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擁有「地炎鐵寒焰」這一般天地冷火的趙影落,居然誤打誤撞的用其按著那「九轉煅劍術」所載,將著那九口「太乙青鱗劍」法器重又祭煉了一番。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也合該是他的造化。倘是換了修為高深,見識廣博之人,即使得了那「劍遁術」大神通的前三層法訣,也是不會去貿然修煉的。
這「劍遁術」大神通雖是名聲在外,卻也霸道無比。其對於修持之人的法力凝實程度並煉體強度,均是有著很高的要求。通常情況下來看是:非修為在還丹期之上者,而不可習。
數萬載來,東湖郡文家有多少天縱之才,憑藉深厚的法力以及遠超同階修士的煉體強度,以通靈期修為便嘗試習練此術。
其結果,輕則修為倒退、境界跌落;重則周身經脈逆轉而亡。
故此,未至還丹期之境,便不得強自修習「劍遁術」幾乎已經成為了東湖文家的家訓之一。
儘管這數萬年來闊劍門文家的「劍遁術」依舊同著「七轉篷身法」、「縮地成尺之術」並稱為修仙界的三大身法類大神通。但其較之於「劍神」文曉瀾時,卻已經是不能同日而語了。
繡花枕頭,或許唯有繡花枕頭才能夠形容,此施展之時消耗法力之巨、施術之後所帶來疲累之甚的大神通。這個中心酸,說出來或許只有文家自己知道。
對於此事,文家上下雖然俱是諱莫如深,但這個世上總也沒有不透風的牆,所以有關於這「劍遁術」的風言風語,修仙界中還是頗有些說詞的。
而趙影落誤打誤撞之下,籍著「九轉歸一」之後的「太乙青鱗劍」法器,來習練、施展此劍遁之術。則是剛好把此術的所有難點,悉數轉嫁到了輔助劍器——那一口殘舊、古樸、劍脊斷聳的短刃之上。
單以煉製此一套飛劍,所使用材料的珍稀程度來看,其完全可以代習練、催持那「劍遁術」之人,接下那一眾的「副作用」。
趙影落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便將著這「劍遁術」的第一層法訣,修煉至了小成階段,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巧合。許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數萬年之後「劍神」文曉瀾的道統,終是傳與了同人。
有分教:朝泛蒼梧暮卻還,洞中日月我為天;匣中寶劍時時吼,不遇同人誓不傳。
於劍遁中現出身形的趙影落,打量著周遭那綿亘的山嶺,籍手中羅盤略一辨識方向後,便向著附近一座並不起眼的低矮小山走去。
沿途可見一具具橫躺的熊屍,空氣中彌散的是濃重的血腥之氣。遁著手中泛黃圖錄上的標識,一路之上他暗自皺緊了眉頭。
他此行所為者乃是該低矮小山附近的一頭,修為約莫是在二級後期頂峰之境的狂暴熊,以及為他所守護的幾株胸膽草。
修仙界中有名的「伴妖草」,也只是有數的那麼幾種而已,這熊膽草便就是其中之一。據說此草有相助於土屬性妖獸突破修為瓶頸只能,當然這其中占決定性的一個因素便是該草藥的年份。
據他手中所執的泛黃圖錄之上所載,此間生於那「狂暴熊王」洞穴旁邊的幾株靈草,大抵應是有了千餘年份的藥力。
熊膽草,通過吸收天地間的靈氣,並與其所伴生的狂暴熊的嗜血、暴虐之氣,往往會生長的十分旺相。尤其是其根系,更是變得盤本錯節,源遠根深。如此,它便是可以藉此來汲取大量的土靈之力。是以這熊膽草又名土靈草,是煉製幾樣土屬性丹藥的主材之一。
因其年份不同,所煉製出的丹藥的藥效也是千差萬別。這千餘年份的藥草,大抵是可以煉製四品丹藥的。
為了那四品丹藥的主材,同著那修為在二級中期頂峰之境的狂暴熊妖做那生死搏殺,在趙影落看來,多少也是值得的。
至於他自動排除了此地除那熊王之外的一眾熊妖的威脅,皆是因著那熊膽草繁衍及其緩慢,每五十年才會自主根上分生出一株。
而狂暴熊要通過服食熊膽草來突破瓶頸進階到下一境界,少則需要服食數珠,多則需要服用十數株。那將著此十數株靈草視為禁臠的熊王,自己服用尚嫌不夠,又如何會讓別的狂暴熊來分一杯羹?
在這一般情形之下,熊王之外的一眾熊妖,倘是想要稍稍加快些修煉速度,那也是再也不能之事。
至於這熊膽草為何只伴生在熊王的身邊,頗通藥理學的趙影落,自是知道一些難登大雅之堂的因由。
神仙本是凡人做,這靈草同樣也是衍生自凡俗間常見的一種多年生草植。該草植能夠秀於荒草之間,所賴者或許是熊王那成群的妻妾,此中因由就暫且按下,先自不表了。
按著趙影落的本意,是想通過自己的斂氣之術,配合那來去無蹤的劍遁神通,繞過於此小山附近游弋的狂暴熊妖。待接近那靈草生長之地時,再通過「福在眼前」玉佩所幻化而成的「火焰鳳凰」絆住那熊王,令其無暇他顧。
而自己則是倏忽出手,以迅雷之勢採得其中的幾株靈草之後,再假劍遁之術,快速逃離此地。
不過,以眼下的情形來看,此地顯然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
從眼下空氣中所彌散著的那濃重的血腥之氣來看,此人竟是在這秘境之中行那竭澤而漁之事。不過其人的戰力也著實了得,他這一路走來所見的毀在其手下的狂暴熊,已然有了十數頭之多。
更為可怖的是,居然還有三頭狂暴熊斃於一處的情形出現。
見此,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趙影落在心裡暗自決定道:「其人能夠合作便罷,倘若一言不合,對方就要大打出手,或是想要殺人奪寶之時。自己便毫不猶豫的施展劍遁術,逃之夭夭。」
略作沉吟,但見其向著腰間所掛的乾坤袋輕自一拍,一件漆黑如墨的寬大斗篷便是被取將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