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並不知道自己離開後寧安發生的事情。文字谷 www.wenzigu.com
雖然知道了也不會太在意,不就是轟了一座山嗎?
灑灑水啦。
至於會不會嚇著別人,關我啥事。
之前感受到的氣息就是驚鴻一瞥,不過現在方凡還是有些疑惑。
保持化虹高速的時候靈識探入龍紋玉佩,找到地圖開始研究,研究了半天才有些驚詫的說道。
「好傢夥,我前段時間不是剛出門嗎?
這才多少天,地球又長個了,不會打激素了吧?」
方凡一邊調整方向,一邊吐槽道。
他剛剛飛了一會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看了一下地圖之後果然發現了問題。
地球在幾次天地大變的時候體型暴漲,然而他並不是只有天地大變的時候長。
平常的時候也是在長的,只是速度比較慢,但日積月累下來,距離上一次天地大變,地球的直徑大概有多了個七分之一、八分之一左右。
而表現在陸地上就是又胖了一圈,又衍生出許多空白之地。
不過在靈氣充裕的現在,植物生機勃勃,生長速度、生長能力也是得到非常大的加強,這些剛剛延伸出來的空白區域往往只需要一場大雨就會被綠色覆蓋。
所以不仔細看的話也都看不出什麼問題。
而且經過剛剛的嘗試之後,方凡還發現地球的規則似乎變得更加縝密、更加強大了。
因為泥土、樹木的強度並沒有變,他的力量也只會比以前更強。
可同樣的招式發揮出來的力量卻比以前縮小了大概十分之一。
發現這一點的方凡頓時明白了什麼。
「這是地球在升格?或者說在升緯?
以前先天的時候就可以對地球造成很大的破壞,輕易就能移山倒海,令天地變色、讓江河斷流。
這還只是先天,那更高比如絕巔豈不是可以打爆地球,毀滅世界了?」
方凡喃喃自語道。
「不不不,看著能量守恆定律,呃,算了,這東西不一定還管用。
按照一貫常識,一個世界是不可能孕育出能量層級比它本身還高的個體存在。
或許有人可以有辦法毀滅世界,但力量層級超過世界,直接將世界打爆的事情不可能出現。
就好比人,你可以自殺,但你永遠不可能把自己提起來。
更別說用一根拇指、一個指甲蓋把自己提起來了。
所以地球升格的外在表現就是我沒有變弱,但是我的破壞能力卻降低了,破壞範圍降低了。」
「以前我還是先天的時候就可以撕裂小世界的空間,而在主世界卻不可能,即便是現在也做不到。
這就是破壞能力的區分,這就是世界格高低的區分。」
順著思考過來,方凡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什麼,臉上露出了笑容。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明明是不同個體、情況不同、所用資源不同,但十大絕巔卻幾乎是要在同時完成了。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當初金翅大鵬那麼肯定的說黑龍成絕巔一定是在一年之後了。
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因為現在的世界根本不足以誕生絕巔級別的存在啊。
世界的上限就是八階巔峰,無論怎麼修煉,除非強行掠奪世界本源、掠奪世界之外的能量。
否則永永遠遠不可能晉級絕巔,生命本質永遠不是絕巔。
這一點,那怕十大絕巔都是老天親兒子也不會改變。
恰巧相反,正因為是老天親兒子,才更不可能在天地完成升格前突破絕巔。
就算程度到了,也要永永遠遠被這個世界的天花板壓住。」
方凡想明白之後心中釋然,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幾分笑容。
其實在之前他心中都要隱憂,那就是萬一黑龍提前成就絕巔,但他們還沒準備好怎麼辦?
就算金翅大鵬說的肯定方凡也依舊保留一分,不敢把人族的命運、寧安的性命全部寄托在上面。
可現在不敢說肯定,金翅大鵬說的一年時間至少已經驗證的不離十,心中的秤砣也放下些了。
「估計金翅大鵬也不知道這麼多,最多能感覺到最少一年後天地才允許它出現。」
新的發現讓方凡心情不錯,然後金虹速度有增加幾分,划過天空,朝著遠方疾馳而去,不過沒多久速度又降下一些,天空中隱隱有方凡鬱悶的吐槽迴蕩。
「靠,速度方面的規則也完善了,還有空氣、熱量一堆亂系八糟的。
底層規則都完善了不少,沒法調息規則了,等等,我靠,那我等下豈不是」
方凡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還是繼續趕路,沒過多久,一條奔流的河流就出現在視野之內。
這條河流無比寬闊,水面無邊無際,宛若海洋一般。
水流洶湧,靈氣濃郁,天上忽然一隻鷹隼俯衝而下,瞬息就沖入水下,抓住一條三四米長的小魚,然後破水而出,振翅翱翔。
不過還不等它將羽毛上的水珠甩干近水面下就有一道陰影掠過,一張血盆大口將翼展近十米的鷹隼一口吞噬。
水中血液噴涌,不過轉瞬就被水流沖刷乾淨,水面再次恢復了寧靜,而天空之上,鷹隼盤旋,剛剛那一幕仿佛並未發生,卻又好像已經在在這個世間演繹千萬遍。
方凡落在,站在岸邊照了照自己的臉,沉醉一會在自己沉迷之前毅然而然的抬起頭來,邁步走向河流深處。
只是走的時候還微微嘆息一聲,一句話緩緩迴蕩。
「有點眼力見,算了,今天放過你了。」
方凡深入河流之後,剛剛的地方一條圓滾滾的粉紅色水豚緩緩上浮,一旁的魚鰭還拍了拍胸口,好像心有餘悸一樣,仿佛再說。
唉,太危險了,這人類真陰險,算了,我還是去對面那條河吧,跑遠點。
方凡在水面行走,惡趣味的他沒有泄露一絲靈力波動,反而露出一絲絲人類的氣息,引來源源不斷的水獸躍起偷襲他。
然後被他抓起,評頭論足,時不時還收起一隻半隻,口中念叨著什麼紅燒、什麼火鍋之類生澀難懂的話。
不過當看見河中的條形陸地的時候方凡就放棄了玩鬧之舉,嚴肅起來。
「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