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仙子雖然是天官,但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清清楚楚的知道,雖然對這一點分不清來的預感不放在心上,但還是暗地裡下了一個決定。
「你那妹妹如何,可曾答應?」百花仙子這樣向木夫人問道。
木夫人的妹妹雖然同樣失去赦命,現在一點法力也沒有,但她現在是楊府的四夫人,還是有些權利,現在楊府與荀玉的氣運互相糾葛,若是暗地裡使壞,同樣可能會給荀玉致命一擊。
木夫人回應道:「我已經將那藥粉送去了,能使人昏迷五日,到那個時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百花仙子給她的一包藥粉,其實是一種花粉,人若是不小心吸食了,便要昏迷。
這自然是給楊府現在的主事人宋老太君的,只要關鍵時候宋老太君昏迷,荀玉的一點點外運都要被剝離,自然毫無翻身之力了。
至於為什麼不乾脆殺害,自然是害怕那楊府氣運反噬,若單單是昏迷,反噬不太嚴重,百花仙子輕易就可壓下。
木夫人說完,看了一眼百花仙子,她們現在準備得以前充分,只要發作,不要說一個外來的練氣士,就算是天庭里的星神,落到這個地步都在沒有還手之力了。
百花仙子點頭,道:「我這裡還有一件事情,花好夢召回符詔的時機,就在明日。」
花好夢就是她們現在所在的這片花海,以前是存放符詔之處,漸漸有了靈異,又被百花仙子祭煉成這樣存在於虛實之間的寶物。
以前百花仙子對木夫人的說法,是這花好夢好焚香祭祀,要五日之後才可以發作,但現在連三日都不到,就可使出。
木夫人一聽,就知道這百花仙子沒有給她說實話,大約是害怕她泄露出去,道:「你還信不過我嗎,這樣的事怎麼我怎麼能說出去?」
百花仙子安撫道:「你我自然是信得過的,但你那個寶貝兒子就不好說了,要是他問你,你能不告訴他嗎?若是他不小心泄露出去,叫那練氣士的神識撞見了,可就萬事不妙。」
木夫人一聽,也不多說了,木百事對她來說不單單是兒子這樣簡單。
百花仙子又道:「你安心助我,事成之後你那兒子自有好處。我倒是沒想到,你們兩個轉劫之後,會想出這樣的替借法門。」
木夫人道:「這轉劫可是大不易,若是不小心蒙昧了靈智,就貶落紅塵。我們兩個也是以前得到一件秘聞,才冒險行此事,沒想到還真成了。」
她露出慶幸的神情,又問道:「這樣說,明日城隍詩會,就是你動手的時間?」
百花仙子點頭:「我已經和那城隍商量好了,明日詩會就在那陰世之中,他在單獨施法將我二人放在陰世一角。等我剝離她的符詔,恢復法力就一舉用穢氣鑒磨滅這兩個地只,之後三道符詔聚齊,這一趟下來我也不算虧本。」
百花仙子和城隍商量的,自然是詩會時將荀玉與她放在陰世一腳,至於磨滅兩個地只氣運的事,她自然是不肯說的。
木夫人點點頭,她對於百花仙子將下界比作生意,用虧不虧本來形容不可置否。
兩人又互相之間商量了一會細節,花好夢中的時間緩緩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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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道院書庫之中,荀玉剛剛將不害金光練成,剛剛浩大的場面,因為這監道院占地廣博,因此只有兩個文神與玉珠秀兒兩個看見。
「秀兒,進來一下。」荀玉的聲音從書庫中傳來。
秀兒急急忙忙跑過去,玉珠也跟在身後。等進了屋門,秀兒又急忙將玉珠攔住,「你跟進來做什麼,上君可沒叫你。」
玉珠也不知道怎麼的,若是剛來時,秀兒要這麼跟她說話,就是本來不想進去的,她也偏要跟進去,此時卻乖乖站在外面。
秀兒見她頓住,也沒多想,將書庫大門關上,走到了荀玉跟前。
「上君有什麼事嗎,是不是要畫符,東西都帶了。」秀兒獻功一樣將手裡的盒子遞上。
荀玉神識一掃,發現裡面都是畫符用的紙張磨筆。
秀兒在荀玉被監道院帶走的時候十分擔憂,於是來的時候就將荀玉畫符用的紙墨都帶來了,想著荀玉可能會用到。
荀玉沒想到秀兒將這些東西都帶來,她本來還以為又要秀兒多跑一趟,現在看來卻不用了。
她將這些東西展開放好,提筆蘸墨。
現在自然不是要畫符劍,這東西在厲害,也只對的凡人有效,百花仙子自然不會畏懼。
她心神集中在統領百花之主符詔上,豁然這符詔與氣運結合在一起,荀玉心中頓時出現這符詔的種種妙用。
她現在已經繼承這符詔,或者說她就是統領百花之主也不為過了。
即刻在這黃紙上寫下赦印歸來四個字,落款統領百花之主。
又立刻脫離了符詔。
荀玉剛才就是在剎那之間繼承了這符詔的神位,又立刻脫離了,若是她以前沒有練成不害金光的時候,自然不能這樣輕易脫離,但現在卻輕易許多。
但饒是如此她,頭上冒出許多汗水,她拾起黃符,問道:「秀兒,我有個對頭這幾日必然要來尋我的麻煩,你能幫我個忙嗎?」
秀兒自然義不容辭,上君為了她家少爺楊妙石忙前忙後,現在要她幫忙,怎麼會不肯:「上君就放心,秀兒一定辦到。」
她拍著胸脯保證。
荀玉於是將這黃符交給秀兒,囑咐道:「還記得我落下時的花池嗎,你連夜趕去,將這符紙扔到花池之中。」
秀兒答應,帶著符紙離去。
荀玉放心下來,有著符紙,就算百花仙子有什麼辦法奪回符詔,但這赦印還是會落到她的手裡。
況且這赦印回來,也不僅僅只有這一點作用。
將門外的玉珠喚進來給燈火添油,荀玉開始做起正事,將這書庫之中的書籍分門別列。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玉珠對她似乎是恭敬了許多,但她也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