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會非道:「別說那沒用的,你不用讓我發財,你給我點黃金啥的也行啊。」
赫爾墨斯想了想後,從懷裡真的掏出來一塊拳頭大的黃金遞給余會非道:「這個倒是可以,不過這值不了幾個錢啊。」
余會非看著那麼大的黃金,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放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後,這玩意得有三四斤重!
余會非趕緊收好:「謝了兄弟!」
赫爾墨斯有點不好意思的道:「這麼點東西,我都不好意思了。」
說完,他又從懷裡掏出一顆珠子來,塞給余會非道:「這是夜明珠。」
余會非看著這足足有雞蛋大小的夜明珠,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知道,他這次真的要發財了!
余會非抱著赫爾墨斯狠狠的親了一口道:「兄弟,啥也不說了,以後要是覺得這邊不好玩了。去我那,保證你賓至如歸,什麼帝王、小天鵝啥的一條龍,保證洗頭、洗腳、桑拿、按摩都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赫爾墨斯想了想後,搖頭道:「算了,我可不想蹲監獄。」
余會非左手黃金右手夜明珠,心裡那叫一個高興啊,這一晚上他一直在和赫爾墨斯喝酒。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余會非發現,他竟然躺在自己家的床上了。
頭,有些疼。
余會非做起來揉揉眉心,推開窗戶,外面麻雀的叫聲嘰嘰喳喳的,天空中一片蔚藍之色,白雲朵朵,很是寧靜祥和。
余會非嘀咕道:「不會是做夢吧?」
就在這時,樓下牛頭道:「小魚,你醒啦?」
余會非點頭:「牛哥,昨天晚上?」
牛頭道:「昨天你跟赫爾墨斯喝多了,那醉的……嘿嘿。」
牛頭壞笑了起來。
余會非道:「你笑啥呢?」
牛頭道:「一會你下來我跟你說。」
余會非點點頭,不過他沒急著下樓,而是回頭在床上一頓亂翻啊。每個角落都找過了,嘀咕道:「曹……我黃金呢?我夜明珠呢?」
找不到,余會非就更急了。
一溜煙的下了樓,余會非找到牛頭。
牛頭拿著余會非的手機,打開一段錄像。
只見錄像里,余會非醉的東倒西歪的在那和赫爾墨斯又蹦又跳,兩個傢伙都跟惡鬼附體了似的,唱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歌,反正亂糟糟的。
畫面轉動,余會非拉著阿波羅道:「大舅哥,大舅哥!大舅哥,啥也別說了,你要是真覺得難脫手,你記得隨時找我啊?」
阿波羅翻著白眼道:「滾蛋!」
余會非老臉通紅啊,本以為自己喝多了酒品還不錯,沒想到也這德行啊。
連著看了幾段視頻,都還沒什麼。
但是當他看到他勾搭著阿爾忒彌斯肩膀,指著天上的星星大叫著:「妹砸,我跟你說,啥是愛情?
愛情就是tm的,不管你是個啥尿性,老子就喜歡你!
願意為你付出一起,
一對一,一生一世,攜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就是他喵的愛情!」
邊上的一水也跟這叫道:「對!嗦的對,這就是t喵的奈情!喝!」
然後一水給那大白兔子灌了一罈子酒,只見那大白兔子原地轉三圈後趴在那就不動了……
余會非只覺得一陣好笑。
但是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看到,他掏出一塊黃金和一顆夜明珠遞給阿爾忒彌斯道:「妹砸,談戀愛是要有本錢的。哥哥我沒啥錢,這些算是資助你談戀愛的,看上誰,泡他!別慫……
大不了不合適,散了唄。
世間男人千千萬,總有屬於你的那一款。」
然後余會非瀟灑的轉身走了……
身後阿爾忒彌斯站在那,兩眼發直……
從手機里看,余會非那一臉得意的樣子,仿佛是在認為阿爾忒彌斯被他的巨款震到了。
但是余會非看到,邊上的赫爾墨斯已經開始以頭撞牆了,嘴裡叨叨著:「丟人啊……那麼點錢,咋拿得出手啊……」
余會非現在已經不考慮丟人不丟人的問題了,他腦子裡千言萬語化為一句話:「老子的錢,就這麼沒了?」
牛頭點頭道:「對,就這麼沒的。當時我們攔都攔不住啊,讓你回去要,結果你睡的跟死狗似的。」
余會非仰頭望天,哀嚎道:「我的錢啊!」
這時候崔珏從樓上下來了,笑道:「小魚,別嚎了。我告訴你一個發財的招……」
余會非一聽,眼睛頓時亮了。
崔珏低聲道:「我看那死狗,他把愛神丘比特脖子上的項圈給擼下來了。上面的寶石不錯,價格肯定不低……那孩子估計現在還在哭呢。」
余會非一愣,腦子裡閃過哮天犬搶丘比特雞腿,氣得那小東西彎弓搭箭射了一晚上的狗。
只是沒想到,最後丘比特不但沒能報復成功,還搭進去一個項圈。
這死狗,果然沒品啊!
余會非轉身就跑出去了,然後就聽他嘿嘿的獻媚的道:「狗哥,休息吶?你這腿上的圈子真好看啊,給我看看唄?」
然後就聽哮天犬呵呵道:「滾……」
余會非:「@#¥……&」
與此同時,天庭,凌霄寶殿。
宙斯坐在凌霄寶殿至上,仰頭看著玉帝,控訴著地府那幫無賴的行為。
聽著宙斯的訴苦,玉帝臉上的金光一顫一顫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同情奧林匹斯山眾神而哭呢,還是在笑呢。
等宙斯說完了,玉帝乾咳一聲道:「這……這……哈哈……咳咳,抱歉,昨天沒休息好,總是在打哈欠。」
此話一出,不少神仙當場,尤其是那哪吒,嘴巴一張老大,還不用手捂著,當場就笑了。
宙斯也不生氣,抱著膀子道:「玉帝,總得給個說法吧?你的人去就算了,打也就算了,現在鬧得全世界都以為我們被你們給滅了。奧林匹斯山上掛白綾,這太過分了啊……」
噗嗤……
又有人笑了。
宙斯橫了對方一眼,認出來,那是三壇海會大神哪吒。
哪吒被看的不好意思了,順勢打了個哈欠道:「昨天晚上,在月亮上泡澡,和那兔子打了一晚上的麻將,困啊……宙斯上神莫怪啊。」
宙斯仰頭看著玉帝:「玉帝,你倒是說話啊。」
玉帝一聽,這回是真的笑了:「說啥?」
玉帝輕輕的敲打著面前的桌子道:「宙斯,你那天后不良,要殺我天庭正神,而且還是在表明身份的情況下,仍然要下殺手……這事兒……」
宙斯感激你耍無賴道:「這個……不用說。」
玉帝搖搖頭,聲音逐漸變得威嚴起來:「你既然來了,那這事兒不能不說。
其實道友應該慶幸,慶幸地府的人去的及時,阻止了赫拉的狂妄行徑。
否則,你我就不是在這凌霄寶殿上隨口閒聊,而是看著奧林匹斯山化為一地齏粉,痛心疾首了。」
宙斯的腦門上全是冷汗……
玉帝繼續道:「天庭,乃是萬界之首。
這是天地之間所有聖人商議的結果,也是鴻鈞老祖的意思。
天庭,既然是萬界之首,自然也有萬界之首的尊嚴。
哪怕是聖人,也要尊重這一份尊嚴,不能逾越。
赫拉狂妄,本就是大錯。
不過萬界之首也應該有萬界之首的寬容和大度,否則與赫拉何異?」
聽到前面的,宙斯有些擔心,聽到後面的話,則有些慚愧了。
他很清楚,玉帝並不是在他面前裝逼。
玉帝是在提醒他,天庭是萬界之首,但是奧林匹斯山難道就不是諸神之首了麼?
強大如天庭要維持尊嚴,也要學會寬容大度。
那麼奧林匹斯山呢?也當如此吧?
玉帝繼續道:「地府擅自帶兵跨界,的確過了;
這樣吧,每人罰酒三斤!
所有出征的都罰,大鬼小鬼都算裡頭,酒不夠的可以找杜康他們要。
我知道他那應該還有些好酒……咳咳,是差酒呢,正好清理一下他的庫存。」
此話一出,眾人一愣,隨後笑了。
宙斯兩眼一翻道:「這有點欺負人了吧……你這分明就是獎賞啊。這件事,不管怎麼說,你們的人有錯在先,你不能這麼糊弄我。」
玉帝笑道:「那你覺得,該如何賠償你們?」
宙斯道:「賠償就算了,我這次來呢,主要是想要一個權限。」
「哦?」這回輪到玉帝驚訝了。
宙斯道:「那紅塵里的三界勞改局的名額,我想要一些。」
玉帝皺眉:「你要這個?」
宙斯點頭:「是啊,咋的,有問題?」
玉帝隨後笑了:「當然沒問題。」
宙斯放心了:「那就行了,回頭我就把人安排上。」
說完,宙斯嘀咕道:「小兔崽子那麼喜歡說教,我給你安排點人,讓你好好爽爽……」
然後他嘿嘿壞笑著走了。
出了門,宙斯就看到一人蹲在那玉質欄杆上嗑瓜子呢,看他過來,一瓜子皮扔到了他的面前。
宙斯怒道:「你是何人?!敢如此羞辱於我?」
對方呵呵一笑:「羞辱你?你應該慶幸,慶幸這天庭改朝換代了。要是,我還坐在那位子上,諸天萬界?我呸,全給你掃平了養猴子。」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宙斯聞言,臉色驟變。
男子伸了個懶腰,提提褲子,掏出一把瓜子,從欄杆上跳了下來,一邊走一邊懶洋洋的道:「好說,在下,東皇太一。」
宙斯一聽,頓時沒脾氣了,轉身就走了,一步都不想停留。
他太清楚了,之前兔子鬧騰天庭的時候,這東皇太一被上古天庭的餘孽,以各種天材地寶復生,從本該寂滅的世界裡殺了出來。
若不是當時兔子在中間卡著,這東皇太一率領舊部,沒準能橫推了現在的天庭。
這可是一個敢和聖人叫板,還能繼續蹦躂的主。
誰敢招惹?
不過這傢伙顯然是誤會他來的意思了,他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找天庭算賬的,他是來要名額的好麼?
……
余會非自然不清楚天庭發生了什麼,他從早上磨嘴皮子一直磨到了晚上,愣是摸都沒摸到那項圈一下!
對此,余會非也是無奈,那死狗警惕性太強了,完全沒有下手的機會啊。
傍晚的時候,余會非掏出手機,給申公豹打了個電話。
「哎,大貓啊,這次,你好像又輸了啊。三局兩勝,現在應該是我贏了吧?你準備啥時候來報到啊?」余會非懶洋洋,頗有幾分小人得志的樣子,說道。
申公豹呵呵一笑道:「雖然是三局兩勝,但是,那不是還有一局呢麼?
我這人就不喜歡半途而廢。
所以啊,你等著吧……
我至少也要贏回一局才行。
一年,還有不少時間呢。」
余會非聽著對方的聲音,好奇的問道:「你都快輸了,咋一點著急的意思都沒有呢?」
申公豹笑道:「呵呵……我有什麼好著急的?我折騰你,又不是你折騰我。
我就是一看戲的,管它是悲劇還是喜劇,好看就行了……」
余會非啞然,他發現,這申公豹跟他在封神演義里看的完全不一樣啊,這傢伙給他的感覺……
很……特別。
說不上這傢伙是好還是壞,但是總的來說,關起來打一頓,應該也不算過分。
掛了電話,余會非有些無聊了。
本以為自己又贏了一場,三局兩勝,兩人的賭局從此結束了,結果那孫子根本不在意輸贏,甚至還在那鼓掌說:「戲不錯,加油!」
這感覺就好像是攢足了力氣給了對方一拳,結果打空氣上了,著實難受。
就在這時候,手機響了,有人下訂單了。
余會非拿起手機,看了看上面的訂單。
雖然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他們跨界而去,還在奧林匹斯山上待了一天一夜。
按理說,這外面已經是一年之後了……
不過之前也說過,神仙可以暢遊時間海洋。
所以,他們回來的時候,被送回到了他們離開九樓的一天後,兩邊的時間其實是等量的。
雖然只是一天,但是這訂單卻一點也不少!
這些訂單都是阿芙洛狄忒在這的時候,那群色狼聞著腥味過來下的訂單。
余會非雖然缺錢,但是說實在的,利用自家朋友的美色勾引人來入住從而賺錢,這事兒他干不出來。
人都不在這了,再收錢的事情,他也干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