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祖神農氏,又稱炎帝,為華夏醫術之開山之祖。
嘗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所避就。當此之時,一日而遇七十毒。
常以查(通茶)為解毒之良劑,因誤服斷腸草而死。
後受封仙官,現任天庭醫官院太常。
雖然寧小凡沒和這位人祖直接對過話,卻也曾在群中見過這位老祖宗的馬甲。
頭像和這虛影,有七八分相似。
天空之上,神農法相與武神虛影對面而立。
一個是遠古大能,一個是當世霸主。
雖然都是虛影,但威力依然驚人。
武神虛影先動起手。
他緩緩抬起黑色的戰刀,有一道黑色的刀氣湧現出來,對準人祖狠狠斬落!
這一刻,四周的靈氣好似遇到了一個吸洞一般,以極快的速度飛快消失,寧小凡猝不及防,竟然差點窒息。
原本風和日麗的百蠻山,此時卻烏雲滾滾。
原本還是艷陽高照,頃刻間卻已如暮靄黃昏。
人祖面對著一道霸道剛猛,似乎能擊破一切阻礙的刀氣,卻不閃不避,只是緩緩抬起草鞭。
輕柔的動作,卻凝滯了空間,那道刀氣明顯慢了下來。
唰。
草鞭一掃,帶動精粹的草木之氣揮舞而去,刀氣被瞬間打碎,隨後這一道木氣直接洞穿了武神的身體!
武神的虛影一顫,戰刀跌落在地,化作一團黑氣慢慢彌散在了空間之中。
他捂著胸口,不斷有黑氣泄露出來。
神農法相再出一鞭,這一鞭,金光閃閃,肆意橫掃!
武神的身軀猛地一振,全身上下都被金光割裂。
他的身體逐漸消失,伴隨著黑氣,慢慢隨風而散……
冷冷地凝望著邪惡的殘軀風化,藥力聚集而起的人祖法相也有了消散的跡象。
可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平地掀起一股颶風,那墨綠色的藥力被颶風一攪,直接化成了一條直線,不知被什麼東西吞入了腹中。
「嘿,見了鬼了。」
寧小凡眼珠子差點沒瞪起來,何方妖孽,竟敢在此作祟?!
「黃巾力士聽令,給我展開地毯式搜查,不把剛才吞噬藥力的妖怪找出來,決不罷休!」
寧小凡一聲令下,數以千計的黃巾力士立刻分散開來,在廣袤的百蠻山脈,展開了細密的搜查。
開玩笑,這麼多黃巾力士,別說是個妖怪,就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翻出來!
「呃……」
耳畔傳來一聲嚶嚀,飛月緩緩甦醒了過來。
寧小凡趕緊跑過去,將飛月抱在了懷中。
「姑姑,你還好吧?」
「我沒事……」
飛月搖搖頭,聲音是少有的溫柔。
聽的寧小凡心神一盪,魂都酥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寧小凡將飛月緩緩平放在樹下鬆軟的土地上,然後跳進桃林之中。不一會兒,便捧著幾個粉紅誘人的蟠桃走了回來。
「來,姑姑,先吃個桃子,喝口泉水恢復一下吧。」
寧小凡關切地說道。
細緻入微的照顧,讓飛月眼神多了一絲躲閃,似乎有些拒絕。
但全身傳來的無力感,又讓她不得不按照寧小凡的話去做。
蟠桃可口多汁,口感棒極。
泉水甜津津的,富含靈氣。
吃完蟠桃,喝完泉水,閉目打坐了一會兒,飛月便迅速感覺到,自己的丹田竟然是如此的空虛,天地間靈氣此時瘋狂地朝著她的體內湧來!
不一會兒,境界便節節攀升,修為恐怖的開始增長,就像坐了火箭一般。
寧小凡有火眼金睛,即便沒有對方修為強大,也能看透修為。
此時他看到,飛月的氣息很快便突破了神境,到達了築基,還在迅猛上升!
築基、先天、金丹、元嬰,最後停留在了化神後期!
化神境,比起築基來,簡直就是以溝渠比之江海那般。
儘管只是站在飛月面前,寧小凡都感到有些骨軟筋酥,這是出自本能的恐懼!
現在飛月想殺了他,甚至都不需要動手。
一個念頭,目生虛電,便可將對手殺死。
「姑姑,這就是你的真實修為?果然好強!」
中了武神封印,修為十不足一。
現在封印解除,修為也自然復原了。
飛月緩緩睜開美眸,長長的睫毛有些顫抖。
她微微嘆了口氣道「已經恢復了有八成了。小凡,這次真的是多謝你了。沒有你的兩顆六品丹藥,我恐怕現在還是廢人一個。」
「姑姑,說這句話就見外了。」
寧小凡笑笑,溫暖的笑容,讓飛月有些無法側目。
「不過,我修為雖然暫時恢復,但畢竟還不穩定。我需要找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修煉數月,才能徹底將這境界穩固下來,並尋找時機,爭取能突破修為桎梏,早日恢復到巔峰狀態。」
「那就百蠻山咯。」
寧小凡站起身,張開雙臂,任憑和煦的風吹過臉龐。
閉上眼,處處都是仙植的芬芳。
「這裡靈氣充足,比都市強了不知多少。而且罕無人煙,華夏之中可以說沒有任何人知道此地所在。」
「嗯。」
飛月點了點頭,同意了寧小凡的提議。
「那我馬上著手,給你在這裡蓋一間房子。」
寧小凡說著,便轉身要找黃巾力士過來,卻被飛月給拒絕了。
「修真之人,一向天為被地為床,不貪戀俗世安逸。你現在就要開始做好準備,等日後進入隱界,可沒有都市這麼優渥的生活條件。」
聞言寧小凡嘴角咧了咧,我是為你舒服才這麼說的,結果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訓我一頓?
上哪說理去啊!
得嘞,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我。
正好銅門上次經過端木青和李無常的戰鬥之後,現在身體摧殘非常厲害。
也該修補一下了。
寧小凡藉口為銅門淬體,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而飛月也閉上雙眼,盤膝而坐,繼續運轉天地之間的靈氣入體,穩固修為。
黃巾力士遠離桃林這核心地帶,在其他周邊展開地毯式搜查,尋找妖怪。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道青色的身影,窸窸窣窣地,正從樹枝上悄無聲息地,朝著飛月攀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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