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劉豐摟住她的後背,輕嘆道:「只是沒有想到我的姜兒能看的這麼深遠,果然是世間道法自然,最簡單的人,看的最明白,姜兒倒是讓為夫刮目相看了。」
「哪有啊,」甄姜在他懷裡扭了扭,嘟著嘴道:「妾身最近只是在看看一些道德經,平復下心思。忽然就想到了這些。」
「道德經?」劉豐詫異,笑道:「你沒事看那個幹嗎?姐姐她們在拜佛,你就在看道家的東西,莫非我劉豐身邊的女人都要出塵了?」
「哎呀,瞎想什麼呢,」甄姜見她滿臉笑意,就知道他在笑話自己,頓時不依道:「我們看這些就是因為,好胡思亂想,姐姐拜佛那是因為給在外的你,保佑你平安呢。還有你不在家的時候,姐妹們都經常和姐姐一起去的。」
劉豐心中感動,卻也知道她們的心緒雜亂從何而來,自己天天在外,不說有沒有打仗,她們都會擔心的,每每這樣下去,心中會瞎想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中午吃完飯,劉豐這才朝著楚王幕府走去。以前州牧府的牌匾早就被換掉了,本來還想一起把他劉府的門牌給換掉的,遭到劉豐斷然拒絕。他的府上每一樣東西,他都不想亂動。特別是可換可不換的東西。
進了議事廳,侍從很快就把謀士團中的三人,和崔琰、甄豫給請了過來。
眾人互相寒暄後。劉豐在上面聽著他們的報告。聽完後,他看了看崔琰,皺眉道:「崔琰,荀彧還沒有回來嗎?」
「稟明主公,荀軍師還沒有回來,聽說前方戰事膠著,恐怕不是一時兩會能打的下來的。」崔琰說起這個事情,又看了看一邊的龐統,想了一會兒繼續道:「那邊打下來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不知道主公對於東北方向的遼東可有想法?」
「怎麼說?」劉豐淡淡的看著他,雖然遼東的確是他版圖北面唯一的勢力,但是到了現在他並不想太快加緊戰事的步伐。如今休整是眼前急於要做的事情。遼東在他眼裡不過是砧板上的肥肉,想要吃下,也不過是舉手之間的事情罷了。
崔琰看不出劉豐的心思,斟酌一番,才道:「荀大人來信說,他想聯合遼東前後夾擊,一舉擊潰袁紹的殘孽,然後再藉此機會,拿下遼東。」
「遼東公孫度要是不同意呢?我想唇亡齒寒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吧?」劉豐有些心動,要是能不費吹灰之力把遼東拿下,他也是樂的所見,就怕費時費力,到時候拿下遼東又是一片狼藉,還要一番休整。
在他的計劃中,遼東擺在那的時間再久一點,往後去,甚至不要出兵都能讓他不戰而降。
「他拒絕我們的要求,不出兵,就是於理不合,袁紹殘孽,說得好聽點就是藉助了蠻夷的勢力,說的不好聽,就是他們現在投靠了蠻夷,此等禍害天下不滅他,更待何時?」
看著崔琰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劉豐心中不覺好笑,說道這個問題上,不論智謀再厲害的人,都會顯得有些幼稚和想當然,就認為天下都該打蠻夷,不打就是傷天害理。這在他的思想中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在這個時代卻是真真切切可行的事情。
這倒是頗有點宋襄公式精神的感覺。不過隱藏的有些深罷了。
最後劉豐還是拒絕了這個提議,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一定要拒絕攻打公孫度的遼東,就像他那個時代無論是曹操還是他的後代,一直都沒有對過遼東動過武力,最後還不是遼東自己稱臣了?
崔琰等人見他拒絕,倒是沒有多想什麼,以為劉豐就是不想再開戰端,也就把這件事讓過去了。
等他們都又匯報了其他的事情後,劉豐看著龐統問道:「士元,你說咱們該修養多長時間為好?下一步戰略又該如何?」
龐統明顯是想過這個問題的,他站起身,眉眼微沉,端祥一會方道:「主公,這方面我想了兩條,一條就是直接攻破遼東,徹底解決咱們的後顧之憂,另一條便是南連孫權,趁著曹操大軍攻打袁術時,咱們也插上一腳,到時候得到的地盤和孫權平分,我想他還是樂意的。」
劉豐心中瞭然,他當初攻打徐州也就是和現在龐統說的一個道理,絕不能讓曹操把自己孤立在一隅。如今放眼天下,自己和曹操、袁術、公孫度地盤相接,準確的說公孫度可以不管,除卻曹操,也就只有袁術這個隨時會覆滅的小軍閥和他接觸了。
而曹操則和自己、馬騰、劉表、孫權、袁術等相接壤,發展前景巨大,他的勢力這麼大,又有誰會去打他?當然除卻沒腦子的袁術和身陷與公孫度一樣境地的馬騰。
至於孫權、士燮、劉璋、劉表、張魯,這些大小不一的軍閥,他現在都夠不著,所以只能在曹操要攻打袁術時,也去分一杯羹,當然能不和曹操正面衝突就更好了,因此邀請孫權還是有必要的。
聯繫這些再想想龐統的話,就不難明白了。
看著一邊甄豫和崔琰有些不解的神色,劉豐對著龐統笑著道:「士元你就別買關子,給大家解釋解釋吧。」
龐統嘿嘿點了點頭,心裡已經明白劉豐的選擇,當下把心裡所有想發都一一道了出來。
甄豫、崔琰兩人雖然是內政的好手,但是對於軍事上也不是太懂,聽龐統一番淺顯的解釋後,才頓時恍然大悟。
崔琰禁不住嘆道:「軍師真乃大才,鄴城得君,幸甚至哉,幸甚至哉。」
龐統眯著豌豆般的小眼睛,哈哈大笑,伸出粗短的手指,指著他道:「季圭你就別埋汰我了,咱們各有分工,哪有什麼幸事不幸事的,要是說起真的大幸之人,當屬咱們的主公,沒有他不拘一格降人才,豈能有你?有我?」
崔琰一愣,繼而跟著哈哈大笑,其他人見狀也搖頭輕笑不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