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看過了吧?」蘇梨興高采烈的說,「這徐導還是很看好你的,聽說你受傷,就讓人改動了本子。你還推辭不去演,是不是有點對不起人家?」
「想演戲的演員多了去了,我若是不去,自然也有更合適的人,我還沒拿到錢呢,沒什麼對不起他的。」時容說。
「那,咱去嗎?」
「去啊。」
「嘿,妥了!」蘇梨拍手,「等過幾天好聲音這邊完事兒,咱們就進組。」
「過幾天?你認為我堅持不到第二輪?」時容挑眉,「小梨子,作為經紀人,你這麼看不上你的藝人的實力的嗎?」
「那怎麼可能,在我蘇梨心裡,容容就是影視歌三棲藝人,無所不能」
「別拍馬屁,就這樣吧,我困了,晚安。」
蘇梨下意識朝牆上看了眼。
才九點半,她就要睡覺了。
作為一個現代人,這讓蘇梨覺得無法理解。
手機不好玩嗎,還是宵夜不好吃。
她為什麼能一直堅持在十點之前睡覺?
然而事實上,時容並沒有在十點前準時睡著。
她留下一盞小夜燈,合上手機,蓋好被子,把空調調整到最舒適的溫度。
外面下起了雨。
淅淅瀝瀝的秋雨敲打著玻璃。
時容睜眼看著窗戶外黑漆漆的天空,一會兒想到霍奕君,一會兒又想到那場車禍。
霍奕君獨自待在病房中,會不會覺得孤單?
時遠宇為什麼非要置她於死地?
這時門口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娟姐,我已經睡下了,不用送牛奶來了。」她以為是女傭。
門被推開。
一道高大人影立在門口:「容容,是我。」
時容猛地坐起來,赤足奔下床,跑到他面前,怔怔看了他片刻,一把抱住了他:「霍奕君,你怎麼你怎麼偷偷跑回來了?」
「我可是經過醫生的同意的。」
霍奕君輕輕攬住她的腰身,「我現在還有點虛弱,沒法抱你到床上哦,你要不要穿雙拖鞋,別著涼了。」
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
根本就不可能涼。
但時容還是立即記起他的身體狀況,連忙扶著他坐到床邊,安排他靠著床躺好,然後才開始質問:「哪個醫生這麼不負責任,隨便放住院的病人回家?」
「冷院長。」
「四哥?」
「他說我這只是個微創小手術,不需要因為在腦部就過於緊張。」霍奕君聲音輕了下,「不過,他特意叮囑了,回家可以,不可以做任何劇烈運動。」
時容臉一紅:「怎麼有這種不正經的醫生。」
霍奕君哈哈笑幾聲,震得腦袋疼,連忙止住:「天亮後我就得回醫院的,還要輸液,抽血,做ct等後續檢查。」
「明天我陪你回醫院。」
時容也躺到床上,朝他身邊靠了靠,感受著從他身上傳來的溫度,心裡有些暖。
連秋雨也顯得不那麼冷清了。
她沒有問他,為什么半夜忽然從醫院回來。
她知道,他是為了她。
「下次別這麼不聽話了。好好在醫院休養。」時容低聲說。
「我就是忽然特別想你,想見到你,在你身邊。」霍奕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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