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陳圓圓的話讓我一愣,想了想以後反問道:「要我的血有什麼用?」
陳圓圓笑道:「當然是救命!」
我疑惑的問道:「我的血還能救命?這我還是頭一回聽說。」
陳圓圓笑道:「你的血當然可以救命。」
我看了看身邊的李蘇,李蘇也正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我問道:「李蘇,你對這事兒怎麼看?」
李蘇想了想然後看著陳圓圓淡淡的說道:「救的是誰?」
陳圓圓似乎早就想到李蘇會這麼問,於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我」
這樣的回答著實有點出乎我和李蘇的預料,我們兩個幾乎同時一愣,我扭頭看了看李蘇,李蘇也轉頭看了看我,然後才緩緩的說道:「救你?」
陳圓圓依舊是面不改色的笑道:「沒錯。就是我其實,你們之前在那間廟裡頭,從老班仁手裡拿到的紙條就是我給你們留下的。」
李蘇一聽這話,便搶著說道:「什麼?那紙條是你留下的?」
陳圓圓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李蘇看著陳圓圓問道:「這麼說,那老和尚也是你故意安排在哪兒的?」
陳圓圓沒有說話,她只是緩緩將手伸向了身側那個女孩,那個女孩至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她見陳圓圓朝自己伸過手,當即會意,伸手從背包口袋裡面取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了陳圓圓。
陳圓圓接過了那個小盒子拿在手裡,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的確,老班仁是我故意安排在哪兒替你們解決掉一些麻煩的。」
李蘇聽陳圓圓這麼說,不屑的笑了一下,說道:「那我們還應該感謝你了不成?」
陳圓圓擺了擺手說道:「那倒不用客氣!」
「你倒是真聽不出來好賴話啊?」李蘇冷冷的說道:「說吧!費這麼大的勁兒把我們弄這兒來,還弄出個什麼水生村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陳圓圓笑了笑回答道:「我要幹什麼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我只想要胡天身上的血僅此而已。」
我一直沒有說話,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緩緩的開口問道:「陳小姐恕我直言,我沒看出來你有什麼地方需要我救」
我這話還沒有說完,面前的陳圓圓突然開始托起了衣服。
這姑娘的手很快,不一會兒的工夫,外套和裡面的保暖打底便被她給拖了一個乾淨。
我急忙用手擋住了眼睛,同時出言阻止:「我說陳小姐,你這是幹嘛?救人一命雖然勝造七級浮屠,可咱們有事兒說事兒脫衣服這算是怎麼回事?以身相許這事兒我可來不了,你別看我長的賊眉鼠眼,可心底里還算得上是一個正人君子」
我這邊正說著,誰知邊上的李蘇突然用胳膊肘使勁兒杵了我一下,我一愣,急忙看向李蘇問道:「怎麼了?你懟我幹什麼?」
李蘇用下巴指了指面前的陳圓圓,說道:「別他媽的裝好人了你看看她的身子就知道什麼情況了」
聽李蘇這麼一說,我假模假式的把手拿了下來,轉頭朝陳圓圓看去。
這姑娘也不嫌棄冷,我說話的這會兒工夫,她全身上下就只留下了貼身的一件白色文胸。
可是,當我看清楚此時的陳圓圓後,我整個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在那厚厚的防風衣和保暖打底下頭,竟然是一身滿是褶皺的皮膚。
那皮膚狀態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二十幾歲年輕女孩應該有的樣子,它們暗黃、乾癟、毫無生機和彈性,說它出自一個年近百歲的老人都毫不為過。
不僅如此,在那些褶皺的縫隙當中還隱隱有一些鵝黃色的液體流出,似膿水,又好似某種油脂,讓人看一眼都覺得胃裡翻江倒海。
陳圓圓似乎早就習慣了自己身上的樣子,也並不在乎我和李蘇驚詫的眼光,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然後又抬頭看了看我們兩個人,淡淡的說道:「其實,這就是我找你們的原因」
陳圓圓說完這話之後,好半天我才咽了口唾沫說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你的意思是想用我的血來治你身上這毛病?」
陳圓圓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可是」我想了想之後說道:「可是,你怎麼知道我的血能夠治療你身上這毛病?這是那個江湖郎中給你開的藥引子?」
陳圓圓聽我說完這話,剛想開口,一旁的李蘇卻突然開口說道:「同為女人首先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如果想用感情牌來讓我們幫你,那你就錯了」
李蘇說完這話以後,也不給陳圓圓說話的機會,轉頭衝著我說道:「既然沒有什麼水生村,咱們也找到留紙條的人了事兒既然我們幫不上,那咱們還是抓緊趕路吧!」
說完,李蘇也不等我的回應,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子,拉起我就走。
「能否在等一等?」就在我們兩個人即將邁出廟門的時候,陳圓圓突然開口說道:「能不能在容我說一句話?」
李蘇看著滿身皺紋的陳圓圓,說道:「還等什麼?說實話,同為女人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是我們幫不上你。對不住了」
說完這話,李蘇還是轉身拉著我要走。
陳圓圓也不攔著,她只是淡淡的說道:「這麼看是嫌棄籌碼不夠啊!那如果水生村真的存在,而且它不僅存在且和附蟲者有關係會不會多少有點興趣哪?」
「附蟲者」這三個字一出,李蘇整個人就好像是被一根無形的大釘子給按在了地上,她轉過頭看著陳圓圓說道:「你說什麼?」
陳圓圓沒有搭理李蘇的問話,而是轉頭看向了我,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自然知道想要我的血淡淡只過了李蘇那一關是完全沒有用的。
於是,她笑著說道:「如果我用六十年前有關戊子之亂的事兒,以及倖存者的信息去換你身上的血這買賣你覺得值不值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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