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之後,杜良一直在子午縣中沒有外出,每日不是作畫就是躲在屋子裡寫什麼東西,餘下的時間便是和眾人飲飲酒。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每次喝醉酒,杜良都會去古小月那調戲一番。
然後被狠狠的修理一頓,再『心滿意足』的離開……
樂此不疲。
【驚,子午縣某高官酒後竟鑽入妙齡少女房中做這種事?】
好了,好了,言歸正傳,繼續水……咳咳,繼續寫文。
從穿越到子午縣,到如今治理天下,杜良可謂是經歷了種種大起大落,這對他的心境成長有著極大的提升。
而隨著心境的提升,書畫造詣也得到了極大的進步。
上一世就曾聽過有高人能撒豆成兵,如今杜良也可以做到揮筆成靈。
就比如杜良剛剛作的一幅百子讀書圖,當筆落的那一刻,畫中立馬傳來郎朗的讀書聲,百子坐在畫紙中搖頭晃腦,好似活了一般。
但因為杜良的境界還不夠高,所以那百子緊緊存活了一個月,便重新化為『死』畫。
除了畫中活物能短時間復活外,杜良還發現他畫中的死物也有了變化,而且存在的時間更久。
就比如,昨天所畫的山中樓閣,在畫成的那一刻,藏在頭髮絲里的水墨杜良立馬跳入其中,在裡面嬉戲了很久。
甚至連杜良都可以進入那畫中的樓閣里。
在他的理解中,這便是……畫道。
初級畫道。
想到這裡時,杜良突然想起了上一世家喻戶曉的故事……神筆馬良。
他叫馬良,自己叫杜良,冥冥中,似乎真的還真的有一點關係哈。
關於畫道的事情,杜良還特意去找石龜請教過。
只是即便是存活了數萬年的石龜,對此也是一知半解,並不能帶給他有用的幫助。
用石龜的原話來說:這是你們文學圈子的事,我一介莽龜,哪裡會知道呢?
不過雖然嘴上這麼說,石龜對杜良的畫卻有了極大的興致,而是將其作用發揮到了最大化。
就比如,石龜在訓練趙虎時,因為缺少趁手的連體器具,於是便讓杜良畫了一幅練武場,各類器具應有盡有。
為了滿足武痴張龍的切磋癮,杜良特意為他做了一副……嗯,就是那種全是精壯漢子的廣場。
至於張龍利用那些精壯漢子是切磋還是幹什麼……杜良就不管了。
而為了滿足小人參娃娃的酒癮,杜良直接畫了一座海……酒海。
至於石龜嘛?
杜良想了想,送了他一幅山河圖。
山河圖中的山,漫山遍野的母龜;山河圖中的河,黑壓壓的母龜。
而且為了滿足石龜的喜好,杜良特意用了三天的時間,確保圖中的每一隻母龜都不一樣。
可以說是……千姿百態。
有的狀如山丘,有的較小動人……額,動龜,而且有妙齡小母龜,風韻猶存少婦龜,還有……咳咳。
雖然眾母龜的模樣氣質千姿百態,但她們都有一個統一的特點。
那就是眼睛。
每隻母龜的眼睛都閃爍著似火一樣的光芒。
當杜良將《千姿百態春龜圖》偷偷送給石龜時,石龜相當的鄙夷,甚至義正言辭的狠狠教育了杜良一番。
隨後,淡定的將畫卷塞在龜殼裡,背著手兩隻石爪,四平八穩的離開。
從那以後,眾人很長一段時間都沒看到石龜的身影。
直到一個月後……
杜良再次看到石龜時,已經消瘦的不像樣子,本就瘦小的身軀,如今更是如麻杆一般,走路時都顫顫巍巍。
好像……身體被掏空。
看到這裡,杜良再次回到房間中開始『創作』。
數日後,杜良領著一副畫卷找到了瘸子……
在瘸子驚疑不定的目光中,杜良暖心的拍了拍瘸子的肩膀:「瘸叔,我只能幫你到這了,注意身體。」
杜良走後,瘸子看著杜良的背影,雙眼濕潤,緊緊握著手中的畫卷,臉上露出視死如歸的表情。
只見畫軸上寫著五個大字……《百美夕陽圖》。
將眾人的願望都實現了一遍後,杜良最後又用半個月的時間畫了一幅圖送給古小月。
在古小月警惕的目光中,畫卷被緩緩攤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隱入夜幕中的矮山樹林,林中有一座規模不算很大的破舊廟宇。
廟宇中一尊慈祥泥佛端坐上方,腿間放著一盞散發著瑩瑩青光的銅燈。
這些都不過是背景而已,真正引人矚目的是廟宇中正站著一名身穿白色長裙清幽少女。
那少女五官精緻,亭亭玉立,身上散發著一股清冷氣質,好似夜色下靜靜開放的蓮花,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聖潔、高冷,而且高冷。
而在廟宇外,還有一個人影。
一個身穿青衫,面容英俊、器宇不凡、儒雅文質、丰神如玉的……自己。
這便是他們初次相見時的情景,只是被杜良調整了一些而已。
古小月看著畫中之景許久,嘴角不由的露出了笑意。
好似曇花一現,頓時讓杜良看的痴了。
片刻之後,古小月放下畫卷,似笑非笑的看向杜良。
「畫功還不錯,唯獨有一點不對。」
「哦?」杜良一愣,隨即正色道:「哪裡不對。」
古小月聞言挽起袖子,伸出玉指點了點圖中的杜良:「你把自己畫的不夠猥瑣。」
杜良:「……」
雖然被古小月揶揄了,但杜良心情依舊很好。
曲指彈了一下畫卷,之間那畫中女子頓時活了過來。
隨後,杜良向畫中的女子頷了頷首:「我的畫中人,可以存活一個月,你試試寄入其中,看看合不合適?」
「畫出來的身軀?」古小月立馬明白了杜良的意思,美目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縷感動。
古小月作為千年魂魄之體,只要他願意,完全可以找一具身體奪舍,但她不願意那麼做。
因為她有潔癖。
而杜良送給她的這具身軀,卻是水墨所畫,絕對的清塵無垢,甚至帶著筆墨氣息,即便是有潔癖的古小月也挑不出絲毫瑕疵。
「試試。」
在杜良期待的目光中,古小月身影一閃,投入畫中。
片刻後,那廟宇中的女子抬起頭,對著杜良露出笑容。
怎麼一個美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