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這個小妖精,劉豐聽她話中有話,嗓子有些發乾,尤不承認道:「你聽誰胡說的,這是謠言,可不能相信。」
趙雨瞟了他一眼,笑道:「這是橋瑩妹妹說的,她說就你看著甄宓妹妹的眼神都不一樣,簡直像是要把人吃了一般。」
劉豐幹著嗓子,咽了咽口水,不確信的自語道:「真的有那麼明顯嚒?我感覺自己已經很收斂了啊。」
趙雨就在他身邊,聞言再也忍不住笑意,抱著劉豐笑的花枝亂顫,直把劉豐晃得一陣頭暈,不過也知道剛才說漏了嘴了。一時臉頰燥的通紅。
狠狠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這個小喬,眼睛倒是敏感的很,」
趙雨見他終於承認,也頓住了笑意,看著他輕聲道:「不是她眼光敏感,而是你們馬上就要成婚了,她著緊你的很。」
劉豐不滿,瞪著她道:「那你們呢,結過婚就不著緊我了?」
趙雨對他也是沒法了,搖頭輕笑道:「都是老夫老妻了,還這麼肉麻兮兮的,也不夠嚒。」
「似夫人這般人兒,別說沒多長時間了,就是一輩子,下輩子也不夠,咱們要生生世世,都肉麻在一起好不好?」
趙雨早就聽慣了他的甜言蜜語,但還是心理忍不住的一甜,動情的看著他,道:「夫君,妾身跟著你真幸福。」
似乎是想起兩人結婚那陣,劉豐莫名其妙的就帶著結婚人馬,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就入了常山去迎娶她,每每想到這裡,趙雨都覺得這是上天註定的緣分,而劉豐就是上天給自己的恩賜。雖然這份恩賜不單單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
劉豐這時可不知道她想的這些,說了兩句肉麻的話,他心不跳氣也不喘的,淡定得很,其實他現在也有點小明白了,把自己的一些私密的事情,向每個夫人悄悄透露一點,或許可以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就比如甄宓,小喬知道了,大喬就會知道,趙雨知道了,貂蟬估計也差不多了,萬年公主和甄姜就不用說了。倒是糜環這甘倩這兩個夫人,對這些也不太關注,也不知道看沒看出些什麼沒有。
這樣一算來,大家都差不多知道了自己和甄宓的事情,而甄宓又和她們走的近,不說以後過門了,就說有誰再敢去提親,估計自己的夫人們,也會幫自己去嘮叨一番的,他和甄宓雖然現在還沒有走到一起,卻也差不多了。
想到這裡,他心裡舒服多了,不由得就笑出聲來。趙雨瞧著有趣,纏著他問道兩人之間的事情,劉豐也不隱瞞,甚至把第一次見到甄宓就把人家黃花閨女的秀床給上了,也說了出來。
趙雨直聽得一陣不可思議,嬌笑連連說道:「怪不得夫君對甄宓妹妹那麼難忘,原來一早就和人家上了床了,夫君乃是多情風流的人,有這樣的表現倒也不奇怪了。」
劉豐乾笑著,哪能和她說自己不是這個原因才喜歡甄宓的,但那個原因也不能對趙雨說了。不過很多原本埋在心底的秘密,一經說出來,倒也感覺溫馨、舒暢的很,眼見天色早了,劉豐這才抱著趙雨沉沉睡去。
雖然昨夜睡得挺晚,折騰的也夠嗆,但第二天一大早,劉豐還是早早的就醒了,看著還在懷裡海棠春睡的趙雨,劉豐輕輕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在,這才小心翼翼的起了床。
穿好衣服,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劉豐下意識的裹緊衣服,卻發現大雪早就停了,清晨的小院一片寂靜,顯得特別的安逸。
劉豐深深的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走出房門,關好門後,見院子裡很多丫鬟都在清掃地上累積的厚厚雪花,想了一下,忙招呼過來一個丫鬟對著她道:「前院的積雪打掃打掃就好,御花園的積雪可不要亂動。」
那丫鬟雖然不明所以,卻還是點了點頭,見劉豐走遠,就連忙去通知了。
劉豐走出府門,來到楚王幕府,果然見到不少官吏已經在工作了,他忙派人去把崔琰,甄豫等人喊來。
兩人果然也在,很快就抱著一大摞奏摺走了進來。崔琰如今也算是劉豐未來的大舅子了,但他顯然沒這麼想過,直接把懷中的奏摺全都遞了上去,向他稟明道:「稟明主公,除去冀州、徐州外,其餘各地今早都陸陸續續的送來了加急文件,還望主公定奪。」
能讓崔琰這麼嚴肅的,估計這場大雪讓自己治下損失的不是一般的嚴重,劉豐又看了眼同樣神色肅穆的甄豫,這才打開了第一個奏摺。
這是一個加急奏章,是簡雍發來的,奏章里說他的治下,因天災大雪,導致房屋倒塌數百間,百姓凍死已近三百餘人,無家可歸者更是不計其數,希望劉豐快速加派人手物資前去救援。
劉豐看到第一個奏章就有點吃不消了,接著又快速的翻了翻其它奏章,內容大同小異,他的臉色愈發的不好看,
最後把厚厚的奏章往前一推,看著崔琰道:「這些你已經看過了?」見他點頭,劉豐又道:「既然早就知道了,那就快想想辦法度過這次雪災。」
甄豫和崔琰互相望了一眼,面有異色,劉豐看的不耐煩,皺著眉頭道:「有什麼就說什麼,現在要的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不是胡思亂想其它的時候。」
甄豫微微彎腰,沉聲道:「下官早已點清府庫里的糧草和其它物資,只是府庫里的存貨雖多,也禁不起這般損耗......」
弄半天還不是物資短缺的原因,劉豐沒現想到一場雪災就能把鄴城的多年的儲存給消耗殆盡,一時不禁也有些心煩意亂,想了一會,對著他們道:「這些災民、房屋建設,就交給當地的世家大族吧,每家均分一點,等這場雪災過後,我減免他們兩個月的賦稅。」
甄豫和崔琰沒想到劉豐這般近乎強盜般的手段,一時有些面面相覷,崔琰抿了抿有些發乾的嘴唇,囁嚅道:「主公,那咱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