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平看著我們,居然是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好了,若是放在之前,大家一定還是選擇站在他的這一邊,一定是會幫著他一起罵我們的。
但是從昨天晚上開始以後,這些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起來。這些封建迷信的村民們,對命運,對天命是有著毋庸置疑的信任的,昨天晚上大家不約而同的做的那一個夢,對他們來說不會是湊巧,只會覺得是上天給予他們的暗示,只要是有了一定的證據,他們馬上就會懲罰汪平的。
「我身為這裡的老師向來是清清白白的,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回去問你們自己的孩子,我到底有沒有做過如此齷齪的事情?」汪平憤怒的還擊到。
我這才有些意識到,大概白大是他第一個犯罪的對象,而現在白大並不在這裡,根本就找不到她來對證。而第二個人是全麗,上一次他險些就是要得手了,但是因為王甲的出現,所以也就不了了之。汪平之所以會說這樣子的話,因為他知道根本就沒有這個證據可以來指控他,所以才是這樣的自信。
這樣一個奸佞小人,卻在這裡還裝作是堂堂正義的人,想到這裡,我的拳頭都不由得握緊了。
「你們倒是可以告訴我,王甲到底是被你們給藏到哪裡去了?」汪平一直是試圖把民眾的怒火和懷疑都引到我們的身上。
「我們這幾天根本就沒有來過這裡,今天才是第一次趕過來,你卻還能編造是我們把王甲給帶走了,你也真的是厲害。那麼我問問你這個清白的教師,會不會是你把王甲給藏起來了呢,畢竟你也是知道什麼時候是誰在監視王甲的,說不定就是輪到你的時候,你偷偷的把他放走。不然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在屋子裡面憑空消失呢?」嵐山的嘴巴非常的利索,講的汪平立刻再一次的閉上了嘴。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我和王甲又沒有好的交情,我幹什麼要放他。我實在是懶得和你們說了。」汪平是氣呼呼的直接甩手離開了。
村子裡面的人還是在好奇著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而我們過來也是沒有給他們一個良好的解釋。
難道王甲真的是有什麼特殊的身份,這段時間以來村子裡面的人是真的怠慢了他,大家會不會得到什麼報應呢?每一個人的心裏面都是有著許多的擔心。
「大家心裏面還是放的輕鬆一些吧,不要想的太多了,沒有關係的,今天晚上我們會在村委會那邊組織一下看電影,不要心裏面一直繃著了,我們會保護好大家的。」嵐山這樣子說道,揮了揮手,這些村民們這才是各自回去了,沒有再聚在一起。
「你怎麼突然說放電影的事情?」等到這些村民們一走,我和林成立刻是狐疑的問嵐山,她居然是沒有和我們說過,就講出了這樣子的話。
「你的打算是什麼啊?」
「那天其實汪平把全麗叫到辦公室,發生的事情,我全部都偷偷的用手機給錄下來了,我們今天晚上放電影放到一半的時候,故意裝作是弄錯了,然後好讓村子裡面的人知道汪平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嵐山這樣子憤憤不平的說道,「我最討厭這種欺負女人和小孩弱者的人了。」
我們都是一樣的握緊了拳頭,「好的。」我們都開始等待起夜晚的到來了,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快一點的解決。
等待著的時候,我們還是在村子裡面轉了轉,村子裡面那些暈厥的人還是沒有醒過來,但是這一段時間裡面,也沒有出現新的暈倒的人。
我們三個人還是走到了河邊,看看河裡面的情況,今天已經是變得不一樣了,已經沒有像我們第一次來這邊一樣,被障眼法給擋住。
而今天我們走到河邊,仔細看的時候,就看到了河裡面的白沐他們,他們看到我們也是十分的激動的,在水底和我們打著招呼。
「謝謝你們。」白沐帶著頭說道,看來他們是知道這個村子裡面每分每秒在發生著什麼的。
「這不算什麼的,只是我們還是在擔心,不知道到底要怎麼改變這個村子裡面的人的真實想法。事情解決,懲罰壞人,都不是難的事情,難的是,讓村子裡面的人意識到他們買媳婦的事情就是不對的。」我這樣子說道,的確我們幾個人是知道的,在這個村子中我們所面對的最大的危險,最大的困難到底是什麼。
「沒有關係,慢慢來,等到一些事情解決以後,我們自然是會讓那些暈倒的人醒過來的,到時候我們用好的壞的事情恐嚇他們一下,就算村子裡面的人不懂,但是起碼要他們做到不要再犯,那就已經是足夠的了。」白沐說道,他已經是有自己的想法了,對於怎麼對付村子裡面的人,他其實也是了解的。
我們也是把我們的安排打算告訴了白沐他們,並且把白大真實的情況處境也和他們說了。白沐他們的眼睛也是不自覺的有一些發紅了。
「沒有想到白大為了這個村子的改變,居然是這樣子的付出,甚至是要犧牲。」
白大的壽命若是只有這麼短的話,那麼她的靈魂修復完成之後,她就可以重新的投胎,繼續下一世,但是如果她的陽壽未盡,她靈魂恢復以後還是能夠重回到肉身之中,來完成這輩子的生活。
「白大的身體還留在我們這裡,我們把她凍在河底最冷的地方,沒有任何東西會傷害她的。所以讓她快一點恢復回來,我們等她。」
原來白大自從是投河了以後,白沐是一直都替這個小女孩保管著她的身體,他也是同樣的在等待,希望白大的生命不是這樣殘忍的戛然而止,而是有更多的發展,能有更多的美景可以被她享受,可以健健康康的成長,長成一個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