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有許多的第一次。第一次自己穿衣服,第一次自己洗澡,第一次自己上學,第一次自己走夜路,第一次參加工作,第一次戀愛......開心的、鬱悶的、恐懼的、興奮的......各種各樣的第一次,讓人的一生變得多姿多彩絢麗無比。
張揚的靈魂穿越到這個世界時間不長,可他卻經歷了很多的難忘的第一次,第一次騎在一頭龐大的白虎的背上行走,第一次布置靈級的聚靈陣,第一次殺人,第一次談戀愛,第一次與自己心愛的女人上床,第一次在陣盤材料上布置成功靈級陣法,馬上他就要經歷第一次參加一場戰爭......他的未來還會有無數次的第一次。
張揚眾人在趙長飛的帶領下毫無阻礙的登上了城樓,極目遠眺,便見到數里之外一小隊,人馬大概數千餘,旌旗飄揚間,隱約可見碩大的「齊」字。為首者一員小將,張揚神識外放,那人正好在其範圍內,只見他面白無須,雙目陰冷,銀盔銀甲外罩白袍,手執一桿丈余長的方天畫戟,胯下一頭龐大的金毛獅吼好不威風。他嘴角掛著一抹譏諷的冷笑,靈力包裹著高亢聲音隨風傳來:「少年強,則國強,少年弱,則國弱,齊國真是沒落的不像話了。榮毅,我勸你一句,還是打開城門投降算了,不要搞到最後連自己的項上人頭都保不住,為了一個腐朽而落寞的帝國實在是不值當。」
榮毅寵辱不驚,面部表情毫無變化,冷冷道:「黃口小兒莫要猖狂,只不過僥倖勝利了一場,便不知天高地厚,你真以為我趙國無人矣!」
張揚向著榮毅榮元帥點了點頭,眼神無比的冷冽與悠遠。
榮毅也向眾人點了點頭,然後向身後擺手,趙吉、趙祥、文清、文明四人排眾而出,趙吉道一聲:「大家隨我來。」
眾人退下城樓,點了三千並將。張揚跨上白虎,趙炎跨上日前自己尋回的獨角獅,其餘人等各領坐騎,呼啦啦,出城而去。
到得近前,眾兵將一字排開,還沒等張揚說話,好戰的甘傑催坐騎便來到兩軍陣前,長劍一指,大喝一聲:「呔!何家小兒?快快報上名來,你甘爺爺劍下不死無名之鬼。」
白袍小將聞言不由劍眉倒豎,一雙陰冷的眼眸迸射出利劍一般的刺骨寒芒,冷哼一聲,怒道:「爺爺齊律一郎是也,你又是何人?」
甘傑雙眼陰淒淒的,閃爍著仇恨的光芒,哈哈大笑道:「他媽的,什麼騎驢一郎,狗屁不通,原來你騎的是一頭驢啊,哈哈......笑死我了,這個名字真的好難聽,爺爺我說話,以後你就叫十月一次郎得了。」
白袍小將覺得這名字還不錯遂問道:「為什麼叫十月一次郎?」
「他媽的,這你也不懂,就是說你十個月才能做一次郎,還要我說的再明白一點嗎,十月一次郎?」
甘傑戲謔的放肆的大笑著,無疑他的嘴很賤,賤的讓人忍無可忍。
大家都是各國的翹楚,人中之龍鳳,從來都是被人順著寵著,齊律一郎哪裡受得了這個,他狂吼一聲,雙腿一磕,金毛獅吼一聲狂嘯,只見飛沙走石,地面顫動著,風一般殺向了甘傑。
「嗚」
銀色的方天畫戟掛著歷嘯的風聲劃出一片耀目的光芒力劈而來,頓時甘傑雙瞳收縮,感覺到一股山呼海嘯一般的強大壓迫之力碾壓而來。
「滾開!」
甘傑全力橫劍硬接了這一下。
齊律一郎這一戟全力以赴,戟芒吞吐,何止萬斤巨力。
「咔嚓」
甘傑座下坐騎不堪承受如此巨力壓迫,直接的骨斷筋折,匍匐在地,就此一命嗚呼,甘傑此時怒目圓睜,銀牙咬碎,手臂顫抖,耳鼻出血,眼見著銀戟向自己的頭顱一寸一寸的壓迫而來,他已經竭盡全力,但還是無法阻止銀戟前進的腳步。
眾人看得心驚膽顫,卻苦於距離遙遠心有餘而力不足,張揚剛要神識御物放出祖傳短劍,儘管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泄露自己的這個秘密,但好友性命攸關的時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聽「錚」的一聲巨響,張揚回頭望去,只見趙炎弓拉滿,箭出弦,利箭光芒四射,打著旋,仿佛要開天闢地閃電一般直刺向齊律一郎的心臟。
「當」
利箭被騎驢一郎的長戟擋住,只見火花四射,其音令人牙酸膽寒。
騎驢一郎十分的不甘,但也十分的無奈,這一箭直擊他所必救之部位,若想活命,必須放棄甘傑自救。
甘傑藉機飛身形幾個縱躍便已退了回來,騎驢一郎再想追趕已是不及。
「多謝趙兄救命之恩。」
甘傑抱拳躬身行禮。
「你我兄弟,不必如此。」
趙炎將長弓重新背在後背之上,翻身下了獨角獅,快步上前,雙手攙扶起甘傑道。
「沒事吧?」
甘傑搖搖頭,兩人的手已經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張揚此時雙眼已經眯成了一條縫,冷聲,道:「我去會他。」
眾人點頭,因為大夥心知肚明,這裡除了張揚以外沒有人是那騎驢的對手。
「哈哈......土雞瓦狗,不堪一擊,趙國的土鱉們,何人與我一戰?」
騎驢一郎狂妄至極,猖狂不可一世,扯著嗓子尖聲叫喊。
剛才張揚一聽他的名字就已經殺念如潮,這他媽的就是異世界的小日本鬼子,無恥、齷齪,只知道亂倫的最卑賤民族,張揚仇恨的目光如火山一般噴發。
「十月一次郎,你給我納命來。」
張揚催動白虎一縱一躍間就已經到了近前,再次大吼一聲:「騎驢的,吃俺老張一棒!」
白虎竄到近前雙眼冒著綠光,嘴角流著老長的哈喇子,虎吼著,內心狂叫:「他嗎的,這些日子嘴裡都淡出鳥來了,這可是靈級靈獸啊!我要,我要內丹,我要,我要血肉寶藥,我的,我的,全都是我的.......」
「狼牙」靈光四溢,掛著強烈的風嘯聲,當頭砸了下來。
騎驢一郎觀狼牙猙獰巨大無比,不敢輕視,雙臂運力,揮動方天畫戟,口中大喝一聲:「開!」
只聽「當」的一聲巨響,火星撞地球一般,火光躥起數丈高,兩人雙臂都是一麻,不由都內心暗忖,好大的力氣。
兩頭坐騎身形相錯,白虎一尾鞭就抽了過去,金毛獅吼也不簡單,身形微動,龐大的身軀就已經橫移出去數丈遠,輕巧的躲過。
金毛獅吼剛剛躲過,張揚的「狼牙」就如影隨形,一招橫掃千軍猶如奔騰的山洪暴發一般狂躁的碾壓而來,銀狼仰天長嘯,獠牙畢露,他要撕碎,他要將前進路上的一切統統撕成碎片。
騎驢一郎,瞳孔收縮,只覺得腦袋一陣刺痛,臉頰變得更加的慘白,他雙手持戟磅礴的靈力如江河般翻滾著湧入,心裡默念一聲「給我開!」,長戟划過莫名的軌跡由下而上迎向了「狼牙」。
只見一條栩栩如生,張牙舞爪的蛟龍嘶吼著沖向了銀狼,靈力所化的兩隻聖獸激烈的廝殺在一起,它們不知疲倦,不畏生死。
「嘭......」
「嘭......」
兩隻聖獸幾乎同時化為了一片光雨,然後消失在這天地之間。
騎驢一郎手舞方天畫戟再次殺來,張揚雙目赤紅狀若瘋癲,挺棒迎敵。此時兩人拉近了距離,都不再向靈兵內灌輸靈力,僅憑蠻力短兵相接。
「當,當,當......」
兩人兩獸大戰在一起,直殺得是火光四射,飛沙走石,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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