里打起來了不成。」
&們看著這些人,哪個剛往裡沖,不用客氣直接放箭。」魏延對著身旁士卒吩咐一聲,他一個人火速趕回大營。
劉賢、金禕,包括蒯良都不知唐玉是什麼意思。而唐玉見魏延回來,眾士卒已經聚集完畢,笑著看了看劉賢、金禕兩人。
&更勝一籌,說是沒用的。蒯良先生不管說誰,另一個肯定不服氣。如此,你們不妨在我這營中比試一番,勝者自是強者。當然了,二位若是怕自己有個損傷,可以拒絕。」唐玉解決的辦法相當直接,誰也不得罪,誰也不討好,各憑本事吧!
劉賢還在思量呢,金禕上前一步,「好,這樣最好。」
&呢,是否應戰啊?」唐玉笑問劉賢。
&就戰,我還怕了他不成嗎!」劉賢一指金禕,有點不屑一顧的樣子,惹得金禕頭髮差點豎起來。
唐玉叫人牽來馬匹,將魏延叫到近前,對眾人道:「這是我帳下大將魏延、魏文長,你們二人就與他交戰,誰堅持的久誰勝!」
&麼?」劉賢、金禕二人以為聽錯了,哪有這麼比斗的。
唐玉解釋了一番,說他們二人都是世家子弟,一方太守的公子。要是動起手來真的傷了彼此,唐玉不好交代。讓他們兩個與魏延比試,因為魏延手下有個輕重,不會真的傷了誰。這話聽起來是為了避免損傷,實則氣人非常,明顯是瞧不起人的調調。
金禕一抖袍袖,沉聲問道:「倘若我與劉賢,傷了這魏延,又當如何?」
&延,你來回答吧!」唐玉一拍魏延肩膀,說道。
魏延現在什麼狀態,渾身就感覺跟充滿了電一樣。唐玉剛才的話可是大大的給他長臉,打死魏延他都不能在這時候掉鏈子,臉還要不要了。
&位若能傷我,是我魏文長學藝不精。二位若能殺我,是我魏文長活該受死。」魏延臉色一沉,出口之言可是給自己沒留什麼退路。這話也夠硬,不管是劉賢或是金禕,心中多犯合計。敢說這話的人,不是傻大膽,可就是有真本事。
唐玉道:「好了,話都說了。你們誰先上?」
金禕、劉賢對視一眼。這劉賢是個有些聰明的人,說道:「量金禕也不敢先來應戰,當是我先。」激將,有些人還就吃這一套。
這金禕聞言暴跳,哇哇哇大叫幾聲,扯過李賢,他先提槍上馬了。魏延把外面甲冑一脫,人家沒著甲,自己也不好占便宜。說話倆人就打起來了,魏延刀法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這也就是比試,而且魏延明白是絕不能傷了他們其中一人,所以手下多有留情,戰了有十來個回合,魏延看準一機會,大刀被他猛力一甩,成了一把飛刀,直取金禕。金禕正提槍擋回,誰知魏延騎馬已經到了身前,肋下寶劍出鞘直抵金禕咽喉。
還有什麼話說,金禕把槍一扔,是心服口服。他也回過味來了,要不是不想傷他,別說十來個回合,幾個回合沒準就被人魏延一刀劈了。所謂是旁觀者清,劉賢也不傻,不是說他有些聰明嗎!這金禕一敗下來,他就不想上去丟人現眼了,可是不去也不行。
硬著頭皮一上馬,劉賢明白怎麼才能勝了,打贏魏延過幾年再想吧!只要我比金禕堅持的時間長,就是贏了。萬不能給魏延機會,讓他將我擒住。
金禕、劉賢的武藝也差不多,都是世家子弟出聲,騎術都不差手上功夫也見得了人,可惜套路太死,靈活性不夠。有了金禕的前車之鑑,劉賢是豁出命了,招式大開大合,破綻百出是真的,但活該魏延此時不敢對著破綻出手,僵持了將近三十回合,魏延才用刀背將他打落。
劉賢爬起來,全身都是土,可他沒啥不高興的。
金禕多憋屈,見劉賢回來頭一瞥。唐玉一見比完了,留下魏延入帳,吩咐其餘人散去。
蒯良一看魏延的表現,倒是將什麼金禕、劉賢忘到腦後了。這殺人很容易,說是陣前斗將,死幾個很正常,但生擒就不同了。這要是雙方沒了一定的實力差距,是做不到的。
進賬之後,唐玉問劉賢,道:「你勝了,但你覺得自己更勝金禕一籌嗎?」
劉賢很不謙遜,道:「金禕不過十幾個回合便被擒住,我卻大戰了將近三十回合,自是比他要強。」
&你呢,你可敗的服氣?」唐玉又問向金禕。
金禕是個忠勇之人,這人心腸很正,他是正直不阿,輸了就是輸了,不會狡辯。
&敗了,有何不服呢!」金禕道。
唐玉冷哼一聲,指著二人道:「那你二人還真是沒出息。你劉賢是有些謀略,先激金禕率先迎戰魏延,你好坐看虛實。見金禕敗的如此之慘,心中也就明了自己不是魏延的對手。但你同樣看出,魏延出手多有留情,不敢傷你等。所以騎戰之時,你用近乎玩命的招數,能拖得一時是一時,你勝的可不光彩。不可否認的是,你在謀略上確實勝的高明。但有一點兵家大忌,你卻是犯了。」
&一條,還請副都督指教。」劉賢汗珠都落下了,原來自己這點心思都被人知道了。心說唐玉不愧是荊州副都督,敗孫堅殺張繡,不是吹噓,是真有本事。
唐玉道:「勝不驕。你做到了嗎?」看了眼再不敢與自己直視的劉賢,唐玉又對金禕道:「而你金禕,勇則勇矣,但你心不夠沉穩。你為人倒是不錯,沒有為敗找什麼藉口。但有一條,你口服可以,不該心服。這人只要還沒死,就還有勝的機會,有一口氣在,就得爭。」
一番話,說的劉賢、金禕倆人臉色這個不好看啊!黑中紅,紅中紫,也不知道是個什麼顏色。
沉默半晌,唐玉喝了杯酒,道:「對我的話,你們誰不服氣?」
劉賢、金禕走出桌前,跟商量好了一樣,倆人單膝跪倒,齊聲道:「我等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