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之河,時間一天一天地流Ψ著。那永恆之河的河水,便如那時空的節奏一般,顯得非常有韻律。
江塵每天在永恆之河修煉,感受著永恆之河朝夕的變化,感受著每一個細節的變化。
他的心境,他的體驗,也是越發的入微了。
那五色晶石,江塵每日吸收,便如吸收那晨光,吸收那雨露,吸收那河畔的空氣,吸收那草木的氣息,吸收那泥土的味道……
一切一切,天地萬物,仿佛都在慷慨地向江塵輸送著靈力,輸送著修煉必須擁有的營養。
而江塵的身體,也是每天都在不斷變化著。
肉身的強度,神識的境界,在每一次細微的體驗中,得到了完美的提升。
天位境界的修煉,乃是吸收天地之力,所以修煉到速度越快,修煉的進度越兇殘,那引動的天地異象,也就越明顯。
好在,這永恆之河,最為悄寂。便如一個秘境一般,外面的人,不知道這永恆之河的世界。
而在永恆之河這一帶,卻也不知道外界有何變化。
離那天才論劍,還有個把月的時間。
而江塵的修煉,也是每天在飛速地提升著。雖然他的提升速度已經夠逆天,但是江塵似乎還不是特別滿意。
「天位二重,我已經到達一個瓶頸。若衝破,便是天位三重。鼎天丹,也能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
說實話,江塵如果現在就服用鼎天丹的話,那邊可以輕鬆衝破天位二重的這個瓶頸,一舉進入天位三重。
可是,這並非江塵的目標。
江塵的目標是在天位三重的基礎上,衝擊天位四重。
這才是江塵的野心所在。
「還有時間,還有希望。」江塵靜靜地吸收著晶石的靈力,煉化著晶石的強大屬性。
不得不說,江塵對這晶石的吸收能力,達到了逆天的層次。換做其他天才,哪怕是五大公子級別。
這些時間來,恐怕也未必能煉化幾顆晶石。而江塵,卻在短短這段時間內,煉化了二十顆五彩晶石了。
這種煉化程度,幾乎可以用瘋狂來形容。換一個底子差一些的修士,恐怕早就爆體身亡了。
而江塵,卻還有餘力,還能不斷吸收更多。
這麼一來,那天位二重的瓶頸,也並非牢不可破的。只要江塵源源不斷吸收靈力,便如那滴水石穿一般,總有衝破的一天。
江塵現在,便是要那石穿的那一刻。
……
就在江塵刻苦修煉的同時,在永恆神國的大街小巷,人們也已經紛紛在議論即將到來的天才論劍了。
這次天才論劍,或許不是歷史上天才最多的一次,也不是星光最為閃耀的一次,但是這一次的天才論劍,卻有一個有趣的故事。
這個故事的主角,毫無疑問是聖地的邵淵,以及夏侯家族的夏侯宗。當然,還有一個女主角,便是晏家的晏青篁。
這次論劍,本來大家都覺得沒有什麼懸念的。夏侯宗一家獨大,地位無人可以撼動。
而緊隨其後的,則可能是其他各大勢力的頂級天才。包括永恆聖地的五大公子之流。
這種排名,在大家心中,也是早有預期的。
可是,隨著那補天盛會邵淵向晏青篁提親後,故事便朝著曲折有趣的方向發展了。
關於邵淵和夏侯宗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八卦消息,卻是甚囂塵上。
人們既覺得夏侯宗的天才地位,根本無人可以衝擊。但另一方面,大家都覺得,或許這個邵淵,真的有一點點可能性,撬動目前這個格局。
雖然大多數人還是不看好邵淵,但是大家對邵淵的勇氣,對於邵淵敢於追求的性格,還是非常欣賞的。
甚至,不少人還暗中期待,期待這個邵淵能夠創造一個奇蹟。
江塵恐怕連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在永恆神國已經有一批非常堅定的擁護者,他們視他為英雄,覺得他打敗了石玄,挽救了永恆聖地的聲譽,挽救了永恆神國的聲譽。
這樣的人,對外可以為神國爭光,那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漢子。
夏侯宗是很天才,但他的可怕戰績,都是在神國之內取得的。他的所有威名,大多數也是靠著踩永恆神國武道同僚換來的。
將心比心,不少的心理天平,還是傾向於江塵這邊。
在永恆聖地中,三大聖主,最近也是壓力極大。就在前幾天,夏侯家族的族長逍遙侯,曾經拜訪過永恆聖地。
這逍遙侯竟然向永恆聖地要人。
要那晏青篁。
三大聖主自然是嚴詞拒絕了的。只說那晏青篁在永恆聖地做客,他們永恆聖地就絕對會為她的安全提供保障。
除非哪天那晏青篁自己要離開,只要晏青篁離開永恆聖地,永恆聖地就不會胡亂插手。
當然,永恆聖地邵淵對晏青篁提親的事,永恆聖地事絕對不會收回的。
這麼一來,逍遙侯和三大聖主之間,聊得很不痛快。逍遙侯親自來要人,永恆聖地的三大聖主,也沒有給他這個面子。
畢竟,如果將晏青篁交給夏侯家族,這丟面子的,可就是永恆聖地了。
「大聖主,想那晏青篁,卻是夏侯宗早早就定下的練功爐鼎,你們這個時候,慫恿邵淵提親,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的。」逍遙侯語氣淡淡。
「逍遙侯此言差矣。所謂練功爐鼎,只是一個說法。我們聖地並沒有看到任何憑證,而且,年輕人的命運,也是年輕人自己主宰。那邵淵對晏青篁一見傾心,此乃人間美談,逍遙侯何不成人之美?」
大聖主也有一番說法,讓逍遙侯一時間為之語塞。
「成人之美?」逍遙侯語氣一冷,「我夏侯家族成人之美,誰來對我夏侯家族成人之美?」
大聖主淡淡一笑:「既如此,那便讓他們年輕人自己解決吧。這年輕人的事,我們這些老傢伙過度參與,豈非讓人說閒話?也顯得年輕人太過孱弱,跟長不大的孩子似的,動不動哭著鼻子找家長。」
大聖主言辭犀利,居然影射那夏侯宗孱弱。
逍遙侯眉頭閃過一絲黑線:「大聖主,話不是你這麼說的。先來後到的道理,這是最基本的東西。永恆聖地占據神國一半以上的好處,這也就不說了。可是,你們的手也不能太長吧?這都伸到我們夏侯家族的地盤上了。這事,大聖主讓我們夏侯家族怎麼忍?」
「言重了。只是年輕人的一點風雅之事罷了。逍遙侯這般,本座不得不懷疑,你是否對夏侯宗沒有信心了?是不是覺得,那夏侯宗在天才論劍上,也未必一定能穩贏了?若他夏侯宗真有那麼強大,天下間,又有誰人可以橫刀奪愛呢?如果晏青篁最終與邵淵結成道侶,那就只能說,夏侯宗技不如人,本事不如人,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大聖主一番話倒是說得那逍遙侯邪火直冒。
「夏侯宗技不如人?」逍遙侯怒極反笑,「大聖主,本侯不知道你們對那邵淵到底哪裡來的信心。但是,天才論劍,除非那邵淵做縮頭烏龜,否則,碰上夏侯宗,他必死無疑。到時候,你們可別怪夏侯宗出手無情了。」
大聖主淡淡道:「若這邵淵真有這麼不中用,被夏侯宗一刀斬殺,那也是他的命。」
「好好好。」逍遙侯忽然大笑起來,「那本侯卻是要拭目以待,等著看這邵淵血濺五步的情形了。」
「逍遙侯好強的自信。」大聖主語氣淡漠。
「哈哈,大聖主,非本侯誇海口,這年輕一輩中,莫說是那邵淵,便是聖地五大公子,又能如何?或許,用夏侯宗的話來說,五大公子一起上前賜教,他也一力擔之。」
這語氣,就是屬於狂的沒邊了。但正好這恰恰是夏侯宗的風格。讓五大公子一起上,他夏侯宗以一敵五。
說實話,沒有絕對的底氣,誰說這話,誰就是腦子有病。
可是,如果非得在整個永恆神國找出一個年輕人具備說這話的資格,那也只有夏侯宗了。
換句話說,夏侯宗對上五大公子,那是真有勝算的。
大聖主明知道逍遙侯所言不差,恐怕五大公子一起上,也真未必能拿下夏侯宗。
不過,大聖主卻不願意認輸,哪怕是口頭上的服軟。
「逍遙侯,本座也曾問起過邵淵,問他對上夏侯宗有無勝算。你可知邵淵是怎麼說的?」
「怎麼?」逍遙侯冷笑。
「他說的也簡單,他說,夏侯宗只是他武道之路的一塊小小絆腳石,只要橫在他面前,他一腳踹開便是。也就是說,區區夏侯宗,只是他天才道路上的一個小插曲罷了。」
這話,還真是江塵說的,只是語氣和措辭方面,稍稍有些出入罷了。
逍遙侯真恨不得拍案而起,這邵淵,還真是狂到沒邊了。
「大聖主,既然如此,看來晏青篁的事,是談不攏了。」
「擂台上談吧。」大聖主淡淡道。
「好!」逍遙侯霍然站了起來,「擂台上,等夏侯宗從邵淵身上碾壓過去的時候,諸位可莫怪我夏侯家族手下不容情了。你們聖地也別喊損失了一個丹道天才了!」
「同樣,夏侯宗若是隕落,你們夏侯家族也不要傷心過度才好。」大聖主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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