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踩下,李銘的殘魂徹底消散,那顆醜陋的頭顱也如西瓜般脆裂,汁汁水水濺了一地,弄得到處都是。
橘紅的火焰卻是猛地一漲,將整條蛇都包裹在其中。
我嘆了一口氣。出現在我們面前的火光不過是陰氣在符咒的挑動下自燃的一種幻象,對於我們沒有任何的影響。
「阿珍?」
老張頭還沒恢復過來,神迷茫的向著墓**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
我和大鑫對視了一眼,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安慰老張頭。
為了陪伴他的老伴,他在這個墓園呆了這麼多年。將全部的心思都投入到了其中,沒想到得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答案。
整條蛇軀中的陰氣漸漸燃盡,橘紅的火光消散,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我和大鑫沒有驚動還在那裡傷痛的老張頭,而是將整條蟒蛇拖到一邊,也將還有半截身子的怪物從蛇嘴裡面拖了出來。
就如同我預料的那樣,剩下的半截身子的狀態也不好,那雙腿完全變形,黑紅的鮮血和粘液混在一起。說不出的噁心。
「媽的,真噁心!」
我一邊弄著,一邊皺了皺鼻子。
大鑫卻很寶貝這些東西,小心的將那些小甲殼蟲的屍體收集起來,小心的撞入袋子裡。醉心張節
這些粘液和殘肢他也不打算放棄,努力的堆積在一起,看他的意思,是打算弄好了帶回去。
「是誰害了我的阿珍?」
正幫著大鑫處理這些噁心的東西,老張頭突然轉過身問了一句。
看著老張頭那張臉上的恨意,我心裡一動,我和大鑫很可能又要多一個同伴了。
簡單的將這些天發生的一切敘述了一遍,我發現,老張頭臉上的恨意越積越多,一股殺意也從他的身上逸散而出。同時傳來的還有一股堅定之。
「算我一個,打擊天命教算我一個!」
果然,聽過之後。老張頭直接了當的說道。
「可以!」我和大鑫同時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老張頭要加入,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墓園要交接,他的神堂要搬到我的店裡,這一切處理好,沒有個一星期的時間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不過下定了決心,一切就都好說。
將蟒蛇和那具殘屍弄好放到後備箱,又和老張頭聊了一會,交待了一下後續的事情,我和大鑫便出發,向著店裡趕去。
這次沒白來,不斷徹底解決了李銘的殘魂,還多了一個神打幫手。
今後要對付一些陰屍之類東西。我和大鑫完全不用愁了,而且有老張頭在,那些蠱蟲也別想輕易的接近我們。
回到店裡的時候天剛亮,店裡面一切正常,沒有天命教的來鬧事,黑爺過的很逍遙。
看到我們回來,黑爺直接過來,死死的盯著後備箱,它已經感覺到了那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將大蟒蛇和那些殘肢卸下來,放入後院,我和大鑫簡單的休息了一下,就開始忙了起來。
老張頭的神堂要占好大一塊地方,借著這個機會,我和大鑫正好將倉庫好好清理一下。
供奉的骨灰盒架子需要重新擺放,還有拷問陰魂的地方也需要好好的設計一下,還有一些問題也需要好好的梳理。
全部弄好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天,老張頭也給了信,墓園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找到人了,他明天就能過來。
第二天,老張頭帶著他的神堂過來了,將一切安排好後,我們三個開了一個小會,討論接下來到底如何行動。
老張頭仔細的詢問了我們這段時間發生的每一件事,每問一件事,他就會盯著黑爺看一眼。
我發現,老張頭看黑爺的目光有些奇怪,那個樣子就好像是以前看過黑爺一樣。
「你是?」
將最後一件事,也就是李銘的事情說完,老張頭好似確定了什麼一樣,看著黑爺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喵!」
黑爺卻在這個時候抬起了頭,瞪著那雙幽深的眸子定定的看著老張頭。
老張頭頓時閉上了嘴,不吭聲了。
我看了一眼黑爺,又看了一眼老張頭,老張頭是嶺南神打張家的人,他的老家是南方的,大鑫和黑爺也是從南方回來的,難道老張頭認出黑爺來了。
「張大爺,你認識黑爺?」我指了指已經重新趴下來的黑爺問道。
「不認識!」老張頭非常痛快的搖了搖頭。
黑爺則是動都沒動,閉著眼睛趴在那裡舒服的打著鼾。
我又看了一眼大鑫,大鑫一攤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我閉上眼睛,重新梳理一下子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我得到了一個結論,如果沒有黑爺,我和大鑫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而且從黑爺的表現來看,它完全不像是一隻貓,它的眼神,它的行為,處處都透著一股詭異的味道。
「我們不能光等著,我們還要進攻!」老張頭的話將我從思慮中拉了回來。
「進攻?」我疑惑的問道。
「沒錯,將天命教的勢力從東北連根拔起!」老張頭明確的點了點頭。
我有些撓頭,這個有些難啊,即便是以出馬仙的勢力,也不能夠保證將天命教的勢力連根拔起。
「老頭子在東北快三十年了,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老張頭有些顯擺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阿珍是頂香開堂的,當了出馬弟子將近四十年,她的堂口傳承了一百多年,遠的不說,我們這附近幾個市裡面到底有多少頂香出馬的,有多少先生我們是一清二楚!」
老張頭掰著手指,說著他的優勢。
我點了點頭,就如同老張頭所說的那樣,三十年的時間,這裡面的門道他是門清。
「對了,那個蟒蛇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我突然想起來那條大蟒蛇來,按照老張頭的說法,這條大蟒蛇已經保了他們家一百多年,道行也挺深的,怎麼可能就中了招呢?
「我懷疑他是進入墓**的時候遇害的!」小狐狸好像是憋了好久,急忙說道。
我和大鑫對視了一眼,任由小狐狸分析。
倉庫內,那些供奉的時間長的陰魂也出現表示同意。
老張頭也跟著點了點頭,道:「阿珍是我親自藏下去的,那條蟒蛇也是我親手放入墓**中的,當年我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了!」
「怎麼不對勁?」我趕忙問道。
「身體太熱,它的身體太熱!」老張頭指了指安靜的躺在一邊的蛇軀說道。
「蛇是冷血動物,身體也常年保持著一種溫度,特別是是它,活了二百多歲,怎麼保持身體的溫度已經成了一種本能,但是我記得那天將它葬下去的時候,它的身體很燙!」老張頭繼續說道。
「不用想了,事情肯定是壞在吃上,不然不會這樣,這也是唯一的機會!」大鑫一副瞭然之。
「它好酒!」老張頭想了想說道。
「那就對了!」
大鑫點了點頭,又道:「天命教最擅長的就是找這種機會,別說他是一條蛇,就算是一條龍,在這種襲擊之下,都得中招。」
「喝了**酒,灌入陰種,只要時間到了,以殘魂進入陰種內,就可以將整條蟒蛇的靈魂吞掉,李代桃僵!」
大鑫冷冷的笑了笑,繼續道:「如果論治病救人,天命教肯定不行,但是對於陰魂的了解,天命教絕對是頂尖的!」
「**酒是以十種絕毒之物釀成的,對於這些動物成精的東西有絕佳的吸引力,這東西對於提升修為有妙用,而且沒有多少副作用,唯一需要注意的便是,喝下去之後會有一天的失魂期!」
大鑫指著那條蟒蛇的,繼續分析著:「它當時肯定是貪杯了,要麼就是從來沒有喝過,被味道吸引了,下意識的喝了酒,被人中了陰種!」
「陰種一旦種下去,就會緩緩的吞食它的靈魂,而他還不自知,時間一長,他就是一個傀儡,也是一個保命手段,只要將一縷殘魂注入那個陰種內,一切就都妥了!」大鑫最後做了一個總結。
我有些明白了,李銘雖然說是來找我們報仇的,但是他謹慎的多,準備的保命手段不止是一樣,如果不是這次陰差陽錯之下,我和大鑫可就危險了。
「放心,他們不會再有機會了,我這就將阿珍以前的留下的筆記本拿出來,那上面記著她這些年曾經聯繫或者知道的香堂名號!」
老張頭咬了咬牙,恨恨的說道,這是要徹底清除天命教在東北據點的節奏。
整個東北,能叫的上名號的香堂也就一百多家,這些不用想,他們全部都在東北仙家總壇的記錄中。
我們的只要目標就是那些沒有記錄在案的野仙家,那些是最有可能被天命教買通,或者占據的目標,只要將他們全部找出來,那麼天命教的據點可以很清楚的找出來,然後加以清楚。
下定了注意,我們就開始幹了起來,順著這條線向下查。一下「三尺黃泉之下」第一時間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