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運氣一點兒也不順!」陸堯坐在出租車主駕駛的位置,手中清點著現在手中的百元大鈔。
跑了一上午車總共才賺了不到兩百塊,這賠了一張塑料桌子就用了一百八十多,一來二去上午跑的車算是白跑了。
將錢清點好後,陸堯將錢放在車門的夾縫之中,而後抬起頭雙手放在方向盤上,面色之中怒氣滿滿。
劉曉菲那一番話倒是徹底將陸堯給激怒了,從今以後,他也不想再管劉曉菲的任何事情。
陸堯擰動鑰匙,左腳離合右腳油門,慢慢駛離了這個位置,朝著市中心而去。
......
江南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住院部單間之中,陳杰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如紙,呼吸十分的微弱,時不時還有鼻血從鼻孔流下來。
陳雄面色焦急的坐在身邊,見到陳杰留下鼻血就去擦拭。
在病床末尾處,陳杰的大姨夫『郭天傑』穿著一身棕色風衣站在哪裡,他手中杵著一根檀木拐杖,神情異常嚴肅:「小舅子,外甥的到底是什麼病?」
陳雄捏住手中被鮮血染紅的紙巾搖頭一嘆:「昨晚已經徹底檢查過一遍了,身體是正常的。血液和尿液里也沒有查出什麼問題,專家也不知道傑兒現在到底得了什麼病。」
郭天傑眉宇一凝,用力捏著拐杖。這陳杰可是陳家唯一的一根獨苗,老婆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把陳杰給治好,不然陳家可就要徹徹底底的絕後了。
郭天傑靈光一閃,忽然詢問:「外甥這樣會不會因為外力造成的?」
陳雄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他點了點頭,雙眼之中有些恐懼的回答:「上個星期傑兒招惹了一個大人物,被教訓了一頓,在醫院躺了幾天。我也是因為這個才搬過來的。」
陳雄在天府之都還有一些地位,招惹了那個大人物,居然讓他不惜虧損一千萬的利潤搬到江南這邊來。這個大人物是誰?郭天傑心中疑惑漸漸濃重,他不由得詢問:「外甥到底招惹了什麼樣的人物?」
「一個連天府之都政委都要恭恭敬敬的人物。」陳雄眼眸之中的恐懼之色漸漸濃重,右手捏著染血絲巾的力道也在加重:「前幾天傑兒想要教訓那個人一頓,誰知道自己喊過去的人被他全部給宰了。」
一個城市最大的官也就是政委了,這個讓政委都恭恭敬敬的人物這背景得有多厚啊!
但郭天傑始終覺得自家外甥變成這樣就對和那個大人物脫不了干係,他雙手合十杵放在拐棍頭上,語氣十分凝重的說道:「這件事情可能和你說的那個大人物有關,我派人去天府之都查查。」
.......
從快餐店出來過後,陸堯的運氣就沒有好起來過。
在市區里連續開了一個多小時,也不見一個想要搭乘出租車的客人。
陸堯一氣之下開出了市區,準備回到莊園之中繼續看書,反正現在他也不是太缺錢,這個只是為了掩飾身份而已。
可剛剛開出市區沒有多遠,陸堯就看見一個穿著袈裟的和尚站在路邊招手。
陸堯看著有乘客也就沒有逗留,迅速的開了過去。
副駕駛車門打開,和尚坐了進來,他雙手合十放在胸前說道:「楓葉別墅區。」
和尚打車,這還是陸堯開出租車以來遇到的頭一遭,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和尚到底長什麼樣。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和尚的長相差點沒有嚇個半死,這不是上次在路邊忽悠了自己二十塊錢的佛修嗎?
這真是冤家路窄啊!陸堯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著佛修喝道:「就是你上次騙了我二十塊錢!」
和尚剛剛上車的時候也沒有注意,現在回過頭看著陸堯很是尷尬的說道:「施主,又見面了.....」
「混蛋,把上次騙我的二十塊錢還給我!」陸堯攤開手掌,雙目鼓的滾圓看著佛修喝道:「你要是不把錢還給我,你今兒別想走!」
佛修滿頭是汗,他低聲嘆息一聲說道:「施主,你我能在茫茫人海之中相見兩次。這是前世修來的緣分,而且小和尚我也沒有騙你。」在陸堯憤怒的目光下,佛修再次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想著從這裡到楓葉別墅區的路途倒還比較遙遠,打車費應該在六十塊錢左右。陸堯也不想把這個佛修逼下車,能掙就掙一筆吧!他回過頭一咬牙說道:「算了算了,系好安全帶,出發了。」
「謝謝施主體諒。」佛修在說出這句話之後,忽然有些不對勁?自己又沒有騙他,為什麼還要說謝謝呢?
陸堯雙目正視前方,發動出租車一路朝著前方而行,不見任何停止的模樣。
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出租車抵達楓葉別墅區外面。
佛修從兜里摸出六十塊錢遞給陸堯,而後又饒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叮囑:「施主,你額頭上的血光很是濃郁,最近恐有染血之災,好生珍重。」話語一落,佛修就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陸堯將錢收起來後,饒有深意的看著窗外逐步朝著別墅區裡面佛修。
在這麼說這個傢伙也是一個修士,而且實力還不低,而且他所說的話,在前幾天前已經靈驗了一點!
陸堯雙手放在方向盤上,暗自舒了一口氣。看來這幾天要注意一點了。
想著,他再次啟動發動機,朝著遠方而去。
陸堯今天的情緒異常低落,也不想在開出租車了,索性直接開車朝著莊園而去,就當給自己放個假吧!
在陸堯離開約莫二十多分鐘後,在楓葉別墅區之中遊走的佛修忽然停住腳步。
佛修抬起右手放在鼻前,嗅了嗅上面的味道。
頃刻之間他的面色就冷了下來,他將右手放下,回過頭看著出租車離開的方向,語重心長的說道:「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