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島上,鳳歌與星魚先將鎮守這島上的修士找來,這修士見到鳳歌,先行禮道:「見過小主。」
鳳歌問道:「這一位滄溟派的道友要與星魚在此比斗,這島上可還有什麼生靈嗎?」
那修士面露難色,四處望了一眼才道:「小主,這島上本來養著一些白鳥,現在外覓食去了,若是這島上被打得面目全非,恐怕找不到回來的路。」
「另外這白鳥還有將蛋埋在草叢深處的習慣,這一時半會實難以取回來。」
鳳歌聞言,對荀玉道:「道友,這些白鳥都是宮中的產業,實在不好捨棄,不若再往其他地方尋一處比斗。」
那修士也急忙補充道:「這一處海中正好養殖那羽魚,但羽魚幼魚十分脆弱,這海中還有一種長魚專門捕食。這長魚繁衍極快,速度也快,那羽魚根本難以驅趕,只有多多放養這白鳥捕食長魚,羽魚才能生存下來。」
荀玉對羽魚還是知曉的,當初她結丹時,師父青峰給她一包靈藥,正是用這羽魚皮包裹,可以抑制靈蘊的流失,所以這東西還算珍貴。
若是因此導致那羽魚數量減少,恐怕對青雨宮也是極大的損失。
她正要點頭答應,星魚忽然開口道:「這龜背極其堅固,我二人鬥法只要小心謹慎自然可以避免將它打破,而那白鳥藏蛋之處里這沙灘還有一段距離,不如這樣。」
她說著走上前來,一揮衣袖飛出一道飛劍,這飛劍在沙灘上畫好一個半圈,她對荀玉道:「玉嫦道友,不如我兩人就在這沙灘之上比斗,同時定下兩個規矩。」
「第一是不能出這半圈,當然在海上是可以站人的,第二便是不能用法術寶物毀壞這龜島,兩條只要是其中一條違反了,都算她輸可好?」
如此做,那便限制了荀玉釋放那漫天劍氣,看來這星魚也是見過荀玉當初在魔教分教與人爭鬥時留下的留影了。
不過荀玉也不懼怕,對星魚道:「那便如此罷。」
兩人約定好,分開站定,星魚站在那畫圈的內側,背對龜島,如此就占了一個優勢。
荀玉無論施展什麼法訣只要被星魚避過去了,就要耗費心裡控制那法訣的威力,防止打破那龜島。而星魚卻沒用的這個顧慮,因為她面朝大海,無論什麼法術都能任意施展,只消是打在海上,便不用擔心了。
木生道人與鳳歌在一旁查看,見到星魚這個占位,鳳歌小聲道:「星魚師姐修為高深,還要占這些便宜。」說罷搖搖頭,不過她見過荀玉的劍氣,知道憑藉這些優勢,想要取勝也有些艱難。
木生道人同樣如此認為,他道:「玉嫦師妹的劍氣犀利,若是星魚道友小看了恐怕立刻就要吃虧。」
兩人說罷,那沙灘上的兩人便動起手來,先是星魚將她那飛劍放出。
這飛劍通體晶瑩,也不知是什麼材料煉成的,施展起來晶光四溢。而且這飛劍施展起來比剛才她畫那圈時還要快許多,這是打的一個注意。
方才那飛劍雖然快,但金丹修士還是能夠自己躲避的。若是荀玉方才見這飛劍的劍速就因此生出輕視小覷之心,這時見她還用這飛劍,一時就會大意失去躲避之力。
但這飛劍剛剛臨身,荀玉便將自己的劍氣放出三道來,她這次沒有分心控制法身行動,可以用神識精心控制每一道劍氣。
這三道劍氣出來立刻排成三才,向那飛劍絞去。這是虛無劍氣,當初在魔教分教就見過它們的威力,什麼寶物靈器若是正面撞上了,都要被絞滅靈蘊,破碎當場。
雖然當初那些修士不夠是練氣築基的修為,最多有個金丹修士煉製的法器,但星魚也不想用自己的飛劍去試試這三道劍氣的威力,看看能不能絞滅她的飛劍。
於是立刻控制這飛劍偏轉,想要繞過這三道劍氣去斬荀玉,但荀玉本來在修真大陸時就已經是劍術高手。後來在山海界領悟劍意,對劍氣控制更加自如,心念一轉,那三道劍氣也微微偏轉,將這飛劍攔下。
這一次碰撞就在剎那之間,星魚根本來不急控制,這飛劍就與三道劍氣交錯而過。
只是一直簡單的碰撞,她這用海中精粹煉製的寶劍就已經微微受創,不過並不嚴重,只要事後及時蘊養還是可以恢復的。
而那三道劍氣只是微微有些黯淡而已,在荀玉的控制之下依然靈活自如,而這樣的劍氣,荀玉隨時可以放出無數來。
想到這裡,星魚接下來更加謹慎,飛劍幾次小心翼翼的試探,但依舊被荀玉的劍氣阻擋,讓她沒有看到一點破綻,無功而返。甚至那柄海中精粹煉製的飛劍也在這幾隻試探之中被荀玉的劍氣打中幾次,受創更加嚴重。
星魚只好一招手,將那飛劍收了回來,若是繼續下去,可能會對這飛劍照成無法挽回的損傷。
星魚收好了飛劍,荀玉也沒有乘機攻取,畢竟這只是較量而已,她對星魚道:「星魚道友,用飛劍來碰我的劍氣是得不償失的。若是不如此即便你的劍法的能比我高明幾倍,也不是我的對手。」
這就好比兩個人較量,一個用價值連城的寶劍,一個用隨意折下來的樹枝,但這寶劍與樹枝每次碰撞,都會有所損傷,讓它的價值下降。
如此一來這人只好避免直接的碰撞。那麼她持劍攻上去,敵人用那樹枝一檔,她就要躲避,或者敵人拿那樹枝來攻,她也不敢用寶劍去擋。如此做無論這人的劍法多麼高明,都抵不過用樹枝那人。
星魚正是明白這一點,才將那飛劍收起來的,她對荀玉道:「道友這劍氣確實厲害,難怪能夠藉此抵擋幾百魔教修士,不過我這裡還有一門法訣未曾使用,只要道友破得開,星魚認輸又何妨。」
星魚如此說,自然是對她那法訣十分自信。荀玉想到這裡,神識施展過去,盯緊了星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