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取的現場仍是人山人海,寧浩沒有按照規矩排隊。
三個月缺了工作,今次的分配他是沒有辦法拿到辟穀丹和祛雜符的,去到頂多能領到一份任務的排列表格,直接上前領取就行。
幸好他還有一部分的辟穀丹,支持兩三個月不至於餓死。
寧浩抓住記錄任務的紙張,揉成一團憤恨地道。「雲帆閉關一個月,我每個月的工作量就漲一倍,果然是看實力和拼師父的世界。」
工作的量分配和領取辟穀丹、祛雜符的多少是有聯繫的,工作越多,能領取的辟穀丹和祛雜符越多。
他之所以斷定自己的工作的量要比上次多三倍,理由便是辟穀丹和祛雜符的分量多了三倍。
今個月分配的工作,如換做還沒修修煉的他根本沒辦法完成,物品多又有何用。
即使他修有兩級,想要完成紙張記載的工作量,必然要減少百分之八十的修煉時間,簡直是赤裸裸的刁難,難怪他會生氣。
今次的主要工作是替藥園除草,藥草和雜草的分辨極其的艱難,唯一的區分在靈氣的多少,如不是修煉之人,察覺不出靈氣的變化,靠肉眼分別藥草和雜草,一天也妄想除掉一棵雜草。
工作的量分配對於寧浩來說極其的重要,他還欠冰乃一百三的貢獻點,他並不想放棄掉。
今次的藥園除雜草的工作中,附加二十點的貢獻點補貼,來抵消除草的過程中,誤除藥草的費用,算是一番彌補。
藥園,藥峰最重要的區域之一,各種靈丹原材料來源之地,占據藥宗百分之三十的靈氣充裕的山峰來種植,其需要的勞動力和資源可想而知。
通過登山路的兩個轉折山峰,他終於爬著到達第八十一的山峰。山峰上靈氣濃郁,環繞成白色的霧狀,模糊了視線。
門口由天然的山石構建成,牢不可破,沒入門就被一位黑色服飾的記名弟子攔住,要求驗證身份。
藥峰近乎是藥宗的命脈,不會輕易讓外人進去的。寧浩身正不怕影子歪,淡定的摸出自己的身份令牌,遞了過去。
「你便是寧浩,真想不到你一位無靈根的弟子也會來接受著任務。」記名弟子探視一番,語言和藹地道「我不管你擁有何種後台,拔錯一株藥草,按照原來的價格賠償,去幹活吧。」
「謝謝師兄相告!」他道謝一句,接回自己的身份令牌,向工作的區域走去。
無端當被安排這麼多、這麼狠的工作,寧浩的心中不舒服,再加上這傢伙的冰冷的臉孔,他自然沒多少好語氣。
記名弟子笑而不語,望著寧浩的背影無奈地搖頭。
分配到他手中的工作是十畝的翅草的藥田,背靠著山峰,處在盆地的最低端,正是適合這藥草的生長。
翅草的旁邊豎立著塊牌子,介紹翅草的形狀、效用。它的藥性主要偏寒,煉製飛禽服用的妖服丹之中的一味藥材,藥性十年起效。
它的旁邊經常會伴生一種相似度百分九十九的雜草,偽翅草,毒性強烈,如代替翅草煉製妖服丹,將使得妖性大發,難以再受到控制。
寧浩放目望去,十畝的藥田中清一色的綠油油的翅草,兩塊葉子分開,中間的子葉高昂起頭,宛若仙鶴展翅。
大部分清脆葉子中承托著露珠,自由來回的滾動,詩意十足。
麻煩來了,如要這樣子下去,寧浩非把翅草和偽翅草一起把光不可。
牌子的後半部分介紹偽翅草和翅草兩者相互之間的分別,兩者蘊含的葉子細微形狀不同,偽翅草的葉子擁有微小的鋸齒,翅草的葉子平滑。
正是偽翅草的刺,使得它自身帶毒,無法煉製成丹藥,否則會是一位難得的靈草。
為了不至於搞錯誤,寧浩聚精會神地把靈力匯集到雙眼,周圍的空氣變得白蒙蒙起來。
靈氣觀看,藥田中的藥草也主要分開為兩種,一種能聚集的白色霧氣少得可憐,一種能聚集白色霧氣非常的多。
他慶幸自己事先了解過木牌的內容,如按照自己的理解去拔草,必定會挑靈氣少得可憐的草下手,但如此一來就中了為翅草的詭計。
偽翅草知道自己的生存不易,一切依靠偽裝,此處靈氣最少的這才是貨真價實的翅草,年份僅有一年,蘊含的靈氣自然少得可憐。
話不多說,他沒多餘的時間來亂想,一頭扎入到藥田中,處理掉偽翅草起來。
偽翅草的生長速度比翅草要快許多,再由於爭奪靈氣的能力強悍,一個月內必須要處理兩次的翅草,這便是今個月內寧浩工作量。
聽起來挺簡單的分量,不過雜役的工作向來以累死人著稱,他已經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
下手一拔,寧浩的心中暗暗叫苦,連鬆開手,不得承認做的準備還不足。
偽翅草的鋸齒不是開玩笑的,手一旦抓住葉子,向後用力的一刻,絕對能拉出道五厘米深的傷痕。
他手指鮮紅欲滴的血液滴在草田中,混合著透明的露珠,折射出一片血紅的光芒,變得妖艷動人。
偽翅草仿佛見到了極其美妙的東西,瘋狂的搖擺著身姿,吸收周圍的血氣起來,瞬間變得茁壯不少。
困難由此而來,如不用力,鑑於地面的堅硬,根本沒辦法把偽翅草拔起來,如用力,必然又會割傷自己,難怪這任務值得三粒辟穀丹。
「哎,唯有如此了。」寧浩嘆一口氣,想出了最為笨拙的計策。
心念一動,白蒙蒙的靈力加持在手掌處,聚集成一層透明的米色薄膜,護著他的手掌。此刻再用力拔偽翅草,米色的靈氣薄膜把那鋸齒和手的肉相互隔離開來,不至於傷到人。
九牛二虎之力,他終於是把第一棵偽翅草拔了出來,一屁股向後仰倒,呼呼地喘著大氣。
偽翅草和翅草同根生,根不能除掉,斬草不除根,因此偽翅草極其容易生長起來。
以二級的修為去拔草,第一株就要花費十分之一的靈氣,也就是說,即使寧浩二級的靈氣全部拿來拔草,頂多能拔掉十株。
十畝的藥田,蘊含的雜草何止千株,更何況一個月要除草兩次,活生生累死都有可能,坐在草地上的他,心中正重新思量到底要不要接手這份工作。
「喲~這不是寧浩師兄麼,怎麼氣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這裡啊,難道是是累的,哈哈~~」登山路上來的少女纖纖細手掩口,取笑道。
「哼!」
寧浩雖然汗水滴落,但臉孔冰冷得十二月的寒冰,哪裡有閒空理會這些嘍囉。斜眼望向兩人,冷哼一聲,著手專心嘗試著新的方法。
少女的背後跟著一位少男,兩人皆是十四、五歲的年紀,穿著雜役代表的灰色的服裝。
不得不承認,少女雖然年輕,但身姿不錯,前凸後翹的,加上花季的活力,又是穿著誘人,難免會引來男性色狼般的目光。
她背後跟著的一位男子,臉色以少女為尊的樣子。
兩人皆是一級的修為,身份又是相同,但男子歸順於她,想必是這少女的仰慕者之一。
少女在寧浩這裡不受待見,她臉色不高興,指著寧浩道。「不要以為你的靠山是雲帆師叔便能狗眼看人低,我們的靠山也不低的。」
聽著她的脾氣,宛若地球現代電視劇中的不講理的富家女,語氣一聽便猜測得出她受萬千寵愛,寵壞了脾氣,
「你的靠山是誰又關我何事,來打擾我工作是和何種意思?」寧浩不想理會這種自視甚高的人,不以為然地回應一句,單手抓住偽翅草,欲要嘗試著其他的方法拔出來。
少女的胸口嬌喘,指著寧浩卻罵不出聲來。逐漸的冷靜之後,她知道寧浩不吃她的一套,轉而好言好語地道。「我今次來主要是和你來一場賭鬥,不知有沒有興趣?」
旁邊的男孩趕了上來,拉住少女的衣裳,耳語一番。「婷靈,不要衝動,若是讓出關的雲帆師叔知道,我們不會好受的。」
雖然是耳語,但一旁的寧浩卻聽得一清二楚。
「元化,你擔心什麼,我們不過是一場公正的賭鬥而已,何談得上擁有大人大量的雲帆師叔報復。」婷靈很是執著,不願意聽旁邊少年的勸告,道「寧浩師兄你認為我說的對不對?」
他放棄了拔草的動作,挺直了腰杆,臉色不大耐煩,向婷靈少女問道。「賭資是什麼?」
寧浩三年備受欺負都忍了下來,但佛也有氣,欺上門的麻煩不可能退縮不處理,尤其是兩人實力相近的情況。
「很簡單,你若是贏了,這十畝的藥田我替你完成,若是你輸了,你幫我完成旁邊三畝藥田的分量,怎麼樣,很划算吧。」少女的嘴角露出計謀得逞的笑容,手指勾著指向旁邊的藥田,腰肢擺扭,手指放在紅潤的嘴唇間,萬分誘惑著說道。
寧浩在地球連脫光衣服的都看過,她的這種魅惑程度可以說達到免疫。他的語氣仍然宛如不能融化的堅冰,吐出兩個字。「何時?」
元化趕著匆忙的步伐上前,拉開少女,陪笑著道歉。「寧浩師兄,不要聽婷靈胡言亂語,多有得罪,以後登門道歉。」
「元化,你滾開,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搗亂。」婷靈不領情,一把推開少年,堅定地道。「今天,就在這藥峰中,駐守師兄為我們做裁判。」
「好!我答應你。」寧浩計算了一下兩人相互之間可能相差的實力,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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