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
被陳天宇用槍指著,陳楓頓時心驚肉跳,危急時刻,陳楓腳下一踏,他的身體如同鬼魅一般,身形左右飄忽不定向著陳天宇衝去。
陳天宇還沒來得及調整槍口方向,只覺的腿部傳來一道重擊,原本就是被陳楓賭桌砸中骨折的右腿,又傳出『咔嚓』一聲脆響,陳天宇又發出一聲悽慘的叫聲,摔倒在地。
他手中的槍也被陳楓奪了過來。
陳楓拿著手槍指著跪倒在地陳天宇頭上,面色不善地望向從陳府大門處走來的兩人。
啪啪啪!
一陣鼓掌聲響起。
一位大概二十出頭,身穿白色西裝,繫著藍色領帶的年輕人邊鼓掌邊向著陳楓走來。
「不虧是陳雅小姐看上的人,身手不錯啊!」
白色西裝的年輕人對陳楓說道。
從他的話語中,陳楓聽到滿是醋意的味道。
陳楓根本沒有看這個年輕人一眼,他眉頭緊皺,望著年輕人身邊的福伯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鴻門宴嗎?」
福伯眼睛中滿是複雜,一絲愧疚從他臉上流露而出,他沒有回答陳楓的問題,而是對著陳楓說道:「陳楓小友,來給你介紹一下。」
「這是我們陳家的家主,陳耀!」
福伯指著白色西裝的年輕人說道。
知道這位年輕人的身份,儘管陳楓表面依然不動聲色,但他的心中卻也極度驚訝,通過上次與福伯的交流,陳楓能夠推測出陳家的家主至少應該是陳雅父輩,或者爺爺輩的那一代人,但絕不應該是這個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而且,福伯在面對這個年輕人時,也並沒有表現出對他有多大的恭敬之意,眼神極為冷漠,就像是介紹一個與自己毫不相關人一樣,與那天他對陳雅的態度簡直是天壤之別。
「他的另一個身份是陳雅的未婚夫!」
福伯指著西裝年輕人繼續對陳楓說道。
聽到福伯對自己的介紹,陳耀呵呵笑了一聲,饒有興趣地向陳楓看去,他希望從陳楓臉上看到一絲震驚,看到一絲憤怒,但他卻失望了,面前的陳楓依舊一臉平靜,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陳耀,救我!」
就在此時,被陳楓槍指著的陳天宇對著遠處的陳耀大喊起來。
「丟人現眼的傢伙,滾過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遠處的陳耀聽到陳天宇的求救,怒罵了一聲。
跪在地上的陳天宇聽到陳耀的聲音,不但沒有絲毫生氣,他反而露出一絲喜色,根本不在乎陳楓對準他的手槍,拖著那條斷腿,準備向陳耀那邊爬去。
「給我跪著!」
冷冷的話語從陳楓嘴中發出,他左腿如閃電般踢出,直接踢到了陳天宇完好的那一條腿上。
咔嚓一聲!哀嚎聲又起!
陳天宇悽慘地在地上打著滾。
「陳楓,你太過分了!」
遠處的陳耀頓時面色大變,急忙向著旁邊的福伯喊道:「福伯,他這麼在我們陳家放肆,你不管管嗎?」
「家主,陳天宇前幾天已經被陳家除名,雖然看在你的面子上,家族仍讓他留在陳家,但我再無任何義務保護他!」
出乎陳楓的意料,福伯一臉冷漠,對著旁邊的陳耀說著,根本沒有打算出手。
見到沒有人插手,陳楓也那支手槍收入懷中,準備進入陳府,至於地上的陳天宇,對於這種手下敗將,他根本沒有興趣再去折磨他,他已經看出,就算陳家真的有變,也是那個陳耀搞得鬼,而陳天宇只不過是一條狗罷了。
但陳天宇躺在地上,卻沒有發現陳楓早已經將槍支收了起來,繼續焦急地對著陳耀喊道:「陳耀,你說過,只要我將陳雅的姘頭給你叫來,你定會保我安全的,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要過河拆橋嗎?」
遠處的陳耀一聽,也臉色大變,他也在心中暗罵陳天宇一句豬腦子,看陳楓的模樣,明顯不準備與他計較了,沒想到陳天宇他反而將這種事情暴露了出來,這下自己的計劃就難辦了。
陳楓聽到陳天宇的話,看向陳耀說道:「你們陳家的邀請果然是鴻門宴啊!」
說著,陳楓重重一腳踏下。
地上的陳天宇頓時眼睛凸出,眼淚直流,仿佛一隻醜陋的癩蛤蟆一樣,下體傳來的疼痛,直接讓他瞬間暈了過去。
「就算你你們陳家早已經備下了鴻門宴,今天我也要闖一闖!」
說著,陳楓向著兩人走去,走到福伯身邊,對他問道:「陳雅在那裡?我要見她!」
「好,我這就帶你去見陳雅小姐!」
福伯這次沒有等陳耀發話,直接對陳楓說道,說完,他走到陳楓面前,彎腰伸手說道:「請。」
看到陳楓和福伯走進陳家,一抹怒色也從陳耀臉上閃過。
「老東西,看來你還是記吃不記打,等我真正掌權的那天,第一個就拿你開刀!」
陳耀獰笑著對著福伯的背影說道,然後他轉身看向地上躺著的陳天宇,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廢物!」
……
跟隨在福伯身後,陳楓暗中打量著陳府內的一切,陳府是一處巨大的莊園,整體大小堪比東海市的『城中村』,陳楓一眼都不能完全將這處莊園給看盡。
莊園內幾乎沒有什麼人,根本不是陳楓想要中的那種熱鬧景象,而且,每隔一段距離總有一枚枚攝像頭安裝在莊園各處,監視著每個人的行動,在莊園內每一棟高樓,每一幢別墅面前,更有持槍的黑衣人來回巡邏。
「這到底是一個家族呢?還是一處牢籠呢?」
看到如此景象,陳楓心中納悶的同時更多了幾分警惕。
還有福伯剛剛對陳耀的態度,儘管稱呼陳耀為『家主』,但他卻對陳耀沒有任何尊重,反而眼中藏著一絲厭惡。
這一切的一切都透露出這座陳府太過詭異。
「陳楓,剛剛我看你對陳天宇出手了,你是不是達到了先天境界?」
福伯突然轉身向陳楓問道,這一刻福伯的神情肅穆中帶著一絲緊張,「如果我把你和陳雅小姐帶出這處莊園,以後你能不能保證陳雅小姐的安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