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山。
何進帶著羽林軍的殘部,已經和靈帝會合了。
雖有貼身的太監和宮女侍奉,但是山中的環境比起皇宮來,差得實在太遠。
劉宏每天飯吃不香,覺睡不安,整日盼望著何進前來,將他接回宮去。
「大將軍,我們敗了?」劉宏臉色慘白。
其實已經不用再問,但看那些士兵的狼狽相,就能知道何進定然是慘敗。
「陛下,太平道天師陳玄,也率軍參戰了,他與董卓的兵力加起來,總數超過十萬。」
「十萬大軍,實在不是我們能抵擋的。」
在趕來的路上,何進早就想好了如何推卸戰敗的責任,因此他誇大了敵軍的兵力。
「我們怎麼辦?」劉宏根本沒有問責,他已經徹底慌了神。
「洛陽已失,我軍兵力不足,北邙已不再安全。當下之計,只有向地方轉移。」
「又要逃跑?」劉宏失神地說道,「逃去哪裡?」
「盧植大人已率餘部撤往兗州,眼下只有兗州最為合適。」
「陛下放心,董卓不過是逞一時之勇,只待我們各方大軍集齊,反攻洛陽不在話下。」
何進信誓旦旦地保證。
「好吧,那我們就去兗州。」劉宏頹然說道。
陳留郡。
外黃縣。
縣令在室中踱來踱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黃巾軍一路追擊盧植大人,為什麼不繼續追了?」
「他要打,也應該去打郡治陳留啊,來打外黃幹什麼?」
「大人,我們還是想想對策吧。」一名親信提醒道。
「對策?」縣令頓住腳步,「哪來的對策!」
「你看看,那是多少人,少說也有四萬!」
「四萬人,想把整個陳留郡推平都足夠了,你讓我去哪想出來對策?」
「單靠外黃的三千兵力,就想擋住黃巾軍?」
親信小聲地說道:「大人,我們何不向盧植大人求援?」
「他?」縣令冷哼一聲,「他連自身都難保,要不怎麼會一路逃竄。」
「或者,向兗州牧劉岱大人救援?」
「這倒是個主意,也只能這麼辦了。」縣令無奈地說道。
至於劉岱能不能及時趕來,也只好聽天由命了。
兗州牧劉岱此時正與盧植在一起。
「盧大人,陳玄一日在我境內,我就一日不安啊。」
劉岱嘆道。
他此行的目的,正是說服盧植出兵,共同進攻陳玄。
「劉大人有多少兵力?」盧植問道。
「兗州下轄八個郡國,其下更有八十個縣城,按每城出一千名士兵計算,至少可得八萬大軍!」
「劉大人算錯了。」曹操輕笑道,「如今劉大人完全可以自行募兵,如果算上新得之兵,還可再多八萬!」
「孟德說得對!」劉岱笑道,「我剛剛升為州牧,總是忘掉這一節。」
「等到劉大人大軍集齊之後,再討論進攻陳玄的事吧。」盧植肅然說道。
「盧大人手中尚有三四萬精兵,我就近徵調軍隊,不日可得兩三萬,何須等到軍隊全都集齊?」劉岱不解地問道。
「就算陳玄是太平道天師,他帶領的軍隊,也不過些泥腿子罷了。」
盧植嘆了口氣:「你小看陳玄了。」
「如果陳玄軍隊的戰力真有你說的那般不濟,我又何須一路東逃。」
「前些日子,我的學生劉備率軍殿後,足足一萬人啊,全軍覆沒!」
「就連玄德都下落不明,很可能已經遇害了。」
「盧大人,你覺得湊夠多少軍隊才能進攻?」劉岱問道。
「至少十萬,才可以討論進攻的事。」盧植答道。
劉岱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早就聽說,盧植在陳玄手中吃過很多次敗仗。
看來,盧植已經被陳玄嚇破膽子了。
對付黃巾軍,居然要拿出二倍的兵力?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這樣的人,還怎麼擔任軍中主帥?
想到這裡,劉岱笑吟吟地望向曹操。
「孟德,這募兵之事你最在行,小小年紀就能拉出上萬軍隊,果真是後浪推前浪啊。」
盧植聽出了劉岱的話外之音,無非是說他盧植老了,不中用了。
「孟德,你現在沒有什麼官職,實在是屈才了。」
「就在我兗州出任一個太守,如何?」
曹操大喜道:「求之不得。」
「好!」劉岱笑道,「濟陰太守年歲過大,銳氣已失,不堪大任。」
「我馬上起草一個任命書,以後你就是濟陰太守了!」
「多謝劉大人!」
曹操的嘴角快要咧到後腦,
能夠出任一郡之守,實在是意外之喜。
「盡力募兵,集結軍隊,爭取早日進攻陳玄,肅清兗州全境的黃巾亂軍!」
「是!」
如今劉岱成了他的頂頭上級,曹操站到了劉岱的身後,跟盧植拉開了距離。
外黃。
陳玄軍。
近水樓台先得月,因為外黃是鐵器之都,守城軍隊的武器裝備甚是精良。
而且,外黃縣令得到了劉岱的承諾,援軍不日可以抵達,因此守城意志十分堅決。
陳玄帶領的黃巾學員,對於攻城又不是很在行,所以戰事一時僵持住了。
這天,外黃縣令千盼萬盼,總算盼來一隊信使。
「外黃縣令聽令!」
「是劉岱大人的使者嗎?」縣令伏下身去。
「劉岱?跟劉岱有什麼關係?」信使疑惑道。
「那上官是?」
「我們是洛陽來的。」
縣令這才注意到,眼前的信使聲音尖利,分明個太監。
縣令震驚無比,天子居然直接對他下令!
那得是何等大事!
「呵呵,」信使笑道,「其實這命令不是下給你的,但是,跟你也有關係。」
「董卓董太師現已主持朝政。」
「他剛剛任命陳玄為陳留太守並濟陰太守,管轄兩郡諸縣。」
信使的輕聲細語,聽在外黃縣令耳朵中,如同驚雷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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