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等世子妃 第一百零八章 媚藥

    也許,這樣也好,帝王最不該有的便是情義,自己身邊,怎麼能將自己的弱點在身邊。

    「這時辰也快到了,眾位姑娘,一起過去吧。」太子一走,戚側妃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左右也瞧不了什麼好戲。懶懶的說了句,自己帶頭朝殿裡走去。

    不過,既然戚側妃都開了口,餘下的人自然也要跟著。

    到了大殿,裡頭已經有不少人了,因為今日是賞荷宴,這大殿的對面,就有一條小河,裡頭開滿了荷花。而這殿裡頭,男女分開而坐,不過,卻也是能看到對方。

    不過,奚雲妝進去以後,倒是意外的發現,奚曼錦也在這裡,正與幾個新婦一起閒聊。不過,明顯的,整個人臉色不好,瘦了不說,臉還變的蠟黃,沒有一點血色。

    一雙眼睛,也沒有以前水靈了,總覺得是一個乾枯的井,已經失去所有的生機。

    不過,想想也是,馮氏這會兒估計都還下不了床,而衛喻蘇現在也不是什麼大姑娘了,只是一個奴才,就馮氏那么小心眼兒的勁,自己的女兒便的這麼慘了,怎麼會讓旁的庶女的臉。

    最後,好歹不說,奚曼錦是長媳,她來了雖然丟臉,可總好過讓一個妾,來參見這樣的場合,好的多。

    似乎察覺到奚雲妝的視線,奚曼錦一抬頭,一眼就看到奚雲妝。瞧著對方穿戴整齊,皮膚也姣好,再一想自己的狼狽,牙咬的咯咯響,不過,這個時候,她卻猛的低頭,似乎是怕泄露出她真正的情趣來。

    一直以來,她以為,她活著就是為了嫁給衛上風,雖然她被趕出了奚府,她也明白,一個沒有娘家的人,嫁到夫家,一定會過的不順,可是她一直覺得,她有能力讓衛上風愛上自己。

    可現實,卻是狠狠的抽了她一個嘴巴。

    從進門後,先是馮氏,根本就沒有了以前的溫和,對她非打即罵,想著法的折磨她。而衛喻蘇,一個下賤的奴才,也敢對她百般刁難。

    這一切,奚曼錦都認為,是因為奚雲妝。是她將事情做的太絕了,才讓馮氏將對她的恨,放在了自己身上。

    奚曼錦手一下下的握著,一下下的送開。就連旁人與她說話,她似乎也都聽不到了,耳朵里一直都是馮氏的聲音,她說,今日已經要想辦法讓奚雲妝萬劫不復,不然,等她回了到衛府,就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一想到馮氏的手段,奚曼錦渾身都打了個寒顫。

    終於,她還是站了起來,不過,腿都有些拐。旁邊有幾個婦人,一瞧奚曼錦這樣,都忍不住發笑。畢竟,新婚婦人,這般摸樣,很容易聯想到,是不是年輕人,太貪房事了。

    當然,這裡頭,也只有奚曼錦知道,這該有的苦澀,從成親到現在,衛上風別說碰她的了,連面都沒有讓她見過。這腿成現在的摸樣,其實就是被馮氏給打的。

    「大姐姐。」快到奚雲妝跟前,奚曼錦忍不住喊了一聲,似乎生怕奚雲妝不理她,幾乎是小跑的過來。

    可是,跑的太急,再加上她的腿腳不利索,快到的時候,腳下被裙子一絆,眼瞅著就要朝前頭倒去。

    站在一旁的奚紅瑜,忍不住的伸手扶了她一下。她趕緊兩個手都抓住奚紅瑜,這才讓身子沒有狼狽的倒在地上。不過,倒與以往的驕縱不同,這次,她還知道,要低頭感謝了奚紅瑜。

    「大姐姐,對不起。」不過,很快奚曼錦又將目光放在了奚雲妝的身上,再離奚雲妝有兩步遠的時候,她直直的跪下了。「大姐姐,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

    她說著,手緊緊的抓著自己心口的衣服,面上帶著濃濃的愧疚。「當初,母親中毒,是我陷害你,是我害的你五年有家回不得。五年後,也是我想要奪了你的親事,設計了相公,讓他與你解了婚約,也是我威脅相公,說不接我離開,我就繼續害你。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奚曼錦說著,直接給自己了一巴掌,似乎,表現出一副,要痛改前非的表情。

    奚雲妝的眼微微的一眯,她自然是不輕易相信奚曼錦會改變,畢竟,瞧奚曼錦那話,雖說將責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可是,不僅在替自己辯解,卻也是替衛上風開脫了不少。

    「對不起,大姐姐。」奚曼錦,說著,一個頭一個頭的用很大的力氣,在地上叩。

    不過,做了這樣的事情,縱然她的態度再好,也少不得被人直直點點的。不過,瞧著她的額頭都一片紅腫了,也有一些個心軟的人,偷偷的摸著眼淚。

    其實,這種事情,在大宅子裡,也並不是什麼新鮮事,誰家內宅,也少不得勾心鬥角的事情。

    「有些事情,過去了便也過去了。你做沒做過,我也一樣熬過來了。衛夫人,有些事情,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耿耿於懷了。」奚雲妝說的很大度,卻也是很疏離。

    一聲衛夫人,將兩人分的清清楚楚的。沒有抱怨,也不表示原諒她。畢竟現在,只是兩個陌生人。

    而這一刻,奚曼錦倒是落下了眼淚。「奚姑娘說的是。到底是我唐突了。」說完,她黯然的起身,倒也能表現出一副,悲傷的感覺。

    倒也引得旁人,有幾分唏噓。

    「如此,便不打擾兩位姑娘了。」說完,黯然的退到一旁,似乎在細數自己的哀傷。

    「大姐姐。」奚紅瑜不由的拉住奚雲妝的手,眼中也閃著淚光。

    奚雲妝知道,奚紅瑜素來是個心軟的。不過,卻也不想解釋什麼,只是嘆了口氣並沒有說什麼。

    倒是回到自己位置上的奚曼錦,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跳陡然加快,她趕緊捂著心口,似乎不按著,這心都快跳出來一樣。

    因為奚曼錦鬧這麼一出,奚紅瑜的神情多少也是有些失落的,她坐在位置上,一下下的敲打自己跟前的桌子,而奚雲妝坐在一旁,手撐著身子,陪著她。

    奚紅瑜越敲,似乎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她以為是剛才有些悲傷的事,不由的用手揉了揉眼睛,可是頭也暈了起來。奚紅瑜的心一沉,「大姐姐,我的頭暈。」奚紅瑜壓低了聲音,憑感覺,拉住了奚雲妝的手。

    奚雲妝的眉頭緊鎖,手指輕輕的放在奚紅瑜的脈搏上。而身子卻不由的壓低了。從遠處瞧,似乎是兩姐妹在輕聲低語,實際上是奚雲妝正低頭聞奚紅瑜身上的氣味。

    竟然是玉扣,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毒,氣味不濃,甚至有些清香。不過,若是動了它的人,就不能碰檀木的東西,不然就會中毒,是一種能讓人忍不住想要對旁人交歡的毒。其實,說白了,也是媚藥的一種。而,今日眼前的桌子,正是檀木做的。

    也許,因為從一開始德靜師太就打著想讓奚雲妝勾引鳳湛的心思,對這種東西,倒也教了她不少,就怕她被人陷害吃虧。不然,像這種在青樓常用的東西,她又怎麼會知道。

    只是,在奚雲妝思考的時候,她的頭也不由的一暈。「該死!」奚雲妝氣的念了一句。

    不過,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朝著奚曼錦望去。奚曼錦與奚雲妝的眼神對視,身子一動,慌忙避開。可是,卻讓人覺得是心虛的表現。

    奚雲妝咬著唇,這奚曼錦是越發的陰險了。若是她沒有猜錯,定然是她覺得,若是直接下在自己的身上,肯定會被自己察覺。索性,就先下在奚紅瑜的身上。因為自己對奚紅瑜不會很防備,反而會中了計。

    不過,想要下毒,奚曼錦肯定不能在自己的眼皮下頭做小動作。若是奚雲妝猜到沒錯,奚曼錦的手上肯定要這藥。用自身做引子,嚇到對方的身上。

    奚雲妝輕輕的搖了搖頭,這種毒其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解的,一是,直接與人交歡,另一種,就泡冷水。泡上幾個時辰,等藥勁過了,也就沒事。

    可偏偏,她現在,兩個東西,都無法具備。

    「奚大姑娘,皇后娘娘有請。」這個時候,一個小公公悄悄的過來傳話。

    奚雲妝心中一喜,無論如何,先離開這裡再說。

    她點了點頭,拉著奚紅瑜,趕緊跟著離開。只是,出了外頭,一吹風,頭似乎愈發的沉了。

    奚曼錦看著奚雲妝跟著那個公公走了以後,就再也坐不住了,看著四下沒有人注意她,也拎著裙子,快步的跟了過去。

    不過,看著奚雲妝與奚紅瑜跟著那公公,進了一個院子的時候,她激動的都想笑了。不,是激動的哭了,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來,仿佛是盼了很久,才盼到了今日。

    「奚雲妝,奚雲妝!」她低低的念叨,好似心口裡的那股悶氣,也舒展了不少。

    突然間,她眼前一黑,軟軟的倒在一旁。

    這個時候,原本跟著那公公離開的奚雲妝,這會兒裡面走了出來。其實,在她走到路一半的時候,總覺得事情不對勁。因為這藥是提前準備的,也就是說,奚曼錦要提起知道,宮裡頭的人,今日會用檀木的桌子。

    這樣一想,恐怕宮裡頭有內應。

    是以,她多了一個心眼,四處留意著。眼瞅著地方越來越偏,她的心就越來越沉。最後,她絕對,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冒險一次。就算這人真是皇后的,為了一個小公公,皇后也不會將自己如何。

    是以,在一進院門的時候,奚雲妝一下子砍在了對方的脖子上,然後,用盡全部力氣,將他拉了出來。不驚動屋裡的人。

    不過,她的頭已經很暈了,現在又殺了人費了不少的力氣,再加上要照顧奚紅瑜,一出來,就趕緊靠在牆頭,大口的呼吸,可越是這樣,越覺得頭暈。

    至於奚曼錦,被砸暈了以後,男子走了出來,看見奚雲妝現在的摸樣,心中閃過一絲的異樣。

    奚雲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是太子走了過來。她咬著牙。努力讓自己身子站直了。「太子殿下。」

    太子搖了搖頭。「不必多說,本宮會幫你!」說完,將奚曼錦交給自己的人,而他的手卻拉著奚雲妝。

    這是他第一次與奚雲妝這麼親密的接觸,不過,在走到奚曼錦的時候,他手一揮,讓人一下子將奚曼錦扔到了那院子中。

    不過,太子並沒有將奚雲妝等人帶到東宮,而是到了冷宮,讓自己的人先準備好水,讓奚雲妝與奚曼錦泡在裡頭。

    這個時候,奚雲妝幾乎沒有了理智,不過,也因為如此,她一直努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手一下下的扭在自己的身上,似乎疼痛才能讓她有理智。

    「不必如此,本宮不會,趁人之危。」聽了太子的話,奚雲妝才放鬆了不少。

    太子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離開屋子。

    就坐在屋門外,親自為奚雲妝守著。

    其實,他在看到,奚雲妝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冷靜的做出判斷,心中自然有多了幾分欽佩的感情。

    不過,他到底是男人,看到自己心中的女子,變成這樣,多少肯定是會有感覺的。可是,想想江山,他需要鶴王的支持,而現在,鳳湛明顯的對奚雲妝感興趣,所以,無論他有多麼的在意,為了大業,他只能拱手讓人。

    奚雲妝因為自己功夫,在冷水裡頭,用內力將毒給逼了出來,大約是用了一個時辰左右,就走了出來。

    聽到門動的聲音,太子才緩緩的回頭,一瞧見這樣的奚雲妝的,眼不由的眯了起來。頭髮上的水還在滴答,那髮鬢也散了開來,太子的心頭,就只有出水芙蓉四個字。

    他趕緊的站了起來,「奚姑娘。」一本正經的喊了一聲。

    奚雲妝微微的福下了身子,「今日,多謝太子殿下。」她說的沉穩,不見有意思的羞怯,或者是緊張。

    太子笑了,奚雲妝與他也沒有男女之情。

    「你那妹妹?」太子似乎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恐怕還需要一些時辰。」奚雲妝淡淡的說了句,不過,一想到奚曼錦,嘴角就噙著些許的冷意。這樣來看的話,奚曼錦應該也中藥了,她倒要看看,誰會為奚曼錦解毒。

    「我會派人一直守著的。」太子往後退了一步,卻聽到有腳步聲從他的身後傳來。

    太子與奚雲妝同時回頭,就瞧著鳳湛黑著個臉,手裡拿著一套女子的衣服,就這麼走了過來。不過今日鳳湛一襲玄色的衣袍,倒是讓人看著少了幾分陰柔的氣息。

    「時辰已經到了!」鳳湛這話,也分不清是對誰說的。天知道,他現在有多麼的嫉妒,明明他一直派人暗處看著奚雲妝。等奚雲妝出來後,他的人都還沒有動手,太子就先了一步。

    不過,看著太子對奚雲妝倒還算守禮,至少是一直守在門外的,這心情才稍微好了那麼一點。

    「你們想必還有話說,本宮先走一步。」太子看了鳳湛一眼,利索的離開。

    「你怎麼這麼沒用?」太子一走,鳳湛就露出了以前的性子。本來,他是打算,等皇后去了他在出現。然後,讓奚雲妝看看,自己是多麼的受歡迎。

    奚雲妝的臉一沉,被奚曼錦算計,她自己也覺得,怎麼這麼沒用。不過,並不代表,她願意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奚雲妝冷冷一笑,「你倒是有用。」然後,懶得理會鳳湛,直接朝外走去。

    奚曼錦這種了毒,迷糊之中,她似乎看到了太子將奚曼錦扔到了那院子來,想必現在,奚曼錦的感覺並不比自己好過。

    「你這女人怎麼這么小心眼。」鳳湛看著奚雲妝似乎真的惱了,趕緊在旁邊小聲嘀咕。

    奚雲妝回頭狠狠的瞪了鳳湛一眼,她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做到,處處都占上風。這也就罷了,還被人訓,肯定會不好過。

    不過,奚雲妝看著鳳倩在不遠處看著,想過來,似乎有害怕什麼,不敢過來。嘴角輕輕勾起。奚曼錦,這次你真的完了。

    她繼續朝前頭走去,鳳湛看著奚雲妝的目光,似乎也能猜到她的打算。「我幫你一次如何?」他一臉討好的看著奚雲妝。


    奚雲妝輕輕的碰觸額頭,這個鳳湛!「不用!」奚雲妝冷冷的回絕,不過顯然鳳湛不就此罷手,還是很狗腿的跟在奚雲妝的身邊。

    這一幕,宮裡不少人的都看見了。

    到了正殿的時候,皇后都已經到了。瞧著她們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這兩個人的身上。

    「皇后娘娘恕罪。」奚雲妝跪下後,鳳湛也在旁邊行禮。

    皇后先是一愣,隨即又笑了起來。若是奚雲妝真的能與鳳湛成了,她自然也是了樂見其成的。當然,前提是奚雲妝沒有二心。「也罷,今日本就是你們年輕人的節日,原本就該自然些。」皇后這話,肯定是不打算追究的。

    至於太子,這會兒也已經坐在了自己的該在的地方。看見鳳湛,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站在奚雲妝的身側,眉頭不由的緊鎖,心中似乎有一股嫉妒之火,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的壓了下去。

    坐在一盤的戚側妃,看著太子的目光一直在奚雲妝的身上,心裡也恨的厲害,看向奚雲妝的眼,更像是刀子一樣,一下下的剜著。

    「這往年都是以荷為題,不知今年,皇后娘娘是以什麼命題。」韋小月看著太子的目光,笑意也越發的濃了。看來,太子與奚雲妝之間,似乎也有那麼一點特別的東西。

    難得有人轉移話題,皇后先讓奚雲妝與鳳湛,兩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後又笑著看向韋小月。「今年,也依然是用荷為題。」

    對於這樣的結果,其實也在眾人的意料之中。不過,為了這一年一度的賞荷宴。眾位千金可謂都準備妥當,就等著今日大展風采。

    當然第一個開口的,自然都是比較有身份的。比如韋小月!她聽皇后說完,站起來身來微微一副,「臣女不才,只會做畫,還忘皇后娘娘點評。」往年,大約都要選出一名最優秀的,由皇后娘娘親自決定,然後賜與京城才女之號。

    往年,大約都是韋小月,再往前據說,戚側妃都還得過一年,旁的,大多也已經嫁的良婿。

    韋小月上場,自然最引人注意。大家,也樂得見,京城第一才女的風采。

    前些年,韋小月也跳過舞,吹過笛,唯獨沒有做過畫。人們都是猜測,韋小月也許是不擅作畫,在從未展示過,今年的時候,有不少千金動過這個念頭。

    做一副好畫,也許能壓倒韋小月的風頭。可惜,如今韋小月一開口,旁邊的千金們,一個個的低頭嘆息,看來今年,她們又白準備了。

    很快,就有宮人準備好了筆墨,因為之前在這筆墨上出過事,這一次,皇后還提議交代人,一點要好生看著。

    韋小月低頭,手中的筆很慢的移動,似乎沒一點,都要力求完美。她本來就生的好看,這認真的摸樣,似乎誰都不忍心打擾。大殿之上很靜,靜到就算有微風吹過湖面,她們都能很清晰的感覺到。

    韋小月畫的很慢,過了良久,這畫才畫好。宮人將它架起來,眾人才看的明白。荷花池上,一個少女泛舟湖上,她眉目含情,唇半張著,似說話,也似輕輕的呼吸。

    湖面吹點的風,有幾隻蝴蝶似乎在池邊戲耍。微波蕩漾,好似少女的心,亂了一波池水。當然,在畫的邊角,有半個船邊已經露了出來。

    倒是讓人不由的想到,也許這船上,站著是以為俊美的少年郎。才讓這少女,眉目含情。如今,韋小月已經被定為是太子妃,眾人也不由的想到,也許韋小月是藉此機會,像太子述情。

    因為韋小月的身份特殊,若是畫的大氣了,沒來的讓人懷疑韋府人的動機,若是畫的悲傷了,又會讓人覺得,她是對這門親事的不喜。而今日,畫的這少女情懷,剛剛好!

    無論是意境,還是畫工,都讓人無可挑剔。

    「妙!妙!」太子看了奚雲妝一眼,然後帶著笑意,輕輕的拍手,似乎很欣賞韋小月。而韋小月,也似害羞的低頭。郎情妾意,似乎比畫中還要美。

    當然,如果沒有出現之前在宮門口的事情,眾人會覺得,他們真的對彼此有這份心意。只是可惜了,這人生啊,都在演戲。

    「臣女不敢當,臣女一直覺得,只有在佛們清淨地生活過的人,才能真正的有平靜心,才能做出最美的畫來。臣女聽聞,奚姑娘也最擅作畫,不知可否讓我等見識一二。」韋小月含笑著看著奚雲妝,似乎真的僅僅只是為了切磋畫意。

    「雲妝丫頭?」皇后也含笑著喊了一聲,畢竟,她覺得,奚雲妝能風華奪目,對於他們與鳳湛的婚事,更是有幫助的。

    奚雲妝看著笑的一臉無害的韋小月,今日看似簡單的局,其實卻也很複雜。首先,韋小月已經是定下來的太子妃了,所以,奚雲妝不能贏。可偏偏,皇后意在讓奚雲妝出彩,而奚雲妝又不能輸!且,這意境,比看韋小月只是畫了少女情懷,可是也只有少女情懷,才不至於讓人抓住把柄,不至於讓人猜測意思。這些,想要把握好並不容易。

    也就在這個時候,奚雲妝清楚的感受到韋小月的挑釁。

    「那臣女就獻醜了。」奚雲妝一笑也站在了台子中間,明明對手是京城第一才女,卻絲毫感覺不好,奚雲妝身上有一點壓力。

    如果說韋小月,是人間絕色,那麼奚雲妝就是天上的仙女,美的讓人似乎只能遠觀。

    與韋小月的慢不同,奚雲妝的畫素來是很快。不過,手法卻不含糊,很快這畫就做成了。同樣是一片荷花池,不過,現在荷花已經不知主要的東西,而是一點配成。

    池上,菩薩站在七彩祥雲之上,手拿玉淨瓶,眉目帶笑。就算是離的很遠,也似乎能感覺到,佛光普照。

    奚雲妝到底跟著德靜師太修行五年,她能話觀音,似乎也並不是什麼出彩的事,可是她的速度很快,而且,整個畫風不顯輕浮,若是論畫工,似乎,奚雲妝更勝一籌。可是,又覺得,韋小月更費些心思。

    一時間,勝負難分。

    「奚姑娘心思靈巧,臣女甘拜下風!」就連台上的人都還沒有抉擇,而韋小月地頭認輸。多少也能顯出些大度來。不過,這似乎並不是顯風度的時候。

    在眾人詫異的時候,只見奚雲妝的畫顏色漸深,隱隱的能看出一個漓字來。

    漓這一個字,本事倒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可偏偏當今太子就叫鳳漓。這麼一來,似乎奚雲妝的心思,就昭然若揭。

    「奚姑娘大好的心思。」最先發難的卻是戚氏一門的人,瞧那樣子,似乎是因為,韋小月即將成為太子妃,奚雲妝今日的舉動,似乎是在挑釁太子妃的權威。不過,奚雲妝可清楚,韋氏一門對這一樁婚事,並不看好。

    奚雲妝看了一眼這畫紙,心中卻瞭然於心。能提前在這畫上做手腳的人,必須要有把握,一定會是自己在這紙上作畫。

    而能確定的人,肯定就只有韋小月!因為,她打定主意讓自己在她之後作畫。當然,韋府的人能有能耐在這紙上動手腳,這一點,也並沒有什麼可疑的。

    「不過,太子殿下,也確實少了一位側妃。」韋英侯夫人在一旁笑著說。看樣子,是怕有人動搖了韋小月太子妃的位置,不過。心裡也有自己的小算盤,若是奚雲妝真嫁給了太子,其實對韋氏而言,也是好事一樁。

    一來,可疑防備有人給鳳湛吹枕邊風,而來,有韋小月壓著,奚雲妝也翻不起什麼大風浪來。

    只不過,戚側妃的臉卻難看極了。

    奚雲妝冷笑著看了眼韋小月,盯了一會兒,又看向韋英侯夫人。「想必夫人誤會了。此漓非彼漓。」

    奚雲妝對著皇后福了福身,這才又繼續說道。「都言水厚德載物,是萬物之本。而佛門以慈悲為懷,以度天下人為己任。自然,也只有水才能配形容佛門之人。至於這一個離字,卻是小女兒的心思,凡事看不破,才會面臨這個離字。與父母離,與佛門離,放不下,念不起。」

    奚雲妝的聲音很平穩,就好似那陣陣佛音,帶著救贖的空靈,穿透每個人的內心。

    想想卻也能理解,奚雲妝也算是出生佛門,可是她卻也有父母,也不過是帶髮修行。而現在,若要繼續修行,就要離開父母,若是不能,就只能離開佛門。

    其實,真正的佛們是離不開的,只要佛在心中,心存善念,那麼就一直在佛們。偏偏有很多人看不透。

    不過,奚雲妝說的大氣,倒是符合她修行五年的樣子。、當然,奚雲妝自己倒覺得諷刺,五年裡她是學了不少,可是,佛法卻是修行最少的一門。

    韋小月半垂著頭,她以為能控住奚雲妝,不想卻給奚雲妝做了嫁衣。至少這畫面上緩緩出現的漓字,就能讓人特別的留意。

    「不過。」奚雲妝笑意盈盈的看著韋小月。「倒是韋姑娘,我倒覺得,這舟上的人,不必掩著。」說著,隨手指著韋小月的畫。

    不過,想想也是,她已經是太子公布下來的太子妃,若真要表明心意,其實大可不必,藏著掖著。當然,除非,她的心裡,另有其人。

    當然,一旦另有其人,就是對皇家的蔑視。

    韋小月的眼微微的一眯,沒想到,倒是被奚雲妝將了一軍。

    不過,偏生在這個時候,有公公匆匆的進來,看了太子一眼。又跪在中間,「稟皇后娘娘,怡夢郡主在外頭鬧了起來。」

    有鳳倩一出事,韋小月倒是鬆了一口氣,不然,她還一時真想不出合適的理由。

    皇后知道鳳倩是個愛惹事的,主要是當初玉翠公主給慣的。清靜了六年,現在,一回來就不安生。

    「胡鬧,將她過來。」皇后的聲音明顯是有些生氣,韋小月與奚雲妝都福了福身子,然後退到一旁。

    很快,就看見鳳倩,一臉不情不願的走了過來。

    「參見皇后伯母,參見太子哥哥。」鳳倩行的禮,倒還算規矩。

    「說。怎麼回事?」皇后的口氣有些不好,左右也不過是看在玉翠公主的面上,才對她慈言悅色的。剛才,那公公倒是沒說多,不過,在低下,還是稟了皇后,這鳳倩鬧起來,還打人,打的還是太子的人。這便是讓皇后,有些受不了的。

    「稟皇后伯母,因為臣女發現,有人白日宣淫!」鳳倩說著,這目光可是直直的看向奚雲妝。

    「放肆!」皇后想也不想的就訓了一聲。畢竟,看到鳳倩的眼神,她自是以為在說奚雲妝。可奚雲妝現在是一直在這裡,就是剛才來晚了,那也是與鳳湛在一起,如今打了太子的人,皇后怎麼也不會,讓奚雲妝與太子攪合在一起。

    鳳倩有些委屈的低著頭,「若是皇后伯母不信,那奚府的紅瑜,現在怎麼不在這裡。」

    一聽鳳倩說的是奚紅瑜,皇后才鬆了口氣。不過,目光總是要落在奚雲妝的身上,等待她的回答。

    奚雲妝掃了鳳倩一眼,果真如自己所想的這樣。不過,奚雲妝面不改色,「回皇后娘娘的話,三妹妹身子不好,這會兒正在外頭歇息。」奚雲妝回答的不緊不慢,倒是從容。

    「胡說!」鳳倩想也不想的就打斷了奚雲妝的話。「分明就是她與人交歡,畢竟,你們奚府,可是有這傳統。」鳳倩剛才,其實就在打探奚府發生的事情。這奚曼錦與奚弦月的事,鬧的京城沸沸揚揚的,她想不知道都難。

    至於剛才,她明明看見奚雲妝與奚紅瑜一同進去的,而且,那摸樣,宮裡頭有經驗的嬤嬤,一瞧便能看出些端倪。

    後來,奚雲妝出來了,奚紅瑜沒有出來。這也許並不是主要的,主要的卻是她看到,奚雲妝是與鳳湛在一起。這一點,她怎麼也無法接受。

    甚至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該估計太子,那個時候就應該將事情鬧大了。

    不過,她自是覺得現在也不晚,反正奚府已經出了兩個這樣不潔之人,再出來一個,奚府的名聲也就那樣了。再說,現在奚紅瑜的母親可是奚府的平妻,奚雲妝與奚紅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相信,只要鬧大,鶴王府絕對不會同意讓奚雲妝進門的。

    「皇后娘娘,臣婦斗膽,請皇后娘娘允許臣婦講述事情!」四姨娘她心裡頭其實也是緊張,不過再緊張,對於自己女兒的名譽,肯定也是極為在意的。

    話說間,已經站了過來,瞧著皇后點頭,她才看向鳳倩。「請郡主將郡主的話收回,我奚府從來坐得直站得正,雖說也出現不愉快的事情,婆母已經做了最嚴厲的懲罰。至於府上的四姑娘,當今二皇子殿下,已經將事情說的明明白白的,臣婦原以為,郡主該明白,四姑娘也是受害人。既如此,何來傳統一說。」

    四姨娘一字一句,說的非常清楚。不過,也不怪四姨娘著急,明明奚紅瑜好不容易做了嫡女,本來想著,今日出出風頭,將來好議親,可讓鳳倩這麼一鬧,日後誰還願意與奚府結親。當然,四姨娘總覺得,奚雲妝是不用擔心的,就是剩下的人,倒是要麻煩一些。

    「滿口胡言。」即是到現在,鳳倩的嘴還硬的很。

    奚雲妝冷笑一聲,這鳳倩倒是可惡的很,若是性子單純便也罷了,終歸說是被人利用的。可偏偏,先是用尿要澆自己的身上,後來,有鬧的分明要毀奚紅瑜的名聲,真是惡毒的很。

    「龍生九子,九子還不一般呢。郡主這話也未免太過於武斷了。不過,想想也是,郡主就自己一個人,自然不會了解。」奚雲妝的話,也不可謂不毒,直接往鳳倩的痛處說。不過,卻也是在提醒她,她也不過是皇家的義女,又不是什麼真正的皇族人。

    「雲妝丫頭!」皇后瞪了奚雲妝一眼,畢竟這話也算是比較難聽的。

    「賤人!」鳳倩自然是受不了的,她只覺得,何曾受過這種委屈,讓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這麼挖苦自己。

    奚雲妝的眼神,陡然凌厲。眼睛上下打量鳳倩,「果真是賤。」奚雲妝冷冷的說了一句。

    明明兩個人罵對方都是一樣的詞,可偏偏就是覺得,挨罵的是鳳倩,而奚雲妝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感覺。

    「找死!」鳳倩氣的一下站了起來,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來,就像朝奚雲妝賜了過去!

    「放肆!」皇后的話音剛落,便出來一個侍衛,一腳踢掉鳳倩手中的匕首。

    「你看你現在這樣,哪裡有一個皇家郡主該有的氣度,本宮瞧著你這六年,算是白過了!」皇后的臉色不好看,其實也是鳳倩太大膽了,當著皇后的面就敢行兇,那可是對皇后的大不敬。

    「皇后伯母。」鳳倩即便再不甘心,這會兒也不能再鬧下去。

    奚雲妝笑著看向皇后,倒也不是她故意針對鳳倩,只是,這樣的人,若是今日不好好折了她的性子,將來有的是麻煩,至少,讓她長長記性,不是誰,都是她可以隨意的罵的。

    「常言道,君子犯法該與庶民同罪,郡主今日,沒有任何證據,就羞辱我奚府女兒,是該叫到底是該給個交代。」奚雲妝也站了過來,明顯不想善了此事。

    「荒謬,本郡主親眼所見,那還有假?」鳳倩自然不會覺得有錯。

    「那麼,若是郡主看錯了又該如何?」奚雲妝順著她的話,就往下說了句。

    「若是本郡主看錯了,白紙黑字,本郡主寫下萬言認錯書,親自貼在城門口,與你奚府道歉!不過,若是奚紅瑜真不知廉恥,又該如何?」鳳倩說話的時候,興致到是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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