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珺雖然是奪舍來的修士,但對這劍意也是所知甚少,連荀玉那樣的化神修士,當初在靈界時也是不知此事的,只以為這劍術最高明,不過是劍法犀利而已。
趙珺被這兩道劍氣鎮住了,她想了好一會也不知這是什麼手段,但看妹嫦使用起來輕鬆無比,知道這招數要使起來,也是輕易的,不想她那法符一樣要耗費許多的法力,難以連續使出。
趙珺與趙家主立刻上前,見禮道:「多謝前輩相救。」那趙家主雖然看著妹嫦,現在不過十七八歲大,但也不敢在她面前佯裝長輩。
趙珺接著道:「前輩,這修士乃是魔道之人,不知為何難住我等,其實我兩人是去滄溟派恭賀渡真殿主成禮的,雖然帶了一些薄禮,但對這樣的築基修士來說,卻算不得什麼,更勿論讓其冒險來攻了,向來這人恐怕是聽了我二人要去滄溟派見禮,以為我等身上有那滄溟派的請柬,所以才來。」
趙珺眼睛很尖,方才她只覺得眼前這樣有些眼熟,現在卻發現,這人身上穿著的,正是滄溟派修士的服飾,於是立刻賣一個好。
果然,妹嫦聽到此言,便將皺起眉頭,隨後仔細檢查這魔道修士的穿著,之後才在他衣袖裡發現一隻儲物袋來。
儲物袋在靈界之中,也是只有部分合道大乘修士才能煉製的,所以價值極高,當初荀玉在荀家能夠得到一枚,也是看在她天資不凡的份上,才能得到。
但這築基修士有什麼能耐,能夠有這儲物袋?
妹嫦立刻將這儲物袋解開,發現裡面出去一些尋常靈石,法器之外,便是一直小小的傳訊玉簡。
她將這玉簡取出來,正要查看,就見趙珺立刻阻止,她道:「前輩慢來。」
妹嫦聞言,立刻轉過去,就見趙珺低聲道:「前輩,這玉簡我倒是知道一二,這樣的玉簡之中應該是有禁制存在,若是不明辦法就這樣想要打開,必然會導致玉簡損毀。」
「前輩若是不信,可以在這玉簡外面探查一下,便能夠見到一些禁制所用的符文,但萬萬不可將神識探入玉簡內部去。」
妹嫦聽到這裡,也不在打算立刻解開來看,而是用神識探查了一下這玉簡的外面,果然發現一些隱藏在花紋之中的符文,她不用將這解開,便知道應該是禁制所在了。
這樣玉簡,恐怕只有她師姐,才能夠在不知道辦法的情況下解開。
想到這裡,她便對兩人道:「二位是去參加滄溟派渡真殿主合道大典嗎?」
她說話之間,已經將那玉簡收起來了。
兩人見此也不在意,趙家主連忙含笑道:「正是如此,我等乃是小葉谷外百里趙家之人,聽聞滄溟派渡真殿主合道,雖然未曾得到請柬,但也備了禮物,打算在滄溟派外見一見,也是好的。」
妹嫦聽到這裡,點點頭,她卻不知道這話是趙家主故意說的,當初趙家知道荀玉合道,乃是滄溟派有人去小葉谷送了請柬,兩人才能知曉。
而此時趙家主也已經認出,妹嫦身上穿的乃是滄溟派的服飾了。
妹嫦聽到兩人沒有請柬,也不在意,打算帶兩人去滄溟派走一趟。
而且她現在發現趙珺的修為,也有一些在意,趙珺沒有如她一樣,有手鍊相助,但能在這個年紀修煉到現在的修為,也成難得,她也起了一些愛才之心。
妹嫦道:「原來如此,我乃是滄溟派渡真殿修士,道號妹嫦,玉嫦便是我家師姐,也是現在的渡真殿主,不如兩人與我一同去滄溟派,也不用請柬便是了。」
趙家主聞言,立刻有些驚呆了,趙珺也是如此,她本來只想藉機拜入滄溟派去,沒想到遇見了渡真殿主的師妹。
兩人倒是沒有什麼好推脫的,跟著妹嫦往滄溟派而去。
此時滄溟派中,荀玉剛剛出關,正在渡真殿中見了幾位道友。
這些都是附近門派的修士,而且也都是合道之人,親自來恭賀,所以荀玉也親自接待。
此時見的,乃是名為鄭真的散修。
「道友不知,我等剛剛成為合道的修士,在靈界之中舉步維艱,那些大門大派之中,才有進階之法,而我等只能空活,沒有修成大乘道君的機會。」這鄭真道。
荀玉聞言,點點頭,但她其實並不在意。
修煉到了現在,她基本已經可以徹底捨去歸墟世界的修煉之法,轉而精心祭煉自己的道果了,只有道果練成,她自然可以修煉出道術,成為道主,超過九級。
然而歸墟世界的修煉之術,卻是走入了一條死胡同,七級已經是頂峰,再也不可能更進一步了,所以那所謂大乘之法,她也並不在意。
鄭真見荀玉對此事好似不感興趣,說了一會也不再提。
他並不知道荀玉師承,到此有沒有大乘境界的修煉之術,或許是有,所以才這樣不感興趣罷。
他又到:「然而我等散修與小門派弟子,各自聯合起來,組成了酒魔坊,個個約定互通消息,若是一人有了突破大乘的辦法,便會聯繫各自,如此到現在,酒魔坊中已經有大約二十幾種突破大乘的辦法。」
荀玉聽到這裡,微微一動,但仍舊不在意,她只是覺得這鄭真未免有些太過熱情,這樣事情都說出來。
她又轉眼看向渡真殿門外,那裡有許多禮物,都是這鄭真帶來的,其中許多寶材,現在的靈界已經是難以尋到了,可以說是一分大禮。
然而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荀玉猜測,若是此時接著這鄭真的話說下去,免不得被其拉入酒魔坊中,到時候又免不得多事。
所以她笑了笑,開口道:「看來道友這酒魔坊,果然是臥虎藏龍,向來道友有這些辦法相助,自然可以修煉大乘的。」
鄭真聞言,面色有些尷尬,他這酒魔坊中,雖然有諸多大乘之法,但這些辦法,都是不成體系的,他自己完全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