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想去遼東,荀彧也很困惑!
他遲疑了半天,向周瑜問了句「你覺著遼東抗衡朝廷,能抵禦多久?」
「最多一個月。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周瑜說道「遼東不過彈丸之地,一個月,還是因為天氣太冷。等到開春,朝廷大軍一旦殺去,用不幾天,再無遼東!」
「公瑾果真這麼想?」荀彧追問。
「那是當然!」周瑜說道「遼東並無天險,除非公孫康與公孫恭率領兵馬進入大山,否則在朝廷大軍眼前,不值一提!」
「進入大山,如何剿滅?」荀彧問他。
「不用剿滅。」周瑜說道「只須把各處出山的地方都給封住,他們也就沒了辦法。」
「成!」荀彧終於點頭「我去與陛下說,他肯不肯要你,不敢保證!」
「司徒只要去說,多半可以成事。」周瑜躬身一禮「我先謝過!」
送走周瑜,荀彧前往皇宮。
大喬、小喬正陪著他,觀賞宮娥歌舞。
劉辯對兩位美人說「孫策和周瑜都來了洛陽。」
兩位美人並沒有什麼反應。
大喬對他說「陛下,臣妾雖當初與孫策有過婚約,尚未成親,就聽從諸葛侍郎建議,來到洛陽。從未見過的人,即便來了洛陽,臣妾也不覺著有什麼。」
小喬什麼話也沒說,只顧欣賞歌舞。
她拿著果脯,小口小口的吃著,欣賞歌舞時,目光非常專注。
劉辯問她「想什麼呢?」
小喬一愣,對劉辯說「臣妾看宮娥方才一個動作,好似沒有做到位置。」
「沒有做到位置?」劉辯問她「你也會這段歌舞?」
「在家時曾學過。」小喬問「陛下要不要臣妾舞上一曲?」
劉辯拍了拍手,宮娥停下。
「你等為小喬伴舞。」他吩咐宮娥。
眾宮娥答應了,等到樂聲再起,小喬翩翩起舞。
劉辯摟著大喬,坐在那裡觀賞。
孫辰匆匆走了過來,對劉辯說「陛下,司徒求見。」
「他來見朕,為的肯定是周瑜。」劉辯對孫辰說「要他等會,朕看了這曲就過去。」
孫辰答應了告退離去。
荀彧在前面等候,見只有孫辰出來,問了句「怎不見陛下。」
「陛下說了,你來見駕,無非是為了周瑜。」孫辰說「這件事不急,等他看完小喬皇妃歌舞,再來見你!」
荀彧滿頭黑線「陛下怎知我是為了周瑜?」
「司徒莫非還不清楚?」孫辰問他「陛下看待事情,什麼時候有過錯?」
他這麼一問,荀彧還真沒話可說。
作為皇帝,劉辯看待事情,真是從沒出過岔子。
等了好一會,還沒見劉辯出來,荀彧問蘇晨「小喬皇妃歌舞有幾時了?」
「司徒來的時候,一曲才起。」孫辰說「算著時候,應該也差不多了!」
「陛下怎麼還不出來?」荀彧有點急躁的說「此事決然不小!」
孫辰正要寬慰,劉辯的聲音傳了來「有什麼大事?無非是周瑜想要為朝廷建功,讓他去就是!」
「臣叩見陛下!」荀彧深深一禮。
劉辯抬手「你來見朕,是不是為了這件事?」
「確實是。」荀彧說道「臣覺著周瑜不該去遼東,可他卻執意要去,只能穩穩陛下的意思。」
「你真覺著他不該去遼東?」劉辯笑了「果真這麼想,你就不會來見朕。」
「說吧。」劉辯問道「周瑜給你說了什麼?」
「也沒說什麼。」荀彧說道「無非是他去遼東有多少好處!」
「都有哪些好處?」劉辯問他。
「說服公孫康是其一。」荀彧回道「立下功勳,他在洛陽也能住的安穩。如今人人提起周瑜,都是咬牙切齒。洛陽城內,甚至還有人朝他家中丟過石塊。」
「有這種事?」劉辯有點詫異「洛陽百姓,竟然如此憎恨周瑜?」
「陛下一統天下,人人只想安穩。」荀彧說道「周瑜不肯歸效朝廷,百姓早就對他恨之入骨。只望庭院裡丟石塊,還是小事。日子久了,不知會鬧出什麼!」
「放心。」劉辯很不在意的說「周瑜不會那麼容易被人害了!」
「陛下不想要他去?」荀彧問「方才說讓他去吧,又是何意?」
「當然要讓他去,還要給他個立功的機會。」劉辯說道「但他回來之後,不能給予要職。」
「立下大功,不給要職。」荀彧疑惑的問「這樣合適不?」
「對於別人不太合適,可是對於她來說,再合適不過。」劉辯說道「周瑜對朝廷並無太多忠誠,他在意的是江東孫氏。給了他要職,即便孫策沒什麼想法,也會被他給說服了。」
荀彧有點懵,沒太明白劉辯的意思!
劉辯笑了,對荀彧說道「周瑜若是立功,給他個占星占卜之類的官職就好。關乎朝廷命脈的大事,絕對不能交給他。」
「能否要他主管各地商賈?」荀彧說道「商賈低賤,無論誰去,都是那樣!」
「不可!」劉辯一口否決「商賈地位以後應當拔高。大漢朝的財貨,多半要靠他們,怎能要他們太過低賤!」
「臣不明白,還能要他做什麼?」荀彧有些犯難。
「把官員家的伶人都交給他管。」劉辯說道「供人玩樂者,理應有個對音律熟悉的人約束。有周瑜調教,那些伶人技藝也會越來越精湛!」
荀彧滿臉茫然「伶人低賤到極致,讓周瑜約束他們,是不是大才小用?」
「到時朕與他說。」劉辯擺手「你只管告訴周瑜,朕准許他去遼東,立下功勞,自有賞賜。」
「明白!」荀彧躬身一禮,告退離去。
孫辰問劉辯「陛下可要繼續觀賞歌舞。」
「繼續。」劉辯笑著說「這個荀彧,丁點大的事情,都要來問朕。」
「司徒為人謹慎,像這樣的事情,多半不會專斷。」孫辰對他說「正因如此,陛下才信得過他。」
劉辯看著他「你好像很懂朕?」
「並不是!」孫辰回道「陛下心思,沒誰能夠看透。我能看明白的,無非是司徒為何謹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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