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然後,他走了,留下女傭目瞪口呆:這是在沐小姐那裡受了氣嗎?可為什麼感覺不像啊?
軍部的內部會議上吵得不可開交,對於傅橋生,用他來跟傅巍談條件大家都沒什麼好說的,但是對於顧南夜把沐雨色帶回了家而不是關進軍部大牢這件事,軍部很多人持反對意見。筆下樂 www.bixiale.com
對於一個奸細,就應該壓榨出她最大的價值,撬開她的嘴,要讓她說出來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報,可是顧南夜呢,一聲不吭,把人給搶回了家,好吃好喝地供起來,這像話嗎?
就連最有資歷和最有威望的覃老將軍,都對顧南夜的做法表示了不太認同。
「南夜,沐雨色如果是清清白白的普通姑娘,哪怕是個平民百姓也都罷了,但是她是北軍的人,而且還跟傅橋生關係曖昧,你作為南軍總督,不可任意妄為。」覃老將軍如是說:「你父母都不在了,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勉強充當一下你的長輩,不希望你因此受到傷害,希望你能聽得進去。」
「督軍,覃老將軍說的沒錯。」有人附和:「那沐雨色從一開始接近您就動機不純,這樣的女人留著也是禍害。」
「督軍,我們也知道您年輕氣盛,自古英雄愛美人,但您也不能因為美人誤了江山啊。」
好了,都有人質疑他色令智昏了。
周鑒和李少衍沒有說話,他們倆是在前朝西南肅侯府的時候就跟著顧南夜了,是以侍衛的身份從小陪他長到大的,無論顧南夜做什麼決定,他們都會堅定地站在他這一邊。
除了周鑒和李少衍,幾乎每個人都在表示反對,卓玥看見亂糟糟一團的軍部會議室,不自覺地彎了彎嘴角,鬧吧鬧吧,鬧得越大越好,最好是讓顧南夜殺了沐雨色。
「行了。」顧南夜陰沉著一張俊臉:「沐雨色本就是我的未婚妻,她會跟北軍扯上關係完全是陰差陽錯,她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心裡有數,這是我的家務事,諸位要關心的,是怎麼樣把傅橋生的價值發揮出來,在傅巍身上扯下一塊肉。」
「督軍……」
「各位都好好想想,跟傅巍的交易要怎麼進行,另外,前線戰事吃緊,諸位也該考慮一下支援前線事宜。」
顧南夜說完後站起來,沒有再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直接走出了會議室。
「覃老將軍,督軍這樣算是什麼事兒嘛。」有年長一點的軍官苦口婆心,愁死個人:「您老倒也勸勸他啊,古往今來多少英雄豪傑是毀在了女人身上,咱們督軍當下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可千萬不能被女人被迷惑了心智。」
「是啊,幾十萬南軍都把身家性命都系在了督軍身上,這可不是兒戲啊。」
「你們著急我也知道。」覃老將軍對於眾人的擔憂也都知曉,想了想說:「我會再跟督軍談談的,諸位都先散了吧。」
李少衍和周鑒聞言,相視一眼,看來督軍要保沐雨色,還真不是那麼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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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雨色在顧南夜的別墅里確實是好吃好喝的供著,作為一個階下囚,除了不能隨意出門之外,似乎並無任何壞處。但是心理上沐雨色卻接受不了,她寧願顧南夜把她關進軍部大牢,也不願意在這裡,像是被圈養在深宅里的寵妾一般,別墅里的傭人們對她畢恭畢敬,背地裡指指點點她也不是不知道,就像現在,她坐在花園裡,也能聽見幾個女傭對她評頭論足,說的無非就是以色侍人之類的話,當然,她們自以為她聽不見。
「都在這裡幹什麼?閒的沒事嗎?」
幾個小聲說話的女傭一抬頭,看見顧南夜陰沉的臉色,瞬間嚇白了臉。
「督軍……」
「再讓我知道你們在背後亂嚼舌根,就不用留在這裡了。」
他好不容易把她帶回來,就是捨不得她進軍部大牢受委屈,更不能容忍在他自己的別墅里,讓她心裡不舒服。
女傭們一聽,連忙認錯:「督軍,是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沐雨色自嘲地笑了笑,很快,肩膀上多了一件披風,有人在她身後無奈地說:「外面冷,你燒剛退,不要折騰自己。」
「很累吧?」沐雨色抬眸,問他。
她看見了他眉心的褶皺和眼底的疲憊。
「軍部知道我在這裡,很定鬧得不可開交。」沐雨色盯著他的眼睛:「顧南夜,何必呢?把我交給他們,皆大歡喜不是嗎?」
「色色,你不要刺激我,我不會把你交給他們的。」顧南夜深深地嘆了口氣,擺明了說:「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對我有氣,但哪怕這樣,我也不能把你交到軍部去,也許你自己不在乎你的命,但是我在乎。」
沐雨色沒有說話,顧南夜攬著她的肩,說:「走吧,先進去。」
沐雨色垂眸,安靜地任由他帶著她往裡走,忽然她說:「我想去安寧湖。」
她主動跟他提要求,讓顧南夜心中高興,他一口答應:「好,吃過晚飯,我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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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天色微微黑,乾州大小街道燈火接二連三地亮了起來,華燈初上,人間煙火。
顧南夜沒有帶其他人,就他自己和沐雨色,他開車,沐雨色坐在副駕駛,驅車來到了安寧湖。安寧別院的宮燈亮了,倒映在碧綠色的湖灣里,像是揉碎了的雕樑畫棟,影影綽綽。
把車靠停,顧南夜剛要去給沐雨色拉開車門,她已經自己下來了。
「色色,你冷不冷?」顧南夜把他的披風給她披上。
沐雨色沒有拒絕,她問:「徐伯伯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人?」
顧南夜給她整理披風的手微微一頓。
「既然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那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你安排好的吧?」沐雨色盯著他:「身為南軍總督,那般輕易就讓我這個剛來的秘書接觸軍部,故意讓我看見你在寫戰略計劃,故意讓我給你找印章,故意讓我看見保險箱,故意帶我去見徐老闆,還帶我去參加商會晚宴,挨了一頓槍子兒就徹底打消了我的疑慮,你步步為營,我甘拜下風。」
事情真相大白之後,過往的種種都會變得無比清晰。越是清晰,傷害就越大。
縱然理智告訴她,南北兩派本就是敵對方,他的做法也沒有任何問題,頂多是把她的感情當了一場兒戲罷了,手段也稱不上多麼卑劣……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