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掉懸崖呢?又是怎麼回事?」辛夷更加好奇了。
「說起掉懸崖那件事就更加不可思議了。」易潮生道,「玉虛山後山有一處懸崖斷壁,深不可測,極其險峻,每年都有幾名新弟子墜入其中找不回來。掌門曾一度封閉後山,責令弟子在學會御劍飛行之前皆不可偷上後山。但那後山懸崖絕壁之上靈力充沛,是修行者夢寐以求的地方,若是單靠自己天天苦修,不知多久才能學會御劍飛行,因此不管如何嚴令禁止,總有弟子群聚打坐修行。山頭地勢險峻,弟子擠擠桑桑難免失足。後來掌門想堵不如疏,就在那絕壁之上修建了一座觀星台,每月考試優勝者便可於觀星台上打坐修行。」
「既然又觀星台了,凌大人怎麼還會掉下去呢?我知道了,是不是大人那時候已經學會御劍飛行,能在天上飛來飛去了?」辛夷一拍手。
易潮生搖頭:「非也非也,那時我們也還小,根本還沒學會御劍飛行,也還沒成為松喬真人的關門弟子。與大師兄輩分差不多的有一個叫莪朮的弟子,比大師兄稍長一歲,嫉妒大師兄時常在月考中勝過他,竟然下計陷害,在藏寶閣中盜取了法寶使大師兄陷入幻覺,在觀星台打坐時失足掉了下去……」
「哎呀」辛夷嚇得捂住嘴巴,「那,那凌大人受傷了嗎?怎麼被救回來的?」
「莪朮一開始還知情不報,直到第二天早課大師兄不在,師父起疑心了他還假裝不知情。幸好值夜弟子瞧見他和大師兄昨夜都上過觀星台,師父心如明鏡,他架不住師父的詢問,才支吾著說出實情。師父和其他年長弟子下山尋找,奇的是大師兄竟然在山崖中間一棵小樹上睡了一夜……」
本來悶悶不樂埋頭吃飯的煙璃這時候抬起頭來,好奇道:「會不會是因為那棵樹從石縫裡長出來的,恰好掛住了哥哥救了他一命?那運氣也真太好了!」
「不是,你聽我說。」易潮生說得起勁,又喝下一杯酒,「當時我們都是你這麼想的,也沒在意,後來長大了學會了御劍飛行,我和師兄有再去那崖邊看過,從上往下落被掛住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因為那棵樹長在石壁凹進去的地方,我們去看的時候樹枝都沒有伸出石壁來,當年更不可能!」
「那當時的凌大人是怎麼爬上那顆樹的呢?」辛夷問。
易潮生摸了摸下巴:「據大師兄自己說,他當年什麼都不記得了,因為他是中了幻術掉下去的,一直神志不清,師父把他救回來用法術解開他中的幻術,他才清醒過來,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煙璃的筷子放在嘴邊忘了動,喃喃道:「以哥哥的聰明才智,不可能不去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易潮生:「他查了,但是查不出什麼來,這件事到現在也是個謎,也許剛好有隻鳥飛過,他雖然在幻術中也懂得自保踏了一下飛鳥,躍到了樹上?最後我們想了很多可能性,但都沒有答案。」
煙璃忽然好奇道:「那崖的底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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