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鑄造師 第13章 慧眼望氣，心氣俱下

    石不開很明白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正是因為石不開知道自己有著多大的能耐，所以才完全棄守為攻，使出這樣狀若瘋虎的打法。乘著呂布驕傲的心思，石不開料想呂布擺出這樣的姿勢，肯定是拉不下臉來殺自己的。但是他卻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生死都是緊握在對方的手中，恃著對方的心思而保全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太過於不切實際，這一次要不是有趙雲的話，自己可能就這樣被幹掉了。

    在生死之間再次來回了一次，便是石不開這樣一個死了一次的人，對此也是後怕不已。在聽到趙雲的話之後，石不開的平靜下來的心思有一次翻起了波瀾。從後世來的石不開是知道呂布有多可怕的，更不要說，這個趙雲，還只是一個拿劍的趙雲。

    而呂布，卻已經拿起了方天畫戟！要是趙雲像自己那般遇上危險的話，自己可沒有足夠的信心能闖進戰圈救人。

    「小雲……」似乎看出石不開想說些什麼，趙雲卻是先自說到：「我們習武之人，不會因為遇上強大的對手而退縮不前，不然習武有多大意義？武功越高，膽子越小，趙雲可並不是這樣的人。再說了，」說到這樣，趙雲的臉黑了下來：「保家衛國本來就是軍人的責任，他們身為并州刺史的手下，卻是借著如此名目來收斂錢財，如此行事，趙雲早就想教訓他們一番。」

    趙雲的一番言辭，石不開並沒有聽得多少進去，不過倒是從趙雲的話語中，石不開明白了趙雲的決心，卻是極為堅定而不動搖。石不開明白，在呂布，趙雲雙方的態度都這樣明確的情況下，自己的言論是不會有什麼作用了，現在所想的，卻是大概如何保全趙雲的性命罷了。

    「那好，你用這個。」石不開把鐵棍遞給趙雲，說道：「雖然你劍術更加厲害，但是你的劍卻不成。而其他的我可不保證，但是身為一名鑄造師，一些對於兵器的看法你卻一定要相信我。」

    呂布的兵器是方天畫戟，而打鐵多年的石不開很自然地看出，呂布得到這方天畫戟的時間肯定不會太長。因為每一個鑄劍大師都有著獨特的方法來了解到兵器與其主人的聯繫。而這種方法被稱之為望氣。這種方法說著很玄乎，但是實際說出來卻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每一種兵器，因為都是鐵匠純手工打造了，所以世界上並沒有完全一樣的兩件兵器存在，在其主人在上手之後，會逐漸與兵器相適應，這才能發揮更大的實力出來。而高明的鑄造師通常都能從這些人動作之中看出來這些東西，只不過因為一直被灌輸成望氣的認知，所以當這些鑄劍大師有了足夠的經驗看出來的時候，因為潛意識裡面有著望氣這種形式的認知，在大腦處理後將得到的結果便以氣的形態告知人的意識，這便是有著望氣一說的原因。

    就是說，只要經過訓練，就可以通過眼睛得到的信息經過潛意識和大腦快速處理之後，欺騙你的意識，而看到了一股氣的存在。

    石不開在很久之前，開始打鐵的時候，便在隕石的幫主下學會了這望氣的技能，他自然是看得出來，呂布與這方天畫戟間的契合度了。而這場比斗最開始的目的只是試驗鐵棍的真實度而已。

    將鐵棍交給趙雲之後，石不開還在趙雲的耳邊暗暗說了幾句話。

    「來吧。」似乎是感覺到了趙雲與石不開的不同，便是呂布這個驕傲的人也是認真紮好了馬步。只是他手執著方天畫戟迎在身前。驕傲如他，始終不願意先攻。

    趙雲是一個並未成名的人，而呂布目前至少也是一個手握實權的軍官。先攻並不是一個不光彩的事情，所以在呂布的話說出來之後，趙雲便開始動了。

    馬戰與步戰最主要的差別，那便是步法節奏。在這一點上，從開始打架不久後便一直騎馬作戰的呂布來說，這無疑是他的弱項。而趙雲雖然也是一直有訓練著馬術，但此時的趙雲卻是以劍術為主的，步法使用的時間不知比騎馬要超出多少。在比斗一開始，趙雲便如同剛才的石不開一樣，棄守為攻，棍棍打向呂布。只是趙雲的步伐飄忽，鐵棍攻勢沒有石不開來得急躁，也沒有依附多大力道，只是在這其中帶著莫名的節奏中，呂布的攻勢顯得異常凌亂，而對抗石不開時那種閒庭信步已經不知道哪兒去了。

    趙雲棍上的力道不大，而對於全身披掛的呂布來說，便是中了一棍，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反而可以從中破除趙雲在其中所帶著的節奏，從而尋找機會，一戟便可以了結這趙雲。

    可惜他是呂布，面對的，是一個名不經傳的趙雲，所以他不能然鐵棍打在自己的身上，這樣做雖然可以贏了，但是在呂布的心中，卻是輸了。所以他不能這麼做。

    但是他卻不知道，趙雲利用的，並不只有他的節奏，更是利用步法上的優勢，呂布對於這方天畫戟的施展略顯晦澀的缺點。而石不開在請教趙雲武藝的時候，趙雲便常常使用這鐵棍來進行示範，加上石不開剛才的提點，趙雲於這鐵棍的契合度已經不差。而欠缺的棍法，其實也不是問題，在學武藝的時候，趙雲早就是精通十八般武藝了。只是因為王越的劍術，所以別的功夫才顯得差了許多而已。

    不能這樣下去！呂布這樣想著，畢竟這樣拼個不上不下的話，自己雖然沒有受到一絲傷害，但是臉上終究也不是不好看的。呂布瞅准機會，忽而用力一腳踩地，整個人便迅速後退，瞬間離開了趙雲的攻擊圈，一整姿態，便用猛虎之勢重新沖向趙雲。

    呂布動真格的時候，速度奇快，估計也是用上了十成力氣吧。方天畫戟往趙雲這邊用力一掃，此時趙雲的節奏瞬間被打得大亂，招式用老，著實閃避不過，只能以鐵棍架住方天畫戟。雖然被破除了節奏，只是……

    上當了！

    趙雲看著呂布，那是一個十分得意的眼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