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獵艷錄 96第九十六章何去何從

    表面上卻驚訝的合不攏嘴;「皇叔——皇叔這是什麼意思?」劉備嘆氣跺腳道:「二公子請想一想,主公一心想要立三公子為嗣,郭圖等人卻拼命阻撓。//www、qb5、c0m//主公為了達到目的會怎樣——」我凝目不語。劉備聲音壓得更低;「主公一定會削奪你和大公子的權柄來達到目的——這話本來備不該講,備也知道疏不間親的道理。可是我與二公子親如兄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受苦,袖手旁觀呢。」

    我心中嘆息,劉備的確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受苦,做為『好兄弟』他一定會落井下石,過來推我一把的。

    「皇叔的意思,袁熙要怎樣做,才能確保無虞呢。」我淡淡的問。

    劉備道;「二公子若要自保,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向主公進言,立三公子為後嗣,這樣一來,主公歡喜,二來三公子對你也會特別感激,將來他繼承了爵位,二公子一定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我做出恍然大悟狀,向劉備施禮道;「若非皇叔之言,袁熙險些自誤,過些時日等我見到父親,便勸他立三弟為後嗣,皇叔以為如何。」

    劉備眼中閃過狡黠的光,笑道;「公子若能如此,日後必定貴不可言。」我心想,我若如此,日後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劉備走後,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把賈詡調到身邊來比較妥當。耍陰謀詭計,世上沒有人比他更強了。我在屋子裡轉了兩圈,吩咐下人備馬。

    暮雲昏沉沉,在夕陽餘暉中鋪展、倒退。我騎馬穿過冀州大街在文丑府邸門前下馬,直接闖進去。

    文丑剛進屋還沒坐穩,就聽下人說二公子來了。立即又迎出來,心想,公子有話剛才怎麼不說。

    文丑將軍府座落在冀州內城中心,相距鄴侯府不是很近,氣勢也很恢弘。我一路策馬而來,由南城到他府邸的一段路上,糧行、油坊、雜貨店鋪林立。這條街道非常寬敞,可容十輛馬車並行,一派大城大邑的氣象。冀州的城邑建築,在大漢朝是首屈一指的,就算是長安和洛陽也不遑多讓。天井中有兩棵柳樹,此時柳枝發芽,稍微嫩綠,散發一股清香味道。柳樹身後,兩排初放的蘭花,稀疏清冷。東面是個大花園,北面是十多叢大竹樹林。中間一條寬寬的白石甬dao,直通正門大廳。

    文丑慌忙從正門迎出來,施禮道;「公子,快請。」我笑道;「玉宇你不要跟我客氣,我找你是有事的。」文丑以為我要和他商議立嗣的事情,挺高興,立即道:「此地說話不便,我們去書房。」

    文丑的書房很雅致,滿室的書香氣,桌子上,書架上沒有半點塵土。窗前低垂著竹簾,矮几上篆煙裊裊。他雖然是武將,但舉止和打扮還是很講究,屬於jing細的人。

    我一進屋就沒頭沒腦說了一句:「玉宇,你想個辦法,把文和先生弄到城裡來,我們需要他出謀劃策,此事我和張繡都不能出面,你去辦最合適了。」

    文丑還以為什麼事情。他對賈詡的本事也很佩服,當即贊同;「正好有個現成的機會——」我道;「什麼機會?」文丑道;「主公讓我隨同出征抵禦曹cao,我說將軍府的行軍司馬正好過世了,一些繁瑣的事務無人打理,本來是有意推tuo的。主公就說讓我自行找一個人選,補上這個位置。我還沒來得及找。一會兒我就去見主公,就對他說,讓文和先生過來,充任行軍司馬,公子看怎樣?」

    「怎樣?真是天助我也,太好了,就這麼辦。」

    文丑又道;「主公已經傳下令來,明日在沙場點兵,等到大公子和高幹的人馬一到,立即往黎陽進發。」

    我回到府中,瑤琴就告訴我說是大將軍派人來傳話,告訴我明日一早沙場點兵,讓我準備準備。

    我心想也沒有什麼好準備的,指揮大權鐵定是要交給袁尚了,看看能不能弄一個先鋒乾乾,才是正理。

    第二天,早早的吃過早飯,我便帶著幾名親兵,趕赴校場。老爹和袁尚從校場南門進來,和我碰個正著。父子兄弟親熱的互相見禮,完全看不出異樣,其實心底早就互相有刺了。

    冀州的大將分列父親左右,對面就是新近招募拼湊的十五萬大軍。這些人差不多來自青冀幽并四洲。河北兵雖然經過一場大敗,士氣低落,但是看到父親親自檢閱,一個個的也挺直了腰杆,很是jing神。校場之上,旌旗獵獵,矛戟如林。黑壓壓的人頭,鋪天蓋地的戰士,使得諸將還沒打起仗來,就把緊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父親左側是袁尚,袁尚的左側是文丑,文丑的左側,我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賈詡。太好了,賈文和真的被調入城中了。

    雖然河北兵因為父親的親臨指導而有了些許jing神,但眼神中仍然掩飾不住無限的疲倦和對於戰敗的恐怖。十五萬人,差不多只有兩萬jing兵,其他的都是些老弱殘兵不說。裝備也是七拼八湊,胡亂應付。差不多有四成連鎧甲都沒有,大冷的天,身上只披了兩片麻袋片。還沒有袖子,站的筆直,全身的肌肉夾緊,來抵禦春寒。這些人手上的武器,也參差不齊,有長矛和長槍的很少,拿著刀劍等短兵刃就算很不錯了。還有的竟然赤手空拳。最可怕的不是這些,而是馬兒,十五萬人,馬匹還不到兩萬,這樣的話,別說戰鬥力了,行軍速度,就很可能成為戰敗的誘因。

    我深切的感受到,這隻隊伍再也不是攻伐公孫瓚時那隻河北雄兵了,而只不過是打著河北兵番號的一隻雜牌軍而已。

    父親照例是要講話來激勵士氣的。他拖著虛弱的病軀,帶馬向前跨出,大聲道;「將士們,我們又要去和曹賊作戰了,這一次,我們一定要竭盡全力來洗刷官渡之戰帶給河北人民和河北戰士的恥辱。我軍將在這一戰,徹底的擊敗曹cao,把他打回老家許昌去,將士們,你們有沒有信心。」

    袁尚在一旁振臂高呼;「攻入許昌,活捉曹cao,攻入許昌,活捉曹cao。」下面的士兵也跟著七零八落的嗡嗡道;「攻入許昌——活捉——曹cao。」就像是餓了十天半月的難民在人家大門口要飯一樣。

    老爹一看,這種氣勢怎麼行。便接著說道;「下面我要宣布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給大家。那就是,我要任命三公子袁尚,為三軍統帥,帶領大家付黎陽和曹cao決戰。三公子受過很高的軍事訓練,而且,我也隨軍前往。並且讓冀州最有智慧的,審配和逢紀,來輔佐公子,相信這次,曹賊必然授首,我們一定會再次渡過黃河,橫掃北方。下面請三公子出來講話。」

    下面立即傳來一陣竊竊私語。有的說,二公子經常打勝仗,為什麼不讓他統帥三軍。還有的說,為什麼不是大公子,怎麼也輪不到老三。還有的詫異道,冀州最有智慧的不是田豐別駕和沮授將軍嗎,怎麼又冒出了審配逢紀來。

    這時候審配和逢紀,就得意的在馬上對大家含笑招手。袁尚清了清嗓子,也像父親一樣提馬出來,振聲道;「諸位將軍,士兵們,大家好,在下就是袁尚。過幾天我就要帶領你們去殺曹cao了,希望大家嚴格遵守軍紀,振奮jing神,等到我們從許昌回來,論功行賞,都不失封侯之位——」他說的容易,好像曹cao已經是瓮中之鱉,許昌沒人把守一樣。下面的士兵都在想,十五萬人都封侯,那這工資能發的下來嗎?!

    袁尚完全不理大家的想法,接著吹牛;「本公子已經想好了,依照我的行軍策略,實際上是用不著你們這麼多人的。曹cao的手下像張遼、李典、曹仁、夏侯惇之流,不過是跳樑小丑,jin不住我一槍一刀的。本公子以為,只要五千騎兵,足以破曹cao五十萬之眾,讓他連一片衣服,也過不了黃河。本公子絕非危言聳聽,因為像我身邊的這些大將,呂曠、呂翔、蘇由、都曾經在擊敗過曹cao的首席大將許褚張遼嗎?那個夏侯淵,在眭元進將軍的手上,連三招走不過,就被砍掉了盔嬰。要不是張遼和曹洪及時趕到,三人合力死戰,恐怕許褚就被將軍斬於馬下了。」

    他這話把眭元進嚇了一跳,真的差一點就嚇死於馬下,心說此事我自己怎麼一點也不知道,難道是夢中所為。而袁尚下面說的話,更加讓他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饒是如此,眭元進將軍,也砍傷了張遼的一條臂膀,那廝帶傷逃走了,曹洪也受了輕傷,許褚累得吐血休養半月。大家說,我們有這樣的大將,能打不贏嗎?」眭元進表面上微笑。心裡卻在擦冷汗,三公子你把我說的比呂布還厲害,我可怎麼下台呀,這,這牛也吹的太大了。我的娘,張遼受傷,許褚吐血,天啊,我該何去何從。差點當場自殺。

    袁尚還嫌牛吹的不夠大,接著道;「這些事情也算不得什麼,本公子在亂軍之中曾經遭遇曹軍第一猛將典韋,典韋被我一刀砍翻在地,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我還——」

    「咳、咳」,父親一個勁的在身後咳嗽,心說,典韋早死了,你瞎說什麼。張繡納悶,典韋不是被我給殺了嗎,怎麼又活了,這,難道典韋詐死?!!沒有這個必要啊。他差點tuo口而出;「公子,你有沒有見過,曹昂和曹安民。」

    袁尚吹的激烈,忘了這些事情,接著道:「曹cao的虎豹騎,根本就不堪一擊,本公子和愛將呂威璜曾經親自殺入兩萬騎兵中,十進十齣,這些人都呆若木雞,根本不能還手,被我二人,一頓砍殺,殺了有——差不多——五百人,然後從容回到營寨,愣是一點傷也沒受,你們說,這樣的隊伍能和我們作戰嗎?」

    這樣的隊伍的確不堪一擊,可是官渡之戰,怎麼就打敗了呢?大家心裡都這樣想,而且,我當時也在官渡,怎麼沒看見公子你如此勇猛,而且我似乎看到公子嚎哭逃命呢,難道我眼花,看錯了??一定是我看錯了,否則三公子怎能說的如此肯定。

    呂威璜心想,十進十齣,殺了五百人,累也把我累死了,這三公子說話也太誇張了,受不了。

    父親一聽,這老三越說越沒邊了,要趕快阻止,不然一會說不定他把呂布給宰了呢??

    老爹招了招手道;「好了,三公子的話,大家都聽清楚了,此戰有勝無敗,誓滅曹賊,等到攻入許昌,每人賞銀二十兩。」每人二十兩,那十五萬人就是三百萬兩,不是個小數目,以冀州目前的經濟狀況根本就給不起,不過老爹並不害怕,他是這樣想的,如果攻入許昌,三百萬兩,盡可以從曹cao的家裡拿,如果攻不進去,那大家也不能說我食言而肥,反正這三百萬兩,不會從我的口袋裡掏出去。

    「尚兒,你可以調兵遣將了。」老爹沉聲道。袁尚臉上得意洋洋,振作一下jing神道;「文丑將軍聽令。」文丑大聲道;「末將在。」

    「本帥,命你總督糧草,不得有誤。」

    文丑愣了,我總督糧草,沒搞錯吧,那誰去打仗?袁尚見他發愣,冷冷道;「文將軍,本帥的話,你沒聽清楚嗎?」文丑心想,聽是聽清楚了,就是膽子太小,不敢相信。校場之上,幾十萬人,文丑也不敢違抗將領,沉聲道;「末將——尊令。」

    袁尚冷哼一聲;「袁熙聽令。」聽他叫袁熙,心裡不是滋味,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元帥呢。

    「末將在。」我一百二十個不情願的提馬上前。袁尚看了我一眼,佯裝笑意,說道;「就麻煩兄長,率領幽州兵鎮守黎陽,穩定後方,保障供給和糧道暢通,此事責任重大,關係我軍存亡,交給別人弟心中不安,還望兄長不要推tuo。」

    好,一上來,先把我和文丑投閒置散了。我知道他怕我搶功,故意不讓我出戰,心想,這樣不行,袁尚一定會中程昱的十面埋伏計大敗而回。我就只有乾瞪眼看著的份。我道;「三弟,為兄請為先鋒,率領幽州鐵騎,給曹賊迎頭痛擊。」袁尚不悅道:「都說了讓你屯兵黎陽,穩定後方,二哥沒聽到嗎?」我道;「黎陽城池堅固,只需派一員大將駐守即可,如果你不放心,大可以派張繡將軍留守,還是讓為兄做先鋒,和曹軍對壘吧。」袁尚翻白眼,心想,老er跟我搗蛋,無非是想在父親面前逞能,我偏不給他這個表演的機會。

    袁尚冷冷道;「二哥的請求,弟本來不能拒絕,但幾十萬將士面前,弟若是出爾反爾朝令夕改,以後疆場之上,必定無法服眾,讓大家喪失信心。這次兄長就依了我,以後任憑兄長拼殺如何?」以後?哪裡還會有以後。我搖頭道:「三弟,我——」父親的臉色有些難看。袁尚也不耐煩了,厲聲道;「這是在沙場點兵,不是家中敘舊,弟這個元帥的話,二哥,你到底聽還是不聽?如果你對弟做元帥,有異議,弟完全可以讓出來給你做。」沒錯,我就是有異議。老爹揮揮手道:「熙兒,你下去。」我見兩人臉色都鐵青著,心想不能影響軍心,否則敗的更快。

    我無奈退下,袁尚jing神大振,叫道;「審正南、逢元圖何在。」兩個鐵桿粉絲,立即粉墨登場,高聲道;「末將在——」

    「就命審正南為督軍將軍,逢元圖為統兵司馬。」兩人一聽樂了,督軍和司馬,可以說相當於現在軍中的參謀長和政委,等於是二把手和三把手。逢元圖登時從馬背上翻下來,跪倒大喊;「屬下逢紀,一定竭盡所能,輔助主公和公子,擊敗曹cao,統一天下。」統一天下,逢先生蠻有理想的嗎?!搞的袁尚一陣錯愕,還以為官渡之戰,我軍打勝了呢。

    袁尚一陣熱血沸騰,覺得有了逢紀這樣的忠臣和智謀之士,滅曹不過是時間問題,上一次我軍戰敗,都是因為出了叛徒,曹cao是僥倖得勝,此次出兵定然可以直搗許昌,甚至順便收拾掉劉表。後面又是一大堆的將軍出場,呂曠、呂翔封為左右護軍校尉,那個砍傷張遼,把許褚累的吐血的眭元進封為討逆裨將,呂威璜為親兵中郎將統帥袁尚的親兵衛隊。如此勇將,何不派到前方去砍殺虎豹騎的騎兵?郭援為先鋒,蘇由、李孚、馮禮一眾親信都做了校尉。

    老爹很滿意袁尚的安排,覺得卻有大將之風,微笑著點了點頭。袁尚回顧劉備,客氣的拱手;「就請皇叔,和荀諶大人留守冀州,督促糧草,及時運往前方。」劉備和袁尚早就有默契了,立即保證;「主公和公子放寬心,只要有劉備和二位賢弟在,決不會讓人有機可乘。」這個安排似乎出乎老爹意料,他一皺眉,似乎有話要說,卻沒說出口。

    袁尚厲聲道;「眾位將軍,各自回去準備停當,兩日之後,大軍出征。」眾人轟然應諾。

    袁譚得到袁尚統帥三軍出征的消息時,五萬青州兵已經到了冀州城外。冀州兵和幽州兵隔著百丈,紮下營寨。午時剛過,高幹的并州軍團也趕到了,三路外兵都不許進城,呈三角形對稱下寨。

    袁譚見到高幹立即就跳起來;「表哥,你說這像什麼話,我身為長子,多年征戰在外,實戰經驗豐富,有沒有做錯事,現在反而要聽老三的指揮。你說氣人不氣人。」

    高幹這些日子心情也挺糟糕,原因前些日子官渡大戰舅舅讓他率兵出上黨攻河內,威脅許昌,沒想到半路上被河內太守魏種擋住去路。他想盡了辦法,就是無法突破防線。魏種以前曾經背叛過曹cao投降了陳留太守張邈,高幹心想這人有過劣跡,心志不堅,可以誘降,於是許給魏種高官厚祿,讓他出城投降。

    魏種滿口答應了,將軍長將軍短的給他拍了一頓馬匹,高幹以為這次自己肯定立下大功了,於是魏種帶很少人出城投降的時候,沒做防備。結果,魏種騎兵五百突襲了他的營寨,損兵折將的逃回了并州,氣得他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會大罵三聲;「魏種,我gan你niang親。」官渡戰敗之後,舅舅又寫信斥責他一番,搞得他好幾天睡不著覺,一心想洗雪恥辱。

    袁譚一發牢sao,引得他也來勁了,站起來,叫道;「可不是嗎。我們兩個身經百戰,什麼陣仗沒見過,袁尚ru臭未乾,卻要統帥幾十萬大軍,真不知道舅舅是怎麼想的。」「表哥,我們兩個進城去找老er,然後一起去見父親,一定要他收回成命不可。」袁譚一廂情願的過來拉高幹。

    高幹也就是嘴皮子上痛快痛快還可以,真讓他請命,他才不去呢。心想,你們都是父子兄弟的好說話,我一個外人,怎麼能參與這種事情。當即沉吟道:「表弟,表弟,你冷靜點,冷靜點,依我看——這個,此事還是從長計議為好。」袁譚跟他瞪眼,剛才你不是挺氣憤嗎,怎麼一聽說要去請命,就往後縮。

    高幹是這樣解釋的;「其實借這個機會讓老三鍛煉鍛煉也不是不可以,啊,你說是吧?有咱們這些做兄長的在一旁幫襯著,興許也出不了大問題。」袁譚冷笑了一聲,心說,是個屁。知道高幹不可能和他一起進城請命,便甩手出來,拽過一匹馬,跑進冀州城。

    袁譚氣勢洶洶的闖到父親的寢室,正好撞上老爹和田姨娘在裡面親熱。兩個丫鬟過來攔住他道;「大公子請留步,將軍身ti不適,吩咐過誰也不見?」袁譚怒氣衝天,厲聲道;「連我也不見嗎?」丫鬟怯生生點頭;「是——是的,誰也不見。」袁譚急的在外面跺腳,就是不敢進去。突然聽到老爹叫他;「是譚兒嗎?你進來吧。」袁譚如獲大赦,瞪了兩個丫鬟一眼,就推門衝進去。田姨娘鬢髮散亂,冷冷的看看他,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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