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攻擊波最可怕的地方便在於,他看起來似乎沒有多強烈的異象,但偏偏有著席捲一切的氣象,在那並不寬敞的空間裡,將所有物質結構徹底摧毀,將虛空徹頭徹尾梳理了一遍似的。
天魔老祖慘叫聲傳出,便被淹沒了。
下一刻,玉宇澄清,周圍幾十里地,除了空間塌陷之外,再無任何東西。便是原來的草木,原來的山包,原來的道路,全部成了一片虛無,什麼都沒有,只有可怕的虛空塌陷。
這一擊的強大,這一擊的控制力,讓得江塵自己都看得呼吸起伏不定。
四神獸的眼神,也是變得怪異無比。從他們的眼神中,甚至能看到一點點恐懼之意。
很明顯,這種攻擊,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疇。如果他們跟天魔老祖換一下位置,那麼剛才化為飛灰虛無的,便是他們了。
&了?」太歲白虎一臉呆萌,還有點緩不過勁來。
&該死了吧。」玄武神獸也是一臉的心有餘悸。明明是同伴滅掉對手,可是這種場面,還是讓他們面無血色。
朱雀神禽苦笑道:「塵少,你有這種大殺器,為何到現在才用?打得可真夠辛苦的啊!」
龍小玄卻是道:「塵少自然是為了讓我們有實戰機會。這一戰,難道大家不覺得收穫很大嗎?」
和天魔老祖這一戰,對他們的提升的確極大。
江塵哈哈一笑,環節了一下氣氛:「還是龍兄懂我。不是我不想用這大殺器,而是我不確定,這大殺器到底有多麼可怕的毀滅力!」
&可怕了。」朱雀神禽嘆道,「我完全無法想像這一擊的毀滅力。最可怕的是,這一擊的控制力十分完美,並沒有那種全面覆蓋,波及無限的蔓延。這種控制力,絕對是神道九重的大修士,才具備。」
江塵笑而不語,什麼神道九重,那可是諸天天帝,神道盡頭窺悟無上天道,得造物認可,真正的神道帝王,是神道的究極!
諸天世界,神道九重修士,並不會少。但是修成半步神王的,卻並不多,而真正修煉到神王的,更是鳳毛麟角。
即便成就神王,若沒有造化承認,得不到造物認可,沒有諸天信物,也同樣無法成為諸天天帝。
要稱為諸天天帝,必須達到好幾個條件,而且必須是同時具備。
首先,必須修為穩固在神王級別。
第二,必須獲得造化認可,得到諸天造化信物。
其三,必須煉化自己的一方諸天大世界。
這些條件,看起來並不複雜,實際上,要實現起來,又談何容易?蒼茫宇宙,諸天大世界有很多,但是每一個大世界,都有一個至高無上的天帝。你想奪取別人基業,談何容易?
自己煉化一個諸天大世界,更是談何容易?
因此,諸天天帝雖然也是神王修為,但是諸天天帝因為有諸天造化信物,實力比一般的神王,那是強橫了許多。
天帝一擊,可以輕鬆滅掉普通神王。就因為有諸天造化信物,得到了造物認可,有造物之力的加持。
一般情況下,諸天天帝的造化信物如果沒有被奪取,沒有被別人煉化,想要殺死一個諸天天帝,幾乎都沒有可能!
所以,要成為一個諸天大世界的天帝,不知道要多少年的苦修,不知道要多少輩子的福緣累積。
看著現場天魔老祖一點殘渣都沒留下,江塵心中卻是一陣陣輕鬆。擔憂那麼久的魔族大患,終於是徹底搞定了。
魔族的高層,也已經一個不剩。
至於魔族那些主力,相信夏天澤他們,一定會全部殲滅。這點能力,夏天澤他們還是有的。
當江塵帶著滅魔成功的好消息回去,整個萬淵島都沸騰了,整個冬延島也沸騰了。
但是更沸騰的,卻是人類疆域。
一直威脅著人類疆域的心腹大患,終於徹底消滅了。從此神淵大陸,再也沒有魔族之患。
江塵回歸人類疆域,如同英雄凱旋一般,得到了英雄一般的歡呼。
不過江塵卻沒有再過多拋頭露面,他將人類疆域的事情,慢慢轉移給了夏天澤,交給了安迦葉,交給了那些上古修士手中。
人類疆域,始終只是江塵人生中的一站。
走到現在,江塵在神淵大陸的使命,也基本上到頭了。
唯一還有些牽掛的,卻是萬淵島的域外戰場。與魔族交戰這段時間,域外戰場到底如何,江塵也無從得知。
所以,他決定去看一看。
域外戰場還是處於僵持狀態,十大聖地的主力,竟然生命力十分頑強,守住了域外戰場。
當然,也是因為域外戰場最近沒有太多域外強敵入侵。
見到江塵到來,十大聖地的主力都是大喜過望。他們也曾聽說魔族入侵萬淵島,無奈他們根本走不開。
如今江塵出現在域外戰場,那麼說明魔族已經被江塵打敗。
江塵曾經答應過十大聖地,要改變神淵大陸的現狀,讓神淵大陸永遠不被域外強敵惦記。
江塵當時提出了三種辦法,其中一種是改變位面運行軌跡,一種是布置陣法防禦,或者製造位面之間的空間亂流,空間迷霧這些,增加域外強敵的入侵難度。
如今的江塵,改變運行軌跡,還需要再突破到神道高階,其他兩種辦法,對他而言,卻是沒有太多難度了。
江塵一出手,頓時將逗留在域外戰場的域外強敵,全部滅殺。出手之快,身手之強,簡直讓十大聖地的老祖們全部看呆了眼。
不過,江塵也沒有解釋什麼,而是兌現承諾,開始在位面邊緣布置陣法,開闢空間亂流,製造空間迷霧。
他打算,等自己修為突破神道七重,便嘗試一下改變神淵大陸的運行軌跡。
現在,江塵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早日突破神道高階,早日掌握前世的身世之謎,去諸天大世界,尋找前世父親的線索。
這是他現在最迫切的一個使命。也是他前世今生,從來都沒有忘記的一個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