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節課,紀芸上的心不在焉的。筆神閣 bishenge.com再不找到岳風,明天自己再掉兩段,就變成二段武師了。
此時的紀芸,心裡焦急的不行。
一節課結束,她就快速回到了辦公室,迫不及待的給岳風打電話。
然而打了半天,就是沒人接聽。
東海市第一醫院。
手術室門口,岳風一臉滿臉的焦躁不安。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不停的在門前走來走去。
昨晚把柳萱送到醫院後,薛麗親自操刀。
可是昨天晚上十一點開始的手術,直到現在還沒出來。
而岳風,也在外面足足等待了十幾個小時。此時的他,心裡又是緊張,又是憤怒,同時也在不停的暗暗祈禱。
結婚三年來,我們好不容易接受彼此,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兒啊。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燈,突然滅掉。緊接著,神情有些疲憊的薛麗走了出來。
岳風趕緊走過去,焦急的問道:「怎麼樣?」
薛麗輕輕一笑,柔聲安慰道:「風哥,你妻子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不過,那一刀傷口確實很危險,就差一厘米刺到心臟。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呼」
聽到這話,岳風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喜不自勝,一把抓住薛麗的手:「薛麗,謝謝你,真是太謝謝你了,真的」
手被岳風緊緊的抓著,薛麗那張美麗的臉,突然閃過一絲紅暈。心中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悸動。
「沒沒什麼的。」
輕輕掙扎了下,沒掙脫開,薛麗低著頭,不敢看岳風的眼睛,咬著嘴唇輕聲道:「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們做醫生的職責嘛。」
見薛麗臉紅了,岳風趕緊鬆開了手,笑眯眯的說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了。」
說著,岳風忍不住打量了下薛麗。
忽然發現,她臉紅害羞的樣子,還挺誘人的,別有一番風味。
薛麗緊張的不行,不知為什麼,手心裡全是香汗。手術的時候,也沒這麼緊張過啊。
「我,我先回辦公室。」薛麗輕聲說道,像是逃一樣離開。
前腳剛走,岳風就迫不及待的走進病房。
病房裡,柳萱躺在床上,胳膊上掛著吊瓶,臉色還有些蒼白。她雙眼緊閉著,睫毛輕輕的顫動,令人憐惜。
岳風看著她,心裡說不出的愧疚。
不過還好,她現在沒有性命之憂了。岳風提著的一顆心,也慢慢放下。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有三個是孫大聖打來的,最近的兩個,是紀芸打來的。
紀芸打電話幹什麼,難道是因為淬靈丹的事?估計她的段位,都快掉沒了吧?
「老公」
這時候,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
岳風心裡一喜,低頭看去,就見柳萱已經醒來,眼睛正水汪汪的看著自己。
岳風快步走過去,拉著柳萱的手:「你是不是傻?你為什麼要替我擋那一劍?」
柳萱笑了笑,輕輕道:「因為你是我老公啊,是要和我相守一輩子的人,我不想看到你出事兒」
聽到這話,岳風整顆心都顫了一下,眼圈頓時就紅了。
「老公,不許哭,你哭的樣子不好看。」柳萱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不起,這三年來讓你受委屈了。」
岳風輕輕一笑,將她抱在懷裡。
「吱--」
而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緊接著,幾個人急匆匆的走進來,為首的正是沈曼。
在沈曼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富家太太。
其中一個,穿著一個狐狸絨的外衣,戴著項鍊,兩隻手上戴著好幾個戒指。
岳風頓時就樂了。
哈哈,這才剛剛過了中秋,就開始穿狐狸絨的衣服了。這衣服穿在身上,看起來是比較有錢,但是這這不熱嗎?
就在這時,沈曼快步走過來,很是擔心的問道:「萱兒,你怎麼樣啊?」
昨晚上沈曼打了一夜的麻將,直到今天早上,才知道女兒出了事兒。
和她一起來的這些女的,自然不用說了,都是牌友。
柳萱搖了搖頭,虛弱的說道:「媽,我沒事兒,你別擔心了。」
聽到這話,沈曼舒了口氣,然後轉頭看向岳風,眼中掩飾不住的憤怒:「你個廢物,你有什麼用,萱兒一向善良,跟著你出去,卻出了這種事兒,你在一旁守著,還能讓萱兒受傷,你算個男人嘛?你說,萱兒是不是因為你才受的傷!」
岳風苦笑了下,說道:「對不起,媽,是我的錯,我沒有照顧好她。」
不管怎麼說,昨晚確實是自己的疏忽。
沈曼一下子火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別叫我媽!你不配。我看你就是個掃把星,誰跟著你誰倒霉,我不管什麼原因,你也不用跟我解釋,我女兒出院之後,你們立刻就去離婚。」
柳萱看不下去,焦急的說道:「媽,你別罵他了,不是他的錯」
一邊說著,一邊給岳風試了個眼色,讓他先出去避避。
得到暗示,岳風不再說什麼,說道:「我去買點水果。」
說著,就快步走出了病房。
前腳剛走,柳萱就生氣的問道:「媽,你是不是又去打麻將了?你之前怎麼答應我的?」
母親身後的這幾個阿姨,柳萱都見過。都是沈曼的牌友。
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個穿狐狸絨的,叫陳淑芬,據說老公是做海鮮生意的,家裡資本雄厚。
沈曼嘆了一口氣:「女兒啊,昨天答應了你之後,我哪有打牌啊,我和你這幾個阿姨,一起喝茶聊天呢。」
話音剛落,身後陳淑芬就嗤笑了一聲:「沈曼,你就別編瞎話騙你閨女了,什么喝茶,咱們就是打麻將來著。」
「你!」沈曼瞪了她一眼。
陳淑芬繼續笑道:「昨天晚上,我和你媽打了一夜麻將,你媽輸了我兩百萬還沒給呢。要不然我也不會跟到醫院來啊。」
沈曼臉色漲紅,說不出話來。
柳萱氣的不行,蒼白的臉都有些泛紅了,看著沈曼:「媽,我們家已經沒錢了,你怎麼還玩這麼大的?」
沈曼低著頭,低聲道:「萱兒,你別生氣,不就是兩百萬嘛,咱們家又不是給不起。」
還真給不起!
柳萱氣的胸口反鏟,說道:「媽你是不是忘了,咱家的錢,我已經給了奶奶,換柳家的股份了,哪裡還能拿出兩百萬出來?」
別說兩百萬了,現在就連兩萬都沒有!
聽見這話,沈曼頓時愣住了。
對啊,怎麼把這件事兒忘了!
看見這一幕,陳淑芬撇撇嘴:「哎呀,行啦行啦,你們母女倆就別演了,給我裝沒錢是不是?我告訴你們,趕緊把兩百萬拿出來,要不然別怪我翻臉。」
沈曼急的不行,陪笑道:「芬姐,這兩百萬,我先欠著行嗎,你給我幾天時間,到時候我一定給你。」
女兒這麼有本事,就算手裡的錢都買了柳家的股份,也能想到其他辦法賺錢。
陳淑芬搖了搖頭:「沈曼,你說的輕鬆,打麻將的錢,怎麼能先欠著?昨晚是你喊我們出來打麻將的,輸了就想賴賬啊?今天必須給錢。」
打麻將的錢,一般沒有欠的。畢竟你沒錢和別人玩麻將,那不是空手套白狼麼?
說話間,陳淑芬的臉上透出一絲的輕蔑:「玩不起以後就別玩了,對了,你女兒沒錢,你還有女婿啊,讓他給。」
一提到她女婿,在場幾個人全都笑了。
陳淑芬拍了拍額頭,嘀咕了一聲:「你看我這記性,我差點忘了,那個岳風是上門女婿,完全是吃軟飯的,怎麼會有錢。」
聽見這話,柳萱很是不高興。不過也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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