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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的芍藥都謝了,綠葉含翠,陽光明媚。599小說網 www.xs599.com
趙寇悠閒地在陽光下舒展身子,充分吸收陽光普照,「一一,我脖子疼。」
顧一坐在一旁織毛線,原本會一些後因趙寇入院而閒置了,現在織起來更加生疏不已,「自己揉,我忙著呢。」
「我胳膊使不了力,一使力就疼著。」雙手交疊著枕在腦後,面上罩著副大墨鏡,一派悠然。
誰疼的時候會這個語調!?顧一扔掉手裡慘不忍睹的毛線,隨意地坐到趙寇身邊,抬手就去掐他脖子,「是這裡疼?」
「咳咳!輕點,哎喲輕點!」趙寇嗆了口,「往下,是真的疼不騙你,那石板從那麼高的地方砸下來,嘖嘖,你是不知道!」
這話聽得顧一連耳根子都是感動與自責,當下手上的力氣一松,聽話地往下移去,輕柔的按著,「是這裡嗎?」
趙寇心底暗自哼哼了兩句,看到沒,他媳婦兒多溫柔賢惠多疼他!「對,就是這個力道,再往下一點,咿呀!」
一聽他突然疼的抽氣,顧一緊張地屏息,低頭湊過去瞧著襯衣領下那片乾淨白皙的脖頸,「對不起,我剛剛是不是力氣用大了?你要不要緊!」
對,就是要這個效果!趙寇暗爽不已,唇角彎彎,墨鏡下的鳳眼差點笑出淚來,口氣卻格外正經,「沒,就是突然有點疼,不是你的錯,對了,再往下一點。」
雖然他說不是自己的錯,可顧一知道,且不論剛才是不是她的錯,就是趙寇現在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殘疾模樣都是她造成的,此刻很有自覺地將手往下移,一不小心就碰到了那精緻如蝶翼展翅的鎖骨,像是被電了下,嚇得她正要縮手離開——
「別動,原來是這兒疼,誒喲!」趙寇說著就抿起唇佯裝痛苦,「奇了怪了,這皮肉不疼怎麼骨頭疼?」
「很疼麼?」顧一滿是擔憂,「要不我給你揉揉?要是力道大了你跟我說聲。」
手指搭在凹陷的皮肉處揉著那根凸顯的鎖骨,不輕不重力道正好,趙寇舒服地都想哼哼了,這小手要是從鎖骨往下滑去,光是想想都有夠*的。
蘇君彥過來的時候,荷嫂說趙寇和顧一都在後院,他便隻身一人輕車熟路地去了後院,遠遠地瞧見那兩人窩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喲呵,天氣不錯啊!」蘇君彥一邊走近一邊道,真怕靠近後看見啥不該看的,所以還是出聲提醒下的好。
顧一聞聲回頭看了眼遠處的蘇君彥,又低頭抬手將趙寇衣領的紐扣扣好,這才坐到一邊拿起毛線折騰著。
「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趙寇推了推夾在鼻樑上的墨鏡,因為按摩被打斷而不開心地撇嘴。
「寇兒你這是什麼表情!」蘇君彥將他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擠眉偷樂著道,「該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我壞了你好事?」
「一邊去!」要不是腿有問題,趙寇早一腳踹到蘇君彥的小腿骨上了,「我就曬曬太陽,此等好事你也壞不了。」
「嘖!」蘇君彥還真壞不了這好事,遂轉移了話題,「人查到了。」
顧一握著毛線針的手停下,仰頭震驚地望著蘇君彥,「那天從樓上推石板的人?」
蘇君彥點頭,頗為詫異她怎麼還記得這件事。
「哦?」單手摘下墨鏡半眯著眼,漆黑的瞳孔一片刺骨冰寒,「誰。」
蘇君彥的表情有些奇怪,「李華,今年三十七歲無業游民,一說是個地痞流氓,以前住在城西拆遷樓里的人,說起來和你無冤無仇。」
顧一眼眸緊縮,心中已經有個答案呼之欲出了!那件事不是意外的話,那個角度將石板人為地推下來,肯定是想砸死地面的三個人其中一個,她是工地的常客,趙寇以前也去過工地幾次都沒出過事情,如果不是和他有關,那麼就必定是和秦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畢竟在她印象里,秦陽回國後第一次去那兒!
她能想到的,趙寇自然也能想到,甚至比她想得還要深遠,「一一,你去讓荷嫂準備午飯吧,做幾道川菜給君彥開開胃。」
顧一嗯了聲,儘管很想留下來聽,卻沒有違背他的意思。
纖細的背影穿梭在層層疊疊的綠葉之間,淡粉色的薔薇次第綻放,直到消失在眼中,淡去了眼中溫柔,一片清冷。
「秦陽很有意思。」趙寇說了句,他不想在顧一面前提這個男人。
「你懷疑是他自導自演?」蘇君彥反問。
「躺在醫院的時候我這樣想過,」趙寇把玩著手裡的墨鏡,「畢竟當時,他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哪裡,一反常態地對一一拉扯。」
趙寇突然抿唇,陽光下淡色的薄唇少有的艷麗,不悅地撇了撇嘴角,「緊急時刻他有機會順勢將顧一從危險里拖開,救她一命的話顧一肯定對秦陽更加死心塌地,這樣一來我也不至於被砸得半死。而他沒有,故意將一一推向去我這邊,很有點意思。」
蘇君彥被話饒了急轉,猛地拍腦門,「我擦他大爺的這混小子,還真是什麼缺德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也只是猜測罷了,」趙寇眉頭蹙起,陽光打在臉上沒有一絲瑕疵,「不過我倒是得感謝他危險關頭鬆開一一的手,更加證實了他只是因為當初溫語跳樓而懷恨多年。」
「溫語不是沒死還回來了嗎!」蘇君彥就無語了,「再說了,她那時跳樓也只能說是活該!」
趙寇也納悶了,按理說,溫語真要是死了秦陽這樣做無異於替死者報仇,那時果斷地把顧一推到危險下也無可厚非,證明他並不是愛顧一,那現在溫語回來了,他這樣做又圖個什麼,不是更應該追著她轉圈圈嗎?
果然,這個溫語也有點意思!
趙寇斂了斂思緒,現在不是糾結溫語是真是假的時候。
「不覺得很奇怪嗎?」他突然意識到一點,「如果真是因為在城西施工引起李華的過激行為,那麼他的對象就是我或者秦陽,我壓根就沒有和這邊早就搬遷的居民接觸過,那只能是原先的主人秦陽了。」
趙寇沒再繼續說下去,換種思維,如果真是有人因為拆遷的事情而想要秦陽的命,難道就不怕誤傷了他人,還是說,那種場合不管傷了誰,他秦陽都脫不了干係?
「秦陽回國得罪誰了嗎?」趙寇問道。
蘇君彥哪知道這些破事,「據我所知,他得罪的人不多,偏偏有你一個!」
趙寇笑了聲,這話還真沒說錯,他倒真是想要了秦陽的命——
他猛地坐直身子睜眼,溫暖的陽光下卻覺得背後一陣冷汗直冒,他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麼,但是線頭太多,思緒有些凌亂,還不足以支撐這個一閃而逝的新發現。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城西地皮落到秦陽手裡的時候,拆遷已經到尾聲了,落到杜正手裡的時候,早就是一片空城,幾經轉手我還真就不信李華是想要我的命,」趙寇風輕雲淡地開口道,「你去查一下那個李華是什麼時候搬走的,對比秦陽接手的時間。」
蘇君彥不明白此舉何意,但也應下了,反正他每天閒著也是閒著,這次有人想要自家兄弟的命,他自然上心的不得了,好不容易可以正正經經地做事!
隔天
景千就和蘇君彥一起過來了,顧一正在書房內給趙寇揉腿,他說想喝她親手準備的粥,顧一沒拒絕便去了廚房。
「秦陽接手的時候,李華早就搬走了,他是城西拆遷房裡第一批搬走的。」蘇君彥坐在沙發里,手指敲打著膝蓋。
趙寇挑眉,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景千轉動著手指間的菸捲,沒有點燃。「不過,套李華話的時候,他的說法有點出入。」
趙寇一樂呵,順口說出心中所想,「該不會說是秦陽欺人太甚,所以他才這樣做的?」
「呵,哪能這樣直白!」景千點燃細長的菸捲,「不過和你說的也差不多,總之一句話,秦陽當初趕走他們的時候沒給錢,逼得他居無定所,後來找秦陽多次都被回絕說是出國了,忍耐至今,他母親年初因為沒錢治病去世,所以才這麼恨秦陽。」
蘇君彥同樣抽抽菸點上,輕笑了聲,「多行不義必自斃,不過我還真就是好奇了,誰這麼費盡心思黑秦陽!」
瞧著那吞雲吐霧的兩人,趙寇低頭看著桌案李華的個人資料,家庭背景很簡單,唯一和這件事有牽連的就是在城西住過,和秦陽倒是沒什麼過節。
揉了下緊皺著的眉心,他再次將錄音筆打開,聽了遍對話,李華不帶結巴和停頓言詞真是6到不行……
多聽了幾遍後,手指猛敲了下桌面!
「每一句話是真的,費盡心思和秦陽攀上關係到底是為什麼?」趙寇眉頭依舊蹙著,事情不該是這樣,「秦陽出事的地點很巧妙,那天在場的人也很巧妙,你想要是被砸的是秦陽,那李華又會怎麼說!」
書房內瞬間安靜下來,沒有人再說話。
景千受他家裡的印象腦袋瓜子轉的很快,如果是秦陽受傷的話,李華肯定不會說是因為城西拆遷的事情,那麼作為秦陽的死對頭寇兒豈不是——
到現在,趙寇幾乎排除了秦陽自導自演的猜測,如果是自導自演那直接在他趙寇的地盤上受點傷就夠折騰的了,退一步說,如果秦陽是想玩把大的,一箭雙鵰滅了他和顧一給溫語報仇,那李華現在的話又怎麼解釋,若說是洗白,是不是太牽強附會了。
更何況,李華的話總是將矛盾直接指向與他沒什麼冤讎的秦陽,只能說明,李華背後另有主使,想坐山觀虎鬥?
「或許,他背後有人——」景千的話還沒說完,就響起了敲門聲。
「晚餐已經備好了,要出來吃嗎?」顧一沒有推門進去,站在門外問著。
趙寇只給了景千一記眼神,對方瞭然地點頭後將菸頭精準地彈進菸灰缸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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