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御天,從名字就可以聽出來,牛氣沖天,當年白河才御劍,御航空母劍,他可好,要御天,而且是南宮家的當代大公子。
南宮家,乃是東土四大世家之一。
與姬家,北堂家,姜家,並存於東土,年代都超過萬年以上,甚至幾萬年,誰主沉浮,而不倒。
不敢說一直強大,卻也是起起伏伏一直存在於東土,就也不得不讓人敬畏。
當然,東土之地,主要講的是門派,不比中州之地,皇朝,世家遍地,但也不可小視,此時一出現,就漏了一手,腳踩蓮花,步步生蓮。
不是一般人可比。
上前也客氣,笑呵呵的拱手道:「聽聞白羽春飛姐姐在此,南宮御天特地來拜訪。」還看了看在小世界對打的四人。
感覺像是視察一般的點了點頭。
白羽春飛,也就是白羽仙鶴一族的大小姐,這時客氣回了口,「原來是御天啊,好久不見了。」
起身想讓他坐下。
坐在剛才白羽秋飛的位置上。
他也當仁不讓,一揮手,蓮花如影隨形,一步一動間全是蓮花。
虎破沒見過這樣的。
尤其是今天也算是開了眼,見到了西天靈山腳下的佛子,見到了白象妖皇的子孫,見到了白羽仙鶴一族的二小姐,還有東海龍宮的真龍。
這位呢?虎破就問道:「他這是什麼能力啊,名字夠牛氣,感覺也很厲害的樣子啊。」
「什麼叫感覺也很厲害,就是很厲害,這次天地榜的第一人,南宮家的當代大公子,南宮御天,你別看他修為剛剛紫府巔峰,但缺是在打穩根基,厲害的很呢。」
邵謁在旁介紹道:「據說是仙蓮託夢產子,乃是聖嬰之體,三歲修道,五歲通曉,十三歲就進入紫府,現在不過二十,已經進入紫府巔峰,步步穩健,就算前幾屆的那些位天地榜第一,與他比起來,也不一定比得過。」
豎起了大拇指,「內門培養的天之驕子。」
所說不差。
白河洞察清楚,此子名副其實,乃是聖嬰之體,也就是天生適合修煉之人,帶著道胎而生,這種人據說是仙帝轉世。
當然只是一種說法,當不得真,不過他帶著仙蓮,步步生蓮,就說明了,就是聖嬰,而且修為穩健,進入道宮後,肯定更加超凡。
白河想著就算現在的自己,都不一定能贏,但也不至於懼怕,可以一拼。
這時,白象鴻濤那邊和糊塗打得差不多了。
糊塗雙腿盤式飛在空中,帶著的異相血色荷花冒著血色,突然嘭濺出一道血光,打在了白象鴻濤的白象尊者身上。
一瞬間,白象尊者的異相就不乾淨了,裡面的尊者開始念出一些佛經的「嗚!」「嗚!」叫喚,最後不得不收了異相。
白象鴻濤自己手持伏魔杖,渾身出現了很多斑點,感覺像是中毒,在那氣喘吁吁的罵道:「你這就是歪門邪道,玷污我的法相,讓我無力與你對抗,你還好意思說自己來自西天,狗屁,給西天丟人。」
還想揮砍。
但佛家講究的就是法相,法相一被破,根本無法匹敵。
糊塗伸出手直接接住了伏魔杖道:「這伏魔杖乃是西天靈山之物,贈與了你爺爺,你爺爺不拿此物當寶,隨便贈人,現在我要代表西天靈山收回。」
一把搶了過去。
白象鴻濤更氣不過了,「你這王八蛋,賊禿驢,滿嘴的經文、西天,卻是個搶奪他人寶物的混蛋。」
「哞!」的一叫,現出了白象真身。
撞擊而去。
糊塗占盡了優勢,完全是憑藉自己的法相,苦戰之下,玷污了對方的法相,雖然勝之不武,但還是勝了,一腳給踢了出來,「丟人現眼,回去告送你祖爺爺,就說是我糊塗搶奪的,是替西天佛祖拿回的。」
把他直接從小世界裡踢了出來。
勝負就也分了。
白象鴻濤氣喘吁吁的獻出人身,站在那裡,身高兩米,卻是不如一米五的糊塗,罵了娘,「你就是一個邪佛,肯定不是來自西天,西天沒你這樣的修習之法。」
渾身的斑點依然存在,讓人看著不寒而慄。
白河這些人不了解佛法也不好說,但還是感覺出,糊塗的法相還有能力,很古怪。
此時拿著伏魔杖,站在那裡,光著頭,腦袋上冒著血色荷花道:「那是你知曉的太少,我這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入魔修習。」
依然一本正經。
卻是勝了。
白象鴻濤還想上前出手,搶奪,「把我的伏魔杖還給我。」
結果這時,南宮御天出手了,隔開了二人道:「這不是白象鴻濤兄嗎?哼哼,不要著急,選拔大賽還有不不到一個半月,怎麼就著急了,想要奪回,大賽開始時,有的是機會。」
白象鴻濤卻是知道,自己贏不了這小葫蘆精賊禿驢了,咬牙切齒,一跺腳,氣憤的直接飛走了,「此仇我白象鴻濤必然會討回來,天府我不入了,回到中州白象皇朝苦修,到時我一定會討回今日之仇,誓不罷休。」
走了。
「被打跑了?直接打的退出了,這算怎麼回事啊。」
邵謁拿著扇子搖晃著哈哈大笑了,過去看著糊塗哈哈笑個不停,「不只是會吹牛逼,行啊,當我兄弟夠格了。」
還報糊塗肩膀。
糊塗掙脫開了,不搭理他,而是拿起丟在地上的布條,開始裹自己的腦袋。
南宮御天這時上前開口了,「你是葫蘆精,卻又是和尚,又打敗了白象鴻濤,不知妖兄什麼來頭啊。」
糊塗想開口。
邵謁卻首先說了,「我這兄弟,名曰糊塗,乃是西天靈山腳下一根仙藤上長出的葫蘆,經三千年風吹,經三千年前雨打,吸日月之精華,得以開啟聰慧,之後又在靈山腳下,聽佛經三百年,自悟佛經三百年,成就此身,後離開靈山,一路向東,穿越茫茫黃沙,穿越中土五大皇朝,到達東土,之後又來到天府······」
把剛才糊塗自己說的那一套又說了一遍。
這次換成了邵謁。
白河,虎破都吃撲哧笑了,「你可真有才。」
糊塗撇開了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我打不過你,不用和我說,你可以找他,他打得過你。」
指向了白河。
自己坐在了第三個位置上,喝茶了。
也是讓場面又尷尬了。
邵謁,虎破都瞪著眼睛不知道說什麼啦,只好乾巴巴的哈哈一笑,「你這賊禿,說話都不分時候,已經打了兩場了,莫不是要打第三場。」
「真不會說話。」
邵謁,虎破一一坐下了。
場面卻更加尬。
因為糊塗說的是,我打不過你,他打得過你,說的很肯定,那意思就是這位天地榜的第一人,不是第一人,這一屆,有人打的過你。
南宮御天面不改色,沒想到這麼直接,原本就是想問問來由,卻沒想到如此,就有些不悅的看向了白河,「我聽說有一人名叫黃河,乃是一隻狗妖,是由一名真龍推薦給孔雀大明皇的,後來打敗了姜翔,還把他羞辱了一番,不是知不是在下。」
白河喝了一杯酒,不足為據,哈哈笑道:「沒錯就是我,我們妖族兒郎敢作敢當,是我打敗了姜翔,他著實不怎麼樣。」
又笑了笑道:「你很厲害,聖嬰之體,仙蓮護身,但從你說話談吐,做事風格看,卻有些太過於傲嬌,或許大家族出來的都你這樣吧,嗯,不怎麼好,所以我感覺,他剛才說的沒錯,我可以打敗你。」
呵呵笑了起來。
這就是打臉了。
剛才糊塗說,乃是一個西原來的人,不知東土的規矩,大家可以忍。
但卻是本人自己說,我可以打敗你,而且你又是第一,那就是挑戰了。
一下子場面瞬間凝固。
就連白羽春飛都不禁嘆了口氣,把龍延香的香爐關上了,「今日我宴請幾位,是想祝幾位旗開得勝,現在可好,白象鴻濤走了,退出了,我妹妹又與東海龍族的十三公主打了起來,而你們似乎又要打,那麼,就不好意思了,我們白羽仙鶴一族,不奉陪了。」
起身,一揮手,讓白羽秋飛和熬悠悠對打的小世界恢復了正常,分開了二人。
她修為金丹巔峰,距離仙人只差一步,多半是需要修心,才會一直把玩龍延香,不管這些俗世,沒想到鬧成這樣,就和妹妹白羽秋飛說道:「去我的寢宮,在閉關一月,待考核開始,才准許出關。」
「是。」
白羽仙鶴一族直接走了。
白羽仙鶴一族在北方,離這裡很遠,乃是北方的一大勢力,但和東海龍宮,南宮世家,白象皇朝這些比起來,還是差了許多。
就以美女出名,本來想藉此機會,多交一些朋友,鬧成這樣,是她們都沒想到的,只有快速撤離。
不想得罪任何一方。
而且剛才白羽秋飛在進入小世界和熬悠悠對打時,其實她姐姐白羽春飛,就已經密語傳音了,讓她拖住。
不輸,也不贏,她想辦法分開,不可得罪東海龍宮。
所以剛才對打,基本就是白羽秋飛在逃,偶爾反擊,沒什麼意思。
熬悠悠自然很氣憤,想報仇,卻也是嘆氣不已,回到了座位,生悶氣的吃東西了。
那麼,就剩下,白河和這位聖嬰,南宮御天了,也沒人攔著了,互相看著,要死要活,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