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溟派這個名字,武邑以前還從未聽聞,現在知曉也只不過是從附近的修士口中得來,而且那修士不過是金丹而已,對他來說不值
輕易從其口中得到那滄溟派的信息,可惜這修士也只是金丹修士,只知道這滄溟派來到這魔界裂縫不久,還不知道其具體來歷。
不過對他來說,若是門中有大乘修士的門派,或者有關聯的,它都細細記在心裡,知道這滄溟派不是其中任何一種,所以下意識便起了輕視之心。
但事實卻如同當頭一棒,將它打醒:「滄溟派不過是個沒有聽說過名目的門派,就能借用這門中至寶與我激鬥,若是其餘那有著大乘修士與至寶的門派,豈不是輕易能夠將我殺滅?」武邑想到這裡,忽然覺得有些可怖,若是它當初自以為修成渡劫,在靈界之中天下無敵,肆意妄為,恐怕現在已經被鎮壓殺滅了。
它心中從此對靈界充滿警惕,不過現在還不是離去的時候,雖然它自己奈何不得滄溟派,但滄溟派也奈何不得它,若是要離去其實輕而易舉,所以他現在還留在原地,與滄溟派鬥法。
便是要藉機看看這滄溟派的法術神通,至寶威力,今後若是遇見了同樣有至寶的門派,便有了一些對敵之法。
到了此時,滄溟派之中湧出來的劍光越凝聚,若是他的陰風被斬斷威力減弱,立刻便會被無數道劍光斬斷,想要聚集起來便要耗費許多力氣,而所以若是要應對這劍光,則必須要將它自己化成的陰風也同樣凝聚起來,才能與那劍光匹敵。
如此凝聚下去,他現在施展黑風比起方才來說,威力便要大出許多了。
又等了一會,武邑忽然尋到一個時機,黑風從劍光的縫隙之中涌了出來,吹在那星聚殿陣法之上。
此刻的的黑風勝過方才數倍,剛剛吹上去,便一下吹破了四層陣法,等後面的黑風聚集起來,又同時吹破了六層。
不過到目前這個層數已經是極限了,西軒被這天魔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之後才現那天魔根本不能破開這陣法,此刻就聽秦掌門道:「到底是渡劫天魔,可惜法訣神通太差,又不通合道大乘修士的神通秘術,打開六層已經是極限。」
說話之間,那天魔也現了這一點,於是又與那追來的劍光斗在一塊,它現在知道,若是與這滄溟派鬥法,便能持續增長自己法訣的威力,那是以前沒有的體驗。
說起這個它還有些後悔,覺得自己方才做的有些魯莽了,若是叫那滄溟派知道他們施展的劍光能夠讓自己化身黑風的威力提升,恐怕立刻就會收回這神通,到時候便無人與它比鬥了。
過了一會見滄溟派沒有意識到這個事情,它才安心下來。
星聚殿中,西軒此刻皺眉道:「道友不可再與那天魔鬥法了,不然其法訣不斷精妙,神通不斷增長,即便不能打開這星聚殿陣法,日後也會成為靈界一大敵,合道大乘修士日後遇見了,若是沒有至寶相助恐怕也不是這天魔的對手了。」
而且至寶大多都是門派重寶,是不會輕易帶出門派的。
聽到西軒的話,秦掌門只是淡淡搖頭,隨後略有深意地道:「道友放心,那天魔法訣越是精妙,其劫數也越是要降臨。」說罷便閉口不言。
西軒有些好奇,試探道:「莫非道友門中還有應對那渡劫天魔的寶物嗎?」
秦掌門卻不在言語了,荀玉作為滄溟派渡真殿主,自己的法訣神通,秦掌門與璇璣殿主都是知道一二的,那天虛劍氣當初更是施展起來對付了無上真魔,所以兩人都是知曉荀玉的打算。
而西軒雖然此刻在滄溟派中,但到底是玄霄派的修士,外派弟子,秦掌門兩人怎麼能將自己門中修士的秘密外傳出去。
等了一會,才那天魔的黑風似乎達到了頂峰,聚集起來成大過三丈的黑球,此時幾乎不能成為黑風了,因為你從這一面已經不能看到這黑球的另一面,中間那黑風聚集起來,威力勝過方才數倍。
到了現在,武邑也覺得時機到了,以為從它聚集成這黑球之後,那劍光雖然威力勝過開始數倍,但已經不能輕易將這黑風斬斷了,而且即便斬斷只要在這黑球之中,它也能輕易聚集回來,比起以前要省力數倍。
而且到現在這一步,那劍光也已經不能在讓他進步了。
「看來現在便是極限。」武邑淡淡地道:「人修雖然修煉精妙法訣,但只要我等天魔細細觀摩,還是還有過的一日,而那一日已經不遠了。」
想到這裡,他控制這黑球向那星聚殿陣法撞去,這一次那劍光反而在這天魔浩大的法力面前,層層敗退。
那黑球撞上來,一氣便撞毀了一十三層陣法,不過即便如此,下一刻這陣法也從新從內里生出來,等天魔退回去之後,這星聚殿外又是三十三層。
「好生厲害的寶物。」天魔有些貪念地看了一眼這星聚殿,它能感應道這星聚殿中同樣利用了魔界的魔氣,若是交給他,立刻便能使用。
若是它有這樣的寶物,便在也不用懼怕那靈界人修了。
武邑後退一步,顯現出身形來,對星聚殿中人道:「道友這陣法當真厲害,寶物當真厲害。」
此時那劍光也緩緩遊蕩在周圍,沒有立刻圍上去。
秦掌門在星聚殿中對武邑道:「道友有話不妨直說。」
武邑笑道:「我觀道友門中,也是修煉魔氣的,說起來那靈界修士之中雖然有所謂魔道,但到底對魔氣畏懼如虎,與道友不是一路人。」
「反倒是貧道,雖然是天魔之體,當我等共同修煉魔氣,才是正真的同道,道友不如與我一道,與那靈界修士劃分界限,從來不再往來,我等霸占了這魔界,與靈界修士分割開來,做個一界之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