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王權掛帥出征的日子。
這天王權大清早天還沒亮就起來了。
屋外鵝毛大雪飄飄,屋內熱火朝天。
在黃月英、甘梅、糜貞、步練師、孫尚香、大喬小喬七個女人的折騰下,披上了黑色戰甲。
這次他再不是以祭酒軍師的身份上戰場,而是整個二十萬大軍的主帥奔赴戰場。
在七個女人的簇擁下,王權從王府宅院的後門蒙著臉包頭,騎上一匹白馬踏著天還沒亮的黑夜離開了家。
最不喜離別場面的王權並沒有多和黃月英他們寒暄一句。
只留下依依不捨的她們。
至於王權為何不走正門,而是從宅院的小門離開。
自然是因為昨天夜裡,他就發現了楊彪這老傢伙,大晚上不睡覺就來自家大門前守著自己了。
此次出征,跟咱有仇的楊彪當然不能跟著大部隊去攻打馬騰聯軍的前線當監軍。
要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那位和王權長得一模一樣的異父異母的結巴親兄弟,就代替王權從正門出發前往川西入關之處。
如此,楊彪就必然會跟著假王權。
但就是不知道這個一說話就磕巴的兄弟,會不會在帶楊彪出城之前就暴露自己。
但願一切無恙吧。
王權宅院正門前。
楊彪坐在門前的馬車裡,就生怕一個不注意放王權溜了。
由於王權此人智近乎妖,他不放心安排下人來,所以就親自出馬來蹲守王權。
「嘶~這傢伙怎的還不出門?」
「雞都快打鳴了,沒道理不出門啊,今日可是出征馬騰聯軍的日子。」
按照尋常出兵日,身為主帥,幾乎都是在阿坤打鳴之前天還沒有亮就得出門整軍。
但楊彪左看右看就是看不見王權的身影。
楊彪一臉疑惑的走下了馬車,抽了抽凍了一夜的大鼻涕,拂袖一揮鼻涕乾淨。
正當他想厚著臉皮推王權家的宅門進去查看一番時。
還不等楊彪的手搭在門把手上,王權家的正門宅門就從裡邊被推開來。
楊彪定睛一瞧。
赫然看見了一襲白衣手持白紙扇的王權畏畏縮縮的走了出來。
嘿!王權這小子終於出來了。
這架勢小偷小摸的。
還想鬼鬼祟祟逃過老夫的法眼?沒門兒!
害我凍了一夜沒睡不說,你小子還斷了我楊家的子孫根,我楊彪此次監軍,必定讓你小子萬劫不復!
只要你動了刀刃開始打仗,就回不了許昌。
雖然楊彪心裡這般想著,但礙於大家都是朝廷命官,今日要共同出行,以免帶來不必要的彈劾。
楊彪還是暫時將心中不滿藏著,強顏歡笑的對著眼前人說道:
「王祭酒,老夫早已恭候多時。」
「今日你我合謀去攻馬騰聯軍,你我都是一條繩上的人了,先上老夫的馬車,咱先不計前嫌,在車上一路探討探討此次出戰的布局。」
「老夫雖然之前與祭酒有點糾紛,但為了丞相,老夫也不計前嫌助你一臂之力。」
楊彪就生怕王權人消失,所以今日從王權出門這一刻起,就註定後者吃喝拉撒都離不開楊彪的視線。
他還本以為王權又要長篇大論的拒絕,還得重新想辦法讓王權上自己馬車時。
讓楊彪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王權的嘴裡竟然痛痛快快的蹦出一個字來。
「好!」
楊彪瞪著大眼愣了一愣。
嘶。
這小子沒道理這麼好說話呀。
有陰謀?
再試探試探。
「王祭酒,你也知道之前我兒的事剛發生,當時也是老夫正在氣頭上,你不介意我之前對你的彈劾吧。」楊彪一邊拉著王權上馬車,一邊開口說。
聞言,王權規規矩矩的任由楊彪擺布,還不忘搖搖頭,回應了他一個字:
「不。」
「不介意?」楊彪再度瞪大了眼。
「對!」
楊彪懵逼了。
這小子不是出了名的瑕眥必報嘛,怎麼今日這麼好說話了?
怪!真是奇了怪。
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總覺得王權今天整個人都有點怪味。
不像是之前那個表面看似人畜無害,實則開口句句扎心的人,手段更是鋒利無比。
「王祭酒,你手心怎麼全是汗啊?」
「熱。」
「王祭酒,你怎麼看起來像是挺害怕老夫似的,老夫又不吃人,你別介,此次出征絕對不會公報私仇的,你放心好了。」
「謝。」
「甭客氣,咱倆誰跟誰?雖說老夫年長你大幾十歲,但同是丞相的手足,都嘰霸哥們兒。」楊彪嘴角掛笑。
他算是看出來了。
感情王權這小子已經無計可施了,清楚此次出戰自己是監軍,招惹不得。
只能乖乖的聽話。
就是擔心老夫在打仗時,給你使絆子,這才變成這番唯唯諾諾的模樣。
哼!
說不公報私仇就不公報私仇?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看老夫與你去到了與馬騰聯軍對戰的前線,整不死你我
「王祭酒,咱們先去北門集合?」
「不!」
「那咱去哪?」
「南。」
「南門?」
「嗯!」
「嘶,要攻打馬騰聯軍,不應該從北門集結兵馬出發嘛?昨日老夫就看見那些兵馬集結在了許昌北門外邊,怎麼要去南門?算了走走走,南門。」
楊彪也不管了,心想,不管你小子今天去哪,老夫都寸步不離。
反正你逃不出手掌心了,管你去北門還是南門,管你是去打馬騰聯軍還是打牛騰聯軍。
都一樣。
看著馬車往南門駛去,假王權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暗想。
富貴先生,你怎麼給我安排這麼一個差事。
我天生就是個結巴,與這不懷好意的楊彪說話也只敢蹦躂出一個字,生怕被他發現紕漏。
這一去川西入關之地,要跟楊彪生活這麼長一段時間,我怕啊
與此同時。
另外一邊。
許昌北門,出戰的兵馬已然整隊出發。
曹操、荀彧還有滿朝文武都在恭送此次出征馬騰聯軍的二十萬大軍。
眾人無不對此次出戰的大軍擔憂。
「丞相,馬騰聯軍可不好對付,你覺得王權真的能行嗎?」荀彧開口對曹操說道。
不是他不看好王權,而是馬騰聯軍爭霸渭水一帶多年。
甚至就連他的主公曹操,在這緊張時期都未曾有過能滅掉馬騰、韓遂的想法。
一直以來都是以安撫為先,震懾為輔。
當曹操下令要出兵攻打馬騰聯軍時,朝堂上下更是無人敢出這個頭。
幾乎都知道要想滅掉馬騰聯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與其出戰後半點功勞不撈,還不如安安分分待在許昌,起碼還不會被打敗惹得一身騷。
所以大家都推舉了王權這個無根浮萍,在朝中沒有大背景沒有啥底蘊的人出戰。
想當於是推舉他擔任這次的冤大頭。
正當曹操要開口回話「他也不知道此次出戰,最後結果如何時」,出城的隊伍有序的出現在了曹操面前。
邢道榮帶領的華倫天弩方隊出現。
趙雲帶領的五千精兵接連出現。
曹仁、張遼、甘寧、黃忠、黃敘、黃蓋、凌統、曹彰。
一個個都精神抖擻,看著氣勢好像完全不懼此次的對戰敵人是馬騰、馬超、韓遂這種老油條一般。
似有一種出戰必勝的架勢。
看著這有序的部隊從眼前經過,曹操這才後知後覺的回應荀彧剛才問的話:
「或許本相的王權,這次真的能行!」
語氣堅定,毋庸置疑。
話里話外全都是曹操對王權的極度信任。
「哦?」荀彧意外的看向曹操,心想丞相還從未不親自出戰,還如此看好一個人。
王權真的能行嗎?
若你此次真行,就算你不是郭嘉師弟,是諸葛亮的師弟,我荀彧用命保你在朝中無恙!
而其他文武,一個個都暗自慶幸此次出戰沒有自己。
出戰馬騰、韓遂,這回有這新人祭酒好果子吃的。
眾人不禁在底下竊竊私語。
「今日祭酒大人出城時是祭酒大人,是掛帥出征,但回來可就說不一定咯。」
「回來?依我看,他此一去怕是一去不復返了。」
「是啊,我們得物色新的祭酒了,我覺得我們陳氏的大才子陳群就不錯。」
「在下不敢苟同,我們荀氏的荀攸有荀彧撐著,他上任新祭酒不難。」
「大家別爭,各憑本事選人上任咯!」
等到大軍走出城了。
本是想來送送王權的曹操面露疑惑回想。
好像方才出城的隊伍里,沒看見王權這小子的身影?
不對啊。
按道理來說,這麼大排場的歡送軍隊出城,王權身為掛帥出征的主人公,沒理由不在場啊。
曹操扭頭問荀彧道:
「咦~」
「富貴人呢?」
「文若,你有沒有看到富貴出城?」
荀彧也是實話道:「沒有啊,中軍主帥旗下根本沒看見王祭酒,前軍後軍我也注意過了,根本沒有王祭酒的人影。」
「對了,還有監軍楊彪的人影也沒有看見。」
荀彧本是想來此等待王權出城時,再給王權施壓一下,讓其好好的用全力去打這場難啃的戰鬥。
只要能勝,他們荀氏往後在朝中自會支持王權。
但沒曾想,王權的身影從軍隊的第一個排頭兵離開城門那一刻起,從頭到尾荀彧都沒看到過王權。
這就奇了怪了。
曹操腦袋又疼了,「富貴這傢伙臨了上戰場,跑哪去了。」
假王權早就帶著一撮兵馬和楊彪從南門出城走出好幾里地了。
而真王權此時還在城中。
司馬懿家門口的風水樹前。
三個蒙著面的黑衣人蹲在風水樹旁邊,嘰嘰咕咕說著什麼。
王權領著雞哥龐統和眯眯眼老道的徐庶,不知從哪燒了兩壺開水,在這澆樹。
他一邊給司馬懿家風水樹澆水,還一邊開口對兩人說:
「我此次出戰,短時間內回不來,徐兄,你往後就當曹丕公子的老師,好好盯著點司馬懿。」
「先生,徐庶記住了。」
「噓!小聲點,你個牛鼻子老道怎麼搞政治暗鬥還自報姓名,真幼稚!等我先澆死了司馬家的風水。」
徐庶有點無語。
先生這政治鬥爭,屬實讓我有點不敢恭維,哪有政治鬥爭是燒開水澆人家風水樹的?
神經病
澆完門前左邊的風水樹,王權將空了的水壺遞迴去交到徐庶手中。
又伸手想從雞哥龐統的手裡接過另外一壺燒開的開水。
但是還不等王權去拿水壺,龐統就賤兮兮的笑著,擼起袖子走到司馬懿家門前右邊的風水樹前,開始澆開水:
「這事我在行,年輕時就沒少帶你幹過,我來我來。」
「燙死你丫的,有趣有趣」
王權見狀,也沒給雞哥搶水壺。
雞哥曾經干偷雞摸狗的壞事不比自己差勁。
這般想著,王權也開始給雞哥龐統交代事情:
「雞哥,這段時間我不在許昌,你少去懟點人,別惹麻煩我沒辦法幫你說話。」
「安安心心給曹植當老師,按原計劃行事就好,等我回來。」
「我先溜了,得找大部隊匯合去了」
剛扔下這句話,王權伸手重重的敲了兩下司馬懿家的大門。
然後,扭頭快速上馬。
一溜煙跑了。
只留下在冷風中瑟瑟的龐統和徐庶兩人尷尬的對視一眼。
龐統對著王權離去的背影扯著嗓子怒罵道:
「王權,尼瑪(嗶{消音})的!」
「徐兄,快跟我跑!」
龐統哪能想到,從來都是他捉弄小師弟的,今日卻被小師弟擺了一道。
許昌城北門外。
出征馬騰聯軍的大軍中軍里。
王權這才騎馬匆匆趕到。
曹仁打量了王權一眼,接著又掃視了王權周圍一圈,面露疑問:
「先生,楊彪呢?」
「這我哪知道,說不定還在睡覺沒起床。」
「啊?他不是要當監軍嘛,這監的哪門子軍?」
王權心想,楊老頭兒現在這個時間,應該都離開許昌城十里地了吧。
三日後。
王權集團大軍動身的消息,已經傳到各方消息探子的耳中。
而西川地區的劉備卻是多得知了一條消息。
當時就感覺哪哪都感覺不對勁。
總覺得此事詭異得很。
「曹營的祭酒不是出征馬騰聯軍了嘛,怎的會有探子來報,曹營那祭酒軍師與監軍楊彪朝川西方向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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